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
半空中就這么出現了一股子血液!
鮮血灑濺在沙盤上,空中突然一股波動,就像個氣球炸彈或者其他的什么東西爆炸了,巨大的沖擊波撞在我的胸口,把我狠狠甩開!
與此同時,門口那厚重的門簾被粗暴的掀起,某個看不見的東西沖了出去!
遠去的呼嘯聲伴隨雪花從門外卷了進來!
我們一群人東倒西歪中,簾子還沒有落下來的那瞬間,一道黑影如同閃電似的竄了出去!
十秒鐘以后,我和桑榆已經出現在了門外!
什么都沒有。請使用訪問本站。
猝不及防打開的陰眼也只看到了一縷在遠處消逝的黑煙。
“是什么?”
桑榆如臨大敵的表情,我只能報以個歉意的微笑,“呃,沒看清楚——也許小黑回來能告訴我們,對方是個什么東西,以致能夠在這種環境下潛伏并且襲擊我們。”
“好吧!”桑榆這才放松起來,把尺劍收起點點頭,“我們先進去看看扶乩的結果——我希望沒有把沙盤全部搞亂!”
我立刻表示同意。
掀開厚簾子進去一看,巧云坐在椅子上氣色還行,只是受了點驚嚇沒有外傷,臉色也比較平靜;十三少則臉色如霜眼含怒火——估計十三準備開口,可惜他還沒有說話先有人就叫了起來!
“抓住沒有?”王熙單看外表可比十三威風多了:這家伙雙手緊握武士刀,臉上扭曲得可以滴下水來,眉毛擰在一起,威風凜凜殺氣騰騰,眼中更是猶如要噴火一般的流露出滾滾恨意!
“我要把它們的骨頭磨碎,血肉撕裂,魂魄讓三火一遍又一遍的炙燒!”丫信誓旦旦的賭咒。
我看了看桑榆,桑榆再看了看我——我們一起嘆了口氣。
“估計你要失望了,明說,沒抓到!”
桑榆還給我補充:“而且影子都沒看見,連是什么東西都不知道。”
“呃…”王熙瞬間茫然了,“那該怎么辦?”
“別說怎么辦了,先看看那扶乩的結果——估計找到結果就能找到這怪物了,”我走過十三旁邊的時候歉意的聳聳肩,“對不起。”
“沒關系,我們會找到的。”十三語氣是見到巧云以后第一次這么冰冷。
桌上的沙盤已經凌亂了,血跡卻消失不見。上面的線條已經不那么清晰,還好那六枚銅錢所在的位置依舊給我們指出了大致的方向:一路沿著西北方而去,最后在某個地方轉折然后西南而去。
凌亂了就無法判斷大致的距離,但是這個路線很簡單,我拿出地圖對照同時加上自己前面的猜想,很快鎖定了這個地方:羅布澤!
果然是這兒嗎?
就在我們研究沙盤的時候,門簾扇動小黑沖了進來,進門就是全身一抖,就看那滿身的雪花和水滴紛紛灑灑揚了開來——“小黑,咋樣?”
“沒追到!”
尼瑪,小黑都沒追到?這個玩笑開大了!
要知道小黑雖然現在身重體肥,但那速度還是非常的快,正確來說在全速奔跑的情況下堪比博爾特,而且持續時間能長達十分鐘左右的高速沖刺——
居然沒追到?
看我的表情小黑倒是不以為然,“沒追到就沒追到,有什么奇怪的?”它丫的義正言辭,“最少我看明白了是什么東西!”
“哦?”一群人全部被丫吸引了,王熙代表我們急急的追問:“是什么?”
“聚煞!”小黑吐出兩個字來。
擦!居然是這玩意兒!
說到界煞就必須說說煞氣了。
煞氣其實是一個統稱,很多風水之中對于生活不利的東西、對身體有妨害的東西、自然界看不見的一些山精鬼魅全部屬于此類,主要有這么幾類:
第一、形煞:為有形可見、有跡可尋之煞,主要是因為地形造成了陰陽之路被阻隔,所以造成了一些特殊原因的陰陽不調,什么孤峰煞、鐮刀煞、白虎煞都屬于此類;
第二、味煞:主要是一些氣體存在于特殊地形位置中無法散發出去,造成了持續的凝聚和散布,在這個區域內吸引了某些東西,血風煞、陰霧煞、腐梅煞都屬于這類;
第三、光煞:屋內光線不足或光線過強都會產生不良影響,由于光線的不同直射入內或者轉折,造成了氣場的破壞被稱為光煞,現在都市常見的是反光煞、聚陽煞都是這種;
第四、聲煞:這是聲音被傳遞之后造成了匯聚,所以在直接破壞人的思維和神智,就是所謂的聲煞,繚音煞、沖耳煞等等;
第五、色煞:各種顏色在家中對應主色是為正道,若是色不對則屋不寧,吸收聚集天地之間所遺棄的混亂迷離,會造成區域環境中的錯綜迷亂,盲煞、尾赤煞等等;
第六、理煞:理氣之煞主要由于所安排的數目之類必須符合天理,若是不對則會踏入死位之中,如飛星之二五疊臨、三七同見等情況都造成這種理煞氣;
磁煞:這種煞是由于各種金屬造成的,大多發生在礦場、大廠礦之中。
陰陽煞:這是最后一種,也是由于陰陽所造成某種奇怪的東西,時間長了會有自己的靈性,能夠簡單的思考、行動和做點事情,比如說聚煞就是某個特殊區域出現的煞氣,而三宮煞就是由于十二宮主星出現異常所造成的。
一般來說看風水的目的就是要聚集生氣,調整旺氣,遠離死氣,防止泄氣,祛除煞氣!
這聚煞的出現是由于這附近有個聚集煞氣的東西,也許方圓數十里也許數百里,把所有的怨恨、苦毒、悲怨、丑惡一絲絲的聚集和吸收,最終產生了這個東西。
從它的能力大小與所造成的東西來看,要么是這范圍方圓巨大,要么就是時間長久。它躲藏在整個大環境中,猶若存在于海中的一滴墨汁,你要從其中把它抽出來可就千難萬難了,除非是它自己能聚集在一起。
既然這樣,這么大個區域中出現什么東西都很正常——包括那復活的古尸。
天色已經不早了,我們很快分車前往哈密,準備在那里進行最后一次修整和補給然后進入沙漠,看一群人都是黑著臉我卻覺得算是好事——大冬天的進去最少我們不會缺水!
也就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俗話所說的‘上山容易下山難’主要針對步行爬山,但是大雪天開車下山也差不多這個理,幸好山風大吹走積雪,所以路上干干凈凈只是有點水而已,我們一路下來到只用了一兩個小時。
可惜下到沙泉子開始就不是那么回事了,一路上積雪很深,兩條黑漆漆的凹道沿著公路一直伸向遠方,所有車子都是慢吞吞的在路上龜行,稍微方向盤重一點就有種打滑的感覺。
四周白茫茫一片沒有任何好看的,速度又慢的不行,沒開多遠我就覺得有些發困——正好桑榆把手中的筆記本放下,看見我打著哈欠點煙,問了句:
“怎么,累了?要不換我?”
“你也好不到哪去吧?”我把煙點燃深吸一口,看煙吐出就被窗戶上的那道縫吸了出去,“車上看書,你要是不頭暈我跟你姓——免了,我開就好。”
“我倒是不頭暈,就是有點犯困,”桑榆問倒:“為什么不今天就在那里休息,明天再下山?”她看著窗外白茫茫之中漸漸暗淡下來的天色:“天黑了,路也不好走…應該不是你的作風吧?”
“你說的對啊,確實人累路難走,但是到哈密之后最少我們能夠得到補給,還有國安局的人負責安全,才是真的可以休息。”我想起那來歷不明的孫大爺,這也正是我最擔心的地方:“那孫大爺不知道是正是邪是敵是友,雖然說他也抓僵尸幫人,但我不認為這就代表他是好人了——萬一他面子上做給我們看了,背地有人來折騰反而怕有危險,還是下去才好!”
“也行,”桑榆換了個姿勢讓自己舒服點,“到了以后我要好好洗個澡,睡一覺!”
“哈哈,估計都要洗澡哦,最好是桑拿泡泡,能暖和暖和…”
我和桑榆在車上有一句沒一句的聊天,有人說話就不怎么困了,所幸路上還是順利,最終我們在入夜時分到了哈密市。
這一天是十一月六日。
哈密是旅游城市,這里的旅游文化構建得不錯,哈密賓館也是上星級的酒店,我們很快在賓館自帶的桑拿室里面泡完澡美美吃了一頓,然后大家分開活動。
王熙把巧云拉著出去逛景點,結果巧云死活拉上了十三,所以這三個人吃完飯就出去了,說是準備買點什么禮物之類的;鄭曲拉著曾帥出去準備進沙漠的車輛和設備,飯都沒來得及吃;桑榆接著說是翻譯剩下的筆記也回了房間。
留下我最后一個,百無聊賴的躺在床上看電視。
大概是晚上酒店過的時候,突然有人敲門。
難道是桑榆來找我聊天?
懷著這個心思我立馬沖出去打開門,誰知道居然是個完全不認識的國安局成員。
“劉哥,剛才有人送了封信過來,指名道姓說是給你的。”
他遞過來一個信封,上面彎彎曲曲的有幾個毛筆字:劉辟云。
“謝謝。”我笑著接過信封,關門回到了床上。
誰給我送來的?
我懷著無數的疑問打開,里面居然沒有信紙!
擦!
我想了想把信封倒過來一抖…
一根黃色的毛發飄飄落到了床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