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銘,你若膽敢再遲到一次,直接取消會武資格!”憤怒的冷喝聲在會武場內無比響亮,一衆弟子此刻都是大氣不敢出,一些敏銳的人更是察覺到了老閣主似乎對張銘很不友好!
“額…”
而咱們的肇事者張銘一聽這話手心不由捏了把冷汗,不由在心中感嘆,更年期的老女人果然可怕啊!
隨後張銘加快速度擠到了人羣最前面,身子一蹲射到石臺之上,卻是這時他的氣息突然像受到壓制般降了下來。
這是會武的另一規矩,對陣的雙方武道境界須在同一層面,原來石臺是被籠罩在一種特殊的禁制之中,這種禁制能主動壓制境界高的一方。
“張銘,你可是能比肩冷秋豔的存在,哪怕境界被壓制實力卻也高出我們這種人一大截,是不是應該讓著點?”此時閻良說道。
“嗯,你說得有道理。”張銘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而後似是掂量了一番,纔開口道:“那我就硬接你三招如何?”
“那也得看你怎麼接?”閻良顯然是個精明的人。
“不發動任何攻擊!”張銘微笑的告訴道。
譁…
他這話一出石臺下的一衆弟子都是譁然起來,冷秋豔和齊劍的面色更在此時微微一沉,不由凝重地盯著張銘,顯然這種話換成這兩人也不敢說!
“好!”閻良不由勾了勾嘴角,等得就是你這麼句話!
“這個張銘倒真不是一般的狂妄自大啊!”梯臺之上吳凡不無嘲諷地撇頭看了眼郝劍。
“哼,以爲吸收了點龍神精血就同階無敵了麼?看來他並不知道精血激發的潛在力量只有到了鍛體才能完美髮揮。”老閣主也是失望地搖了搖頭。
而郝劍此時也是眉頭緊緊地獰在了一起,閻良可修有一門玄階下品武學,這等威力就算張銘能完美髮揮精血激發的力量也未必能輕鬆硬接下啊!
“那我就不客氣了?”此時閻良雙手抱拳拘禮,目光極爲欣喜地看著張銘。
張銘微笑地點了點頭,也是對著閻良抱拳拘禮。
鋥~
下一刻閻良猛地抽出腰間長劍,雙足一踏地面整個人頓時衝起,長劍直指張銘,兇悍地逼了過去。
張銘也在此時緩緩地抽出別雲劍,當真不發動任何攻勢得只是橫擋在了身前,卻在這個時候閻良手中長劍氣勢都變,劍身突然散發出一股股無比尖銳的鋒芒。
“刺字訣!”
長劍的逼勢陡然變兇,暴力地撕裂沿途空氣,破風而去。
叮~
劇烈的金屬震鳴頓時在劍劍之間爆發,張銘的身形也在下一瞬強烈地退了出來,卻是眉毛微皺,抓著別雲的雙手更是微微顫抖,顯然暴虐在兩手上的麻痛感並不輕。
“額,我好像有些說大了!”隨後穩住身形的張銘卻是看向閻良撓著頭有些尷尬的說道。
“…”
閻良無語,衆人也是無語!
“呵,這小子是來搞笑得麼?”梯臺上的吳凡一陣諷刺的大笑。
郝劍的面色變得有些怪異
,你說你知道自己不知天高地厚就知道唄,還說出來幹嘛,你這不自己往笑柄上撞麼!
“那我也讓讓步,三招縮短成兩招吧!”
“你這話說得,可真不要臉啊!”
“…”閻良一聽兩頰不由憋得通紅!
“不過我既然承諾下了三招,就不會反悔。”張銘卻在此時告訴道,真是有句話說得好啊,自己挖的坑,就是跪著也要跳過去!
“好,那就接我第二招吧!”
當下閻良也不再磨嘰,人猛地暴起,長劍高舉過頭頂,兇悍的波動瘋狂在長劍之中匯聚,旋即長劍猛然暴斬而下,劍下空氣頓時生生被分流,生猛地襲向了下方的張銘。
張銘見勢嘴上不由露出一抹苦笑,得,這下真得是要跪著跳過去了,別雲高舉過頭,同樣橫擋在了頭頂。
“砰!”
一聲暴響頓時爆發,張銘果然在這一擊下右肩頭一矮半條腿跪了下去,一大口逆血頓時痛苦地噴出,右膝蓋也和地面來了個不輕的熱烈擁抱,直疼得他一陣呲牙咧嘴,忍不住倒吸了數口涼氣。
而此時閻良收起長劍人回彈了去,張銘也頓感頭頂的壓力一鬆,那跪著的半條腿痛苦地撐起,有些狼狽地擦了擦嘴角血跡,但他的心中卻長長鬆了口氣,還好擋下了!
“第三招,小心了!”這時閻良忽然一聲提醒,而他手中的長劍提到了脖頸位置,直指張銘,一股股可怕的波動也突然開始在劍身之中擴散而出。
“還指望張銘再遲到一次,這下倒省心了。”
“不過有些可惜啊,看不到他和齊劍以及冷秋豔的對戰了!”
而冷秋豔和齊劍此時一個有些小小的驚喜另一個卻是面色無比得難看!
“須臾劍光!”
也在此時,一聲大喝陡然在閻良的口中飄出,而後只見他將頸前長劍一送,一縷數丈長的劍光頓時迅速地暴射而出,那速度恐怖至極,竟是化成了一個光點侵襲向了張銘。
而面對逼來的劍光張銘慌忙速退了出去,手中別雲順勢斜擋在了身前,臺下衆人一見頓時都不免有些失望地搖了搖頭,這絕對是歷年會武中最大的烏龍,一個本能力爭前三的存在卻因自大在第一局就被淘汰!
“哈哈,原來我並不孤單!”司徒暮更是在此時極爲驚喜地大笑起來。
叮~
劇烈的震鳴在一衆緊緊的目光下終於是爆發了出來,交擊處的大地更是轟然爆裂,蔓延出無數的裂縫,張銘也在這個時候無力地暴退了出來,但他離石臺之外可只有兩三米的距離,而他這退勢百分百將脫離石臺!
此時一衆弟子們都是有些惋惜地嘆了聲,但他們這口氣卻連一半都未吐出就突然卡住,然後兩眼忽然瞪大難以置信地看著石臺之上。
只見石臺的邊緣,暴退的張銘身形毫無預兆地一僵,如此得突然,如此得不可思議,卻就是這麼硬生生地在邊緣定了下來!
“嘿嘿,抱歉,讓你失望了,三招我都硬接下了!”而此時張銘緩緩地直起身,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地對閻良說道
。
閻良則張著嘴不敢相信地瞪著定在邊緣的張銘,百感交集,更感受到了一股莫大的委屈,內心簡直是千萬草泥馬奔騰!
什麼你經歷過絕望麼?這簡直Low暴了,如今的閻良已經不是絕望那麼簡單了,不過非要形容的話倒有這麼四個字極符合他現在的心態,生無可戀!
“譁…”
此時回過神的臺下弟子瞬間都譁然起來,然後熱切地討論起來,卻是誰都不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明明這是根本不可能出現的情況,明明張銘應該被打退出石臺得,但現實卻反了過來。
就連梯臺上的那三位都有些驚訝,那種退勢確實百分百將出了石臺。
“他方纔那一斜擋我似乎感受到了一絲隱晦的波動,是武學麼?”老閣主皺了皺眉,疑惑的開口說道。
“可怎麼會有防禦型的劍術?”吳凡驚奇的問道。
郝劍雖然對吳凡不感冒但此時也是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劍是衆兵器中最具攻擊性的武器,而在他們的見識中劍術也都是攻擊型的,防禦型的劍術真是見所未見!
“而且竟能擋下玄階下品武學,看來他的身上有些不簡單的秘密啊!”說著老閣主看著張銘的目光不由瞇了瞇。
打從張銘從龍池試煉回來她就覺得這小子身上有著不簡單的秘密!
一劍鎮壓各大勢力少年才俊,劍閣之中如此強勢的劍術可未傳給他,現如今又展現出見所未見的玄階防禦型劍術,這張銘應該身懷不凡的劍術集!
“那這場切磋還要繼續麼?”此時張銘微笑地向閻良詢問道。
閻良聽了直在心中大罵這還繼續個軟,朝著張銘抱拳拘禮,卻是笑道:“不愧是能叫板冷秋豔的人,我閻良輸得心服口服。”
“哎,你也太謙虛了,雖然我確實很強!”張銘也是抱拳拘禮,並不好意思的說道。
“…”閻良一聽嘴角頓時抽搐了下,看向張銘尷尬地笑了笑,便躍下了石臺。
張銘也在隨後輕輕地跳下了石臺,而後在一衆敬畏的目光下回到了人羣的最後方。
“張銘哥哥,你太厲害了!”此時妞妞頓時迎了上來,仰著小臉崇拜的說道。
“厲害個鬼,我現在體內還翻騰著呢,難受得要死!”張銘卻是捂住了虎口,臉上被隱藏的痛苦也浮現了出來。
“呀,張銘哥哥,你沒事吧?”妞妞見勢頓時擔心地詢問道。
“還好,只是稍重的內傷,不過得抓緊回去療傷,不然拖得長了怕留下暗疾。”張銘告訴道。
“那我們趕快回去吧!”妞妞連忙拉上了張銘的手,並焦急的催道。
張銘點了點頭,牽著妞妞離開了會武場。
“不過張銘哥哥你真自戀,那麼看得起自己。”
“去去去,你個小妮子懂什麼,你張銘哥哥這叫將帥體現到淋漓盡致!”
“張銘哥哥你這話說得,羞羞臉羞羞臉噢!”
“…”
不過這話聽得怎麼有點熟悉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