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等何人?為何要殺吾兒郎?”那金甲尸王一開口,就如春雷旱地之音滾滾而過,震得人兩耳陣陣轟鳴。
肖鵬飛嘴角一撇,冷哂道:“你倒是惡人先告狀起來了。如非你麾下兒郎殘害普通人,我二人豈會沒事找事,跟你這怪物多做糾纏?”
“在本王面前,汝還敢如此狡辯?!如不是汝等凡人施法控制吾兒郎,吾兒郎豈會踏出這山谷半步?”那金甲尸王顯然對肖鵬飛反咬一口頗為惱怒,不由目中寒光愈盛。
“我們施法控制僵尸出谷?”肖鵬飛眉頭一皺,與玄陽道人互望一眼,均在對方的眼中看出了疑惑,二人都隱隱之間感到有一絲不對,可就是想不起哪里不對。
因為他們的靈覺告訴他們這金甲尸王并沒有說慌,而且這金甲尸王也沒有說慌的必要。
“可有證據?”玄陽道人踏前一步,目光緊盯著金甲尸王問道。
“證據?!對冒犯本王的人,你覺得本王還會留他存活嗎?喏,這就是你們要的證據。”
那金甲尸王面無表情地一揮手,一道白慘慘的身影從金甲尸王身后的方向疾射而來,摔落在肖鵬飛二人面前。
二人一看那身影,均不由暗吃一驚。
那身影是一個頭挽道士髻的家伙,只不過那家伙已經是一具尸體了,更恐怖的是這尸體如同一具干具,全身血肉盡消,多處露出了里邊的森然白骨,僅剩一層干癟癟的人皮如同衣服一般掛在那具白森森的骨架之上,顯得異常陰森、恐怖。
“僵尸道人?”看清那已變成干尸的家伙慘白磣人的面孔,玄陽道人不由驚疑出聲。
肖鵬飛扭轉頭,疑惑的目光投射過去。
玄陽道人沖肖鵬飛一點頭,解釋道:“這僵尸道人乃湘西地界專與僵尸打交道的家伙。素來干些掘人祖墳、偷尸盜墓的勾當,曾與一些盜墓賊合伙盜竊過許多前朝古墓,甚至連埃及金字塔中的木乃伊都被他偷走過,在國際上都掛了號。世界各國的國際刑警曾聯手圍剿過幾次都被這廝逃脫,沒想到到頭來卻栽在自己最拿手的僵尸手中。
據龍組內部的有關資料顯示,按修真者的修煉等級來說,這僵尸道人已修煉到金丹后期巔峰,差一步就可以破丹成嬰,進入元嬰期,沒想到連他都栽在這金甲尸王手中。看來這金甲尸王的實力最少在元嬰期以上。我們要小心提防才是。”
肖鵬飛點點頭,聯想起沙力所說的七狼幫與鴨 子幫被圍剿之后往山中跑,后來又被僵尸追殺的情形,隱隱推測出一些事情。
這僵尸道人很有可能就是那鴨 子幫和七狼幫的幕后主使人,不然,這兩幫人也不會在走投無路之下往這恐怖陰森的僵尸谷跑。
肖鵬飛的猜測基本上與事實差不多。
事實上讓這些黑 幫份子沒想到的是他們的失勢,使得僵尸道人斷了一方財路,覺得這些人再沒什么用處,就想將他們也變成僵尸,為我所用,被這些人發覺后瘋狂逃竄,不曾想最終還是沒能逃過僵尸的追殺。
世間之事,無獨有偶。
更富有戲劇性的是,這僵尸道人一生與僵尸為伍,當他發現這里的僵尸谷后,便將此處作為他的隱藏形跡的秘密據點,而讓他沒想到的是,他驅動這里的僵尸出谷追殺那幫人的行動,激怒了這谷中隱藏的金甲尸王,不僅沒能控制住這金甲尸王,反而被這金甲尸王給吸盡血肉,變成一具凄慘慘的干尸。
這正應了那句古話:天作孽,猶可存。自作孽,不可活!
實際上,自從發現鴨 子幫和七狼幫的人被僵尸所殺,而這幕后主使之人僵尸道人也自作孽變成干尸后,肖鵬飛此次前來湘西的目的實際上已經達到了。只是看到那金甲尸王,他心底總有些隱隱的不安,似乎此次前來并不象想象中的那么簡單。
這種不安,不是來自面前那金剛一般的金甲尸王,而是來自這金甲尸王身后不遠處的那個散發著陣陣強大靈力的洞穴。
肖鵬飛很想知道那洞穴中到底有著什么存在,居然能讓自己都感到一絲的威脅。
“這么說,是這該死的家伙打擾了你等的清靜?如果這家伙不來騷擾你們,你們會出谷嗎?”心中有了定計,肖鵬飛的目光再次轉向金甲尸王。
“吾不死一族出不出谷,干汝何事?吾不死一族向來以血肉為食,汝等既然來了,就留下來做我們的血食吧。吾族最喜新鮮的血食。諸兒郎何在?”
金甲尸王不屑地看著眼前這兩個即將成為口糧的家伙居然還在嘰嘰歪歪,嘴角扯動,露出兩只陰森尖利的獠牙,一邊說還一邊用舌頭舔著血紅的嘴唇,似乎在回味血食的美妙感覺。
隨著金甲尸王最后一聲暴喝,八道銀光從洞穴方向射來,落在金甲尸王身前,呈扇形將二人包圍,竟是八只隱隱泛著絲絲金光的銀甲尸將。
見到這八只銀甲尸將,玄陽道人不由面色大變,看這銀甲尸將的模樣,顯然已處在銀甲尸將的巔峰,差一步就可進化為金甲尸。
論實力,這八只銀甲尸將任何一只都足以與金丹后期巔峰的修真者相媲美,這八只銀甲尸將,就相當于八個金丹后期巔峰的修真者。
一個金甲尸王就夠自己應付了,這又出來八只相當于金丹后期巔峰修真者實力的銀甲尸將,這下麻煩可大了。
面色陰沉地他看了一眼肖鵬飛,見他依然一副云淡風輕的模樣,對這新出現的巔峰級銀甲尸將,絲毫沒有感覺是大麻煩的覺悟,一副智珠在握的自信之態,不由的跟著松了口氣,再思及一路行來肖鵬飛那神奇的手段,玄陽道人一顆沉重的心悄然間輕松了許多。
“你這家伙,就憑這幾塊廢料也想留下我們?做夢去吧!”肖鵬飛一臉戲虐地看著金甲尸王。
“牙尖嘴利的螻蟻!等汝等成為血食,看汝還如何囂張?”那金甲尸王絲毫不怒,只是居高臨下地俯看看肖鵬飛二人,一副不屑一顧的模樣。
說罷,一揮手,那八只銀甲尸將同時動了,同時攻向嚴陣以待的肖、玄二人。
不過,不同的是,攻向肖鵬飛的銀甲尸將有七只,而攻向玄陽道人的銀甲尸將只有一只,顯然,之前肖鵬飛的出手,還是讓金甲尸王頗為忌憚的,不然,它也不會令七只銀甲尸將合攻肖鵬飛一人了。
玄陽道人見撲向自己的只有一個銀甲尸將,明顯松了一口氣,對于肖鵬飛獨自面對七只銀甲尸將,他還是很放心的,畢竟他知道自己跟肖鵬飛之間的巨大差距猶如天塹,是以他并沒有逞強出頭,畢竟現在并不是要面子的時候。
見那銀甲尸將當頭撲到,玄陽一手持劍,一手捏訣,同時身形急速后退,在身形暴退的過程中,一手驅魔手印迅速結成,一道道驅魔符咒被加持在掌中之劍上,待得最后一道符咒打入劍身,急退的身形驟然急停,旋即在側方一株參天古樹上重重一跺,整個人如一發梭形炮彈般
急速旋轉著射向那銀甲尸。
那銀甲尸見那原本避開自己攻擊的“血食”竟然不僅不再退避,反而迎面射來,不由呵呵怪笑幾聲,一雙利爪加速向眼前的“血食”抓來,一張露出四只長長的尖利獠牙的血紅大嘴大大張開,似想要將眼前這送到口邊的“血食”一口吞噬下去一般。
可惜,事實并不它想象那般美好。
當它的一雙利爪與那玄陽道人手中的利劍相交之時,那柄劍身上突然爆起一蓬刺眼的璀璨金光,那銀甲尸被那金光一照,頓時身上發出一陣“滋滋”的聲音。
銀甲尸將猝不及防之下,似渾身上下被劇毒腐蝕了一般,忍不住身上的痛楚暴吼一聲,正待后退閃避,卻不曾想玄陽道人的利劍陡然加快,一道寒光閃過,那銀甲尸的一雙手臂齊腕而斷。
銀甲尸將大意之下丟了一雙利爪,不由暴怒,也不再退避,一雙陰森的銀瞳冷冷地盯著玄陽道人,一張血口大張著,四根長長的獠牙猙獰異常,一聲暴吼,閃電般猱身撲上,看那架勢,似要將玄陽道人撕碎一般。
玄陽哪里會如它的意,加之本身實力就遠勝這銀甲尸將,也不慌張,等那銀甲尸將撲到面前之時,整個人身體突然拔身在空中,身體凌空一翻,頭下腳上,手持的那把利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銀甲尸的頭頂百會大穴貫入,劍尖從后腦探出,旋即手中略一加勁,抖手一旋,那銀甲尸堅硬無比的頭顱就變成了一顆糖葫蘆被他從尸身上摘了下來,串在利劍之上,好象糖葫蘆一般。
見解決了這個銀甲尸將,玄陽抖手打出一道符咒,附在劍身,一股純陽之火自劍身升騰而起,瞬間將那串在劍身上的銀甲尸將的頭顱包裹,傾刻間化為一團火球,隨后化為一蓬飛灰,簌簌而落。
收拾好這些,玄陽目光移向肖鵬飛,不由又是一嘆:果然是人比人,氣死人。自己這廂剛把這一個銀甲尸將解決,這邊肖鵬飛已經早已解決了圍攻向他的那七只銀甲尸將,這會兒正與那只金甲尸王斗在一處呢。
再打眼看了下周圍,見到那七只銀甲尸將一個個凄慘的模樣,直讓自己倒抽一口冷氣。
只見那七只銀甲尸將一個個不是腦袋被打進肚子里,再不就是四肢被擰成麻花后圍著那被轟得稀爛的半邊腦袋纏了幾圈。
如此狠辣的手段,讓見過無數陣仗的玄陽還是忍不住的心頭顫動,心驚不已。
最讓他心驚的還是肖鵬飛的實力,要知道這七只銀甲尸可都是相當于金丹后期巔峰境修真者的實力,七只金丹后期巔峰境的聯手進攻,就是分神期的高手都不見得可以這么快解決,卻被肖鵬飛在如此短的時間里輕而易舉的除掉,那豈不是說肖鵬飛的實力還在分神期之上?
這一路前來,肖鵬飛展露的實力,不斷的讓他在心中提升著對肖鵬飛的評價,但每當他覺得已經大致估測到肖鵬飛的實力的時候,肖鵬飛卻又給了讓他新的驚喜。
這時的他,已經不敢再估測肖鵬飛的實力了,他深信肖鵬飛絕對是一個深藏不露的高手。
只是讓他弄不明白的是,以肖鵬飛如此強悍的實力,就算在龍組中也絕對算是巔峰級別的武力了,或許能與之相比的,也就只有組長和那幾個掛著客卿名頭傳說中的老家伙了,可為什么他的證件卻僅僅是國安局的呢?如此實力,早就應該被選進龍組了,龍組常年在各地發掘各類異人,可為什么卻沒有人注意到他呢?他到底是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