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館主張了張嘴,好半天才帶著點(diǎn)征求同盟的口氣,遲疑地問道:“那,我們就這么定下了?”
“阿彌陀佛,就按何會長和余施主的意見辦吧。”
“嗯,就這么定下吧,這包袱早該拋出去了。”
主意定下后,包括肌肉兄三人在內(nèi)的人心中似乎都松了口氣,不到萬不得已,誰會冒險拿命去搏呢?
何會長笑著看了下手表,說道:“走吧,既然都已經(jīng)定下了,那咱們也該去會一會東瀛人了,放心,有我、郝真人和余兄弟在呢,他們翻不起什么風(fēng)浪來。”
郝真人全程跟透明人似的,這會兒居然笑著朝眾人點(diǎn)點(diǎn)頭,表示應(yīng)承下何會長的話。
至于余超嘛,呃,早就不耐煩了,直接將小黑給招來,在一旁嘀嘀咕咕不知道說些什么呢。
“什么?你在東北邊發(fā)現(xiàn)有喜歡的食物,而且還發(fā)現(xiàn)有人偷偷摸摸地不知道在做什么?”
小黑趴在余超手臂上,兩只觸角動個不停。
“嗯嗯,只是那個地方樹林很多,還在一個很深很深地懸崖下面,沒有主人的同意,小黑不敢下去找食物吃。”
余超心說,東北邊,到底在哪邊啊?小黑又不知道具體的距離,這就有點(diǎn)難搞了。
“小黑,你先別著急,這樣,你過去監(jiān)視著,有什么事,隨時過來跟我匯報,千萬別輕舉妄動哦。”
“好噠好噠,小黑一定聽話,可是小黑好餓的呢!”
“餓?這山里肯定有什么毒蟲蛇蟻之類的東西,你可以隨便吃,但不能被人發(fā)現(xiàn)了,等我這邊的事情忙完,再陪你過去看看。”
“好吧,那小黑這就過去了哦。”
小黑又飛了出去,看那著急忙慌的樣子,也不知道是餓壞了,還是饞嘴呢!
一行十人從后院出去,繞著路走,走了有個一個多小時,這才來到一處荒無人煙的小山窩里,四處都是雜草,甚至連陽光都不怎么看得到多少。
余超鼻子太好,有些受不了這里的氣味,沒好氣地說道:“我說各位,這里是誰選的地方?也不說給清理清理,搞得這么陰深深的,有啥意思呢?”
田館主等人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最后還是那個肌肉兄給出了答復(fù)。
以前的比試是在峨眉等地,這次的地方嘛,雖然定在了青城,但地點(diǎn)是由兩方各出一人共同選定出來的。
畢竟這青城是旅游圣地,總得找個沒有人的地方才好辦嘛,要不然被其他游客什么的發(fā)現(xiàn),傳出去也不是個事兒。
特么的,你們真是閑的慌。
搞得如此鬼鬼祟祟的,跟見不得人似的,真要被發(fā)現(xiàn),怕不是還以為你們是什么歹人呢?
難道你們就沒想過直接找家度假村,承包下來,又或者找家武館什么的,反正這里不是有人開了武館么,關(guān)上門隨便做什么,還能有人閑著沒事過來查?
再說了,真以為上面不知道你們都干了什么?
那才是笑話呢!
掩耳盜鈴,活該被人欺負(fù)都不敢吱聲!
瞧瞧,這兩方人一來,別的事都沒干,先是開始除草了!
這特么的,跟小學(xué)生暑假后開學(xué)被安排著去操場除草差不多,真是搞笑呢!
余超才不會陪他們玩這種幼稚的把戲呢,就跟著何國平幾人一起去找東瀛的領(lǐng)頭人商議剛才的想法。
“田君,你們莫不是怕了?”
田館主正待反諷回去,被何國平給攔住了。
“你們別說那些廢話,我們就問一句,到底同意不同意。要是不同意,那這交流賽就此結(jié)束吧,也免得你們還大半夜的派人過來搞鬼。”
對方人群里一個頭上綁著月事帶的年輕人說話了。
“你們,你們把他們怎么了?我告訴你們...”
余超懶得聽他下面說什么,直接開口罵道:“滾一邊去,大人說話,哪里有小孩子插嘴的地方!
不怕告訴你們,人,我殺了,咋的?
不服氣的話,要不跟我來玩一玩?
你們一起上,我單挑你們所有人,敢不敢?”
那個年輕人卻突然縮了回去,雖然眼神有點(diǎn)兇,但卻沒說什么狠話,而是將目光投向了旁邊的老者。
這個穿著一身褐色和服,呃,或許叫武士服的老者一臉悲天憫人的姿態(tài),對著年輕人說道:“池田,早說了不要耍小聰明,這次吃虧了吧?
哎,回頭你怎么跟他們的父母長輩交待呢?”
老者整理了下著裝,面對余超眾人,直接就是個九十度鞠躬。
“實(shí)在是抱歉了,因?yàn)槭窒氯说囊粫r沖動,險些釀成大錯。
你們的建議,我想了想,可以執(zhí)行,這也是出于雙方交流的初衷著想,也早該如此了。
哦,對了,不知道等會兒能不能讓我們的人去將那兩位的尸體給接回來,以便將來送回國安葬呢?”
何國平聞言,心說既然是毀尸滅跡,當(dāng)然是連尸骨都找不到了,這會兒怕不是都成一灘稀泥去了,難道還帶他們?nèi)ネ邳c(diǎn)泥土帶回去不成?
他臉色變得有些難看,支支吾吾地說道:“那個,呃,實(shí)在是不好意思,可能,或許,現(xiàn)在已經(jīng)找不到尸骨了。”
老者尚未說什么,倒是他身后一個臉色雪白身著寬大花衣服的中年男子走了出來,頭上戴著頂大高帽,就是跟當(dāng)年被抓去游街示眾的人戴的帽子差不多高。
“這位應(yīng)該就是蜀地玄門協(xié)會會長何先生吧?久仰大名了,沒想到今天能夠在這里相見,看來我們的勇士這次是回不了家了,甚是遺憾啊。”
何國平心中一緊,這人難道就是東瀛的神官?
他是怎么知道自己的底細(xì)的呢?
上面的情報為什么沒有傳遞過來了?
“還未請教你是哪座寺廟的神官?”
中年神官笑了笑,說道:“我來自安良鈴木神社,我叫鈴木一郎,此次只是想跟貴地的玄門中人交流切磋一番,長長見識而已。”
鈴木一郎看了看對方一行人,尤其是在余超身上多停留了兩秒,卻沒有跟余超說什么,反而又退了回去,仿佛是個看客一般。
欲蓋彌彰!
余超饒有興趣地盯著鈴木一郎,心說這人一定是知道自己的底細(xì),就是不知道他是來自春風(fēng)組,還是巧合之下知道的呢。
老者恭敬地等鈴木一郎退了回去后,這才說道:“剛才你們的建議很好,為此我們可以改為一年一次,三年五年一次都沒問題。
但是,現(xiàn)在我們已經(jīng)來了,總不能再回去吧?”
田館主問道:“那你們想要如何呢?”
老者說道:“這樣吧,以前的比試都是一對一,這回既然是最后一次私下交流,那就改成混戰(zhàn)吧,一次結(jié)束,待我們回去跟國內(nèi)商量一下,再談其他如何?”
田館主有心拒絕,可對方這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這時就有些為難了。
老者仿佛知曉些什么,笑道:“至于參與混戰(zhàn)人數(shù)嘛,嗯,你們自己決定,玄門中人不能參與,四十歲以上也不行,我等著你們的答復(fù)。”
老者說完后,返身帶著人走了,留下余超幾人待在原地,不知道說些什么才好。
田館主嘆了口氣道:“哎,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現(xiàn)在怎么辦,大家都說說吧!”
余超見其余人沒出聲,他想了想說道:“剛才那個東瀛人貌似沒說是赤手空拳,還是比試刀劍,要不咱們等會兒就說比試拳腳功夫,只要有一方人倒地不起,失去戰(zhàn)斗力就不能再進(jìn)攻?”
田館主三人想了想,也只能如此了,真要是不答應(yīng),那干脆就什么都不同意得了,至少這樣一來,還能有機(jī)會保住他們?nèi)说男悦?
“老板,我也想?yún)⒓樱 ?
幾人聞聲,將目光投向蔡友亮,這時才想起來,這家伙居然膽子這么大,而且身上有那么一股奇怪的感覺,跟昨天見到的那副慘樣完全不同。
余超心說,這時候你參加干什么,沒見其他人都想著躲么?
可是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又不好打擊他的自信心,讓他沒面子不是。
“你可想好了?”
蔡友亮點(diǎn)點(diǎn)頭,咬了咬牙說道:“我也想知道自己現(xiàn)在到底有幾斤幾兩,反正大不了打不過往地上躺就是了。
我不怕丟臉,反正這些年也沒少丟過,就是...”
余超知道他想說什么,不就是擔(dān)心丟了他的臉么?
“好吧,那你,見機(jī)行事吧!”
為了給蔡友亮加點(diǎn)保險,讓他不至于一上去就被干倒,余超決定將雞血素丸拿出來。
“各位,既然我這兄弟想?yún)⒓樱蔷妥屗囋嚢伞α耍疫@里有三顆藥丸,呵呵,算是興奮劑的一種,不過副作用沒那么大。
服用后,兩個小時內(nèi),精力充沛,氣血十足,能增加膽氣,但事后需要沉睡十二個小時才能恢復(fù)過來。
你們看?”
田館主等人商議了下,最后同意余超的建議。
不管蔡友亮有沒有功夫,或者說他會不會拖后腿,起碼在膽量上沒問題,再加上余超所說的什么藥丸,兩個小時的時間,怎么都能結(jié)束這場荒唐的混戰(zh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