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所有人的目光都凝聚在那一座山巔,那裡,一道孤立的身影,對峙著四名高他一個小境界的青年,身軀卻依舊挺拔。
“難不成你還隱藏了修爲(wèi)?”終於,山巔上一名高瘦的第五門強(qiáng)者開口打破了寂靜。
張銘卻是笑著摸了摸鼻子,他沒有迴應(yīng),而是打開須彌戒的禁制把黑貓放了出來。
頓時一道黑影進(jìn)入衆(zhòng)人的視線,這黑影的速度不算快,因此大家都看清了是個什麼東西,此時黑貓竄上了張銘的肩頭,然後慵懶地趴了下去。
“什麼意思?”那名高瘦的青年看了看黑貓,頓時皺著眉向張銘問道。
“死貓!”
張銘卻是叫了聲,他肩頭的黑貓便站了起來,衆(zhòng)人便見這貓靈異的綠眸突然變得極有神采,那身上更是流露出一股無比強(qiáng)盛的戾氣,鍛體第五門!
那四名強(qiáng)者目光頓時一縮,此時也是詫異地重新打量了眼張銘。
“哎,可惜了!”
與此同時,武家山巔那位上身赤裸的男子忽然失落地嘆了聲,他的目光也從張銘身上收了回來,而後就地盤坐了下去。
靈氣雨就要來了!
另一邊方煜三人也都收回了目光,三位也都極爲(wèi)失落,張銘確實(shí)有兇獸夥伴,但是隻幼年的靈虎,而非眼前的這隻黑貓。
“那我現(xiàn)在有資格了麼?”此時張銘微笑地問道。
四位青年強(qiáng)者對望了眼,然後卻是紛紛閉目盤坐了下去。
張銘見勢摸了摸鼻子,看了眼頭頂?shù)撵`氣雲(yún),也是期待地盤坐了下來。
約莫兩三分鐘後,那十二朵靈氣雲(yún)終於有了動靜,這一個小世界忽然暗了下來,更有一縷縷靈風(fēng)開始蔓延在十二座山脈之中,而此時,那令人垂涎的靈氣雨,也是自厚重的雲(yún)中降了下來。
頓時間,一股股無比精純濃郁的靈氣覆蓋了十二座山脈,連山中的奇花異草此時都伸展開來熱情地迎接著靈氣雨的洗禮,更何況一個個修煉中的武者!
張銘盤坐在山巔,深吸一口氣都有大股靈氣涌來,精神更是爲(wèi)之一震,而涌入體內(nèi)沿著經(jīng)脈淨(jìng)化的靈氣,毫不誇張得說就彷彿一條綿綿不斷的溪流。
而原先寬敞的氣旋這時開始迅速變得飽和,其中晶瑩靈力的飽和程度更是前所未有,這讓張銘心中簡直樂開了花,照這勢頭下去打通第六門也不是沒可能?。?
但在山脈中衆(zhòng)人都貪婪地汲取著靈氣雨中濃郁的靈力時,卻有一道身影立在四面環(huán)抱的羣山上,緊皺著眉頭看著十二座山脈之底,才發(fā)現(xiàn),那裡竟有一圈圈詭異的能量漣
漪在盪漾!
“這靈氣雨,是禍不是福??!”此時這道身影感慨的說道。
“放心吧,山脈底下的傢伙,出來了也興不起多大的浪!”突然竟有一道渾厚的聲音再回應(yīng)他。
“單憑我們兩個?”身影皺了皺眉頭,有些可笑的問道。
“你可小看了這羣小傢伙,他們之中可有兩位是異域的人,再說,你不也是妖孽榜上得?”渾厚聲音微笑的說道。
“呵,什麼妖孽榜,自從跟了老師,我才知道我們有多麼微不足道,卻還自命不凡地自稱妖孽!”身影搖著頭自嘲的說道。
“行了,你好好看著這裡,我得回去守空間通道了,有情況隨時叫我!”
“嗯!”
…
“就是現(xiàn)在了!”
張銘猛地在心中激動地高喝一聲,然後便見他催動氣旋中飽和的靈力瘋狂涌向了景門穴道。
砰!
沉悶的巨響突然爆發(fā),那一股靈力生生被反彈了回來,更有絲絲縷縷的勁力從景門穴道瀰漫了開來,肆虐在張銘全身的筋脈、骨頭和肌肉,撕裂般的劇痛頓時爆發(fā),令張銘的臉?biāo)查g就瘋狂扭曲了起來。
張銘的呼吸頓時變得甚是急促,冷汗更是自全身的毛孔滲出,但他卻忍著撕裂般的劇痛催動氣旋的靈力再度撞向了景門穴道。
砰!
卻又是一聲悶響爆發(fā),張銘人此刻更劇烈地顫抖了下,嘴角忽然有著絲絲鮮血溢了出來。
但張銘一咬牙,強(qiáng)忍著劇痛繼續(xù)催動靈力衝撞景門穴道。
衝破八門穴道其實(shí)並不難,但也不容易,考驗(yàn)武者的方法很直白,就是不斷承受衝擊時的劇痛,直到打通爲(wèi)止,也就是考驗(yàn)武者的免疫力,以此來強(qiáng)化武者的肉身。
張銘已不知道自己又衝擊了幾次景門穴道,此時的他大腦已徹底暈厥了,他完全憑藉著潛意識,就彷彿機(jī)器一般,源源不斷地衝撞著景門穴道。
他雖然能比別人多修煉一部體術(shù),但他後四門的穴道卻也比別人更難打通,若非那後半年在流沙境的歷練夠殘酷,只怕張銘此時早已暈死在這山巔了。
轟!
也不知又幾次後,那股衝擊在張銘耳神經(jīng)的聲響終於變了,靈力也在此時灌滿了景門穴道,一股暖流更自穴道中蔓延向了張銘全身,一切不適都在暖流的瀰漫下被吞噬,張銘昏厥的大腦也逐漸清醒過來。
“呼~”
此時張銘長長地吐出口濁氣,然後便繼續(xù)修煉。
這一場靈氣雨維持了整整一盞茶的時間,山脈之上的一衆(zhòng)
武者也都獲益匪淺,尤其山頂範(fàn)圍裡的武者,都突破了一個小境界邁入更高的層次。
隨後山上衆(zhòng)人都是撤了下去,繼續(xù)在平地之上的宮殿中尋找好東西,張銘同樣下了山,他的目標(biāo)自然就是體術(shù)。
不過他才下山?jīng)]走出多遠(yuǎn),卻有三人迎著他走了過來,二男一女,但都是陌生面孔。
此時張銘腳步不由一頓,看著迎來的三人笑問:“三位,有事麼?”
“你過來!”中間那人卻是朝著他揮了揮手,說道。
張銘眉毛一挑,不過還是微笑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走了過去,然而當(dāng)他到了三人的近前時這三位竟是一直盯著他的左臉看個不停,其中女的那位竟還揚(yáng)起手捏了捏張銘的左臉。
“奇怪啊,怎麼一點(diǎn)都不像?”
“他的臉是真的,沒有易容!”
隨後只聽三人竊竊私語的說道。
張銘則是一頭黑線,身前這三位,女的還好,長得漂亮,他就不計(jì)較,可這兩個男的什麼鬼,老盯自己臉看,而且三人都把自己當(dāng)?shù)裣窳税。?
“喂喂喂,你們特麼誰?。俊睆堛懡K於忍不了這被無視的感覺,身形倒退的同時皺著眉問道。
“噢,忘了隆重介紹了,我叫孫易!”
“我叫荼黑!”
“我叫孫玉暮!”
張銘奇怪地看著三人,搖著頭回應(yīng)道:“不認(rèn)識!”
“嗯,你不認(rèn)識不奇怪,我們知道你就行了,張銘!”中間的孫易微笑的說道。
張銘一怔,他回來之事可沒人知道,等等,恍然過來後他臉色頓時一黑,白著眼罵道:“你們仨有病吧?跟我玩神秘,還有,孫玉暮你的代號是誰?”
“瞎狗!”孫玉暮巧笑嫣然地告訴道。
“…”張銘一臉無奈,苦笑道:“我看我纔是瞎,你特麼竟然是個女的?”
“哎哎哎,對我妹妹說話文明點(diǎn)?!睂O易皺著眉開口警告道。
“你妹妹?”張銘卻是眉毛一挑,目光微瞇地看向了紅狗孫易。
“不像麼?”孫易往孫玉暮身邊靠了靠,疑惑地看著張銘。
“沒,我就是還有些懷疑,讓我驗(yàn)證下你妹妹究竟是不是女的!”
“給老子滾犢子!”
“哈哈哈…”
“話說你這一年哪去了?”
“黃老頭沒說麼?我四處遊歷去了?。 ?
“你遊歷得還真是時候?!?
“我知道!”
…
四人肩並肩談笑風(fēng)生地離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