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陳守義重新走到街上,那頭先前還在街道另一頭的異世界巨蛛,已經(jīng)不翼而飛,顯然已經(jīng)跑去其他地方。
耳邊的槍聲,慘叫聲此起彼伏,這里已經(jīng)亂成一團。顯然附近還有不少的巨型昆蟲在各處肆虐,每時每刻都有大量的市民和士兵正在傷亡。
附近的住宅樓上,不少人影站在窗戶前小心翼翼向四處觀望,面色驚惶。
這次的災(zāi)難來的是如此的突然,前一刻這里還是如此的平靜,平靜的就像一潭死水,但下一刻,卻是仿佛進入了恐怖片。
這時一聲熟悉的嘶鳴,讓陳守義面色一變。
他循著聲音,幾個跨步,身形就已躥入小區(qū),草坪內(nèi)一只也不知從那邊進來的巨蛛,緩緩的踱步,仿佛一頭正在領(lǐng)地內(nèi)巡視的獅子,冰冷的復(fù)眼抬頭打量下周圍高聳的住宅樓。
許是看到窗內(nèi)驚恐的人影,它邁動腳步走到一棟住宅樓下,它前足輕輕觸碰了墻壁,下一刻,幾根尖銳的腳便如投槍一般深深插入墻壁,竟沿著墻體,一步步往上爬。
它爬行的動作不快,不過配合它那如圓桌般大小體型,卻絲毫不慢。
僅僅幾個邁步它就已到了二樓,一雙冷漠的復(fù)眼隔著窗戶,貪婪的打量著里面的一切,兩根如死神鐮刀一般的前足,在玻璃窗戶上緩緩的滑動,薄薄的玻璃窗戶根本承受不了這種巨力,玻璃迅速開裂,發(fā)出一聲滲人聲音。
里面一對小夫妻,早已嚇癱在地,如兩條肉蟲般拼命蠕動著,連連后退,心生絕望。
巨蛛好似饒有趣味的看著眼前食物的掙扎,遲遲沒有動手。
就在這里,冰冷的復(fù)眼忽的轉(zhuǎn)過一百八十度,試圖觀察身后的情況,如精密機械的般口器微微顫動,發(fā)出嘶嘶的警告聲。
它敏銳感覺到危險正在靠近。就在它還在猶豫到底是先選擇食物,還是應(yīng)對危險時
一個人影便已高速奔跑中已飛速的騰空而起,身在半空,一道劍光如驚鴻一逝,一斬而下。
下一刻,它整個背部都被一劍剖開。
背部重創(chuàng),讓這只巨蛛發(fā)出一聲尖銳的嘶鳴,它再也支撐不住身體,從二樓掉落下來,輕盈的翻身落在地上。
即便遭遇了致命的傷勢,它短時間內(nèi)依然沒死。
昆蟲向來生命力強悍,這種異世界的強大昆蟲,更是如此。
不過它也已經(jīng)失去全部斗志,身后拖著一截數(shù)米長的花花綠綠內(nèi)臟,準備逃離這里,
陳守義立刻幾個跨步就已趕上。
劍過!
腿斷!
跑動間,陳守義連續(xù)三劍。
一側(cè)的三根兩米來長的腳,便已經(jīng)全部斬斷,還未等它身體傾斜倒下,陳守義就倏忽一步逼近,對準巨蛛的胸腹位置,猛地一擊直刺。
剎那間,狂風四起。
一道接近兩倍音速的高速劍影,如殘影般一閃而逝。
劍并沒有產(chǎn)生音爆,只有一聲短促風聲,若不是劍尖處四周氣流瞬間的向外流散,引起一片輻散的狂風,恐怕根本無法想象其可怕的威力。
電光火石之間,劍已瞬間刺入巨蛛的胸腹,轟的一聲,血肉四濺,竟炸出現(xiàn)了一個碗口大口的血洞。
陳守義抽劍后,快速退了幾步。
但還是被巨蛛的體液,濺的滿頭滿臉。
陳守義惡心的擦了擦臉,繼而看向那個剛才一劍所造成的夸張的血洞。
“異變后,隨著自己控風能力得到一定的恢復(fù),弓步直刺的速度,起碼提升了兩成,甚至三成,威力變得更大了。”他心中暗道。
“這還是這只異世界巨蛛外殼堅硬的緣故,換成普通人,一劍下來,恐怕整個身體都會被炸成兩截。”
……
“哥,你沒受傷吧?”陳星月打開門,看著陳守義身上滿是花花綠綠的液體,擔心的問道。
陳守義在小區(qū)附近巡視了一遍,總共殺三頭巨蛛,但身上也被對方的血液濺的到處都是。
“沒事,只是難聞了一點。”陳守義進門前,把撕裂的外套脫下,直到扔到門口,撩起袖子,赤腳走進門,至于鞋子早就在劇烈運動中,徹底的炸開了。
陳母和陳父聞言都不由松了口氣。
“沒受傷就好,沒受傷就好。”陳母念叨道。
一旁的宋婷婷沒有說話,一雙美目,幾乎完全黏在陳守義身上,柔媚的快要化出水來。
可惜陳守義只是掃了她一眼,根本無心關(guān)注,他停頓了下,遲疑道:“我這次回來是取弓的,等會還要出去。”
陳母心中一陣揪心,正想要說些什么,被一旁陳大偉拉了一下,搶過話道:“你是武者,不是普通人,你要去就去吧!不用管我們,樓這么大,也這么高,有危險,我們可以跑到其他樓層。”
陳母有心想說什么,最后還是嘆了口氣說道:“一定要小心點。”
陳守義眼睛微微濕潤,重重的點了點頭。
他走進臥室,拿下墻壁上的大武者級的戰(zhàn)弓,取出弓弦裝好,調(diào)試了下,拿起兩個裝滿箭矢箭袋,掛在腰測,走出房間。
“爸媽,我走了,去去就回來。”陳守義說著,走向門口。
“別逞能啊,遇到危險的就馬上逃!”陳母在后面催促道。
“放心,我不會冒險的!”陳守義頭也不回的說道。
“學(xué)長你的鞋子!”這時宋婷婷拿起鞋柜里一雙陳守義的運動鞋,跑出門追了出去。
已走到樓梯口的陳守義停了了下,轉(zhuǎn)身正想說不用了,一個濕潤的觸感,就如蜻蜓點水般,在他臉側(cè),一觸而過,他神色不由愕然。
宋婷婷滿臉通紅羞不可抑,但一雙秋水般的眼眸卻異常大膽的迎著陳守義,柔聲道:“學(xué)長,一定要回來啊!”
……
陳守義提著一雙鞋子,走在樓梯上,心臟砰砰跳動,他忍不住摸了摸臉頰。他還能清晰的感覺到那種濕潤和柔軟的觸感。
不知為何,他忽然想起了張曉月。
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不知多久沒想起過對方了,只有那初戀美好的記憶,依然留在心中。
等他走下樓梯,聽著從遠處傳來般的密集槍聲,心中所有的雜念頓時都消散一空。
陳守義神色嚴肅起來,看著手中的鞋子,隨手丟到地上,隨即便循著槍聲,赤腳快步朝遠處走去。
還是不浪費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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