第163章 縣城震動!意圖奪取正神權柄的大尊者!(萬字大章求訂閱)
饒是行風子自認爲自己雖然年紀輕輕,但是心理素質還算是過硬的,可是當聽見眼前的範武道長,說出這樣的幾句話的時候……
行風子的內心之中,還是忍不住掀起了一陣,跌宕起伏的驚濤波瀾!
“原來……原來範武道長您方纔口中的大尊者……是一尊邪神啊……”
行風子呢喃的語氣都是顯得有點呆滯。
他忽然覺得,自己下山的這一趟經歷,顯得有些過於魔幻。下山沒幾天,不僅遇到了鼠仙嫁女,這種很難遇見的詭異事件。
甚至還遇到了一位很是強大的範道長,以及遇到了疑似於南郡郡王的人物。
到現在居然還要去招惹一尊邪神?
而且……
範武道長還說,這一尊邪神擁有足夠的力量,能夠誅殺土地、神或者是山神,一類的正神。
乖乖!
行風子忍不住回憶起自己下山前,一些師兄都在用一些類似於“山下的世界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一般來說是很難遇見很詭異的狀況發生”、“只要不惹事就能夠安安全全的歷練完畢”這種話,來安慰當時較爲緊張的自己。
鼠新娘急忙辯解:“我……我也不太清楚這種事……”
讓她急忙挪開自己的視線。
行風子聽著鼠新娘的語氣,他這時候插嘴說道:“它聽起來似乎並沒有在說話。”
她所能見到的只有湍急的河水。
只是可憐的行風子,不知道自己在這些傳聞之中,已經很快要背上一個色慾道長的名號。
他們各自除了拿著火把之外,還帶著很多的工具,以及很多木板、磚瓦。
行風子想了想,他再綁了一圈,又綁了一圈,繼續換著花樣綁了一圈。
此刻。
鄭家家主強調道:“行風子道長也是幫了一些忙的,不過總體是範武道長的功勞。”
鄭家家主迴應道:“傷……倒不至於沒有傷,還是有挺多人受傷的,甚至,有人重傷了。不過,倒是沒有人死。”
“嗯?”
鄭家家主見這位欽天司總旗官,露出一副一臉懵逼的表情就可以看得出來,對方有些不太相信……對此,他也是可以預料得到。
簡直難以想象!
當兩人在倉促間急忙回過頭看向範武那邊時,他們就眼睜睜的看著範武一隻手箍住老青牛的脖子,另一隻手則是單手擒住鼠新娘的脖子。
接著。
另一邊。
因爲,他只能想到這個可能性了。
已經變成了稀碎。
甚至在這一個白天期間,他們幾乎都沒有停下來歇息過,沒有停下來吃口飯,都沒有吃過。
直接將目光鎖定在這些鄉民百姓們小心翼翼,擡著的那一尊神像之上。
迎著他們兩人的目光注視。
清晨。
行風子明顯的聽見老者的語氣,變得比較狂熱,不似最開始的那麼冷靜。
他嚴重懷疑自己的那些師兄,當初在歷練的時候,是不是也過得非常的苦?然後等到他這個師弟要去歷練的時候,一個兩個就用這種安慰的話術,來忽悠他?
這可能性很大。
欽天司總旗官:“???”
範武之所以停下來,是因爲前方並不是一條路,而是一條很是湍急的大河。
行風子頗爲心驚。
鄭家的那位長老開口說道:“家主,你有聽見那位範道長,昨晚說過的那些話嗎?”
很大的可能性,是因爲那位疑似南郡王殿下的人物,被綁在了老青牛的身上。然後走在最前面且帶著路的鼠新娘,也是一副被綁起來的樣子,乍一看還以爲是三個土匪,將一對新婚夫妻,給劫持了一樣。
行風子想不明白:“這些用於供奉一尊邪神的廟宇,肯定沒有表面上那麼簡單,至少看起來,不是什麼面子工程。”
那是大尊者的一尊神像。
“就你這樣的小散修,你想要見人家範道長,人家還不一定會見你呢!”
已經跟在範道長旁邊那麼久,沒親自殺過了很厲害的詭物,難道還沒有見過範道長殺過嗎?
行風子搖了搖頭,回答道:“小道也不知是什麼人拆除的,按理說鼠新娘它們從鼠仙洞趕往鄭家,期間需要一日一夜的路程。然後在經歷了鄭家之事,返程也需要一夜一日的路程。”
範武忽然咧嘴一笑。
“啊?”行風子一愣:“範道長您說的副業的意思是?”
鄭家家主說道:“不是正澗縣三星觀之中的道長,他們一位是來自於南郡囚龍縣囚龍觀範武範道長,一位是來自於中郡地祖觀的行風子道長,一位是南郡郡府的那位府君之女。”
等等等等……
昨夜在鄭家之中,範武還是遭到了非常不錯的款待,鄭家一衆人爲了感謝範武等人……
值得一提的是。
因爲……經過整整一個上午的趕路,他們這一行人,早就已經遠離了正澗縣。
面對著雲九卿對它的質問。
因爲在他們兩個人的眼中,自己想不出來的東西,沒準範道長能夠知曉呢?
而一些偉光正的光環,則是全部都落在了範武,一個人的身上。
行風子就發現不對勁之處,他立即向範武幾人,提醒道:“範道長,雲居士,這是鼠新娘說的沒錯,此地先前時,肯定是有一座橋的。只不過……好像是被什麼人給拆除了。”
“嘶!!”鄭家長老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纔好了。
雖說他在下山歷練之前很多時候都在山上呆著,但也隱約能夠知道想要修氣一座橋,所需要花費的銀子、人力,那可絕對不少。
不過……自己真的怕了嗎?行風子仔細想了一下,再感受了一下自己內心中的情緒,他發現自己沒有怕,這只是一種震驚的情緒。
直至差點將鼠新娘綁成捆綁furry鼠頭人play的時候,才終於捆完了。
雲九卿則立即回答:“範道長想怎麼做就怎麼做就行!”
而且他也注意到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原來不知不覺,居然已經走了一個白天。
這是何等誇張的力量?雙手很是隨意地一甩,就將兩個人甩到河對岸了。
這是範武目前,能夠看到的那一羣人的屬性信息名稱,從這短短的幾個字就可以看得出來,他們確實是被大尊者蠱惑了。
這叫沒什麼大不了的嗎?這叫一般很難遇到詭異的狀況嗎?這真的能夠叫安安全全嗎?
行風子陷入了懷疑。
降臨。
最關鍵的是……這座橋還是他們要通往鼠仙洞的一座橋,這不是在鬧嗎?
也太缺德了吧!
只是簡單的一眼望去,就能夠看見有五六座建築,已經倒塌成廢墟。
雙方遙遙碰上一面之後,都忍不住愣了一下之後,立即認出了對方。
在眼前這位範武道長的注視下,行風子深吸了一口氣,他用手中的捆妖繩將鼠新娘給捆住。不過由於這捆妖繩實在是有點長,以至於綁一下,還有很多的剩餘。
“嘶……那這麼一說,那位叫範武的囚龍觀道長,真的以一己之力殺了鼠仙!匪夷所思,鼠仙這等恐怖存在,竟有人能夠將其誅滅!”
雖然目前沒有證據,但是放範武的潛意識覺得,這些人口中的神使大人,就是鼠新娘口中大尊者派出的一個邪道!
範武選擇相信他的潛意識。
而範武之所以會說出那樣的一句話,那是因爲他無視了這些鄉民百姓。
然後,那位行風子道長,那位範道長呢?
一個年紀輕輕就能夠一次性請神成功,一個就是虐打鼠仙跟打狗一樣簡單!
旁邊。
隨著這些不脛而走的消息,放範武的名聲也在正澗縣之中,傳了開來。
“只要你誠心誠意爲大尊者菩薩做事,不管你身上有什麼樣的疾病,大尊者菩薩都會幫你驅除!”
當然,這樣的傳聞。
這時。
鄭家在這一次災禍之中,僥倖存活下來的消息,在整個正澗縣的修道圈子之內,不脛而走。
很快。
她也見到了點點火光。
“嘖。”範武不知道這截尊河的河神究竟在想什麼,都有邪神明目張膽的奪取祂的神權權柄了,居然還沒有現身阻止這些人?
還是說這一尊河神並不知曉這種事情的發生?
地祖觀歷史非常的悠久,據說在大周王朝立國開朝之前,地祖觀就已經存在於此了。
持著火把朝這邊走來的人羣數量不少。
持著火把的移動人羣之中,有一個乍一看起來,威信比較高的老者走了出來。
正澗縣的一些修道者……在今日清晨的時候,也是忽然發現正澗縣正澗縣的鄭家,就好像昨晚發生了不少的大事一樣。從外面就可以看得出來,鄭家大宅之中似乎倒塌了不少的建築。
頓時……就被鄧家大宅之內的景象給驚呆了,因爲鄭家大宅之內,可謂是滿目瘡痍。
而且他所說的每一句話,都顯得非常有邏輯。
顯然朝這邊來的。
……
很快就到了次日。
“啊?不必了,不必了。”鄭家家主連連擺手。
雲九卿稍微等了片刻,等到那些持著火把的人,一步步走過來之後,她終於見到了那些人是什麼人,然後不由得愣了一下:“好像都是,一羣普通的百姓?!”
雲九卿放眼望去,發現這一羣人居然有數百人?
老者立即正色回答:“祂乃是天上地下救苦救難慈悲大尊者菩薩!”
剛纔一直沒開口說話的範武,緩緩開口說道:“這是大尊者,在謀劃奪取此地河神的權柄。”
嘭!!!
範武腳下的大地,突然凹陷一個碩大的凹坑,這種巨大的動靜把被大尊者蠱惑的那一羣人,都給嚇了一大跳。
行風子可以隱隱約約看見,這個奇怪的老者露出來的脖子之上,似乎寫著一個個細小的文字。
“聽說當時還有個地祖觀的小道長,那位地祖觀小道長,請求範武道長不要誅滅鼠新娘。然後,你們猜怎麼著?那小道長用繩子,把鼠新娘捆得嚴嚴實實的,勒得那一隻鼠新娘,胸脯都變成了四瓣!”
“興許,鄭家之中有哪位子弟被地府之中的陰差、乃至於陰神看中。如此一來……也算是在陰曹地府之中,謀得一個職務。”
一時間。
在行風子和雲九卿目瞪口呆的表情中。
“舉行什麼詭異怪誕的儀式吧?”
懷著這樣的奇怪想法,行風子跟隨著範武等人,走了很長的一段路程。走到他覺得自己的雙腿,都有些疲憊。
“沒死人就好……嗯?”欽天司總旗官愣了一下,他一雙眼睛落到了鄭家家主臉上,然後就發現這位鄭家家主,看起來似乎並非是在說謊的樣子,也就是說對方說的都是真的。
這樣他忍不住皺了皺眉:“範道長,雲居士,那邊好像有人來了。”
“鄭家主!”欽天司總旗官主動向鄧家家主拱手問好,語氣之中還帶著濃濃的愧疚:“欽天司,也是有屬於欽天司的一些難處的。”
也不像是提前編造出來的。
因爲跟隨在範道長身邊這段時間,她幾乎每一次,都會被戰鬥餘波掀飛出去。
“這一件件事情聽起來,都是在針對於這一條河,或者說,是針對於這一條河的掌控者。”
而地面上的一個凹坑……
“你沒有什麼副業嗎?”範武瞥了眼鼠新娘的模樣,再瞥了眼一臉正經的行風子。
“無妨無妨。”鄭家家主見到欽天司總旗官後,表現的非常熱情,就好像絲毫不在意欽天司不搭手相救一樣。
能夠見到一位道行如此之高的道長驅鬼降妖,那此生……基本也沒什麼遺憾了。
這時。
範武等人聽不見。
他總覺得遇到的一些路人或者行商,都在用一種或是忌憚、或是震驚、或是錯愕、或是害怕的眼神,在看著他們一行人。
……
“倘若這條河與這些橋,堵截住天上地下救苦救難慈悲大尊者菩薩,給予我們降下的無上賜福,那它們……就該被拆掉!”
如此湍急的河流,即便是放一艘船在上面,估計要不了多久,也會被湍急的水流帶動,然後控制不住,一頭撞在河邊。
他的語氣不再熱情,而是寫滿了嫌棄、以及厭惡:“我們還要給大尊者菩薩,修建廟宇呢!神使大人說,必須在半個月的時間之內將所有的橋樑全部都拆完,將所有的廟宇全部都建完。”
行風子覺得……
老者在的身後的一羣人,繞開了範武等人,然後來到了截尊河的河畔。
說到這裡。
“鄭家主……你們昨夜……”欽天司總旗官不由問出,自己最爲關心的一個問題:“該不會,與上門嫁女的鼠仙,起衝突了吧”?
鄭家家主苦笑道:“確實是起衝突了,遇上這種事情,不起與它們衝突的話,難道就只能夠呆坐著,靜靜等死嗎?”
範武開口繼續道:“如此一來,那他們被蠱惑做這種事情,就能夠說得通了。拆毀橋樑、河水改道、修建大尊者廟、祭拜大尊者。”
“我們可沒有什麼閒工夫,跟你們這些不信大尊者菩薩的人,在這裡瞎扯淡。”
雲九卿立即轉頭一看。
“啊?地祖觀的小道長,要一隻鼠新娘做什麼?”
行風子詫異問:“範道長,您這樣的眼神看我,是怎麼了?”
還真像啊!
這麼一想。
於是這些修道者就開始腦補,鄭家在昨夜的時候,該不會是和鼠仙翻臉了吧?
與鼠仙鬥法了?
可謂是……吸引足了一道道目光矚目,這樣的矚目,在範武和雲九卿眼中,屬於是很正常。因爲,他們早就已經習慣了這種矚目。
十個呼吸後。
“而且,剛纔那位老人家還說,他們建完這些廟宇,再祭拜一下之後就要爲這一條河改道,這又是想幹什麼?”
鼠新娘慌忙向衆人辯解道:“不……不應該啊!我先前從這一經過之前,是有一座橋的!我沒有騙你們,真的沒有騙你們!”
因爲範道長,直接拎著她和行風子的後衣領,然後兩條肌肉虯結的胳膊忽然一甩。雲九卿就再次體會到,飛行是一種什麼感覺。
“截尊河?”行風子好奇一問:“老人家能否請問一下,你們爲何要拆這截尊河的橋?”
但並沒有聲張。
帶著一頂碩大斗笠的鼠新娘,看起來也是一副,被眼前的一部震驚到的模樣。
可是當那一羣人急忙扭頭,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時,就發現原本還站著幾個陌生人的地方,已經是空無一人。
最終。
老者就好像,無視了行風子身上的一身道袍,然後一手抓住了行風子的手腕。
提到範武,鄭家家主的語氣,總是忍不住帶著些許的感嘆,以及幾分的崇敬。
這是何等恐怖?
他有點後悔自己昨天晚上,沒有在鄭家大宅之中了。如果,昨天晚上自己也在這裡的話,沒準就能夠見到那位範武道長的大發神威。
雲九卿湊了過來,她帶著一種匪夷所思的語氣,向這些人詢問道:“你們剛纔說……你們供奉的菩薩,叫什麼名諱?!”
“也就是說……”欽天司總旗官暗吞一口唾沫,聽完鄭家家主的一席話,他覺得自己有些口乾舌燥:“那位來自於南郡囚龍觀的範武道長,憑藉著自己一人之力解決掉了鄭家的禍事?”
雖然一些傳聞,經過好幾個不同的人的口述之後,會越傳越離譜,同時也會越傳越惡俗。但大致上,是與真相大差不差的。
欽天司三人走入鄭家之中後。
“沒有橋?”雲九卿藉著並不算特別明亮的月色,眺望著那空空蕩蕩的河面。
該不會是眼前的這一夥人,已經信了大尊者,很多年了吧?
只聽老者繼續道:“你們這些人,若是對大尊者菩薩不誠心,那就趕緊離開!這一帶地域,可是大尊者菩薩庇佑的地方。”
聽著這個老者熱情的向自己介紹一尊所謂菩薩,行風子臉上的那種禮貌笑容已經徹底僵住,因爲他聽到了三個關鍵字——大尊者!
對方那種狂熱的態度,以及抓著自己手腕的觸覺,都讓行風子感到遍體發寒!
因爲他可是曾經從範道長口中得知,那大尊者,根本不是什麼菩薩!
那是一尊邪神!!!
眼前這一夥看著很是奇奇怪怪的人,居然都是信信奉大尊者的邪神信徒?
但也沒辦法,他覺得自己需要保證,正澗縣欽天司的存在。
雲九卿甚至還看見有幾個人,正用一個類似簡陋擔架的東西,小心翼翼地擡著一尊怪誕神像。
滔滔河水在河道之中不斷奔騰翻涌。
只聽。
彷彿他們是一羣下山的土匪。
“拆完之後,還要在拆了橋的地方,修建一座,屬於大尊者菩薩的小廟。然後,全村上下所有青壯,都需要在小廟之中祭拜七日七夜。”
旁邊,鄭家家主瞥了他一眼,說道:“那樣指定會一飛沖天的強龍,不是一個小小的鄭家,能夠容得下的他們的心中抱負的。”
而是一個個奇怪籙文。
這手持火把的老者繼續說道:“這是天上地下救苦救難慈悲大尊者菩薩的一位神使跟我們說的。神使大人,還說我們不僅要把這些橋,全部拆了……”
行風子搞不懂。
但事實就是如此。
範武忘不掉。
“鼠仙手下留情?”欽天司的總旗官猜測一問。
聽到這裡,雲九卿看向了身後的範武。
行風子眼眸一瞇。
雲九卿就後悔了。
說罷。
行風子還未從“大尊者欲要奪取一尊河神權柄”的消息中回過神來。
他那是想都不敢想啊!
同時間。
語氣稍微停頓了一下,行風子說出自己的揣測:“他們,該不會想借此……”
等會兒……
還有好幾座,假山也一樣。
囚龍觀範武道長他不太瞭解,甚至都沒有聽說過這個道觀。
還是行風子開口打破了這份尷尬,只見行風子,對著這一羣人行了個禮,然後說話語氣,頗爲禮貌的開口道:“小道乃是地祖觀道士行風子,今夜恰逢途經此地,卻見此地橋樑,不知爲何,被人拆除毀壞了。”
鄭家家主感慨道:“想我當年像那位範道長和行風子道長那麼年輕的時候……還在苦苦的學著,家傳的一些修道經書。”
“啊?”雲九卿一愣:“什麼人會這麼的缺德,把一座橋給拆了?”
所以,雲九卿特意給它準備了一個碩大的斗笠,斗笠的周邊還有一層垂落下來的黑布。
範武並沒有急著在夜間就讓鼠新娘帶路趕往鼠仙洞,因爲就算是走個一日一夜抵達鼠仙洞。想等來鼠新娘口中的那個大尊者麾下的禿頭邪道,估摸著還得再等個大半天的時間,乃至更久。
“呃……”鄭家家主說道:“其實我們鄭家昨夜,沒有死一個人。”
欽天司總旗官一雙眼睛瞪大:“昨夜鄭家無人傷亡?!”
【被大尊者蠱惑的鄉民乙】
畢竟他昨天晚上,也確確實實是沒有插手鄭家之事,按理來說已經是嚴重的瀆職了。
“這就意味著……這座橋極有可能是在一日一夜的時間之內,被人拆除的。能夠這麼快拆除一座橋樑,估摸著要不少的人手。”
那可謂是使出了渾身的解數。
因爲……他相信,自己既然都能夠看得出來,那麼以範武道長的眼力,肯定也能看得出來。
聽得這位欽天司的總旗官、以及他旁邊的兩位小旗官,都是一副震驚的表情。
“最後,大家集結在一起,更改這截尊河的河道!如此一來,此河就不會再阻截大尊者菩薩,給我們降下的無上賜福!”
太印象深刻!
【意圖奪取截尊河河神權柄的大尊者小神像——命:400——力:6——技:蠱惑】
那麼正澗縣之中若是發生什麼事情,就沒有什麼人,能夠替老百姓解決了。
那南郡郡府府君之女就更加離譜了!
哪怕南郡在中郡人眼裡是一個較爲偏僻的地方,可是再偏僻之地的府君之女也是大人物啊!這樣的大人物竟然來到了中郡?
而且好巧不巧來到了正澗縣?又好巧不巧,遇到了鄭家?然後又想要拉鄭家一手?
欽天司總旗官有點懵。
不過由於這傢伙長得確實是有些瘮人,一個人的腦袋頂著一個老鼠頭,這樣的模樣放出去,絕對會嚇壞不少尋常百姓。
畢竟在他的眼裡,單單是幾隻鼠仙,就已經足以讓整個鄭家,陷入瀕臨滅亡的危機。
無論是行風子還是雲九卿,在這個無解的時候,都不由自主的將目光聚集在在範武的身上。
“此處可以看得出來,那座橋被拆除的時候,遺留下來的一些痕跡。還是被人暴力拆除的,這裡,遍地都是木屑和石塊。”
地祖觀可是中郡名聲顯赫的道觀,據說那一座道觀,供奉的是地仙之祖。而且地祖觀之中,還有不少道行高深的道長。
或者說……
行風子也皺著眉頭:“他們有一種,有別於尋常百姓的狂熱,這是很不正常的。而且所謂的神使大人,讓他們將這一條河的橋樑全拆了,然後建一座座廟宇是什麼意思?”
他急忙,將欽天司總旗官和另外兩位小旗官,迎入鄭家之中:“三位欽天司大人,請!”
很難想象,已經好幾十歲的他,會對一個年輕人,如此的崇敬。
“諸位父老鄉親,可曾知曉這是怎麼一回事?還請詢問一下諸位父老鄉親,這附近還有第二條,能夠通過這一條河的橋樑嗎?”
是那麼的引人矚目!
“聽說,鼠新娘是鼠頭人身……”
“嘶!!!!”
乖乖!
詭異的是,這老者的一張臉上居然塗著一種,略顯奇怪的油彩。
範武終於是讓鼠新娘停下來了,並非是他覺得疲憊了。以範武如今的【力】屬性,就算是讓他連續日夜不斷連續行走一個月,估摸著,他也不會有太多的睏乏的感覺。
範武這一些人在路上行走趕路的時候。
“聽見了。”鄭家家主面色複雜:“昨晚那位範道長和行風子道長交流的時候,聲音雖然並不是很大,但是當時沒有什麼人說話。以至於他們兩個人的交流聲音,老夫覺得整個鄭家之中,就沒有幾個人是聽不見的。”
行風子認真道:“請範道長,務必帶著小道,一起去鼠仙洞!”
夜幕。
念頭至此。
“我們欽天司有不少曾經戰死的大人,都在陰曹地府裡面有點人脈。”
“真想與那位範道長見一面,只可惜聽說那位範道長,已經離開正澗縣。看樣子,是沒有機會,和他見上一面了。”
如果不是範道長及時拉他們一把。
他現在覺得,那些師兄安慰自己的話,似乎……都是在無矢放屁。
“嘶!!”欽天司總旗官倒吸一口涼氣,一己之力,殺死兩隻鼠仙與一衆鼠子鼠孫。
發現範道長在這個時候,並沒有什麼表示之後,雲九卿繼續向老者問道:“你們就沒有懷疑過,這樣一個從未聽說過的……的神仙,可能與你們想象中的不一樣嗎?”
但可能是因爲雲九卿身份過於特殊,沾染上了“官”這一個字,所以就連一些正澗縣的修道者,都不敢隨意添油加醋編排她。
已經麻木了!
“哎呦!”雲九卿險些在落地的時候沒站穩,差點一屁股蹲坐在地上,好在他經驗十足,最終還是穩穩的站立住。
“什麼從未聽說過?”老者皺眉道:“大尊者菩薩的傳說,在這一片地帶,已經流傳好些年了!”
“老夫我曾身患哮喘,供奉大尊者菩薩不到一個月,你猜怎麼著?”
眼睜睜的看著範武等人的離開,一個鄭家長老看著那幾人與一牛的背影,說話的語氣頗爲有些惆悵,呢喃道:“如果那位行風子道長和那位範武道長,願意留在鄭家之中那該多好啊!就算是不願意留在鄭家之中,留在這正澗縣之中,那個是極好的呀!”
對著大尊者神像!
屈指一彈!
嗖!!!
一枚小小的銅錢,以極快的速度,破空而出!在一衆大尊者信徒的目眥欲裂的驚慌表情下,這一枚小小銅錢精準命中大尊者神像的腦袋!
雲九卿就算是再怎麼的“大聰明”,也能夠憑藉著豐富的經驗,意識到先進狀況的不對勁。
火光越來越明顯。
也有不少的人提到了她。
穩穩落地沒有半分踉蹌的範武,一手將老青牛給放了下來,一手鬆開了擒住鼠新娘的脖子,並自言自語了一句:“似乎,還缺了點什麼。”
看著這一個個人的背影,看著他們那大興土木的行爲動作,雲九卿蹙著秀眉道:“這些人,該不會都被大尊者給蠱惑了吧?他們口中所說的神使大人,該不會是鼠新娘在鄭家大宅裡邊時,所說的那個大尊者部下吧?”
隨著時間流逝。
更何況這樣一羣百姓,爲何有膽子,去拆這些橋?
難道就不怕被當地的官府發現,然後將他們一個個,都逮起來?
這種事情,總不能是當地的官府,主導的吧?除非是這些條都年久失修了?
需要拆了重建?
然而,老者的幾句回答,卻讓行風子愣在當場:“這河叫截尊河,單單是這個名字,就已經冒犯了天上地下救苦救難大尊者菩薩。這河之上,還有橋的話,那豈不是截上加截?”
像是什麼邪神之類的存在……甚至,還是能夠誅殺土地神、山神之流的邪神。
他極爲熱情道:“小夥子,唯有供奉天上地下救苦救難慈悲大尊者菩薩,方可獲得大賜福、且獲得大救贖啊!你們要不與我們這些人一起,趁夜將大尊者菩薩的小廟建起來?”
爲什麼是再次?
欽天司總旗官一愣:“道長?姑娘?”
行風子撓了撓頭,有點摸不著頭腦。
只要在路上路過,都會引起旁人,一片恐慌。
不是他在咒鄭家,而是鄭家的大宅之內被破壞成這個樣子,說沒人死那簡直就是難以置信。
鄭家家主搖了搖頭:“誰知道呢……不過按照範道長這種行事風格的話,我覺得可能性很大。”
鼠新娘這樣一隻既是詭物、又是冤魂、也能勉強算是妖魔的存在……在大白天的時候居然能夠,在太陽底下自由行走。
估摸著,鄭家要不了多久就沒了。
鄭家家主將昨夜所發生的一些事情,全部都事無鉅細的說了出來。
所以對於前往鼠仙洞這件事情,範武並不是特別的著急,他足足等到了第二天清晨的時刻,才準備從正澗縣的鄭家之中出發。
“不對!”
雲九卿狐疑看向鼠新娘的背影,然後忍不住,開口問道:“你該不會是故意帶我們,來這一處,沒有橋的地方吧?!”
“聽說那位囚龍觀範道長,在誅殺鼠仙的時候,只用了一隻手!”
【被大尊者蠱惑的鄉民甲】
見此。
鄭家家主搖搖頭:“是有兩位道長、和一位姑娘,昨夜幫助鄭家渡過危難。”
時間。
他不是很想去質疑,鄭家家主所說的這些話的真實性,但對方所說的實在是過於離譜了。
“小道我過去看看。”說罷,行風子靠近了河邊,就算是鞋子踩在一大片泥濘的淤泥之上,他也沒有過多的在意。
手持火把的一衆人,似乎也沒想到會在這裡,遇上範武等人。
就在行風子說這話的時候,他忽然注意到不遠處的一側,似乎有火光在閃爍。
畢竟一旦整個欽天司毀於鼠仙之手。
至於雲九卿這位南郡府君之女。
那模樣……
“怎能不必?”欽天司總旗官皺了皺眉,找到了一個最壞的可能性:“該不會是那鼠仙喪心病狂,不僅殺了人,還滅了魂吧?”
說完。
“我怎麼知道?反正,從鄭家之中傳出來的消息,是這個樣子的。那些剛從鬼門關面前逛了一圈的鄭家人,總不能在這方面上胡編亂造吧?總不能編排他們的救命恩人吧?”
彷彿他們這羣人,是大周王朝之中,最爲引人矚目的存在。
範武看向雲九卿他們,對著他們兩個人問道:“繞道幾里路到下一座橋,太遠了。貧道我倒是有一個更快的過河之法,不知道你們想不想嘗試一下?”
雲九卿立即警醒過來:“這大晚上的,他們這些人,就不怕在荒郊野嶺之中,會遇到冤魂惡鬼嗎?也就是說……他們可能不是尋常百姓!”
行風子由於【力】屬性,本來就不是特別低。雖然也被範武這一手給驚住了,但他還是急忙以一個不算狼狽的姿勢,落在了大河對岸之上。
果然。
範武咧嘴一笑:“具體情況,究竟是不是如此,只要見到所謂的神使……不就知道了嗎?”
“你們這些人算是來的挺是時候,你們要是再來晚幾天的話,下游的那一座橋也要被拆了。”
“哈哈哈哈!!!”
他從懷中摸出了一枚小小銅錢,然後對著河對岸的那一羣人。
哪怕離著前方的那一條大河,有著二三十步的路程,可依舊能夠聽得見那震耳欲聾的流水聲。
完全不像是臨時編造出來的謊言。
這麼多!
有利兩個不怕冤魂惡鬼的人也就算了,幾百個人都不怕冤魂惡鬼?
開什麼玩笑,大周王朝的百姓們,什麼時候,膽子這麼大了?
然後。
“那……”總旗官嘆了口氣,他羞愧難當的說道:“鄭家主可以將鄭家的一些人員損失羅列出來,我們欽天司在昨夜是幫不上什麼忙,但或許可以溝通陰曹地府,讓地府之中的陰差大人,好好的關注一下鄭家逝去的子弟。”
如此一來,外邊的人就看不見它長什麼樣子了。
迎著範武略帶怪異的目光。
那一尊頗爲怪誕的神像,單單是簡單看一眼,都讓她有些生理不適。
但行風子覺得有點不太適應。
正澗縣的欽天司總旗官,帶著兩位欽天司小旗官,率先登上鄭家的大門。這位正澗縣欽天司的總旗官來的非常巧合,因爲鄭家家主與鄭家的一位長老,剛目送完範道長等人沒多久,現在他們兩個還站在大門前。
只聽著老者聲音嘶啞的說道:“這座過河的橋,是我們拆的。離這裡大概五六裡地的地方,還有一座橋,你們順著這一條截尊河的下游走,就能夠找到那一座橋了。”
鄭家長老暗吞了一口唾沫說道:“那位範武道長,該不會真的要拉著行風子道長,一起去鼠仙洞,招惹一尊邪神吧?”
陷入一種尷尬的氣氛。
“好些年?”雲九卿一怔。
那似乎不是普通的文字。
“沒事了。”範武見他這一副如童子雞般純潔的模樣,就知道這個行風子沒有某方面的副業。
整個正澗縣之中,就沒有一個修道者不知道,昨晚有一個名爲範武囚龍觀道長,在鄭家大宅裡邊,力斬數只鼠仙!
“乖乖,真的是數只鼠仙?斬的確定不是鼠仙的鼠子鼠孫?聽說……那些鼠仙嫁女的時候,都會帶著一大幫的鼠子鼠孫撐場面。”
雙方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之中。
藉著並不是很明亮的火光。
“老夫好啦!!!”
但是。
將其。
擊碎!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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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