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疼的揉了揉額角,宗守便又飛身而起,到了山巔之上的三百丈高空。
居高臨下的,觀望這乾天山城。可見這整個城池,較之一年之前,擴張了整整半圈。
之前在修建的城墻,已經(jīng)明顯是顯得小了。被無數(shù)的房屋,包圍在內(nèi)。
而那第二重外墻,已經(jīng)在修建當(dāng)中。護城靈陣,也在重新布設(shè)。
好在此時,整個東臨云陸,都已經(jīng)被平定了下來。
四百萬大軍強壓之下,所有東臨諸城,已整整歷時一年未興戰(zhàn)事。
挾七霞山戰(zhàn)后余威,也無人敢在此時,來挑釁乾天山。
整個乾天國內(nèi),已可說是國泰民安。
唯獨讓宗守不爽的,就是自從他投資的那些青風(fēng)石道,開始有了收益,并且日進斗金,短短一年,就收益近三百的九階靈石之后。這一年里,就再沒有這樣的好事。
整個云陸稍微有點像樣點的大城,都是整修道路。把他這個國君,簡直是當(dāng)成賊一般在防。即便拿下路權(quán),也是代價不菲。
這真是豈有此理!
他其實也不過是收費稍微狠了一些,年限長了一點而已。那些清風(fēng)石道,還是修的很扎實的。
好在失之東隅收之桑榆,這石道多了。手中那些鍛造鋪與車馬行的生意,也漸漸火爆。
分布東臨云陸的幾十處馬場,幾乎每個月,都可出售十萬匹以上的二階騎獸。也同樣是賺到盆滿缽溢。
此外那商稅,也是大增。以往在東臨,一輛配備八頭二階騎獸的翻云車,由西至東,需時至少一個半月。可如今,卻只需二十五天,就可抵達。
這是因那東面地域。許多青風(fēng)石道還未徹底完工之故。
若是全數(shù)貫通,那么從乾天山出方,僅僅十天左右。就可望見東面的云海。
此時看那幾面城門之外,正有無數(shù)載著各種貨物的車輛,在進進出出。
而這所有商稅。至少有一成,可入他的內(nèi)庫之中。
此時的東臨,居然已經(jīng)有了萬載之后,那個盛世時代的氣象。
“如此看來,卻還是有些小瞧了自己。不意我宗守,居然也能把這一國,治理的像模像樣——”
宗守略略得意,是渾然忘了,自己已經(jīng)兩三年沒接觸政事。也毫不客氣的,把那幾位內(nèi)閣學(xué)士的功勞。攬在了身上。
記得以前接手乾天山的時候,幾乎是一窮二白。
可如今只是每年的國稅,就足可相當(dāng)于一二十條高階靈石礦脈的收入。
而這些,還不曾將張懷治理下的輝洲,計算在內(nèi)。
隨后又蹙著眉。看向了下方。
恰可見一條巨龍,帶著一大群的九階蛟龍,在云層中悠閑自在的蜿蜒游動。
這是兩年之前不請自來,強行進入到阿鼻皇座內(nèi)的那頭陰龍。
不過此時,卻已是變了模樣。
身軀雖還是虛幻,可卻通體白色。那軀殼外的鱗片。就宛如是晗曦的銀白火焰般,充滿了圣潔之感。
那濃厚的怨煞之力,此刻也不見了蹤影。
不止是這條巨龍,其余的蛟龍,也同樣如此。
此時便連宗守,也不知這些,還算不算是陰龍之屬。
若然不是,那此刻又算什么種類的龍族?
他也曾請來敖坤看過,不過這一位圣境高人,當(dāng)時卻是神情怪異。
只說這條陰龍,已經(jīng)將其元神印記,與阿鼻皇座的本源,合而為一。
他雖能強行抽取出來,卻必定會重創(chuàng)這件鎮(zhèn)國神器,實在是無可奈何。
之后宗守?zé)o奈,又準(zhǔn)備向佛門求助。卻被孔睿勸住,按這位新任司天少監(jiān)的說法。是此獸乃護國圣獸,與本國氣運接連,誅之不祥。
宗守是至今都覺不解,一個鳩占雀巢的東西,怎么就成了護國圣獸?
一天到晚,也沒看這家伙做什么。要么是呆在阿鼻皇座里不出來,要么是遨游在云空之中曬太陽。
說來也怪,此龍身軀巨大,足有萬丈余長。可每次在乾天山巔出沒,都半點動靜有無。
乾天山能察覺其存在的,至今不過十指之?dāng)?shù)而已。
無形無相,無蹤無跡,這也算是玄陰之龍的天生神通之一。
可問題是他眼前這一條,分明是銀光燦爛,渾身鱗甲,耀眼之至。
那龐大的龍頭,從他身旁經(jīng)過,對宗守仍舊是理都不理。
站在宗守肩上的嘯日,卻抬起了爪子,‘啊啊’的叫了一聲,似乎在朝這條龍,親切的打著招呼。
那銀白巨龍,也終于轉(zhuǎn)過頭。張開口‘昂’的一聲,以示回應(yīng)。
那龍口張開,卻是狂風(fēng)拂動,音浪激涌。嘯日是一點事都沒有,宗守卻被吹的是身形倒仰,發(fā)型凌亂。
唇角一陣抽搐,宗守心里,就又騰起了將這頭巨龍抽筋剝皮的念頭。
只是當(dāng)比比這塊頭,還有那明顯強他不知幾倍還是幾十倍的威勢,宗守還是明智的把這意念壓下。
既然敖坤不肯幫忙,那也就只好暫時妥協(xié)。日后待踏入仙境時,再秋后算賬,
冷哼了一身,宗守御空而行,離開這乾天山城。片刻之后,就到了幾十里外。
正是以前的兵營所在,此時不但未曾廢棄,反而是擴大了不少。
遙遙遠望,可見在那距離地面大約百丈處。足足有八條巨舟,整齊的擺列。
長的有十萬丈,短的亦有五萬丈左右。
其中六條,是懸浮于空。還有兩條,則是被巨木支架,托起在半空。
此時更有數(shù)百位的靈師,在圍繞著這兩條空艦忙碌。
或是重構(gòu)船體,修補那些破損處,或是在布設(shè)靈陣。
“難得見君上,肯過來看看——”
這聲音落時,一個人影也驀地出現(xiàn)在宗守的身側(cè)。
正是天器,此時正是喜笑顏開,心情似乎很是不錯。
“這八艘空艦,已有六艘完工。其余兩艘,最多兩月之內(nèi),也可完成。即便這兩艘夜魔殘艦,天器也可以性命擔(dān)保,修復(fù)之后,戰(zhàn)力必定可勝先前!”
“有掌教主持,宗守還能有什么不放心的?”
宗守微微頷首,又斜目看了此人一眼,然后一笑:“聽說前兩月你們崆器宗開山收徒。錄入弟子,足達十萬之?dāng)?sh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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