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晨目送著陳啟望父女倆離開之后,感覺他倆已經安全了,便進屋將房門關了上來,并上好了門拴,整理了一下背在背上的包袱。
這些跟蹤她的人是什么人呢?此刻心里猶如波瀾壯闊的大海,肖晨估計應該是西安錦衣衛的人員,如果沒有猜錯的話,她的行蹤已經被人掌握了,知道接下來的就是被人追殺的日子,這是背叛錦衣衛后的必然結果,如今這街道之上的房屋除了屋前屋后和房上可能離開之外,就別無選擇了,如果估計沒有錯的話,可能這屋前屋后已經有錦衣衛的人員守住了,說不定屋頂之上也有人了。
從剛才所見的幾個人的跡象表明,用火雷蛋了,說明歐陽玄要毀了她,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她也沒有必要再手軟了,就一個字“殺!”。
想到“殺”字之后,肖晨的慌亂的臉色一下寒了下來,兩眼殺機頓現,露出的寒芒讓人不寒而栗。
“嗑、嗑、嗑”也就在這個時候,房屋之上出現了腳踏瓦片傳來的響聲,雖然很輕,但哪能逃得過肖晨的耳朵,接著屋前屋后也有了腳步聲了。
“先發制人!”肖晨突然在心里冒出這個念頭,就在這一刻,房屋之上的瓦片突然被人揭去一片,那亮光一下投到了房間的地上,跟著便從那瓦片被揭的孔里拋下了幾個冒著白煙的火雷蛋。(!)
“不好!”肖晨輕咤了一聲,同時人影一晃,“嘭”的一下將屋后的板墻撞出了一個大洞,身軀激射而出。
“轟轟轟……”幾聲巨響也就在這時發生了,頓時整個房屋的碎片混合著濃濃的煙霧漫天四射,聲音震耳欲聾。
火雷蛋爆炸的沖擊速度雖然快,卻沒有肖晨的凌波逍遙游快,幾聲巨響,將那些看熱鬧的人們嚇得閉上了雙眼。就在幾聲巨響之后,肖晨趁著人們閉眼的時候,已經晃出了后街,沖出了包圍圈,沒入在了人群中。
離開那一條街之后,肖晨不敢有絲毫的懈怠,快步走出了那一片低矮的小街。
幾聲巨響之后,陳啟望家的房子已經沒有形式,留下來的就是亂七八糟的木料和瓦片,還有空氣中那濃濃的火藥味。
十幾個人趕緊沖進了那廢墟之中,四下里翻看,卻沒有發現肖晨留下的任何東西,也沒有發現肖晨的軀體。
“人呢?”十幾個人將整個廢墟翻了一遍之后,不解地詢問道,可誰也沒有看見肖晨離開,都感覺有些邪門。
“會不會弄錯?里面是不是空屋?”有人疑惑了,不相信這個事實。
“不會有錯啊!我見她伸出一個腦袋在外面看呢!我就一直在盯著這屋。你們來了之后,也沒有看見她的身影出現過。”
“憑空消失了?不會吧?這叫我們如何是好?”“再找!肯定被她逃了出去。滿街找去!”十幾個人說完之后,就急匆匆地散開了。
肖晨離開了了小街之后,便準備上直奔渭南的大道,卻突然意識到陳怡蓮父女倆可能還沒有離開,很有可能再去陳怡蓮的母親墳墓看望最后一眼,說不定就是這里的耽擱,會給他們留下遺憾,救人救到底,還是去看看穩當。
想到這里之后,肖晨便隨手在地上撿了幾枚石子握在了手中,必要之時,可以當做暗器使用。
按照早已熟悉的道路和方向,肖晨快步走了去,果然便遠遠地看見陳啟望父女倆的身影還在那墳前晃動。
肖晨找了一個僻靜之處,隱藏了起來,一邊注意著自己周圍的動靜,一邊注視著陳啟望父女倆的周圍,看有不有可疑的情況出現,也算是暗中保護他們。
趁著這段時間,肖晨從包袱里拿出了些換裝用的道具,將自己匆匆忙忙地改變了一番,除了換了一套面衣之外,還另外貼上了胡須,同時將自己的臉也糊弄花了,看上去就是一個風塵仆仆的中年人。
將自己改扮好之后,恰巧陳啟望父女倆也完成了對陳怡蓮母親的看望,了卻了心事,便上路了。
肖晨也就走出了藏身之處,背著一個大包袱,慢悠悠地遠遠跟著陳啟望父女倆,雖然不去與他們說話,但也不覺得一路上寂寞了。
出了西安的地面之后,便踏上了去渭南的大道,肖晨看陳啟望父女倆的情形,似乎沒有一點要坐馬車的意思,更不用說租用馬車了。
不行!像他們這般走法,不知道走到陳家溝要走到猴年馬月?身上帶著這么多銀兩,很危險!罷了!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
意識到這樣的問題后,就在大道旁不遠的車行,肖晨租了一架馬車,朝著陳啟望的父女趕去。
“上車!”在肖晨的吩咐之下,馬車在陳啟望父女倆的身邊停了下來,肖晨露出一個頭來,微笑著道,繼而向陳怡蓮做了一個怪相,暗示了一番。
陳啟望父女倆見馬車來到了他們身邊就停了下來,感到有些意外,接著看見肖晨伸出一顆頭來招呼他們上車之時,就更加意外了,愣了一會,見肖晨的摸樣,又聽見肖晨招呼他們,陳怡蓮才隨即大悟:“你……?!”
“是我!車上說話。”肖晨見陳怡蓮看出了端倪,便趕緊肯定的同時,接著又招呼道。
“爹爹,是恩人呢!”陳怡蓮見陳啟望還愣在那里,就提醒著陳啟望,跟著扶著陳啟望的胳膊,“上車吧!”
“沒想到啊!……”在陳怡蓮的提醒下,陳啟望隨即驚喜了,本想還要說什么,見那些路人都在以羨慕的眼光看著他們父女倆,便硬生生將到嘴的話吞了下去,并隨陳怡蓮一道上馬車了。
馬車開始了飛奔,陳啟望也就開始與肖晨聊了起來,自然在陳啟望的腦海里,肖晨就是一個神秘人物,不但武功高強、身份神秘,而且打扮也很神秘,才不久見到的是一個年輕小伙,此時見到的又是一個中年男人,如若不仔細觀察,真還把肖晨當成了中年人了。
雖然有太多的疑問想問肖晨,終究陳啟望還是沒有出口問肖晨的身份來歷,就只問了是怎么進入雁塔二霸的府邸,是怎么威懾二霸的過程,也問了他們離開街上小屋后的情形。
肖晨也就一五一十地講了陳啟望所問的問題,最后無不遺憾地告訴陳啟望:“我離開的時候,你們街道上的房屋已經是一片廢墟了!”
“房屋廢了沒有什么,只要恩人平安無事,也就萬事大吉了!”陳啟望說到這里,已經在眼眶里噙滿了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