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家弟子聽令,神龜出世,我洛家有救了,如今有歹人要搶我洛家之物,大家應該如何?”洛水流快速回過神來,開著向玄龜飛奔而去的眾人,臉上頓時露出一絲狠色。
“奪我玄龜,便是奪我洛家家業,我洛家之人哪怕拼了性命,也要保護玄龜,至死不渝。”
“我洛家基業不能動搖,即便是拼了性命不保,也不能讓那些人得逞。”
一道道堅定的聲音響起,放眼望去,只見無數洛家子弟一臉的堅定,在沒有從前的逃竄之時的慌亂。洛水流想眾人環視一周,當其看到眾人一臉的堅定之后,臉上也露出一絲難得的笑意。
“既然如此,我們一起來!哪怕拼了性命,也要將這群歹人趕走。誓死保衛洛家。”洛水流大吼一聲,而后腳步一動,率先向圍攻玄龜的眾人飛奔而去,手中不知道什么時候多了一柄長刀,刀鋒之上,絲絲光芒閃爍,洛家眾人看著眼里,紛紛大吼一聲,拿起手中武器,向四軒五閣眾人攻擊而去,體內真氣迅速噴涌而出。
洛家眾人雖然修為底下,但是其數量卻比起四軒五閣還有其他不知名的修行者多了不知道多少倍,而洛家眾人又是突然襲擊,頓時將那一群人打了個措手不及、洛水流更是一馬當先,手中長刀所過之處,硬生生的劈出一條血路。洛寒看著眼里,自然不甘落后,腳下踏虛步伐踩動,身子頓時如同靈蛇一般游走在人群之中,體內金色真氣噴涌而出,全身上下都被淡金色的真氣包圍,手掌迅速向旁邊眾人拍去,滾滾氣浪所過之處,將眾人擊飛。
洛家眾人越戰越勇,但是雖然如此,洛家眾人終究修為不足,剛開始的時候,四軒五閣之人被打了個措手不及,死傷不少,但是當期回過神來之后,臉上頓時露出一絲恨意,剎那之間四軒五閣之人如同有了默契一般,竟然紛紛出手,向洛家眾人攻擊而去,這樣一來,洛家眾人頓時節節敗退,四軒五閣之人修為高深莫測,揮手之間,洛家眾人便死傷數人,那長老級別的人物更是恐怖,每次手掌一翻,便有數十名洛家之人死于非命。
幾個呼吸之間,洛家眾人便死傷過半,真個是單方面的屠殺,然而即便如此,洛家眾人竟然沒有絲毫退縮之意,看著一個個倒在地下的兄弟姐妹,洛家眾人心里的那團怒火頓時燒了起來,雖然此時洛家眾人已經毫無章法,但是卻貴在一種不要命的精神。俗語有云,膽大的怕不要命的,便是如此。
眼看洛家眾人便會盡數消滅,那原本爬在地上的玄龜忽然緩緩站立起來,隨著其身子的不斷站立,一道道白色霧氣從天地之間游走而來,紛紛向玄龜周身包圍而去,眾人只覺得忽然之間,天地之中放佛有了一股莫名的氣勢,絲絲白色霧氣游走在空氣中,所過之處,洛家眾人和四軒五閣還有那些不知名的修行者分開。而后徑直向玄龜身上涌去。
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當白色霧氣不再游走之時,只見玄龜身上一個個奇妙的圖案緩緩升起,而后將整個玄龜圍繞在中央。隨后在眾人一臉驚駭之中,只見那玄龜竟然如同人一般,緩緩站立起來,隨著其不斷的站立,玄龜竟然化作一個黑發老者,那老者手中拄著拐杖,一身皺巴巴的長袍,不知道多長時間沒有清洗一般,滿是泥土。鄒巴巴的皮膚猶如枯樹樹皮一般,似乎隨時都要脫落的樣子。
此時眾人早已經被眼前現象所驚呆。都瞪著雙眼死死的盯著黑發老者。那老者卻渾然不顧眾人的眼光,只是自顧自的伸了個懶腰,一陣陣噼噼啪啪的聲音隨著老人的動作傳來,老者臉上也露出一絲笑意,似乎非常愜意一般。
此時,最先回過神來的卻是洛水流和洛寒,當其看到玄龜變成黑發老者之后,洛水流再也不顧其他,向前踏出一步,雙手抱拳,對著黑發老者深深的鞠了一個躬,而后緩緩說道:“洛家不肖子孫,洛水流見過前輩。”
黑發老者聽得這話,明顯一愣,旋即仔細打量洛水流一番,而后才緩緩說道:“你是洛家子弟?主上可是洛楓族長?”
“不錯,晚輩便是其后人。”洛水流無比恭敬的說道。
“哦?既然如此,那便是一家人,只是你修為怎么這般平常?”黑發老者聽得這話,便輕輕的點了點頭,而后在仔細打量了洛水流一番,緩緩說道。
“好久以前,我洛家洛書河圖消失不見,而又過數百年,更是連基本的修煉功法也逐漸遺失,這樣一來,我洛家兒女便這般茍延喘息,如今前輩既然出現,我洛家定能再次輝煌。”說道這里,洛水流臉上露出一絲堅定。
“祖傳秘籍失傳?如果真是這樣,那也不怪你!”黑發老者微微思考,便開口說道。
“你一個萬年王八,也敢如此不實禮數。趕快將洛書河圖留下,否則今日我定親手斬了你。”一個身著黑袍的男子似乎聽得不耐煩一般,忽然大聲吼道。
聽得這聲音,洛家眾人心里頓時不喜,洛水流更是一臉的惱火,任其修養多么好,也忍不住心中的怒火,“你找死!”洛水流大吼一聲,就要出手。就在此時,洛水流只覺得身子仿若千斤一般,竟然不能動彈分毫。洛水流感覺到身體的異常,頓時大駭。
“哦?你是什么東西,也敢如此囂張。”就在此時,一道溫和的聲音響起,循聲望去,卻發現說出這話的正是黑發老者,此時黑發老者臉上似乎絲毫沒有憤怒一般,只見你一臉溫和的看著剛才說話的那人。
那人倒也不是那種沒有膽量的人,只見其冷哼一聲,一臉不屑的看了黑發老者一眼,手中長劍一抖,再次厲聲說道:“我是什么東西?我便是你家爺爺。”說吧,身子一動,手中長劍向前揮出,向老者攻擊而去。
森森劍氣,寒光陣陣,長劍所過之處,劃出一條長長的白色光芒,凌厲的劍氣宛如實質一般,站在一旁的洛水流此時也感覺到一股強烈的殺氣。一時,氣氛頓時變得緊張無比。
然而就在此時,眾人只聽的一聲“呵呵”的笑聲傳來,隨著這一陣笑聲傳來,眾人頓時覺得心里一暖,那原本凌厲的殺氣竟然在這溫和的笑聲之中化作無有,循聲望去,只見黑發老者此時正一臉笑瞇瞇的看著那名男子,而那人此時雖然長劍依舊握在手中,但是臉上卻已經布滿了密密麻麻的汗水,腳下如同生了根一般,竟然不能動彈分毫。
“簫聲咽,殺氣蕩,一身豪膽破蒼穹,錚錚鐵骨,傲氣長存,我命由我不由天。劍花起,殺氣蕩,狂又何妨!歌聲揚,豪情放,瘋又何妨!酒入豪腸,志通八方,一身丐氣唱。欲上青天攔明月,俯看眾生百態。笑一聲直震天地,踏一步地動山搖!”忽然間,黑發老者大聲吼道,老者說著說著,臉上不由的露出激動之色,說道歡處,更是不知道從那里取出一酒壺,自顧自的喝了起來。“老夫數千年沒出息,你們這群小輩竟然這般看我,更欺我洛家無人不成?”說罷,老者臉上神色頓時一邊,一股肅殺的氣勢從其身上散發出來。
緩緩向眾人看去,此時黑發老者再也不是一個狼狽的老頭,而是如同一柄出鞘的寶劍一般,鋒芒畢露,當老者看到剛才向自己出手的那人之時,臉色頓時變得更加難看起來。
“哼!”黑發老者冷哼一聲,而后緩緩收回視線,此時,眾人才覺得好受許多,只是全身被汗水打濕,貼身衣服粘在身上,說不出的難受。
“世間本就強者為尊,今日你們既然要奪我洛家基業,那么便都留下吧。”這話一出,眾人頓時一怔,而洛家之人臉上也難得的露出一絲笑容,至于四軒五閣之人,當其聽得這句話之后,頓時感覺到一絲冰涼從心底升起,有的甚至不由得顫抖起來。
說完這話,只見黑發老者緩緩向前踏出一步,這一步踏出,竟如千斤巨石從高空洛下一般,隨著“砰”的一聲巨響,大地頓時不停的顫抖起來,從老者腳下更是一個裂痕憑空出現,這個裂痕出現之后,便向那些四軒五閣和其他修行者腳下蔓延而去。至于洛家眾人腳下,則如同磐石一般,一動不動。
四軒五閣之人和那些修行者看著眼里,頓時大駭,旋即紛紛運轉真氣,想逃躲避開來,只是這一運轉之下,頓時大驚,雖然此時眾人修為依舊,但是腳下如同被粘住一般,竟然不能動彈分毫,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裂痕向自己腳下蔓延而來,而后硬生生的將眾人從中間扯開。一聲聲慘叫聲傳來,整個大地之上頓時如同修羅戰場一般,一道道血水隨著那些修行者得離去而噴灑出來,就算是洛水流看著眼里,也是感覺難受無比。而那黑發老者卻沒有絲毫顧忌。腳下裂痕繼續蔓延開來,一個個修煉者死于非命。
“玄無極,這些人雖然可恨,但也罪不至死,你還是住手吧。”就在那些修行者就要盡數死在黑發老者手中之時,一道聲音陡然響起。這聲音雖然不大,但是卻是清清楚楚的聽到眾人耳中。隨著這聲音的出現,那原本向四處蔓延的裂痕忽然停了下來。那些沒有死去的修行之人看在眼里,臉上頓時露出一絲喜悅。旋即再也顧不上其他,腳下生風,頓時向遠處逃去。
“我道是誰,原來是你姬東流。你我雖然交情不薄,但是今日我洛家死傷無數,哪能就這么算了,這些人必須留下。”黑發老者聽到這聲音之后,臉色也是微微一變,而后略微思考片刻之后,便大聲說道。隨著這話說出,只見黑發老者身子倏忽一動,眨眼之間,便消失在眾人眼前,而后幾個呼吸之間,身子再次回到原地,就在其身子剛剛站穩之際,一道道慘叫聲從遠處傳來,洛家眾人循聲望去,只見那原本已經逃去的修行者,此時身子竟然緩緩的癱倒在地上,鮮紅的血液從身上流下,顯然已經死于非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