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件事情他是無法直接出面的,必須要由曾小彤的父親去操作,這樣才不怕朱家和劉家做什么手腳。所以,林凡進船艙呆了幾分鐘后才出來,立即將曾小彤叫了過來,告訴他自己剛剛聽到收音機,說是有海警在一處荒島附近打撈到了一個年輕女孩的尸體。
“真的,那一定是青妍的尸體。上天保佑,沒有讓她的身體被海里的魚吃掉。這下好了,找到了青妍的尸體,就能夠更好的地定那些混蛋的罪了。對了,這事我應該跟我爸說一下,讓他過問一下。”曾小彤喜極而泣,隨后又抹了抹眼淚,堅定地說。
曾玉華剛與衛(wèi)明遠分開,還沒到家就接到了女兒的電話,當然曾小彤是說自己從收音機的海外頻道里面聽到的,并沒有提到林凡。
“我知道了,你要注意自己的安全。對了,你可以跟衛(wèi)秘書長的兒子多聯(lián)系聯(lián)系,小心提防朱子才他們。”
“爸,你放心吧,這事衛(wèi)家成他們也聽到了。而且,朱子才那兩個混蛋并沒有在這艘漁船上面,所以老爸不用擔心我的安全。”
曾玉華那邊會如何做,林凡沒有去管,但是他在旁邊也聽到了曾玉華的聲音,所以對曾小彤說:“你爸的話有些其他的含義,他是要你把這件事情與衛(wèi)家成他們商量一下,也許他還要借助衛(wèi)家成他們背后的勢力。”
曾小彤也領(lǐng)會到了這一點,于是她把衛(wèi)家成和高曉都叫了進來,這時林凡借助安安的幫助,果然弄出了一個海外頻道的廣播出來:
“聽眾朋友們,就在今天下午三點五十分,華國海警在距離琉球群島一百二十里的一處荒島旁邊打撈上來了一具年輕女孩的尸體。
這具尸體年約二十歲,高約一米六三,穿一件淺黃色碎花連衣裙,頭上還戴著一個紅色壓發(fā),目前還沒有確認這具尸體的身份,而法醫(yī)正在對尸體做檢查。
據(jù)悉,此前華國海警接到了報案,一艘游艇曾經(jīng)到過這個荒島,并且游艇上面的一個年輕女孩在這一帶失蹤,后來游艇離開荒島后發(fā)生了故障,而游艇上面的其他人員已經(jīng)為一艘漁船所救。”
“淺黃色連衣裙,紅色壓發(fā),那不就是胡青妍嗎?”剛聽完廣播,高曉就失聲驚叫道,她的臉色也蒼白了起來。
“沒錯,一定是她。天可憐見,她死后能夠得到全尸,也算是難得了。”衛(wèi)家成也沉聲道,隨后他看了看曾小彤一眼,“這件事情我們得告訴家里,不能讓胡青妍白死了。”
“好的,我們分頭通知吧,胡叔叔那里由我爸跟他說。”曾小彤點了點頭,聲音低沉地說。
從這天晚上開始,朱子才與劉彬兩人同時陷入到了沉睡之中,這當然是林凡讓手下的智能武裝戰(zhàn)士做的,封閉了他們的神經(jīng)系統(tǒng),讓他們一直沉睡到某一刻醒來。
隨后,林凡下令四艘漁船加快速度返回東州漁港,終于在兩天后的下午抵達了東州漁港,此次外出共歷時十天時間,但是收獲卻非常驚人。
“小凡呀,辛苦你們了。”
漁船到達的時候,周德義已經(jīng)帶著運貨車輛等在漁港碼頭了,還有王懷林也親自過來了,他是為林凡手里的那些紅珊瑚、螺化玉,還有一對龍宮翁戎螺而來的。
“哪里,海上挺好玩的。現(xiàn)在要麻煩王伯與周叔了。”林凡等人直接下船后回去休息了,搬運漁獲的事情就交給周德義了,而周小林則堅持留了下來幫忙統(tǒng)計。
至于朱子才與劉彬,等到他們被叫醒的時候,天色已經(jīng)暗了下來,漁船上面的所有漁獲都已經(jīng)全部被運走了,甚至是就連船上的大部分船員都已經(jīng)離去了,馬上漁船就要送到廠去檢修,所以直接將他們?nèi)酉铝舜?
“怎么回事?我們怎么會睡這么久?”劉彬有些疑惑地摸了摸腦袋。
“糟了,我們肯定是被林凡算計了,他一定是給我們下藥了,讓我們睡了這么久,不但沒能攔截他的漁船,現(xiàn)在他連漁獲也全部弄走了,真是該死。”朱子才恨恨地罵道。
“不會吧,他難道知道了我們想找人攔截他的漁船嗎?”劉彬還有些不相信。
“當然是這樣,畢竟我們是在他的漁船上面,他想要監(jiān)視我們不是輕而易舉嗎?真是失算了,白白地可惜了那幾千萬的漁獲。”朱子才說起來就肉痛不已。
然而,他們還沒有走幾步,突然兩輛警車在他們的面前停了下來,幾名警察圍住了他們:“你們是朱子才與劉彬嗎?”
“我們是,你們要干什么?”朱子才警惕地問,而劉彬則瞬間臉色大變。
“我們是東州市公安局清東分局的,不久前接到報警,懷疑你們跟一起海上殺人案有關(guān),所以請你們跟我們回去協(xié)助調(diào)查吧。”為首的警察冷漠地說道。
“什么?你們懷疑我們殺了人,這不是笑話嗎?”朱子才嘴硬地冷笑道。
“對,你知道我們是誰嗎?居然敢抓我們。我告訴你們,他父親是東州市的——”劉彬一聽,立即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吼了起來。
“帶走。”
但是,為首的警察根本不聽他們的解釋,一揮手就有人上前將朱子才與劉彬抓住了,然后分別押上了一輛警車,把他們分開來了。
“劉彬,我們沒有做過的事情,你可不能亂說呀。你要相信我,我父親要不了多久就會放我們出去的。”在上警車之前,朱子才對著劉彬大聲地吼道。
他知道劉彬雖然是富二代,平時看起來人模樣的,實際上膽子卻小得很,生怕他進了公安局后忍不住在審問時把什么都說出來,所以才提醒他。
“干什么?想串供嗎?老實告訴你們,遇害者的尸體已經(jīng)被打撈起來了,法醫(yī)已經(jīng)檢查出死者生前曾經(jīng)被強暴過,你們還是老實點招供吧。”
旁邊的警察立即用力地推了推兩人,將他們推進了警車里面,同時冷聲地對他們喝道。事實上,不管是警察還是監(jiān)獄里面的犯人,最看不起最厭惡的就是強暴并殺人的犯人,所以才會對他們沒有好臉色。
而這時,曾小彤、衛(wèi)家成和高曉等人已經(jīng)回到了各自的家中,將在海上發(fā)生的事情詳細地告訴了他們的家人,特別是他們對朱子才和劉彬的一些猜測也說了出來。
“小彤,這些天你暫時在家里休息吧,這件事情如果需要你去公安局作證,你就照實說。至于你與朱家的婚約,我會替你解除的。”曾玉華非常平靜地對女兒說。
“家成呀,如果警察調(diào)查起來,你們就實話實說,青妍這孩子也是我看著長大的,不能就這樣冤死了呀。”衛(wèi)明遠則對兒子叮囑道。
同樣的,在有心人的隱瞞和推動下,朱海豐直到兒子被警察帶走了之后,才得到了消息。他憤怒地摔了茶杯,不僅因為妻子在客廳里面大聲地哭泣,更因為前兩天那次常委會上,曾玉華竟然意外地支持了書記的幾個議題。
這兩天他已經(jīng)感覺到了異常,但是并沒有想到問題會出在自己的兒子身上,那天常委會后,他得知曾玉華竟然去了的辦公室匯報工作,立即就意識到了不對,可是兩天了,他不但沒有等來曾玉華的解釋,反而等來了兒子被抓的消息。
“胡書記,你好,我是朱海豐。”想了想后,朱海豐硬著頭皮給東州市政法委書記胡東南打了一個電話。
“哈哈哈哈,是朱市長呀,這么晚了有什么指示嗎?”電話里傳來胡東南洪亮的笑聲,讓朱海豐覺得特別刺耳,聽起來怎么都覺得他有些幸災樂禍。
當然,朱海豐也清楚原因,胡東南與自己根本不是一路人,而吳書記一系的。曾經(jīng),自己還阻擋過胡東南的妹夫得到一個項目,從而與胡東南有些恩怨。
盡管從內(nèi)心來講,朱海豐非常不想找胡東南,但是為了兒子的事情,他不得不低頭問問:“胡書記,我兒子被浦東公安分局的同志帶走了,我想麻煩你問問,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誤會?”
“哦,還有這樣的事情。是哪個混蛋吃了熊心豹子膽了,竟然敢把朱市長的公子帶去公安分局了?朱市長,你稍等一下,我馬上打電話問一下浦東公安分局的局長,看看他們是不是弄錯了。”胡東南的聲音驟然高昂了起來,仿佛非常憤怒似的,隨后就掛了朱海豐的電話。
朱海豐臉色鐵青,他甚至想摔電話,但是卻又不得不強行忍耐著,盡管他知道胡東南不可能不知道此事,但是卻不得不等待著,他想知道自己這個常務副市長到底還有沒有人看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