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晚輩便先謝過前輩了!”呂善坤微微一拱手,臉上一臉的笑容。
呂善坤話語剛落,那一眾修行者紛紛抬頭想半空之上看去。那里,一身紫袍的男子依舊盤膝坐立虛空之中,七弦琴平放在其身前,雙手輕輕的搭在琴弦之上。眾人來到這云夢澤便是為了這上古神器七弦琴而來,方才被眼前的戰斗所吸引,一時之間竟然將七弦琴忘記,而如今呂善坤一提出七弦琴這三個字,眾人心里頓時一凜。那邊鄭東山眾人也是抬起頭來,像七弦琴看去。
半空之上,那紫袍男子依舊一臉的淡然,放佛沒有看到地面之上一眾修行者一般。
“讓我來!”看著躍躍欲試的一眾修行者,孟超群忽然暴喝一聲,而后腳在地上猛的一踩,身子頓時如同炮彈一般射出,而后直直的想紫袍男子飛去,飛到距離紫袍男子丈許遠時,孟超群手掌一翻,頓時手掌多了一柄長刀,那長刀通體黝黑,這黑色長刀一出現,孟超群的氣勢頓時增長了許多,在眾人的目光中,孟超群長刀猛的一揮,白色刀氣噴涂出來,竟然有丈許多長,本來孟超群手持長刀卻是夠不上紫袍男子的。如今刀氣一出現,便如同長刀突然增長了許多一般,這一增長,孟超群手中的長刀便正好夠得上紫袍男子。看著兀自在空中一動不動的紫袍男子,孟超群臉上露出一絲狠色,而后長刀猛的一揮,狠狠的想紫袍男子斬去。
白色刀氣劃過,留下一道長長地影子,狂暴的氣留四溢開來,一股磅礴的氣勢從長刀之上散發出來,那孟超群的身子隨著長刀而下,在洛寒眼中,此時,那孟超群便如同和黑色長刀連載一起一般,有一種人便是刀,刀便是人。一刀在手,勢不可擋的感覺。
眼看紫袍男子就要被長刀擊中。然而就在這個時候,那紫袍男子的身子疏忽而動,一眨眼便消失不見。孟超群看著眼里,頓時一愣,然而手中長刀去勢卻是不減,狠狠的劈了下去、
“轟!”隨著這一聲巨大的響聲,白色刀氣劈空而下,狠狠的斬在地面之上,頓時塵土飛揚,狂暴的氣流四溢開來。一股巨大的氣浪從所斬之處散發出來,隨著刀氣的消失,孟超群的身子從天而降,而后落在地上。待到煙塵落定之時,眾人在想地面看去時,卻是赫然發現地面之上,出現了一個巨大的深坑。眾人看著眼里,心里頓時大震。然而那邊孟超群、鄭東山幾人卻是一臉的凝重。
緩緩抬起頭來,洛寒只見半空之中,那紫袍男子依舊盤膝而立,身子竟然沒有移動半分。這一發現,洛寒臉色不由的一變,方才就在孟超群向紫袍男子斬去之時,洛寒明明看到紫袍男子身子一閃,便消失不見,而如今卻又詭異的出現在原地,洛寒心里哪能平靜?此時,一眾修行者也發現了這個現象,看著半空之中盤膝坐立的紫袍男子,眾人臉上都是驚駭之色。
“一起上!”就在此時,孟超群狠狠的一咬牙,而后大聲說道。
鄭東山幾人聽得這話之后,相視看了一眼,而后都狠狠的點了點頭。那上官雄心里本來就憋氣,如今聽得這話,頓時暴喝一聲“好!”而后身子便迅速騰空而其,雙手猛的一拍,半空之中憑空出現一雙巨大的手掌,狠狠的想紫袍男子拍去。看著上官雄出手,眾人自然也不再有所保留,只見,鄭東山腳下一錯,身子便騰空而起,隨后手掌一揮,一柄長劍猛的出現,而后伸出右手,一把將其抓住,隨后猛的一揮,長劍之上頓時出現一道丈許多長的劍氣,森森劍氣之上散發出一股肅殺的氣息。
孟超群身子再次彈起,手中長刀一揮,用的依舊是那一招。而呂善坤卻是迅速將折扇收回,隨后不知道從哪里抽出一雙判官筆,身子飛起之時,判官筆在空中亂點一通,頓時一個個漢子憑空出現,卻正是洛寒先前在洛家莊園見過的儒家手段。赤練仙子和劉詩雅身法最為美麗,二人都如同蝴蝶翩翩起舞一般,只是手段卻是不同,那赤練仙子卻是大手一揮,一道金光燦燦的光芒閃過,筆直的想紫袍男子飛去,其速度竟然比起先前出手的上官雄還要快上幾分,而劉詩雅卻是手掌一揮,一個巨大的如同月亮一般的明亮圓形盤子飛過,狠狠的向紫袍男子腰間斬去。其出手果然和玄一說得一般,狠毒無比。
紫袍男子臉色不變,眼看眾人的攻擊就要落在身上,就在這個時候,紫袍男子身子倏忽一動,身子便已經退出三丈之外,而后手指輕彈,“嗡”的一聲巨響陡然想起,那聲音想起之際,一道紫色氣浪隨之形成,而后迅速想鄭東山五人飛去。
紫袍男子的動作迅速,即便是洛寒目光一直沒有從其身上離開,卻也沒有看清那紫袍男子究竟退開。
“嗡”的一聲想起,眾人只覺得面前有如千軍萬馬一般,橫沖直撞般向自己殺來,胸口也跟著難受無比,那邊鄭東山六人看著紫袍男子突然消失,心里頓時一突,然而還沒待其反應過來,“嗡”的聲音便如同在耳旁響起一般,六人只覺得猶如千斤巨石擊中胸口一般,難受無比,隨后一道紫色氣浪夾著磅礴的氣勢向眾人沖來,強忍住身上的痛楚,鄭東山六人腳下發力,身子迅速向后退去。
那邊紫袍男子一擊不中,臉上絲毫不見變化,雙手快速跳動,琴音一身接著一身,回旋往復,竟然沒有絲毫停頓,琴音平穩,卻如同從心底響起一般,讓人心痛,然而那巨大“嗡嗡”聲又如同大雨一般,連綿不絕,又仿佛無數千斤巨石擊中胸口一般,難受無比。鄭東山六人奮力抵抗,身子也不斷向后退去。如果仔細看去,便能看到六人此時臉色發白,顯然是用了全力。聲音一聲接著一聲,雖然不是很急,但是卻連綿不斷,放佛浪花一般,一浪夾著一浪,永遠沒有完結一般。即便是站在遠處的洛寒眾人,也逃不開琴音的吸引,胸口也隨之難受起來。只是比起鄭東山六人卻是要好受了許多。
那邊孟超群猛的吐了一口氣,大聲說道:“這是什么手段!”
聽得孟超群這話,眾人心里一提,都轉頭向其他人看去,只是眾人都是瞪著兩只眼睛,看那表情卻都是一臉的茫然。忽然,那妙手書生呂善坤沉思片刻,開口說道:“這應該是一眾用聲音攻擊的神通?”這話說出,眾人頓時一個激靈,旋即齊齊轉頭想呂善坤看去,那孟超群卻是繼續問道:“說這么多廢話干嘛,快想解決的方法。”說罷,手掌猛的向前一拍,將紫色氣浪擋在身外。
“用聲音攻擊的手段,自然是將聲音擋在耳外,便能抵抗,大家不如用真氣封住雙耳,看看如何?”呂善坤再次開口說道。眾人聽得這話,心里一喜,旋即紛紛運轉真氣,將雙耳堵住,這番下來,眾人頓時覺得好受了許多。那上官雄更是大笑一聲道:“你這鬼書生,有這方法也不早說,盡害大家吃苦。”說罷,腳在地上一踏,身子如同炮彈一般射起,同時手掌一翻,一雙巨大的掌印憑空出現,狠狠的想紫袍男子拍去,無數天地靈氣匯聚而來,那掌印不斷增大,幾個呼吸之間,掌印便如同烏云一般,將半邊天擋住,掌印之上,散發出一股恐怖的氣勢,看著出現的這一雙巨手,洛寒心里不由的一突,相比上官雄,那紫袍男子在洛寒心中卻是還有一絲好感,再說洛寒雖然知道自己不可能得到七弦琴,但是也不想讓七弦琴被上官雄得到,而如今上官雄一出手便是狠招,如果一不留神將七弦琴摧毀,卻是洛寒更不愿意看的的結果了。就在這個時候,子蘇臉上神色也是一變,只是二人都死死地注視著七弦琴,卻是沒有看的對方的表情。
卻是上官雄雙掌拍出,滾滾氣浪鋪天蓋地一般的向紫袍男子和七弦琴攻擊而去,而那邊鄭東山眾人手上動作自然也不慢,紛紛取出武器,向紫袍男子攻擊而去。剎那間,烏云密布,天地變色,狂暴的氣流四溢開來,一股巨大的風浪平地吹來,想四面擴散開來,站在地面的修行者只覺得一股巨大的力道從身前傳來,身子不由的向后退去。
那邊紫袍男子手指不斷舞動,一聲聲琴音想起,紫色氣浪四處散開,直奔那雙巨大的掌印。紫色氣浪和巨大的掌印撞在一起,并沒有發出聲響,在外人看來,那紫色氣浪變如同泥牛入海一般,沒了蹤跡。然而紫袍男子臉色卻是不變,雙手依舊舞動,那紫色氣浪好不吝嗇的散發出來,快速迎上了眾人的攻擊,“嗡嗡”的琴音肆無忌憚的擴散開來,眾人雖然用真氣封住雙耳,但是此時卻是驚駭的發現,那聲音直至心底,竟不是從耳中傳入一般,隨著琴音從心底響起,那些過往事情在一剎那涌上心頭,那原本想紫袍男子攻擊的身子不由的停在那里。雙眼之中透出不同的光芒,表情更是不同,這一時間,眾人竟然忘記攻擊,然而就在這個時候,那紫袍男子身子疏忽一動,人已經退出數丈之外,只是此時看去,卻是能發現紫袍男子的身子也不像從前那般明亮起來。鄭東山眾人都是高手,那紫袍男子一退開,心里頓時一個激靈,而后清醒過來,手中武器快速舞動,身子一閃,便再次想紫袍男子攻擊而去。
那紫袍男子手段不多,卻每次能化險為夷,眾人看著眼里,心里只能苦笑。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妙手書生呂善坤忽然大叫道:“你們看那紫袍男子的身子!”上官雄聽得這話,頓時冷哼一聲,道:“你這鬼書生,就知道鬼叫,那紫袍男子身子怎么了?難不成還能消失不成?”說罷,雙手一拍,繼續想紫袍男子攻擊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