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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然他並不知道應不應該去擁抱懷裡的軟香身軀,戴喬松只是有些侷促的在蔡雲佳的耳邊輕聲說道。
“當然是真的,你先放手?!?
“嘿嘿,哥哥!”
蔡雲佳就像得到糖果的小孩兒一般甜甜的笑著,但就在剛纔那劇烈的動作之中,被她緊緊裹在身上的被子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滑落了下來。
戴喬松也不禁老臉一紅,用眼神提醒到??蓳Q來的卻是蔡雲佳的一聲嬌嗔。
“哥哥,你壞!還不趕緊給我去找件新衣服去!”
聽著那撒嬌一樣的話語,戴喬松的心也是瞬間軟化了下來。似乎,有這樣一個可愛的妹妹也很不錯,想著想著,戴喬松的心情竟然微微好轉了起來、
直到這時,他才完全從被慕容飛舞傷害的陰影之中走了出來。
人這一生會遇到很多很多段刻骨銘心的感情,愛情只是其中璀璨的一個部分而已,但並不是全部,除卻愛情,人生中還有很多值得珍惜的東西。過度沉湎於悲傷,只會失去的更多。
蔡雲佳似乎真的是戴喬松的福星一般,不光在他最需要的時候幫助他逃離了慕容籠,更是在他最失意潦倒的時候去拉了他一把,更是在他身邊沒有一個可以說話的人的時候出現在了他的身旁,給了戴喬松最最需要的溫暖,那一聲聲甜甜的“哥哥”,叫得戴喬松的心中滿是明媚。
她就像一抹暌違的陽光一樣照亮戴喬松將要沉淪的黑夜。
於是,深夜的街道上就出現了這樣詭異的一幕。
一個單純清秀的女孩兒身上穿著一件肥肥大大顯然很不合身的風衣,那長長的下襬幾乎覆蓋住了她的腳踝,但是她臉上的表情卻是非常的輕鬆愉快,一路上蹦蹦跳跳,嘴裡甚至還哼著歌,那無憂無慮的樣子著實讓人豔羨。
但是緊跟在她身後的那個男人顯然並不像她這般輕鬆,他的身上只穿著一件無比單薄的緊身衣,雙臂也只好環抱在胸前,那壯碩的身軀上虯結的肌肉顯然也擋不住深夜裡凜冽的秋風,他跟在那女孩兒的身後,也是不由自主的戰慄,甚至連牙齒都在擊打著簡單的交響樂。
這兩個人赫然
就是之前在賓館開了房間的戴喬松和蔡雲佳兩人。
完全清醒過來的戴喬松心中十分的擔憂生別離,哪怕只有萬分之一的可能性,他也不希望生別離從地下出來之後找不到自己,所以戴喬松堅持要回到小診所之中過夜。
於是他們也就只好在賓館老闆有些猥瑣的笑意中將房退掉。那樣的眼神就像在說。
“小夥子看起來挺精壯的,怎麼這麼快就完事了?”而戴喬松顯然有些受不了這樣的眼神,只能落荒而逃一般的離開了那裡。
但是蔡雲佳身上的衣服幾乎已經被他之前獸性大發的時候完全撕毀了,大半夜的他也沒法給她找到什麼新的衣服穿,戴喬松咬了咬牙也只好將身上的風衣拖給了蔡雲佳,於是就出現了上面那有些搞笑的一幕。
雖然戴喬松在秋風中瑟瑟發抖著,但是一路上看著蔡雲佳那歡快的身影他的心情似乎也好了很多。只是蔡雲佳一直像一個好奇寶寶一樣,不停的追問著關於慕容飛舞的事情,顯然她對於之前戴喬松把她壓在身下嘴裡卻喊著“慕容飛舞”的名字的事情,心中還是有著芥蒂的。即便現在戴喬松已經成了她的哥哥也是一樣。
要知道,女人一旦吃起醋來,是讓人很沒有辦法的。
戴喬松也只好將他來到這座城市之後和慕容飛舞之間發生的所有事情原原本本的給她說了,甚至還透露了一些關於生別離的信息,這讓蔡雲佳也聽得入迷的同時,也時不時的迴應幾句。
就在他們的交談之中,遠遠的已經能看到那家小小的私人診所了。那熟悉的窄巷卻讓此時的戴喬松有種無比親切的感覺。
然而就在蔡雲佳又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的時候,戴喬松的眉頭卻是驀然皺了起來,眼神也陡然變得無比冷厲,他飛快的拉了蔡雲佳一把,語氣十分嚴肅的在她的耳邊飛快的說道:“前面第三個門就是生別離的私人診所,牌子很好認,鑰匙在風衣的口袋裡,你趕快回去,不要管我?!?
聽著戴喬松無比緊張的話語,蔡雲佳的眉頭也是緩緩一皺,作爲警察的她當然能敏銳的感覺到此時的氣氛微微有些不對,但是略一遲疑之後,她還是照著戴喬松的話
語做了,背影飛快的消失在了那扇鏽跡斑斑的鐵門背後。
看著蔡雲佳回到了診所之中,戴喬松才緩緩鬆了一口氣。
可還沒等他回神的時候,一道冷冷的聲音就從他的背後響了起來。
“沒想到你竟然也有憐香惜玉的時候,這倒讓我開了眼界?!?
話音一落,方纔那被濃濃的殺機鎖定的感覺也愈加清晰了起來,那種森冷的感覺讓戴喬松這樣的人都微微有些緊張,他知道來人非常的可怕,其殺意之濃烈甚至不在戴喬松之下,而且對方是以逸待勞,即便是戴喬松此時也不禁嚴肅對待。
畢竟,那種森冷的殺意,戴喬松十分的熟悉。
該來的,總會來。
戴喬松猛然回頭,其實在被那熟悉的殺意所籠罩的時候,他就已經知道了來人的身份,不然他也不會讓蔡雲佳先回去避難,但是他還是十分的好奇,能被零訓營的那些老頑固派出來追殺戴喬松的人會是誰呢。畢竟,在戴喬松的印象裡,他出來之前在殺手團裡幾乎沒有人能和他抗衡,而以往的那些棘手人物不是做了教官就是在零訓營中擔當著要職。
但是,出乎戴喬松意料的是,在他身後,三個一襲黑衣的人他竟然一個都不認識,而且他們看起來都十分的年輕,甚至比戴喬松大不了幾歲,他們默默的站在黑暗之中,彷彿能與這深夜融爲一體般。
可越是這樣,戴喬松心中的疑慮就更加深了起來,因爲在他的印象之中,零訓營之中顯然並沒有這幾號人物,難道是他判斷錯了麼?戴喬松微微皺著眉頭開口道:“你們是零訓營的人麼?”
聽著戴喬松的問話,爲首一人微勾脣角,似乎是覺得他的問題有些愚蠢,“確切的說,曾經是。除了從哪裡出來的人之外,你覺得還有誰有勇氣這樣站在你的面前?想必零訓營新一代的王也並非是浪得虛名吧,只是沒想到,你竟然也會違背血函。真是可惜了……”
那人說話的時候脣邊一直掛著冷冷的笑意,可是語氣中卻滿是不可一世的狂傲,似乎戴喬松在他的面前也十分的不堪一擊似得,他的語氣中滿是惋惜的意味,好像是有些不忍心殺戴喬松一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