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4 大師重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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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地方,我一直就認爲是塊風水寶地,如果能夠安葬在這裡,肯定是能夠保佑後人發(fā)達……”老者對於這邊的情況顯然是瞭解的。
“劉老先生,您放心,不管您選擇什麼地方,我們都會竭誠爲您做好徵地工作……”胖乎乎的鄉(xiāng)長操著一口蹩腳的普通話對著老人滿是討好地說道。
“徵地倒不用,這一塊屬於誰的?問問他們,原本這是我老劉家的地盤……”老者的聲音裡面很是落寞,轉而對著身邊手中託著羅盤的那四十多歲一箇中年人說道:“錢大師,這地真的沒有問題?”
“劉老先生,您自己不都覺得這是一塊風水寶地嗎?龍,穴,砂,水,向這五訣皆是天然自成……”中年男人指著周圍的地勢對著老人說道。
劉一九聽到這裡,頓時就笑了起來。
對於這些東西他雖然不懂,但是也聽吳八爺講過,這地方風水確實是不錯,是一個出貴人的地方,只可惜,這支龍脈已經(jīng)屬於老龍,瀕臨死亡了。
要不然,老劉家的宅子前後葬再多的墳也都是無法讓老劉家衰敗下來的。
劉家繁榮數(shù)百年,皆因爲這支龍脈。
而龍氣即將耗盡,再加上陰陽轉換,這山谷的陰陽二氣皆是向著老劉家祖宅聚集。
所以,老劉家的祖屋,纔是這地方最好的墓葬位置。即使龍氣耗盡,也會因爲陰人擡轎這種格局而護佑後人極盡富貴!
如何能夠不笑?
“小娃兒,你笑啥?”鄉(xiāng)長曹金貴知道臺灣以及沿海一帶都是非常信奉這個的。要不然,這離開大陸半個世紀的劉老先生,也不會帶著老母以及夫人的骨灰回大陸來尋找風水寶地讓他們?nèi)胪翣懓?。“劉老先生,鄉(xiāng)野小兒,什麼都不懂,還請您見諒……”
這可是財神!
沒有看到縣裡面的大佬們都是專程陪同的麼?
要是這事情辦好了,這老爺子說過,絕對會不吝嗇投資的。
“啥叫不懂?這先生分析的倒是沒錯,也不知道是師傅教錯了呢,還是自己水平有限。這地方是修陰宅的地方麼?日出陽光就開始曬著,一直曬到太陽落坡。生氣遇水則回頭,大師,敢問那外面那條河流您可有瞧見?而這山谷,從兩邊山脈生成之陰陽二氣遇河流回頭,剛好直衝這道樑頭,如果葬墳,你這是讓人祖先生生世世受這烈日曝曬,承受陽氣洗滌陰氣之苦吧!金主與你有何等深仇大恨!”
年輕人,就喜歡賣弄。
尤其是這樣專業(yè)的東西,劉一九把吳八爺?shù)脑捲獠粍拥亟o說了出來。
當然,有些話,也不是吳八爺說的,而是劉一九腦海中主動出現(xiàn)的。
那老頭子一聽劉一九的話,臉色頓時變得鐵青,而那錢大師,臉色也是青一陣紅一陣,尷尬不已。
這樣的情況,他可從來沒有想到。
古人有云,一流風水師看星斗;二流風水師觀水口;三流風水師滿山走。
好不容易榜上劉老太爺這樣的一條粗腿,只要讓他滿意了,在臺灣那地兒就很容易接觸到那些優(yōu)質客戶。所以,在沿著那條河流溜達一圈兒,從谷底望氣,青龍白虎朱雀玄武皆爲天然而成。
“小娃兒,趕緊回去,再在這裡搗亂,我就找你家大人去!”曹金貴一見這小傢伙信口胡掐,居然讓臺灣來的客人臉上都變了色,暗道這事情要黃,頓時就怒斥劉一九。
“切,當小爺有空理會你們?如果不是見不得人先人受害,後人遭殃,小爺都懶得理會!”劉一九說完之後就轉身離去了。
“這小傢伙是誰?”劉老太爺雖說並不相信一個十四五的小孩子就有這等本事,但是好奇心還是驅使他打聽這個小孩子。
這事情劉一九覺得應該回去告訴父母,這老劉家的地盤,自然是不能夠用來給旁人葬祖墳的。這可是把自家氣運往別人後人轉移的大事情。
他本來不相信這個,這兩天跟著吳八爺以及這幾天遇到的事情,都讓他很是糾結,目前正在相信與否定之中不斷地轉換。
這事情,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回去找到他爹孃,正在幫著林家準備明天早上出殯之事宜。
原本出殯之時,那是得按照亡者離世的時刻以及生辰八字等的等來計算何時出殯,何時下葬。但是在農(nóng)村風俗中,還有一條就是得遵循亡者之意願——老太林胡氏在去世之前就常說,她死之後,三天上山!
剛好,明天就是第三天,丑時三刻發(fā)引,寅時二刻上山,卯時一刻下葬,這是吳八爺推算的最佳時刻。從靈棚到墓葬之地,直線距離只不足五十米,然而,得繞道整個院子,中間有著一個多小時的時間,足夠了。
爲了今天晚上凌晨兩點就開始的喪葬規(guī)程,所有人都在忙碌,當然,吳八爺除外。
他該準備的,都已經(jīng)準備好了。
這會兒正在給林家的親戚擺懸龍門陣,也就是某家祖墳上漲,後人發(fā)跡,或者某家因爲先人墓地沒有選好,後人倒黴的不行,或者葬到了極陰之地,成爲了殭屍什麼的……
原本這些,劉一九是絕對不會相信的。
不過這幾天的事情以及經(jīng)歷,再加之這門學問在神州大地上傳承了數(shù)千年,總有他存在的那麼一點點的道理。
“什麼?有人想要賣咱們的山林葬墳?瘋了吧!”劉悅聽到兒子說有人想要把墳給葬在她家的山坡,頓時就火了。
“你激動個什麼勁兒?要真的是這樣,鄉(xiāng)長也在一路,他們要,咱們不給能行?”吳銘一把拉住了就要衝出去的劉悅。
不與官鬥,他們這樣的升斗小民,如何跟代表著國家的父母官抗衡?
現(xiàn)今不同以往,官府過分,直接舉起義旗反了他孃的……
“這裡在辦喪事?”曹金貴帶著一行人到這劉家老宅子的時候,就看到這院子裡面坐著不少的人,臉色頓時就變得難看了起來。算命先生說,他今年不宜撞喪事,否則前程不?!?
“我記得老劉家的宅子經(jīng)過祖輩數(shù)代人,規(guī)模極其宏大,這兩頭邊的院子皆是他們家祖業(yè),咋衰敗至此了?”劉老太爺從下面上來,沒有看到那重重宅子,見到劉家祖宅就剩下最早的正屋還在,只有一人合抱的柱子以及那發(fā)黑的雕花木牆,還矗立在這裡默默地訴說著老劉家昔日的輝煌。
“劉老先生有所不知,這家在解放前是方圓百里內(nèi)有名的大地主,除了解放的時候有一個國軍當少將師長的傢伙跟著撤退到了臺灣,其餘人皆被翻身的無產(chǎn)階級給打倒了……這些年,劉家四兄弟,也就留下一個閨女,招了個上門女婿……”曹金貴對於自己轄區(qū)的歷史還是知道得非常清楚的。
老劉家的宅子,在八十年代初期也還是恢宏依舊。
現(xiàn)在嘛,可惜了了。
“喲,鄉(xiāng)長來了?快請坐……”林潤賦夫妻兩不認識鄉(xiāng)長,來這邊的大部分村民盡皆認識,不管是不是鄉(xiāng)長,來者皆是客。
曹金貴並沒有接林潤賦遞過來的煙,遇到這事情,連躲都躲不開,哪裡還敢在這裡久坐?急忙客氣地推遲了,向著林潤賦打聽劉悅的行蹤。
而跟著劉老太爺來的錢大使,則是饒有興趣地向著上面擺放著吳八爺各種工具的桌子上走去,看到桌上的那張喪單,不由眼睛都亮了。
“這是喪單?”
“不是喪單難道還是喜單不成?”吳八爺聽到這話,頓時一雙小眼睛掙得滴溜圓。
有道是同行是冤家,雖然對方並沒有表露出身份,吳八爺本能地感覺到了對方是同行。
一家葬禮上出現(xiàn)兩個風水師,這可不是什麼好事情。
萬一鬥了起來……
“老先生,我不是來打擂的。見到這幾乎已經(jīng)絕跡的喪單,沒想到居然還有人會。不知道老先生能否指教一二?”見到這老頭怒視自己,錢大師臉上擠出一絲笑容,對著吳八爺躬身作揖,用他那蹩腳的普通話說道。
國外風水之術,遠遠沒有國內(nèi)博大精深,很多的大師高人根本就不屑於寫喪單這樣簡單的東西。
學習風水之術的人,很多又不願意學這基礎的。
大陸在解放之後反封建反迷信,很是批鬥了一些牛鬼蛇神,使得很多傳承失傳。改革開放之後,雖說又開始發(fā)展了起來,但是很多失傳的東西,很難尋到了。
“你非我派中人,如何指點?”吳八爺根本就沒有理會對方的恭謙態(tài)度,“祖師爺有命,非我傳人,門中任何學問,盡皆不可外傳……”
“老先生,咱們今天能夠相遇,皆是祖師爺指引,是爲緣法,如若世人皆入老先生這般保守,祖師爺之傳承盡皆絕跡……”錢大師沒有想到這老頭子居然如此保守。
連一喪單這樣基礎的東西皆不願傳授。
一邊說,一邊從兜裡面掏出厚厚的一摞紅色大鈔擺放在吳八爺前面的桌子上!
wωw_ ttКan_ c○
居然是尚未拆封的新版一百元的鈔票!
院子裡面本來在聊天的衆(zhòng)人盡皆差異地向著這邊看了過來。
雖說各家的年輕人盡皆出去打工了,一萬塊錢對於大家來說都不是什麼無法想象的大財富,但是這樣厚的一摞百元大鈔,對於人心的衝擊,那種震撼,非比尋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