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用了,等我把所有的事情弄好之后在弄也不遲,現在還不是時候。”謝淵陡然轉身,雙手后背,冷冷說道。
事情都已經交代完了,但是這個謝淵還是不打算放人。
男子心里越發的害怕了起來。
謝淵的目的很簡單,就是要在男子這里套取全部的信息。
要事男子有半點隱瞞或者是說欺騙的話,男子這次就真的交代在這里了。
“明白。”
“謝少,現在你打算怎么做,要事你不嫌棄的話,這個周我可以隨時隨地聽你調遣。”班子彎腰笑著說道。
猴老一看眼前的張狂,吊著雪茄,摸著下巴,之后轉身背對著謝淵。
“不用了吧。”
眼下的情況謝淵心里再也清楚不過了,猴老這個老江湖,嘴上說不管自己的事情,但是又故意將班子暫時開除紫光餐廳。
看在猴老之前高傲態勢的份上,這個臺階謝淵還真的就不打算讓猴老下了。
因為謝淵知道,即便是自己拒絕,猴老也會讓班子跟著自己,不然紅十字醫院的事情猴老怎么解釋。
要想知道,像班子這樣的跟班,要是沒有猴老的命令的話,那么他們是沒有膽子離開紫光餐廳半步的。
“謝少,你這是想要玩火嗎?”
剛才的話猴老可是全部聽見的。
要是謝淵不讓班子跟在身邊,萬一謝淵出現個什么差錯的話,那么自己怎么給老爺謝賢交代?
更何況謝淵要去找的人還是楊偉。
這個楊偉對于陵城的所有人來說,不是那么好惹的。
謝淵孤身一人貿然前去報仇的話,到時候吃虧的就只有謝淵。
“你不是總說這是個人私事,不管你們的事情嗎?”謝淵白了猴老一眼,有些不屑的說道。
猴老淡淡一笑,并沒有說話。
以他老江湖的判斷,這個謝淵打心里已經接受了班子這個跟班,只是嘴硬而已。
“這個人先不要動,如果他說的是假的在動也不遲。”
說完之后,謝淵一刻也不想呆在這里。
要不是自己親自看見眼前一幕的話謝淵還真的不會相信,造價好幾億的紫光餐廳即然還有這樣的地方。
“放心,他暫時沒有生命危險。”猴老篤定道。
因為受不了這里的氣味,謝淵率先離開了地下室。
“你是站著干嘛呢?還不快點跟上去,萬一出了事情你能付得起這個責任嗎?”猴老瞪了班子一樣,冷言說道。
雖然知道了顧家所出事情的一切緣由,帶上班子就可以直接去找對方報仇,但是謝淵還是高興不起來。
把楊偉那幫人給教訓一頓,顧家依然改變不了現在的狀況,最多就是顧阿姨可以從獲自由,但顧家破產的事情永遠也改變不了了。
氣憤使謝淵加快了腳步,班子小跑跟上了謝淵說道:“謝少,我們現在是要去找楊偉報仇嗎?”
“你這不是廢話嗎?不找他難道去找剛才地下室的那個人嗎?”謝淵都不帶停步,直接說道。
班子沒有說話,只是緊緊的跟在謝淵身后。
離開紫光餐廳,謝啊暈問了一下班子楊偉的老窩。
班子如實回答了,之后謝淵叫車和班子直接前往了楊偉的住處。
可是,就在半路上的時候,身在醫院的唐偉突然打電話過來了。
“謝淵,你現在在哪里呢?你趕快來醫院,病人情況又惡化了。”唐偉很焦急的說道。
在電話那端,謝淵可以明顯的聽見顧婷的哭聲。
“怎么可能會這樣。”
聽見這個消息的時候,謝淵臉上一沉,之后叫開車師傅直接前往了紅十字醫院。
下車之后謝淵都不帶結賬,直接就往三樓跑去。
班子把賬結了之后,因為知道病人所在的樓層和房間號,健步如飛的他很快就跟上了謝淵的腳步。
“怎么回事?”謝淵對唐偉問道,之后又看了一下哭泣的顧婷。
“婷婷。”謝淵小聲的喊了一句。
此時的謝淵看見傷心的顧婷,心里就如刀割。
“謝淵,病人的情況已經開始惡化,我們也沒有想到會這么快。”這個時候,剛換完吊瓶的唐阿姨說道。
也不避諱顧婷,顧婷現在的表現就已經告訴了謝淵,這些事情她已經全部知道了。
“現在病人剩下的時間不到24小時,也就是明天的下午的事情了。”唐阿姨低頭說道,樣子看上去是乎有些自責的意思。
顧婷聽見這個消息的時候,整個人瞬間抓狂,家里出了這么大的變故,自己卻連是誰干的都不知道。
“不會這樣的,一定是你們誤診了,剛才是你們在說謊是吧?”顧婷一手指著唐偉老媽說道,此時的她早就已經哭紅了雙眼。
顧婷的情緒太過于激動,謝淵將顧婷一把給抱住說道:“婷婷,你閑不要著急,說不一定我們還有其他的辦法呢。”
“還能有什么辦法啊,時間不過只有一天了而已。”顧婷靠著謝淵胸膛,淚水從來都沒有斷過。
顧阿姨現在也不在,謝淵現在是顧婷唯一的依靠了。
病房之中,一片死寂。
雖然事情沒有發生到他們身上,但是也能體會顧婷現在的心情。
當然了,這一幕班子也是全部看在眼里的。
班子和其他人不一樣,在南非的時候看慣了生死。
所以,眼瞎一幕,對于班子而言,沒有半點的感觸。
用班子的話來說就是,沒了就沒了,傷心也沒有,十八年過后又是一條好漢。
謝淵不停的安慰顧婷,但是事實就事實,誰也改變不了。
唐偉見此狀的時候,拉著老媽就忘病房外面走。
大概他們也不想感受這種悲傷的氣氛吧。
不過班子這個不懂感情的人,像個木樁子一樣站在原地,死死的看著謝淵和顧婷。
之后又走到了病床邊上,仔細的查看了一下病人。
班子嘴角一揚,有些諷刺的笑了一聲,這一幕,顧婷看在眼里。
“謝少,你們不用在悲傷了,多大點事情啊。”班子這話說出來很輕松,但這話也剛才觸碰到了謝淵和顧婷的逆鱗。
松開顧婷,謝淵皺眉,目光如炬的看著班子:“你怎么說話的?信不信我讓你徹底消失?”
班子打了一個激靈,之后又說道:“謝少,如果說只以現在醫院的技術的話,這位病人的確活不過明天,但是……。”
班子故意買了個關子,為的就是報復一下剛才謝淵面對自己的態勢。
“但是什么?你把話說清楚。”謝淵焦急問道,看上去是乎已經沒有半點的耐心。
“但是如果你把病人給我的話,或許我有辦法。”
“你一個連基本的國語都不怎么懂的人,能有什么辦法,你要是沒有什么事情的話,麻煩你出去。”
“謝少,相信我,我有辦法。”班子摸著下巴,有些得意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