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楚文看到沐輕雪的冰山俏臉終于露出笑容,頓時心里也是得意,淡淡地笑道:“林非凡這個人,狂妄無比,自以為有林家做靠山,就目空一切,連我仲楚文都敢陷害,早晚一天我會讓他明白,誰才是真正的強者。”
“楚文哥,這個林非凡雖然狂妄,但也不是一個泛泛之輩,畢竟以他這般年紀,能有這等修為,世所罕見,楚文哥您二十五歲才到黃級修為,而林非凡不過二十一歲就已經是黃級修為,我們不能過于輕敵。”
沐輕雪這番話倒是中規中矩,這算是自家人才會說的,仲楚文一開始聽了挺高興,但是當仲楚文聽到自己二十五歲才是黃級修為,而林非凡二十一歲就已經是黃級修為這句話時,心里頓時一陣郁悶。
沐輕雪這話算是戳中他心窩了。
現在能夠讓他郁悶的兩件事,一件是他始終未能把沐輕雪拿下,而另外一件事則是自己的紀錄被破這件事。
他的這個紀錄僅僅保持了兩年,就被林非凡高調地打破,林非凡晉級到黃級的時候,林正毅生怕別人不知道似的,還特意大擺宴席,慶祝林非凡打破他保持的紀錄,更可惡的是,居然還給他下了請帖。
當時的仲楚文臉都氣白了,當天找了五個女的發泄了整整一個晚上這才罷休。
所以一般的人,都不敢在他面前提起這個茬,沒想到沐輕雪又把這事又提了一次。
這毫無疑問,把他對林非凡的新仇舊恨都給勾了起來。
在外人眼里,林非凡和他,那就是分別代表著天元協會和修元協會兩個協會的第三代青年領袖。
他的紀錄被林非凡打破,就如同修元協會被打臉一樣,要知道這些年來,雖然天元協會強者依然如云,稍微勝過修元協會,但是在年輕人一代,修元協會的已經把天元協會遠遠地拋到后面。
但現在林非凡跳出來了,打破了他的記錄,這等于是給年輕人重新立了一個風向標。
這同樣是在扇他臉。
“林非凡雖然厲害,不過也是靠著這幾年林家在西北地區斬獲大量沙妖,獲得的晶體,再利用林家的一些練功秘法,聚集林家上下全家之力,這才獲得成功,算不得什么,噢,對了,雪兒,若說厲害,你才是真正的厲害。”
仲楚文一副不以為然的模樣評論了林非凡后,轉頭看著沐輕雪道,“林非凡二十一歲踏入黃級境,但是若兒你十八歲就已經踏入黃級修為,和你相比,他林非凡算不得什么。”
沐輕雪淡淡一笑道:“我同樣也是靠大量的晶體堆砌起來的,說起來,前幾年,晶體可沒有如今那么好獲取,而且我相信,之后的人,修為的增長速度可能會越來越快,所以算了算,還是楚文大哥厲害。”
仲楚文聽了心里頓時好受了一些,這一兩年,尤其是這幾個月來,晶體大量出現在交易市場上,導致很多人的修為大幅度提升這點確鑿無疑,倘若自己當時也有那么好的條件,說不定十八九歲也可以踏入黃級境界了。
不過好受歸好受,對林非凡的討厭他可是一點都沒有減少。
另外,他也沒忘了自己今晚來的目的,剛剛被沐輕雪繞來繞去,都快繞暈了。
不行,得找機會下手了。
他看了看小吧臺,便站了起來,走了過去,然后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又回過頭來,問道:“雪兒,你喝水嗎?”
沐輕雪搖了搖頭:“不用了。”
仲楚文無奈,只好自己端著水走了回來,這沐輕雪這樣子的話,他沒法把藥弄給她吃下去啊,哪有這樣的。
仲楚文喝了一小口,沐輕雪又開口了:“楚文大哥,你沒事了?”
仲楚文一愣,什么事啊,不過馬上想了起來,自己剛才騙她說自己肚子不舒服呢,急忙搖了搖頭:“好像好多了。”
“這就好。”沐輕雪點了點頭,隨即又問道,“對了,你住哪個酒店?”
“嗯,希爾德...”仲楚文開口說道。
“離這邊倒是有一段距離。”沐輕雪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沉吟了一下道,“楚文大哥,你對這里不是那么熟悉,待會兒我讓商姐送你回去好了。”
仲楚文那個郁悶啊,哪里有這樣的,自己可是想到這里過夜的,沒想回去啊。
不過這會兒,他也不好說什么,只能嗯嗯幾聲,胡亂地應付了過去。
心里卻是在盤算著,如何才能留下來呢。
不過,很快的,機會來了。
商荷打了個電話上來了:“小姐,夜宵做好了,可以下來吃了。”
沐輕雪聞言,隨即跟仲楚文說道:“楚文大哥,夜宵做好了,一起下去吃吧。”
仲楚文聞言,肚子頓時就感覺到一陣的饑餓,但是想到剛才自己和沐輕雪說了剛吃飽,又有些不好意思了。
便只好搖了搖頭說道:“不用,我不餓,你下去吃吧。”
沐輕雪一聽仲楚文說不餓,而且還一副不肯下去的樣子,頓時也是眉頭一皺,她可不敢保證,自己下去了,仲楚文會不會私自跑到自己房間里去。
這要是被他發現了寧逸藏在自己房間的話,問題就大條了。
于是她就皺了皺眉頭,轉口吩咐商荷道:“商姐,還是把夜宵端上來吧。”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一旁的仲楚文一聽這話,心里頓時心生一計。
對啊,夜宵!
夜宵沐輕雪是肯定要吃的,剛剛她若是下去了的話,自己絕對沒有下手的機會,可是現在嘛,商荷端上來后總不能看著她吃吧?
只要自己和沐輕雪獨處,他就有機會下藥。
這么想著想著,心都不禁怦怦跳起來了,機會來了。
果然,沒多久,商荷提了一個盒子,走了上來。
擺上去之后,看了一看,倒是挺豐富的,有一大碗足有三人份的南方鹵面,兩盅鮑魚參湯,這個估計是早就燉的,另外還有幾樣極其精致的點心,還有兩份小片的牛排。
商荷把東西放在一旁的吧臺桌子上后,就下去了。
盡管仲楚文說不吃,但是商荷還是多幫他準備了一副刀叉碗筷,而且擺出來的東西,明顯都是雙份的。
其實這會兒仲楚文真心是餓了,再加上面前擺放的這幾樣精致可口的夜宵,恨不得立刻撲上去狂吃一頓,但自己剛才放了話,只好暗暗忍受著。
不過沐輕雪還是說道:“楚文大哥,你隨便吃點吧,要不等下回去還要到外面再吃夜宵,挺麻煩的。”
仲楚文巴不得她開口說這話,聞言立刻點了點頭:“呵呵,恭敬不如從命。”
吃是一回事,但是下藥才是重點,要是不一起吃,如何下藥呢?
他看了看那一大碗配料極其豐富的鹵面之后,頓時就計上心來,對了,就往這里弄!
于是假裝好心地端起一個空的小碗,一邊朝正在低頭小口喝著鮑魚參湯的沐輕雪說道:“雪兒,我幫你打面吧。”
也不管她同不同意了,便拿了碗先放到自己面前,而后袖口稍微一抖,那藥瓶已經出現在手心。
他利用自己的胳膊肘擋著,偷偷在碗的中間敲了一點粉末,而后不動聲色地把鹵面打上去,剛要端到沐輕雪面前,那邊的沐輕雪卻是抬頭看了他一眼,微笑著道:“我不吃面的,這是我讓商姐給你準備的,你自己吃吧。”
仲楚文聞言,頓時一呆,身子都僵硬了,差點沒把血給噴出來,你特么的倒是早說啊,等我下了藥再跟我說你不吃,是給我吃的?
我吃下去,待會兒一發作起來怎么辦?難道直接把你強x了?要是商荷沒在倒也無所謂,但是現在下面有個商荷,稍微有點動靜,只要沐輕雪喊一聲,自己這輩子就算臭了。
但是現在這種情形,他不吃都不行了。
汗死了!
“噢!”仲楚文極其別扭地把面端回到自己面前,就是不肯下口,“其實...其實我也不喜歡吃面。”
“噢,不對啊!”沐輕雪抬了抬頭,奇怪地問道,“你不是挺喜歡吃南方的鹵面嗎,所以我才讓商姐準備的。”
仲楚文聞言,心道,這都兩年前的事了,她竟然還沒忘,看起來倒是對自己的喜好挺了解的,嗯,她是不是心里其實偷偷喜歡自己呢?
仲楚文頓時心里打起小九九起來了。
不過,面是絕對不能吃的!自己下藥了啊,叉!
“呵呵,雪兒,沒想到你還記得,不過這已經是兩年前的事了,我現在也不怎么吃面了,怕油。”看著油香四溢,配料多得讓人直流口水的鹵面,仲楚文暗暗吞了一口口水,只能胡亂找了個借口不吃了。
沐輕雪聞言,也是一呆,隨即笑道:“噢,這樣啊,那要不,鮑魚參湯吧,剛好有兩份呢,這個不油膩。”
仲楚文聞言,便笑著點了點頭,站了起來:“也好!”
他伸手的同時,藥粉再度到了手上,經過牛排上方的時候,不著痕跡悄悄灑了那么一丁點,而后迅速地端著參湯坐回位置上。
沐輕雪還在對付參湯,壓根沒有注意到他的動作。
她抿了幾口,隨即把那小片還在冒著熱氣的牛排端了過去。
仲楚文見狀,臉上不由浮現出一抹笑容,專心地喝下了自己的參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