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動并不是因為出了嘛問題,而是因為我正在防備著那貨梼杌。
現(xiàn)在那妖異的家伙中了五槍撲倒在地,背后傷口流出來的血甚至比只鴿子所流的還少——那身體縱然一動不動,但是我始終不能放心。
無論你是前鋒朗拿度,還是中場碧咸,只要對手帶球進入后半場都會參與防守的——這原因很簡單,就是敵人所創(chuàng)造的危機感。
這也是我現(xiàn)在為什么呆站著的理由。
事實證明我的擔心并不是杞人憂天,就在桑榆喊我的三秒鐘之后,我看見那家伙的耳朵突然動了一下。
與此同時桑榆也停住了叫喊聲,只是連忙帶著巧云把十三和王熙攙到了旁邊,再離開幾十米遠的地方找到鄭曲也同樣給挪到了一起,收集一些木材開始生火。
梼杌背對著我慢慢撐起身子,然后像是竹節(jié)蟲一點點的開始站直、轉(zhuǎn)身,一對眸子在黑夜中至邪至詭,似乎在思索什么:“我見過你?”
我冷冷的盯著他沒有回答,只不過手中的殺神刃已經(jīng)拔了出來握在手中,腳下開始不自覺的踏出了一個七星斗轉(zhuǎn)的
他自問自答:“沒有!應(yīng)該沒有見過這人…前世?味道很熟悉,但是不能確認…”他眼中的迷離味道越來越濃,眼看就要陷入深深的沉思中……
傳說中梼杌是北方天帝顓頊的兒子,它還有名字叫做傲狠、難訓,由這幾個名字里,也可大略推知它的作為了。
顓頊是黃帝的孫子,是九黎族的首領(lǐng)。昌意相傳是黃帝與嫘祖的次子,生顓頊。顓頊性格深沉而有謀略。十五歲時就輔佐少昊,治理九黎地區(qū),封于高陽(今河北省高陽縣),故又稱其為高陽氏。他倒是德才兼?zhèn)洌上聛淼膬鹤又焕^承了機敏善謀這一點,德行操守差得不行,所以最后沒有被指定成繼承人。根據(jù)《左傳·文公十八年》:“顓頊有不才子,不可教訓,不知詘言,告之則頑,舍之則囂,傲狠明德,以亂天常,天下之民,謂之梼杌。”
這貨極為不甘心,死了以后那怨氣凝結(jié)就成了梼杌。這梼杌哥雖然變成了魔獸,依舊喜歡思考也就成了四兇中的軍師,可是這丫還是有個壞毛病,就是經(jīng)常陷入沉思中被人們抓住機會逃走。
當然我說的是古代的普通人,而不是現(xiàn)在——丫復(fù)活的時間不長,本身也沒有窮奇的能力強,我還想趁機把這貨給干掉呢!
要真是一次搞定了兩只兇獸,我回去直接找葉老大要補助,這次怎么說也不能再給我兩百五了吧?
我知道梼杌丫的猜不出來在那里見過我,但是你們能知道啊,當時我在那峽谷中簡易潛艇出狀況,三世眼把我的一絲魂魄帶到了世貿(mào)大樓。從那里出來以后我進入橋下的一個維修管道,見到了正在窮奇幫助下恢復(fù)的梼杌。
一般人我不告訴他。
正想好事呢,那梼杌突然把頭一甩,眼中迷離困惑之色頓時消散,他突然嬌美無比的笑了起來,“看來我又差點陷入沉思中了…你們運氣不好,最近我大哥給了個建議,讓我想想是怎么樣的…哦,對了,把你們抓起來,然后捏碎你們的手臂和指頭,那不就什么都問出來了么——何必這么費力去想啊!”
說到這里丫抬起手來就是一指,順著那指尖不知道從那就飛來了一堆黑東西,暴風驟雨唰唰的砸了下來…但我早有準備!
我一個側(cè)撲倒在雪堆中,就勢那么一滾——只聽卜卜連聲悶響,剛才摔倒那凹坑中被射出了一串子的小洞,頓時把我嚇出身汗來!
不過這身汗出來也沒時間管,我抬頭的時候正好看見那家伙手中第二波玩意兒飛來了,連忙就地就是一滾。
結(jié)果這么一來,那人形梼杌機槍怪就不停的發(fā)射,我就不停的打滾…可惜這是雪地不是電影院,要不然都能把這地板給抹干凈了!
我正滾得興高采烈,自己都不知道滾了六七圈還是八九圈,一個不小心腦袋就撲通撞個硬疙瘩上,眼前一片發(fā)黑瞬間金星亂冒齒牙咧嘴——尼瑪,一高興忘記換方向了,朝著東面連續(xù)幾圈滾…得!這下是直接撞那山澗石壁上了。
我心中那個悲啊:早知道滾的時候左三圈右三圈多好! шωш?тт kдn?℃O
不過現(xiàn)在還真不是埋怨自己的時候,因為眼前梼杌新一輪的黑珠子又飛了過來!
那一片黑珠子在我面前蜂群似沖了過來,密密麻麻一大片把我整個罩在其中,看起來躲無可躲退無可退,我一發(fā)狠就用出了陽眼!
陽眼中看這些速度快的東西有個妙用,就是在你能跟得上的情況下覺得速度要慢些,讓自己有時間反應(yīng)。我一使出來就看見面前那片子黑玩意兒已經(jīng)很近了,都是一塊塊六棱形亮閃閃的冰疙瘩,也不知道是不是它從空氣中抽取水汽而凝聚的。
我拼著命猛然一蹲,盼著那家伙就此作罷最后一波了——就算你是機槍也得換彈匣了吧?總不能無休無止不是?
嘿!你別說,那還真是最后一波。那家伙在我蹲下之后手中沒有繼續(xù)射出冰疙瘩,手勢也變了——擦!他那手對著我張開五指成掌,就這么隨意的一比劃。
冰疙瘩居然在撞上石壁前的一瞬間,嗖嗖兩聲憑空飛了起來,在半空畫個小圈從上而下對我勁射狂飆!
距離太近我已經(jīng)無法可躲了!
我咬著牙把身子一扭低下頭,準備就靠后背挨這下好了…突然就聽半空呼呼幾聲響,一到勁風從我腦門邊擦過。
緊接著是叮當一陣亂響,轉(zhuǎn)過頭是看見孫大爺手持鐵棍立在我身側(cè),那棍子在他手里舞得跟朵花似滴水不漏,把所有的冰疙瘩全部彈開了。
面前兩玩意兒,一黑貓一花狗,正虎視眈眈對著梼杌呲牙呢,喉嚨中還發(fā)出‘嗚嗚’的聲音,就像是搶食前最后的警告一樣。
那梼杌先是一愣,但是隨后臉色緩和起來,話語也不再是那種娘娘腔的陰陽人調(diào)子了:“饕餮,是你?”
花狗先是一震,然后有些不相信的開口:“你是…是梼杌?”
一股熱氣噴在我耳朵上,倒是孫大爺附身過來了。他輕輕說了聲:“哼,這下可好了,說是怕窮奇梼杌來救,所以把饕餮弄出來送你師傅那里去——結(jié)果這時候遇見梼杌,那家伙連動手破陣的麻煩都省了!”
“誰知道啊?”我一把抓住棍子尾巴撐起來,撣撣身上頭上的雪沫子,“這比中五百萬的幾率還小吧?那能知道這貨偏偏就遇上了呢?”
那邊,梼杌已經(jīng)嘎嘎的笑了起來:“想不到我還沒有到,你反而是先出來了——多的不說了,你我一起把旁邊的人類殺完,然后帶你過去見見大哥。我們兄弟仨這次可要大大的鬧一場,把這個世界全部攪渾了不可。”
這話出口花狗臉色都變了,就像是狗變臉的絕技:“這個事情我是不會答應(yīng)你的。”它抬起前爪,就像平時狗給人握手的姿勢比劃兩下:“這些人都是我的朋友,我已經(jīng)答應(yīng)他們了,會和他們在一起——大哥那邊我是不會在加入了。”
“什么?”那梼杌人妖哥的聲音一下子就啞住了,頓一頓,立刻尖利的叫了起來:“你居然和人類攪在一起了?”那聲音中透著失望、不相信和疑惑,但是怨恨惡毒的感覺也在此時淡淡的開始流露。
“不錯。不光是答應(yīng)了他們,還答應(yīng)我家兄弟——這就是貔貅,龍子中我關(guān)系最好的兄弟。他在這些人類的幫助下立足這個世界,幫了他就等于幫了我,所以這些人類的建議我是一定會接受的。”
“不不不!”梼杌有點著急:“這些人可以不殺,你弟弟也可以不殺——但是你不能不跟我去見大哥啊!難道你不想吃足夠多的食物么?難道你不想有足夠的靈魂可以增強自己的力量么?難道,難道你不想隨時隨地可以吃人么?”
這家伙說得快也感覺上很有誠意,可惜沒有足夠的吸引力,無論語氣、神態(tài)還是誘惑度,說實話都沒有電視購物那嘶聲吼叫‘對,你沒有聽錯,這么好的手機,只賣299!299!’的家伙更具有忽悠潛力。
聽起來感覺像的就是——等我有錢了,買很多回鍋肉放在家里,走過來,我吃一塊;走過去,我還是吃一塊…
傳說中乞丐之夢,據(jù)說和黃粱之夢一個檔次屬于理想類的宏偉巨獻!
花狗饕餮哥哼哼幾聲:“別多費口舌了——實話說,你說那些我還真是不想!老實告訴你吧,這些人類已經(jīng)包養(yǎng)我了,到時候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想吃多少就吃多少…你說我干嘛還和你去拼命呢?”說到這里他還癟癟嘴表示鄙視:“我和你不一樣,有人包養(yǎng)——嫉妒吧?”
這貨倒是想簡單了,認為那窮奇梼杌都是和自己一路‘食為天’的主,現(xiàn)在自己有人包養(yǎng)了就輪著那倆貨羨慕嫉妒恨,值得炫耀。
好吧,哥在這里也認了,我確實有過包養(yǎng)的歷史——回頭檔案上面得算是有污點了吧?
梼杌臉色一變,身上突然爆發(fā)出一股巨大的怨恨之氣:“那么我殺了他,看你能靠誰?”話音未落,雙手呼呼揮出,兩條袖子居然水云般飛出來好幾米!
傳說中這招是不是叫流云飛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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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各種異類:出馬弟子、通陰、出竅…諸如此類;第三,本書百萬字準備送出一點小禮物,降魔杵兩把,法螺一個,到時候在書迷群中問答的形式挑選,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