毀壞的汽車前,被捆綁的男子祈求:“放過我吧,你需要什麼,說出來啊。”他剛剛在陰暗的天空下,隱約看出來了侯銳鋒是個華人了。
在聯(lián)想到上午得到的消息,自然明白這是怎麼回事,這是報復,對於他們尋找僱傭兵的報復。
現(xiàn)在只希望對方是個見錢眼開的僱傭兵,可以被金錢打動。
“我真的可以給你大筆金錢的,兩百萬美元夠不夠?你把手機給我,現(xiàn)在就能打到你賬戶上。”
“僱傭那些殺手的人都是誰,住在那裡?”大猴根據(jù)短信的消息,語氣沉穩(wěn)的發(fā)問。
“你的德語真是好,我把人告訴你了,你能放過我嗎?”中年白人主管聽到聲音,轉(zhuǎn)過頭,面對大猴,帶著鮮血的臉上努力露出微笑,一點也不介意出賣頂頭上司。
畢竟這次的情況非常不同,對方能夠迅速的做出反對,不管是沃納還是華夏人的手腳,都說明了此事不像以前那些人一樣。就算被他們燒燬了廠子,挖走了技術(shù)人員,強買了專利,也只是敢怒不敢言。
這次是來真的了!
並且他也是最倒黴的,直接就被抓到了。
中年白人心頭異常的悲憤。他本來作爲內(nèi)政主管,應該是最安全的,別人就算是找麻煩也是找那些頒佈命令的傢伙啊。
沒有想到卻是自己卻中槍了。
看著中年白人主管一臉期待的表情,侯銳鋒暗哼了一聲,他可不會放過這個傢伙,畢竟大猴出手的時候沒有顧忌,不清楚這傢伙從後視鏡看到?jīng)]有,是絕對不能放過的。
當然,他也不會讓大猴直接這麼說,那樣就給自己增加難度了。
“我不要錢,你只需要把知道的情況都說出來就可以了。”
“那你能放過我嗎。”男子想要一個承諾,給自己一點心理安慰,並且,只要打開了一個缺口,後面就好說多了。
“咔嚓。”侯銳鋒撥弄了一下步槍,看著面前的男子猛地打了個寒顫。
“你再囉嗦,下次就會先打你的腳,然後慢慢的把你四肢全部打斷。”大猴改變了一下聲音,陰森森的發(fā)話。
“那……”男子一臉的糾結(jié)猶豫,但是真的不敢糾纏了:“總經(jīng)理和董事長沒有在國內(nèi),正在外面談生意,明天早上才能回來。”
“位置在那?會從那個方向回來。”
“在捷克,有私人飛機去接。”
“坐私人飛機回來?”侯銳鋒站在邊上喃喃道。
這真是太好的情報了,剛剛纔失望白天不能一鍋端呢,現(xiàn)在卻聽到了這種更好的狀況,私人飛機太棒了!
要是商業(yè)飛機,他還不好出手呢,總不能用火箭彈射下來吧,那樣無辜的人太多了,他也下不了這種狠心。
而現(xiàn)在!
侯銳鋒帶著夜視鏡的臉上露出了微笑。
“什麼時間,具體位置在那裡,他們的飛機有什麼標示沒有。”
“呃?”中年白人主管說完後心情非常的忐忑,在黑夜中,身體不自然的有點發(fā)抖。然後聽到問話,頓時呆滯了一下,才心驚的回答:“時間我不清楚,不過位置就是北面的機場,明天早上四點回來,很好分辨,飛機是豪客4000。”
侯銳鋒讓大猴查一查,才知道這是熱門的私人飛機型號,應該不算難認。
很好,這樣的話,那麼就剩下最後一個問題了。
“有多少人知道你們找僱傭兵動手的?”
中年白人主管聽到這話,面色開始發(fā)白,雖然大猴的聲音依舊是平板陰森,但是他卻從裡面發(fā)現(xiàn)了不太好的話語。
“別殺我,我很有錢,五百萬美元夠不夠?不夠的話,一千萬也可以,你不是要知道董事長和總經(jīng)理的行蹤嗎,我現(xiàn)在就可以打電話詢問。”男子大聲吼叫,一幅精神受到壓迫的極端模樣。
侯銳鋒沒有回答,他要等等再說,因爲根據(jù)早上的經(jīng)驗,等會這個傢伙就會自動回答了,或者一定要他開口詢問。
黑夜中,中年白人主管歇斯底里的大吼大叫,說著他從來沒有參加過這種計劃,就是因爲身份的原因,需要接觸知道,但是也就是知道而已,又不是他找人的,爲什麼要來找他?
他只是打工的,老闆的吩咐能不遵守嗎。
只要侯銳鋒放過他,他什麼都不會說出去的,就算是當做內(nèi)奸都可以,更是說現(xiàn)在就可以先去幹掉董事長和總經(jīng)理證明自己。
說著說著,他失聲痛哭了起來,把滿是血跡的臉沖刷成了兩道淚痕。
侯銳鋒聽得冷笑不已。
真是笑話,把自己說的像是小白兔一樣無辜,剛纔打電話的時候,可不是這種語氣,並且出賣自己的頂頭上司這麼痛快,出賣他的話,豈不是更加痛快?
侯銳鋒沒有讓大猴說話,聽著面前嘶吼的囉嗦。
很快,中年白人主管聽不到答案,果然更加的害怕起來。
“還有人在嗎,還有人在嗎?”他害怕中帶著期待的四下傾聽,期望對方直接走掉,把他丟在這裡。
這當然是不可能的。
“還有誰知道僱傭兵的事情。”大猴陰森的聲音又響起。
中年白人主管打了個冷顫,心裡頓時發(fā)狠,在臉上顯現(xiàn)出來,把被鮮血和淚痕抹花的臉弄得異常扭曲,他不管不顧的大吼:“還有一個運行經(jīng)理托馬森知道,他就住在柏林,你去找他麻煩啊,僱傭兵就是從他控制的公司找的。”
然後他吼出了詳細的地址。
“主要的執(zhí)行者托馬森嗎。”侯銳鋒點點頭,大猴在工廠收集的信息中,也有這個名字,現(xiàn)在知道了住宅地,那就順帶幹掉好了。
“還有別人嗎。”大猴不疾不徐,依舊用陰森不起伏的聲音發(fā)問。
可是中年白人主管說出托馬森後,就失魂落魄的呆滯了起來,身體直接放鬆躺倒地上,也不管大猴的問話。
“還有別人嗎。”
“砰。”
侯銳鋒一槍打在了這個傢伙的臉邊上,濺了他一臉的幹碎泥土。
“啊……”中年白人主管這才從思考人生的狀態(tài)中退出,身體胡亂的扭動,驚懼的嚎叫。在黑夜中傳出非常遠的距離。
可惜這裡非常的偏僻,周圍都是莊稼,沒有房屋和人跡,也沒有公路,只要別用炸彈,用這些槍械,是引不起人注意的,更何況是他的吼叫。
“還有別人嗎?”大猴繼續(xù)詢問。
“沒有了,沒有了,真的沒有了,這種事情不會讓太多人知道的。”男子這次馬上大聲回答,一旦都不敢耽誤。
這就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