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龍在大家的注視下,輕輕落回地面,訕訕一笑。
真是可惡,這個糟老頭,明明知道自己那方面功能不行,還搶這么多號牌,方濤看在眼里,一口啐出去,不去理睬。
倒是周圍的玩家對他沒有一絲好感,有些人因為沒有得到號牌在那里嘆氣,更加仇恨地瞪過去,氣氛蒙上了濃濃的火藥味,就連老鴇也一頭巨汗,尷尬地呆住。
見過無恥的,沒見過這么無恥的,這丫的,難道逛窯子習慣玩6P,看他老胳膊老腿,興許今晚就要精盡人亡。
外面的天色漸漸暗下去,而這里卻依舊燈火闌珊,夜深人靜,真是做那事的做好時候,殘龍臉上笑得,就連一層層皺紋都舒展開。
也不知道誰在人群中喊了句:“他一口氣拿了五張號牌這樣不公平?!痹捯魟偮?,頓時人流鼎沸,引起了色友的共鳴,一起盯向殘龍,齊齊抗議道:“一個人只需拿一張號牌了。”更有的沒有得到號牌的開始摩拳擦掌,一臉橫肉,看樣子要臭揍這*蕩大叔一頓。
殘龍立刻面呈懼色,那個騷包樣就別提了,下意識向方濤靠過去,發來求助的目光。
方濤心道不好,暈,NND,剛才搶到5張號牌的時候,怎么沒見到你給我一張,有了麻煩才想到老子,他立刻擺出一副驚慌的神色,愛理不理殘龍,叫周圍人看來,這臭老頭既然是獨自一人,憑什么他這么張狂。
眼光再次落到了老鴇的臉上,她依舊是汗流浹背,如若針氈,無奈地在臉上擠出一個笑容,看起來比哭都難看。
人群中再度響起:“現在你說句公道話,那老頭手上有五張號牌,叫我們怎么辦?!?
又傳出一個聲音:“對哦,叫我說,狠狠地臭揍他一頓,然后扔出去?!?
殘龍立刻嚇得渾身發冷,卻看方濤神色自若,悠閑地在那里哼著小曲。
估計場上只有兩個人為難,一個當然就是*蕩大叔,走投無路,舉目無親,無助地四處張望,真是后悔不及,早知道自己不貪多,一張號牌就夠了,現在可好弄的沸沸揚揚的。
另一個則是老鴇,她也一樣脊背發涼,在這里左右為難,這要是引起眾怒,還不要把這青樓拆了,只顧著清了清嗓音,不敢說話。
這一下可激惱了底下,大家不約而同地向殘龍瞪過去,張牙舞爪,方濤更是捧腹大笑,叫他看來,這些人好似他媽的沒見過女人似的,青春萌動,這都可以理解,斷然不用這么大動作,就好像發青的雄狗一樣。
一個膽大的玩家,最先走出人群,掃視了一下附近的方濤與才狼,此時才狼露出的尷尬地一笑,意思很明白,不要看我們,我們和這個無恥的家伙可不是一伙的。
殘龍雙目迷離,低下頭,這一下可是惹禍了,被毒打一頓倒好,關鍵是才狼這丫的,這么容易就出賣老子,與我劃清界限,NND,當時吃烤肉的時候怎么沒想的斷交。
方濤看
清了這個玩家的面容,長的還不算難看,很挺拔,身穿一身武裝的戰甲,威風凜凜,不怒自威的樣子很不容易叫人親近,叫人看來他屬于很正派的人,靠,正派的人還來這種地方,老子鄙視你,有些人天天人模狗樣的,到頭來背地里干的都是齷齪地勾當。
那個玩家帶著尖銳的目光放過去,如同一把劍插進殘龍的身體,話音剛強,道:“你這么以大把年紀了,也不知好歹,跟我們爭什么,看你的樣子,估計一個都難以消受,現在竟然要五個,有意要跟我們水國玩家過不去怎么的。”
日,水國就像是你們家開的似的,說的這么坦率,這小子臉皮還真是不一般厚,比老子又過之而無不及。
見到殘龍一語不發,只是愧疚地將目光打量著地板,那人更加猖狂了,說話的音量也放大不少,道:“現在我可以給你一個機會,如果你能灰溜溜地在我眼前消失,我們絕不會為難你?!?
聽到這話,殘龍吃了一驚,全身就像觸電一般,急忙瞪大了眼睛望過去,咬緊牙,我一大把年紀,這小子根本沒有尊老愛幼的習慣,難不成我嫖妓不成還在眾人面前丟掉面子,他額角微微上揚,正視那只發情的野狗,一聲不吭。
玩家越叫越兇,一臉兇相,道:“看樣子你不接受我的好意了,那么還有第三種選擇,那就是被我們扔出去…….”
沒有等他說完,殘龍一臉凝重,已經劍拔弩張,伸手握緊了手中的法杖,在地上不斷地劃出軌跡,他在水國是一個巫師,擅長使用巫術,方濤看得出來,畫在地面上的正是巫術中的一種陣型,用來防御敵人所施展的。
那個玩家不屑地看了一眼,手疾眼快,就在殘龍快要接近尾聲的時候,拔出劍,一道劍芒沖出去,劍鋒刮著嗖嗖的響聲,朝著殘龍便刺,空中伴隨著呼嘯與爆破,看似力量非同小可。
現在殘龍又氣又急,自己的結界陣還沒有完成,那一邊就趁機發難,難道要老子死在這里,瞟向方濤,他依舊在那里悠閑地看熱鬧,面帶奚落的微笑,于是惡狠狠地白了他一眼,要緊鋼牙,開始應對那玩家發來的一擊。
立刻,場上爆發出一股耀眼額眩光,刺痛了其他人的雙目,方濤也下意識地跳開一段距離,用手擋住光線,張望去,那人的劍明顯觸破了殘龍的尚未完成的陣勢,但是自己也被力量所反噬,頓時震動的全身的骨頭都快折斷,更從口中發來豬狗一樣的嚎叫,凄厲的使所有人膽戰心驚,最后從眩光中,如炮彈般飛出來一個身軀,擊在一旁朱紅的柱子上,一臉頹敗,顯然是暈過去了。
云消霧散,只見殘龍正佝僂著背,大口喘著粗氣,他的內力傷的也不輕,臉上不乏露出緊張的神色,提防著慢慢圍上來的人群,要是他們一擁而上,現在要想的是怎么才能逃走。
面前的玩家越圍越近,全部刷了一下把腰間的寶劍拔出來,盡管剛才的一擊,殘龍傷的不輕,但看到剛才沖上去的人一臉慘象
,大家心有余悸,一個個竟也不敢妄動。
雙方激烈地對峙,然而,方濤與才狼兩個人則立在中間,頗有興趣地觀望這場好戲,殘龍恨不能信口大罵他一頓,現在已是叫苦不迭,怪自己為什么這么貪心,還要學別人玩6P。
對峙的半晌,身后的老鴇也是留下一臉落寞,面如土灰,不敢吭聲,本就是在玩家賺賺錢而已,斷然不用惹惱這些殺人不眨眼的玩家,要是自己掛掉那就得不償失了。
也不知道人群之中誰喊了去:“沖啊?!鳖D時,一群人如洪水一般涌動,方濤心里面清楚,這些當然就是沒有領到號牌的玩家了,有了號牌的自然就上樓翻云覆雨,快活去了,誰還留下來在這里打打殺殺。
剎那間,殘龍眼珠子都快跳出來,媽呀,這么多人,今天難道真要我的命不成,邁開雙腿,撒丫子逃竄,但是身旁一早就被圍個水泄不通,怎么樣也逃不出去,本可以將號牌歸還給大家,怎奈剛才還重傷了其中一個玩家,大家的堆他的仇恨一下子很高漲。
最后,那*蕩大叔停下腳,吐了兩團粗氣,雙目無神,說不定在心中祈禱:“一刀殺了我,快點一刀殺了我?!?
死到臨頭便沒有什么可怕的,最可怕的是求生不能,求死不得,被這群人揉虐,恨不能一頭撞死。
最先沖上去的一個玩家,手段利落,沒有多余的廢話,揚起手上劍,照頭便劈下去,只聽“咔嚓”半空中傳響,殘龍睜開眼睛,竟然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擋在自己的面前,那玩家手上的寶劍應聲折斷,吃痛地退后兩步,心中泛著嘀咕。
在危機關頭,方濤一縱身,飛出一腳,無意傷人,只是擊在他的寶劍上,被震成兩段,為殘龍擋了下來,飛出來的速度之快,所有人見多未見,都一個個震驚地停下手中的動作。
方濤老臉嘿嘿一笑,在這里能看到這么多的色友當然是一種愜意,發覺他們的臉上都難以遮掩的齷齪之相,急忙輕聲對大家打了個招呼:“各位仁兄好啊?!?
圍在內三層外三層的玩家都啐了一口,連同殘龍也啼笑皆非,在這里認什么親戚,這個方濤真是叫人頭疼。
見*蕩大叔強忍的笑意,他飛快瞪去一眼,對著眾人一笑:“既然同是逛青樓的嫖客,為什么這么不依不饒地堆以為老人家?!?
“你他媽算是哪根蔥,你問問他便知道了,你見過哪個人一下子要了五個姑娘的,我是怕他吃不消,還叫我們白來一趟?!币粋€口齒伶俐地玩家走出人群,面朝方濤,倒也沒什么好感,只不過就是論事說事罷了。
方濤更是一頭巨汗,逛窯子還講什么大道理,真是郁悶,他含笑沒有立即回他的話,卻轉過頭朝著心神未定的老鴇望過去。
“這里的規矩不準一個人抱五個小妞嗎。”他淡淡問道。
老鴇臉色更加發紫,這么齷齪的話都說得出口,就連他也羞愧地滿臉微紅,搖了搖頭,不敢說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