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銳心中一沉,看著萬道安峰主那一臉燦爛的笑,恨不得沖上去把他撕成兩半。
花常峰主饒有興致地上下打量著項銳,那目光讓人心中懷疑他是不是某些取向有問題,嘿嘿笑道:“小子,老子今年已經活了六七百年,做峰主也將近五百年,你可是老子的第一個入門弟子。告訴你,老子的天北峰,靈氣最為充盈,各種**心法上萬種,隨便你挑選。”
說這些話的時候,花常興高采烈,說不出的自豪自感。
另一邊,萬道安峰主卻是恨得牙癢癢:“花瘋子,你可是沒有少從我天南峰強取豪奪靈脈和心法,竟然還敢炫耀,真是臉皮夠厚!”
但是,這些話他也只是心中說說而已,并不敢當面質問。
在整個荒道魔宗,雖然峰主上百人,但是論資歷,花常卻是可以和宗主相提并論一般的存在,無人敢超其右。
項銳牙一咬,“奶奶的,看來自己被萬道安峰主給陰了一把,橫豎都是死,不如樂呵呵地接受……”
“花峰主,晚輩資歷平庸,還怕辜負了你的一番好意……”
項銳剛要再說話,便被對方打斷了。
“項魔頭,老子可是有所耳聞,能夠讓陳家和華家頭疼的人,并且能夠在寶冊中鎮壓住梟地王,資質差不到那里去!再說了,就算是一個廢物,進入我天北峰,老子也能夠用靈脈把他喂到通神境,成為一代大蠻!”
花常語氣平淡,娓娓道來。
“花瘋子,你也到了天樞寶冊?”
萬道安峰主驚訝道。
“大驚小怪什么?我總要為天北峰負責不是!走吧,小子,跟著老子,以后吃香的喝辣的!”
花常手中一搖,一葉蓮花越來越大,鋪天蓋地,懸浮半空,他哈哈大笑,伸手把項銳一抓,端坐其中,道:“走吧小子,跟老子回家!”
秦煙柔為項銳惋惜不已,吉山嘿嘿笑了起來:“項魔頭,報應,報應啊!下一次見面,便是你的死期!”
“臭小子,你說什么?信不信老子現在就捏死你!告訴你,在整個魔宗,只有老子的弟子欺負你的道理,你膽敢動老子的弟子一根手指,甚至是在背后說他一句壞話,你死定了!”
花常的忽然一副猙獰的面孔貼到了吉山的面前,只是氣勢,便讓后者重重地摔出去數十丈!
“瘋子,真是一個瘋子!”
萬道安峰主看著越來越小消失的兩人,搖頭嘆息。
天北峰坐落在整個魔宗的西南位置,位置偏僻,不過卻是靈氣最為充盈,鼎魂界也最多的一處寶地,單單是鼎魂界,便多達數百座。
這其中的鼎魂界,往往是沒有任何的禁制。但是這些鼎魂界中,往往有有死者生前豢養的靈獸,甚至有死者本體的身外化身守護鼎魂界,以防止不肖之徒進入其中搗亂。
所以,想要取得其中的寶物,也不是隨手抓來的,而是需要足夠的實力。
“小子,我們到了!”
只見到一處巍峨的宮殿,五彩光芒環繞,道道禁制若隱若現,各種玄妙莫測的符文進進出出,將這座宮殿打造成一個禁地。
這座宮殿之前,一處方圓百里的蓮花池,如傘蓋一般的蓮花葉之中,隨著花常峰主的到來忽然百花齊放,齊齊頷首,顯然這一池蓮花也非尋常之物。
花常指著宮殿道:“天蓮妖殿,老子耗費三百年打造的一處禁地,還有一些瑕疵。不過,那已經不是老子的事情了。從今天開始,峰主你做。老子作了五百年峰主,早就膩了,只想找一處僻靜之所,潛心修煉,成就源神!”
花常不理會項銳吃驚不已的目光,接著道:“這天北峰,共有近百位峰主經營,鼎魂界百余座,全部都是七座以上相連,其中的寶物老子也沒有用過多少。有據可查的上等心法十冊,你可以隨心而學,勉力而為,當然,至于靈脈,則是多的數不勝數。這些,從現在開始,統統姓項!”
項銳說不出是悲是喜,這個人緣極差的老頭,只是剛一見面,便將積攢了五百年的龐大家業交給了他,這種恩情,足以讓他銘記終生!
“師父,弟子……”
項銳剛要說話,見到面前已經是空無一人,花常人已經不見了。
“師父!弟子一人何德何能獨撐天北峰的基業!有了問題,又能去哪里找你?”
項銳的聲音久久縈繞,卻是沒有一絲回聲,他的心中忽然生出了一種叫做感動的奇怪感情,苦澀、難以忘懷!
“項峰主,弟子從今以后,統統姓項,請峰主賜名!”
可容納千人的廣場之上,黑壓壓跪滿了天北峰的仆從,這些都是打理靈田、豢養靈獸的人,如今也盡數歸于項銳的門下。
項銳為領頭的幾人取了姓名,其余的便依次指派下去。
連續十天,項銳把天北峰天蓮妖殿進行了一次細致的盤點,甚至試圖進入一處鼎魂界搜尋寶物,卻被其中豢養的一個修煉成妖的妖獸趕了出來。
這一天,他正在天蓮妖殿修習花常留給他的萬始妖蓮訣,一個名叫項常在的仆從走了進來,他行了三叩九拜的大禮之后,道:“項峰主,外面一位自稱全應道的人來找你,說是你的師兄。只是,弟子并未見過他,也拿捏不準,所以,見不見他請項峰主定奪。”
“既來之則安之,項峰主,全某既然來了,總不會不見我吧。”
只見到一個一襲白衣,面容清秀的翩然少年走了進來,他的氣息深厚無比,甚至項銳試圖查看,竟然是如探深淵,深不見底,玄奧莫測。
“你,你怎么進來了?”
項常在甚至打算直接把人攆走,盡心盡責。
“全師兄,幸會!有何指教?”
項銳制止了項常在,笑著道。
面前此人,剛一見面,便讓項銳心中生出一種高深莫測的神秘之感,仿佛他的身上,承載著無數的秘密,令人無法窺透其本身。
但是,對方的一雙眼睛,透徹清明,盯在項銳身上,仿若將對方看的通透,沒有一絲一毫的隱瞞。
“項峰主,你的大名全某久仰了。只是在三宗之外的一切,現在看來,統統如草芥一般不值一提!”
全應道語出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