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義?你有沒有事啊?”
珍妮這時走到我跟前,她剛要伸手過來,我猛的往后一躲,“走開,你別碰我。”我驚恐的望著她,同時伸手指著她,咬牙切齒的吼道。
“你...你怎么了忠義?”
珍妮再次要上前,我猛的抬起拿槍的右手,冰冷的槍口由下之上對著她的胸口,“別動,再往前一步,我一槍嘣了你。”我語氣很冷,當然這不是玩笑,她要再向前一步,我肯定會開槍的。
我這一舉動,讓他們三個人全傻眼了,珍妮瞬間就愣住了,但這次她沒敢再向前邁一步,而是站在原地,一臉迷茫的看著我問道,“你...你要干嘛啊?把槍放下。”
她剛要再次邁步,我大吼一聲,“站住。”我依舊舉著槍,目光緊緊的盯著她看,她愣是被我這一嗓子給喊停下了。
“忠義你發什么瘋呢?她是珍妮啊,你趕緊把槍給我放下。”麥老瞪著眼睛看著我,多少有點責備的語氣。
“我知道是她,剛才她想殺了我,可后來我開槍又殺了她。”
我感覺我說話都有點語無倫次了,可事實確實是這樣,現在她又出現在我面前,就算是我沒瘋,在這么下去也得發瘋了,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腦子都亂了。
“這...金先生他....是不是被嚇到了?看來腦子好像有問題啊。”馬丁蹲下身子,又看著我問道,“喂,金先生,出什么事了嗎?”
可我根本沒有看他,目光一直停留在珍妮的身上,她現在就站在我面前兩米遠的地方,可我心里卻很害怕,看她到的臉,我就能想起剛才她那詭異的笑容,尤其是我開槍殺她的時候,細想起來真是后怕的厲害。
“忠義,你剛才說什么呢?我怎么一句也沒聽懂。”麥老沒聽明白,也難怪,換做是誰,誰也聽不明白。
“我也不知道我在說什么,你讓我冷靜一下。”我盡量讓自己慌亂的心平靜下來,可手里槍卻還是不敢放下,自問我經歷過不少事情,可這一次的事情,確實讓我
“你先把槍放下行嗎?別再走火了。”麥老扶住我胳膊,用真誠的目光看著我。
其實我心里很清楚,剛才他要是想動手的話,完全可以在我后面一把給我按住,我坐在冰面上,雖然舉著槍,可槍口卻是對著珍妮的,對麥老來說,這一點也威脅不到他。
我扭頭看他一眼,喘氣都有些急促,我知道我臉色很不好,說心里話,這一刻我非常不安,從來沒有過這么慌張的時候。
“相信我,把槍放下。”麥老慢慢的把我拿槍的手壓低了,最終我還是放下了槍。
麥老按著我的肩膀,關心的問道,“到底怎么了?你好像在害怕什么?”
我咽下一口唾沫,試著調整一下自己的心態,“我...我不知道該怎么說,亂,太亂了。”我腦子到現在還處于空白狀態,
“天吶,忠義你到底怎么了?你...你的全身怎么都是冰啊?這臉上...怎么還掛著冰霜呢。”珍妮并沒有因為剛才的事情而生氣,她走到我前面蹲下來,反倒是很關心的問道。
我低頭看了一眼,這才發現,我的身上已經結滿的冰碴,整個防寒服都變成了白色,
“忠義你到底怎么了?說句話,你怎么會倒在地上大喊,你剛才遇到什么了?”麥老試圖想把我扶起來。
我擺手示意他別動,我還得需要坐在地上緩解緩解,我感覺自己渾身都沒力氣,似乎還沒從剛才發生的事情中恢復過來呢。
“忠義,你說話啊,到底怎么了?焦八和其他人呢?”珍妮看著我,一臉緊張的問道。
“他是不是被嚇傻了?你們看他那眼神,就好像癡呆一樣。”馬丁用手電照著我的臉,陰陽怪氣的說道。
我避開他的手電光,“你他媽才是癡呆呢,焦八送鐵面出去了,鐵面受重傷了,左小臂斷掉了,其他人我沒看到。”我盯著珍妮,說話聲都有點打顫,但照比剛才能稍微好一點了。
我還在琢磨這個怪事兒,我明明記得,剛才我對著她的身體是一頓亂槍的,按理說她是必死無疑的,根本就沒有活的希望,可現在到好,她居然毫發無傷的出現在我面前。
我到不是想盼著她死,相反我到希望她可以平安無事,要不然我也不會拼了命的去找他,可這事情實在是太詭異了,根本讓我無法接受。
當時槍響的時候,她明明就在我眼前,雖然周圍是一片漆黑,可是我能感覺到她冰冷的身體,但子彈打出去的時候,由于我過度緊張,腦子也處于混亂狀態,
可等麥老趕過來之后,我眼前居然什么都沒有了,最讓我想不明白的是,珍妮是在他后面緊跟了進來,這事兒詭異之處太多,我一時根本反應不過來。
還有,她之前為什么要殺我呢?還要裝出一副可憐的樣子來騙我,那鐵面的重傷跟她有沒有關系,這些事情一瞬間就快把我給擊垮了,我根本毫無頭緒。
“什么?鐵面的左臂斷了?這...這里到底發生了什么?”馬丁有些著急了,他一把抓住我肩膀搖晃著問道。
我打掉他的手,抓著麥老強挺著站了起來,輕輕的搖頭說,“不知道,我和焦八聽到喊聲后,就跑了過來,可等我們倆趕到廚房的時候,他就已經昏倒在地了,當時左臂就已經斷掉了,滿地都是血,后來我和焦八趕緊把他送了出去,隨后我自己一個人又返了回來。”
“上帝啊,怎么這么嚴重,那老水和小峰呢?”馬丁有些緊張,小峰是另外一個馬來西亞人。
“我都說了,我沒看到他們,我和焦八趕到的時候,就只有鐵面自己,他們在哪我怎么知道。”我也有點火大,這怪事兒一個接一個,搞的我是焦頭爛額的。
“那你到底遇到了什么?怎么會無緣無故的倒地大喊呢?剛才那一陣槍響,也是你開的吧?”麥老看著我,臉上帶著疑問。
我點點頭,冷靜的說,“沒錯,是我開槍的,因為當時…當時有人要殺我,我是不得已才開槍的。”
“殺你?誰要殺你?”麥老急忙問道。
我抬頭看著珍妮,語氣冰冷的說,“是…是珍妮,是她要殺我。”他伸手指著她,
“什么?金忠義你發瘋了啊?我會殺你?我一直都跟馬丁和麥老在一起,再說了,我為什么要殺你啊。”珍妮這次有點火大了,她瞪著眼睛向我低吼道。
我仔細看了看她,似乎跟剛才我遇到的珍妮不太一樣,最明顯的地方就是她臉色很正常,沒有那么蒼白,反倒有一些紅潤,不想之前那蒼白的沒有一點血色。
雖然身上也有一些冰霜,但是卻沒有那么嚴重的結冰,可剛才的事情又該怎么解釋呢?我腦袋很疼,這事兒實在是太詭異了,是我之前從來沒有遇到過的,我用手按住額頭,青筋都在亂跳,頭很疼。
“忠義你到底怎么了?怎么還語無倫次的呢?珍妮一路都跟我們在一起,從沒離開過,更何況…她怎么可能會殺你呢。”麥老按住我肩膀,皺著眉頭問道。
“我…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腦子很亂,當時…當時我的的確確見到珍妮了,她…她就在這個角落里,渾身上下全是冰,我不知道她怎么了,我本想過去救她的,可當我過去的時候,才發現她要殺我。”我伸手指著之前的那個角落,腦海里還在回憶剛才所發生的一切。
“金忠義,你簡直不可理喻,你是不是看我最近對你態度不好,所以你心里不滿啊?你...你這簡直也太低級了,這么長時間了,我居然沒發現你是這種人,神經病。”珍妮瞪著怒火的眼睛,劈頭蓋臉的給我罵了一頓。
麥老埋怨她一句,“珍妮,你先別著急嗎,聽他把話說完,忠義,你不是眼花了,或者是什么....”他隨手比劃一下,意思是不是我腦子出問題了啊?
我冷笑著,很無奈的說,“呵呵...我到真希望是我腦子不好,或者是做惡夢了,可你們看看我現在的樣子,我像是在說謊話嗎?”我全身都是冰,就跟個雪人差不多。
“忠義,珍妮她一路上都跟我們在一起,這是絕對不可能的,”麥老一口給否決了,并且用力緊了緊我胳膊,用希望的目光看著我,可能是想讓我別說胡話了。
“麥老你別搭理他,他這人就是有病,金忠義你這么說到底是什么意思?”珍妮突然站到我對面質問我。
她距離我很近,近在咫尺,我甚至都能感覺到她的呼吸,那白色的哈氣,直接吹在了我的臉上,這是有溫度的,可就在這時,我猛的驚醒。
我突然間想到,之前遇到的珍妮,我好像并沒有感覺到她的呼吸,她全身都是冰冷的,身上也結滿了冰霜,嘴里也沒有呼出的哈氣,一切都是那么的怪異,難道說...那個女人根本就不是珍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