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天吶,這裡面裝的居然是……”李欣鬆開手,話剛說道一半的時候,就說不下去了。
“真他娘變態啊,這究竟是誰幹的,把人殺死後,居然還把器官放在冰箱裡,狗雜碎,俺非嘣了他不可?!贝髠€子走了過來,擦了擦嘴罵道,他臉色煞白,看來是吐的不輕啊。
“看來是有人故意放進去的。”常山又恢復之前的冷靜了。
焦八看我一眼說,“八成就是剛纔那個東西乾的好事兒,得去把它找出來,看看它究竟是個什麼東西。”
可這時候少宇卻說了一句,“我看…咱們還是下船吧,船長和麥老他們可能都等著急了?!?
“你是害怕了吧?害怕就明說?!蔽液敛豢蜌獾恼f道,我們這羣人什麼都沒有,就是有種,別人撞南牆是回頭,我們撞南牆的選擇是把牆推倒,這就是經歷過死亡的人,膽量比一般人要強大多了。
“什麼?我害怕?金先生,你未免也太小瞧我了吧?我出海這麼多年,什麼事情沒遇到過,我會害怕?簡直開玩笑,我只是感覺沒必要在這浪費時間,我們還要去找古船呢。”少宇終於是來脾氣了,衝著我低吼一句。
其他人誰也沒說話,李欣剛要插嘴也讓我給打斷了。
我看著少宇,語重心長的說,“聽我說,這不是再浪費時間,找古船不是那麼容易的,你以爲只要找到地點就能輕易得到寶藏嗎?簡直是異想天開,我告訴你,我們想要在這裡活下去,就必須要對這裡有個瞭解,要不然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少宇,你可能經歷過很多事情,但你根本不知道真正的恐怖是什麼,忠義說的沒錯,這裡真的很危險?!崩钚肋€是開口了,並且還伸手拉了我一下,她怕我火氣太大,再動手打起來可就不好了。
“你甭跟他廢話了,少宇先生,你要是想下去的話,我不會攔住著,你現在就可以走,但是別怪我沒提醒你,你自己一個人要是能走得出去,那就算你幸運了?!?
我這麼說,也是有一定道理的,當然也是想嚇嚇他,其實少宇這人很好,只是太執著了,很多事情,不能那麼刻板化,科學在這個世界上,並不是萬能的。
少宇盯著我看了看,幾秒鐘後說,“那我就要看一看,到底有沒有你說的那種生物?!?
我站起身來,掃視著其他人,表情很嚴峻的說,“這艘冰船裡,可能在某個角落,就隱藏著可怕的生物,大家一定要把槍拿好,我不知道那東西有多少,總之不管見到什麼東西,必須開槍打死?!?
“放心吧忠義,咱們可都是身經百戰的人了,只要找到那東西,它肯定就活不了。”饅頭直接把步槍上堂,一臉惡狠狠的表情說道。
“走,上去?!?
我們走出船艙,順著梯子,小心翼翼的往上面走去,上面應該是控制室,那鬼東西可能就藏在裡面的某個角落,得格外小心才行。
我是第一個上去的,先用手電光掃射了一圈,可並沒有發現那個白色的生物,這裡面的玻璃已經完全凍死了,一點光亮都看不見,裡面也沒有屍體,除了死寂,什麼都沒有。
“那該死的東西在哪呢?老子非要了他命不可?!别z頭端著步槍,在後面嘟囔一句。
“還沒看到,那鬼東西很狡猾的,大家注意周圍。”我一直在擺出射擊的狀態,不敢有半點大意。
“義哥,你看這裡。”焦八在掌舵的地方向我喊到。
我走過去看了一眼,在漁船的舵輪上,有很多血跡,雖然已經結冰了,但很容易想到,這裡之前也發生過恐怖的事件,這艘漁船上的人,到底經歷過什麼呢?這些老外又爲什麼會跑這個鬼地方來呢?事情變的越來越辣手了,看來要想早點解開這背後的秘密,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屍體會不會也在這附近呢?”順子在旁邊問了一句。
“有可能,找找看吧。”
我蹲下來,又在舵輪的下面查看了一下,這下面也有一大片結冰的血跡,可是卻不見死者的屍體,按照這些血跡來分析,遇害者很難活下去,屍體很有可能被拖走了。
其他人在我們後面包圍著,出了少宇之外,每個人的精神都是高度集中,這裡面太黑了,即便我們每個人手裡有一把強光手電,也不能完全把這裡照亮,只不過是多了幾條光柱而已。
“大家分散開,仔細查找每一個角落,但別走太遠,保持安全的距離,還是那句話,不管遇到什麼,立馬開槍。”即使挖地三尺,我也要把那鬼東西給找出來,要不然下面的路就不好走了。
大傢伙全都散開了,我讓李欣跟著我,這裡就她一個女人,無論她多強悍,畢竟還是個女人,我得照顧她的安全才行,少宇也跟在我旁邊,我們沿著左邊,挨個角落檢查,手槍一直在我眼前,我始終不敢把槍放下來。
“金先生,你說的那個白色東西,它真的存在嗎?”少宇還是有點懷疑,不過聽這口氣,他是有點害怕了。
“拜託,你就不要再問了好嗎?我剛纔就說了,你要是不信,你現在就可以離開?!蔽翌^也不回的說道,現在沒功夫搭理他。
“噓…都別說話。”李欣冰冷的說了一句。
少宇這才把嘴給閉上了,這個年輕人跟馬丁是一個性格,要不是他倆皮膚和長相差太多,我甚至都懷疑他倆是不是海爾兄弟。
這會兒我在左邊的牆角處,又發現了血跡,這血跡很長,成長條狀,一直向前,大概能有三四米遠,血跡才消失,可能是因爲冰面太厚,所以纔看不到了。
“忠義,你看這血跡,很明顯,是有人把屍體給拖走了,血跡纔會變成這樣?!崩钚蓝紫聛砜纯?扭頭向我說道。
“這個不一定,也許是傷者自己爬過去的,照樣也可以留下這樣的血跡?!鄙儆畈逶捳f道,他又裝明白人了。
“那人哪去了?獲救了?”我扭頭看他一眼,用很小的聲音說道。
他點頭說,“有可能,就算是遇難了,也不見得他們都會死?!?
“俺的娘勒,在這裡?!笨删驮谶@時候,大個子突然大喊了一聲,緊接著就是連續的槍聲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