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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意想不到的人

關明玉和珞小萌、王叔劉嬸幾人又在陳艾陽的別墅裡住了三天,天天和珞小萌、王超、陳艾陽交流武術,打法肉眼可見的提高,陳艾陽和王超也收穫頗豐。

珞小萌缺的不是功夫,是打法。幾人交手不能全力以赴,又熟悉了套路後,關明玉和珞小萌選擇了回去。

下飛機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八點了。幾人回到武術館,也沒多說什麼就各自休息。第二天開始,關明玉又開始教珞小萌新的拳法。

他具現的拳譜心得非常多,對武術隱秘的瞭解不比任何人差,除開八極外,太極、八卦、詠春、心意六合拳、形意、洪拳、綿掌……各類武學都瞭解充分,漸漸的全部教給珞小萌。

這期間,珞小萌依舊是在養氣鍛體,體力上雖然進步不大,但打法上堪稱突飛猛進,勉強配得上化勁巔峰的境界了。葉衛、李芷顏和劉洋三人,依舊是還在明勁徘徊。而不久,廖俊華這個重要配角第一次和王超見面,王超與日本的葉玄一戰、打死了“國家羅漢”段國超、周炳林、唐紫塵現身陳艾陽家、王超與程山鳴第一次比武,又被當做間諜,幾次遭遇刺殺。轉眼就是兩年過去,夏至已過,關明玉已經來到這個世界五年半,離唐紫塵和王超相遇的時間不久了。

關明玉看著站在練書房門口的劉洋:“劉洋,你的功夫終於到了空氣炸響的境界,比芷顏還慢了不少。”

劉洋身高已經一米八了,體型勻稱,他點點頭:“是的,師傅,我已經把勁力練遍了全身,接下來這一步,我可能沒辦法走下去了。”

他一邊說著,然後低下頭來。

“哦?你也跟葉衛一樣?”

“是的,師傅,我想好了。我不是一個能不顧一切投身武道的人。當時我進武術館的時候說過,我要學真功夫。但這五年下來,我才練透了明勁。您的拳法,有小萌傳承,弟子不孝,還望師傅成全。”

他的意思,自然是從此不再專心武道,要走從商從政的路。想必這一條路,他家裡早就安排好了。

“我一直以爲,你們三個,葉衛練功的決心是最堅定的,而你對武道是最虔誠的。可惜我看錯了,你們的壓力,你們的責任,孝義不能兩全。世事洞明皆學問,人情練達即文章,我太高估我自己了。”

“也罷,以後你就隨便練吧。你要是有時間,也能到我這裡來。要是沒時間,也隨你了。不過我教你的,再不許傳給別人,這一點你要記住。”

劉洋點頭應是,不敢看關明玉,只能隨意說了幾句,保證不外泄武功後轉身離開。他畢竟還年輕,做不到面不紅心不跳。

珞小萌扎著辮子坐在關明玉旁邊,笑道:“師傅,他們有他們的路子,你擔心什麼?”

“我擔心你啊,小萌。你一個人傳承我的衣鉢,沒人幫襯的話,會很累的。武道一途,走進去就是個染缸,沒人能原封不變的走出來。”

“師傅,我可不這麼覺得。”珞小萌穿著毛茸茸的橙色棉襖,她喝了一口果汁,“我到現在,兩手都是乾淨的,沒惹過事,也沒得罪過人,誰會冒著得罪幾個同門的風險來對付我?這個年代,哪裡有你說的那麼恐怖?只要自己不參與,平平安安的過下去還是沒問題的。”

“也是,這也不是那個一言不合就分生死的年代了。現在是盛世,主流是人權,是和平。”關明玉嘆到,“武道的路,已經走到盡頭了。成不了仙,自然只能是死路一條。”

龍蛇世界中,不算星河大帝,後期的至強者王超,也只能根據對手的動作來躲避子彈,擋不住大口徑手槍。其他人,虔誠武道幾十年,受盡諸般痛苦,卻頂不上一把手槍,這是武道的悲哀,也是人類自強之道的悲哀。

這個世界的人類到最後,終究還是要依靠外力。

見關明玉發呆,珞小萌也不再嬉笑。關明玉靠在椅子上,靜靜點著椅子的扶手,彷彿快要睡著。

突然,他突然聽到門外傳來的女聲:“冒昧來訪,還請關先生勿怪。”

關明玉突然驚醒,都靠近大門自己才發現的,自然是絕世高手。她呼吸綿長,血氣內斂,渾身圓潤如一,竟然是自己刻意迴避的第一特種部隊“長風”的總教官,龍蛇女性之中僅次於唐紫塵的嚴元儀。

珞小萌被嚴元儀嚇了一跳。以她的功夫,竟然也直到她開口才發現,這至少是凝結了氣血金丹的境界,陸地神仙一級的人物。

“貴客臨門,蓬蓽生輝啊,請進。”

一個細如黃鸝的聲音從大門口漸漸到達院子裡,然後出現在堂屋裡。

嚴元儀身穿潔白紗質的寬鬆衣服,腰間繫著一條紅色帶子,她眉目娟秀,年輕的臉龐中蘊藏著成熟,顯現出沉穩幹練的氣質。她走到書房門口後開口道:“我可以進來嗎?”

嚴元儀也轉過頭看向珞小萌:“關先生,你這位徒弟,真是讓人震驚。”

“哪裡哪裡,嚴小姐客氣了。劣徒頑劣,倒是讓人笑話了,請坐。”

關明玉站起身來,請嚴元儀坐下。

“主人有請,那就不客氣了。”嚴元儀也不矯情,她坦坦蕩蕩的坐下來,看向關明玉:“前兩年就聽說,葉衛那小子拜了個好師傅,早就想來見識一番。今天冒昧上門,看到關先生,才後悔來晚了。”

她撥了撥頭髮,笑道。

“哪裡,嚴小姐身居要職,自然是公務繁忙。”關明玉遞過去一杯茶。

“關先生也是從過軍的人,不知道有沒有想法去部隊發展發展?要是有想法的話,我倒是能幫上點忙。”

“部隊也不缺我這一個,還是算了吧。”關明玉笑道。

“關先生,你這徒弟到了這一步,也不出去轉轉看?”嚴元儀見關明玉不鬆口,轉了個圈。但是奇怪的是,她的語氣裡卻沒有一點誠意。

“小萌跟我,都只是鄉下把式,隨便練練。那些風風雨雨,我們可沒資本摻和,還是多謝嚴小姐好意了。”

“是嗎?那倒是元儀打擾了,關先生,元儀還有要事,就先告辭了。”她站起身來,關明玉也不阻攔,眼看嚴元儀轉身離開。

在珞小萌看不到的地方,關明玉已經筋疲力盡。

等嚴元儀離開後,珞小萌嘟噥著嘴:“師傅,她好奇怪。”

“哪裡奇怪了?”

“她的功夫,已經到了氣血金丹的境界,說這麼幾句話,竟然拿不住血氣,壓不住心思,不覺得奇怪嗎?”

“哦,也許她家裡有急事所以心急了呢?小萌,別管她了,去叫劉嬸中午煮八寶粥,想喝粥了。”

珞小萌瞪了他一眼:“師傅你沒個正形,誰家裡有事是這個樣子?不想說算了,我叫劉嬸煮飯去了。對了,中午吃青菜飯,不吃八寶粥。”

說完不等關明玉回答,轉身朝劉嬸臥室走去。

而嚴元儀真實的原因,自然是關明玉不想在這個時間段與嚴元儀過多交流,以免引起了大變化,因此在聊天中,多次使用心念之力暗示的結果。就是這麼簡單的暗示,就讓他精神刺痛到腦袋似乎要炸裂。

在龍蛇書中,嚴元儀的出場,是明年的春夏之交才第一次在劉沐白敗給王超後出場的。而現在,就因爲不明原因,她出現在了武術館。

不管是什麼原因,嚴元儀是中後期出場的重要人物,對王超影響也非常大。後期死在王超手中,卻又死而復活,最後和風采一戰,觸摸到了見神不壞的境界,是整個龍蛇世界前十的重要人物之一。

說實話,龍蛇整本書的節奏是非常快的。從王超習武到第六年,也就是到王超與唐紫塵再次相會這段時間,佔到整個書中百分之八十的時間,篇幅卻只佔三分之一。也就是說,龍蛇整本書在王超和唐紫塵再次相遇這五六年,都是鋪墊。真正的劇情,佔據全書三分之二的篇幅,都是最後這一年多。

從這段時間開始,出現的重要配角嚴元儀、巴立明、風采、霍玲兒,甚至是剛出場一年的廖俊華,兩年的陳艾陽,這幾人,是龍蛇中最重要的配角。其餘的從開始貫穿劇情的朱佳、曹晶晶,趙星龍,在前期還有篇幅,這之後都是醬油。而女主角唐紫塵,更是除了前邊十多章詳細描述,後邊偶爾在書裡刷下存在感之外,只有從這段劇情纔開始鮮活。

因此,嚴元儀的出場,如無必要,是不能動的。她是長風的總教官,真正的高幹子弟,不像巴立明一個躲在牢房裡幾十年的人,接觸後很容易跑偏劇情。

如果因爲自己的原因,導致嚴元儀發生大的變化,那後邊的劇情就把握不住了。至於潛移默化嚴元儀的招數,自然是心念之光配合後來具現的《坐忘心經》,踏入神通之後,終於可以修行。

此功是中古時代一位魔道大能所創,主修心念意境,要借神通境開闢意識海的力量,心念才能初步入門。修煉到最高境界,能一念而天地變色。

關明玉在穿越之後就被心念之光衝開了意識海,但神通未成,無法錘鍊意識海,故不得入門。直到這兩年仔細專研,才得以小成。

在珞小萌突破暗勁之時,他就使用過這門功夫引導了珞小萌的思想。當然那時候珞小萌自己也有類似的想法,所以水到渠成。但到現在像嚴元儀這種金丹高手,哪怕尚未練氣,也只能順著對方的思維稍微挑動延伸,想要控制卻不可能,所以只能儘快忽悠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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