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羽帶著帶著劉軒開始朝著外面走,他也不敢?guī)ё咝〖t,畢竟如果出了問題,自己連自己都保不住,用什么來方法來保護小紅。
小紅身上的毒性已經(jīng)解除,估計要不了多久功夫就能夠清醒過來,待在這幻陣之中,只要劉軒不在旁邊,她的安全自然就不在話下。
劉軒知道張羽打得什么心思,可他也沒有必要阻攔,像他這種人,永遠把自己看得比任何人都重要,他絕對不會相信張羽會珍惜小紅多過自己。
何況易小紅那古怪的武器,他到現(xiàn)在都摸不透,怎么一眨眼自己的手臂就被砍掉了,真要他面對那種威脅,他才不干。
只要有張羽在,玄天寶鑒的下落自然就能夠?qū)さ健?
張羽何嘗不知劉軒的想法,只可惜他也無可奈何,只怪自己頭腦一熱動手攻擊他,現(xiàn)在自己不是要想辦法將他困在幻陣之中,而是要將他帶出去,這樣才不會讓小紅深陷險境。
張羽帶著劉軒走的過程中發(fā)現(xiàn)他不斷的在記錄張羽的走法,隨即冷笑道:“不用白費功夫了,這陣法是一位前輩擺設,千變?nèi)f化,每時三刻都會發(fā)生變化,我根本破解不了,只能夠順道而行,現(xiàn)在的方法待會就管不了用了。”
劉軒冷冷哼上一聲,有些不信,依舊自顧自的記錄著,也沒忘記單手挾持住張羽,免得被他一眨眼給逃掉了。
知道陣法的形式,加上順應陣勢,這陣法本來就是幻陣,甚至于連一點殺傷力的陣勢都沒有,張羽出來的也比較輕松。
浦一走出陣勢,劉軒便有種再世為人的感覺,他差點以為自己就要這么喪生在陣法之中了。
只是高興歸高興,他也沒忘記單手運氣真氣封住了張羽渾身經(jīng)脈,免得這小子臨了反抗,生出事端來。
張羽也沒有辦法,劉軒的功力高過自己太多,加上在陣法之中自己消耗過巨,又被劉軒挾持著,根本反抗不得,只能任由他封住了自己的經(jīng)脈。
劉軒這才松了口氣,將張羽單手一提,朝著前方就遁了過去。
雖然這個時候原地修養(yǎng)比較好,可他也料不準易小紅什么時候會醒過來,那丫頭的兵器太過厲害了。
直到跑出了幾里地,劉軒才停了下來,找了個相對隱蔽的地方,將張羽朝著草叢一丟,自己也跟著藏了進去,便盤腿一坐,開始恢復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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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羽心中卻在思量著自己該怎么去脫身,被下了禁制,封了內(nèi)息,張羽自己根本就掙脫不了。
偏偏這個時候白虎又沉默了過去,根本不給一點提示。
時間在張羽干著急的過程中一點點過去,沒有任何奇跡發(fā)生,劉軒已經(jīng)完全的恢復過來,光是感受到他那脫胎一重的實力,張羽就覺得一陣心寒。
恢復過來的劉軒,帶著強烈的笑意,這個時候就算張羽的禁制被解開,他也可以完全輕松應對,他傲然道:“說,玄天寶鑒在哪里?”
在逃跑的過程中,他曾經(jīng)搜過張羽的身,可惜張羽的身上沒有任何線索。
像是玄天寶鑒這樣的寶貝,張羽肯定不會傻傻的帶在身上,雖然他自己根本就不知道玄天寶鑒長什么樣子。
張羽雖然很想就這么跟他說,自己壓根就不知道什么玄天寶鑒,可張羽也清楚,劉軒一定不會相信,反而自己也會遭罪,張羽便道:“那么貴重的東西我怎么可能帶在身上。”
劉軒果然上了鉤,他焦急道:“那你藏在哪里了?”
張羽說道:“地方只有我一個人知道,就算是告訴了你也沒有用,你根本找不到。”
劉軒也知道張羽這么說的意思,哼哼一笑道:“我警告你別跟我耍什么花招,否則沒你好受的。”
張羽隨意的說道:“我如今的摸樣,還能耍什么花招,你如果真想要,我就帶你過去。”
劉軒考慮了良久,這么做的壞處很大,張羽這人雖然修為不夠,可力氣太過古怪了,如果去的地方需要很長的時間,難免會生出什么事端來。
可玄天寶鑒對于劉軒的吸引力真的是太大了,天人期高手留下的寶藏,這個世界上估計找不到幾個不動心的人。
他思量了一陣才說道:“好,我就信你一次。”
張羽頓時松了口氣,如此一來自己就對于劉軒來說還是有利用價值的,短時間留下性命是無礙了。
可劉軒也不是笨蛋,張羽斷然不可能將他直接帶到玄宗去,先不說玄宗有多遠,但是玄宗的地理位置,就絕對不可能讓張羽從白牛山下來之后,將東西藏過去。
只是,對于附近的情況張羽也不太熟悉,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劉軒十分警惕,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將張羽的禁制加重一次,免得生出意外。
張羽更是沒有任何機會能夠沖破他的禁制,恢復功力。
走過一座又一座山頭,劉軒不耐煩的說道:“你藏東西的地方到底到了沒有?”
張羽隨意道:“你跟著走就是了,哪來那么多廢話,還想不想要那東西了?”
劉軒倒是一陣氣急,可他也不敢隨意出手對付張羽了,這些日子他算是明白張羽這人了,典型的吃軟不吃硬,上一次他出手打了張羽,張羽結(jié)果整整三天不肯走,不論劉軒怎么出手威脅都沒有用。
這一次他可不想浪費這么多時間了,畢竟夜長夢多。
張羽懶散的走著,眼光卻不經(jīng)意看到了樹上的東西,不由心中一喜,臉上卻不流露分毫出來。
劉軒沒有封住張羽的手腳,他可不想一路上背著張羽走路,所以張羽除了提不起功力,還是十分自由的。
雖然劉軒看得比較緊,讓張羽做不出什么大動作,可人總要吃喝拉撒睡,張羽總是乘這個時候在附近留下玄宗的聯(lián)絡信號,希望能被門中在外游歷的人發(fā)現(xiàn)。
只是張羽的運氣不好,加上劉軒只走山路,一直都沒有任何玄宗的人發(fā)現(xiàn)。
可現(xiàn)在不一樣了,張羽發(fā)現(xiàn)竟然有人用玄宗的聯(lián)絡手法回應了自己。
十分簡單的回復,卻代表著有人已經(jīng)知道了張羽的狀況。
但是對方遲遲沒動手,原因顯然是很簡單的,劉軒身上的勁氣絕非常人,要對付脫胎期的高手,那就必須脫胎期以上的高手出手才行。
這回復就代表著,發(fā)現(xiàn)張羽聯(lián)絡信號的人,已經(jīng)開始朝著玄宗求援了,這信號是為了安撫張羽。
如此一來,張羽倒是松了口氣,再也不用偷偷摸摸的留下信號,畢竟這種事情做得多了,總是會被發(fā)現(xiàn)的。
所以張羽現(xiàn)在要做的僅僅是拖延時間,等待玄宗高手到來。
只可惜,張羽做夢也想不到,在張羽和劉軒離開了聯(lián)絡信號范圍之后,從隱秘走出來的男人竟然是王罡。
他俊逸的臉蛋上掛著陰狠的笑容,他輕松的走到信號面前,在張羽所發(fā)現(xiàn)的信號之上輕輕的用手一摸。
那用刀尖劃出來的信號就這么消失在他的手中。
他冷冷一笑道:“這就是最后一處信號了,我看你怎么死!”
張羽做夢也想不到,發(fā)現(xiàn)自己信號的竟然是王罡,王罡跟張羽之間的仇恨不可謂不深,他鐵了心的要對付張羽,又怎么可能去尋找援兵來。
張羽沒有再留下信號,便已經(jīng)失去了最后的機會。
路總是要走完的,這一走又是三四天的距離,盡管張羽已經(jīng)拼命的拖延了時間,可還是走到了白牛山的范圍內(nèi)。
劉軒奇怪道:“怎么到這里了,難不成你想告訴我你將東西放在了白牛山的那頭,或者是白牛山上?”
張羽騎虎難下,只好說道:“你管那么多做什么,只管跟來就是。”
劉軒冷笑一聲,單手一掐張羽的脖子,讓張羽連呼吸都有些困難起來,才說道:“我說過的,別耍花招!”
張羽艱難的說道:“東西在白牛山上,你要就跟我來。”
張羽也沒有辦法了,按照當時的情況,以及張羽出現(xiàn)的地方,這條路的盡頭只能是白牛山,而不是那頭。
張羽暫時沒有對策,可只能先穩(wěn)住劉軒。
劉軒這才冷哼一聲收了手,反正這么多天都過來了,他倒要看看,張羽還能夠做些什么。
張羽不斷埋怨怎么還沒有玄宗的人趕來,同樣也在不斷的呼喚白虎,希望白虎能夠給自己一個什么辦法,可惜白虎卻依舊沒有任何消息,讓張羽的心瞬間涼透了。
故地重游,張羽的心態(tài)不一樣了,情況也不一樣了。
沒有白霧的白牛山,白日里也有些陰森,這主要是因為白牛山上發(fā)生的事情,幾乎讓這里的人跡絕跡了。
走在白牛山上,張羽忽然想到了一點,當初自己等人跳下的那個懸崖還在不在,亦或者從那里再一次跳下去,還能不能回到那個奇異的山洞之中。
張羽明白,也許自己唯一的希望就在那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