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在眾人面前以下作的手段羞辱了羽墨等人,李瀟毫不留情的進(jìn)行了反擊,犀利陰損的令人叫絕,王家長老氣急敗壞,就要出手強(qiáng)來。
王家家主王道源卻是制止了他,強(qiáng)忍怒氣對李瀟說道:“小友既然已經(jīng)檢查過了三位弟子,按規(guī)矩也得把我們的人帶出來看看吧。”
王道源畢竟是宗師級的人物,再憤怒也不會當(dāng)眾失了分寸,而且說的話也有理有據(jù),李瀟笑道:“那是自然。”說罷手一揮,地上出現(xiàn)兩個人,正是那王忠王義兩兄弟。最可笑是此時兩人身不能動,口不能言,偏偏最終還各自含了一塊獸肉,這當(dāng)然是李瀟故意為之。
“沒用的東西,倒不如死了算了!”看到兩個兒子的頹廢樣兒,王道源也是氣不打一處來,眼中的火都要噴出來了。即便今天王家能成功救下二人,并將那可惡的李瀟殺死,這跌份兒的事兒是避免不了了。
李瀟揮手解了兩人的部分禁制,卻同時祭出龍吟劍握在手中,將那劍尖壓在了王忠的脖子上,稍有異動就會毫不留情的斬殺下去,這卻是為了防止王家高手,王義已發(fā)現(xiàn)恢復(fù)了說話能力,立刻喊道:“父親,救命!”
“閉嘴!”王道源喝罵一聲,見到李瀟的動作后,無奈收回了方要放出的神識,道:“身體可有異樣?”這李瀟境界雖然不高,身上古怪的東西卻不少,他雖有把握能制住對方,卻也不想冒險。
王義帶著哭腔喊道:“沒有,只是受了頗多外傷。”這王義雖然是元嬰期修士,但心性著實(shí)不咋的,別說跟他老爹比,就連王忠都強(qiáng)過他許多,作為王家養(yǎng)尊處優(yōu)的長老,何曾受過這種屈辱,心理已經(jīng)是怕到了極點(diǎn),卻是怕李瀟來個魚死網(wǎng)破。
王道源暗道我一生英雄,怎么會生出這么個兒子,看向李瀟說道:“如此甚好,你便將他倆放過來吧。”說罷一揮手,示意羽墨三人也回到李瀟那邊。羽墨三人猶豫片刻,互相攙扶著起身往李瀟處走去。
但李瀟卻沒有任何動靜,握住龍吟劍的手反而攥的更緊,王家長老露出不滿神色,寒聲道:“道友這是合意?為何還不快放人?”
“你是真傻還是裝傻?”李瀟冷笑道:“我若放了人今天還能活著離開嗎?”
王家之人頓時沉默不語,在場其余諸人也都明白,當(dāng)王氏兄弟安全之時,便是王家高手出手之時,屆時李瀟縱有三頭六臂,恐怕也在劫難逃了,單是那地甲鎖空陣就夠他喝一壺的。
“那你待如何?”王家長老雖恨不得即刻動手,卻也不得不耐著性子問道。
“我待如何?”李瀟笑道:“當(dāng)然是要確保我這三名弟子絕對安全之后,我才會放人。”他本想把自己也算在內(nèi),卻知道王家根本不會答應(yīng),而且他自己也沒打算就這么走了,羽墨等人受了這么大的委屈,不收回點(diǎn)利息怎么能成。
“好。”王家長老答應(yīng)的很是痛快,說道:“便讓他們?nèi)讼茸撸雮€時辰總該能逃到安全的地方了,到時候你再放人,如何?”
“看來你還真是不聰明。”李瀟搖頭嘆道:“你們王家人多勢眾,我怎么知道這三名弟子會不會半路遭遇了伏擊?此法不妥!”李瀟的擔(dān)心雖然是對的,但卻有點(diǎn)冤枉了王家,他們有埋伏是肯定的,須彌山系中王家安排的人手確實(shí)不少,但卻是針對他李瀟的,至于三個金丹期的弟子,王家也的確是沒有放在眼里。李瀟對此也有些猜測,但卻不想冒險。
“那你想如何?”王家長老被李瀟連番奚落,甚是惱怒,以他如今的身份地位,到哪里不是受人恭敬相待,何曾像今天般連連吃癟。可家主在場都沒有發(fā)話,他也不敢擅作主張。
“我想如何?”李瀟邊說邊打量著四周,說實(shí)在話他心中也沒有確切的打算,目前最安全的自然是交給一方他信任的勢力,而這勢力又有足夠是威望與實(shí)力在王家面前保住三人。
這里云集的修士眾多,勢力也很多,其中當(dāng)然不乏能與王家分庭抗禮甚至猶有過之的門派勢力,不過可惜的是李瀟都不熟悉,更談不上絕對的信任。重玄派之前與李家還算關(guān)系不錯,那辰祖洲也是德高望重之輩,想來保全幾個弟子應(yīng)該不難,但李瀟卻不太想欠這個人情,因?yàn)槟壳八€不確定在當(dāng)年那場慘禍中,重玄派曾經(jīng)扮演過什么樣的角色,因?yàn)槟且惶彀l(fā)生的一系列不尋常事件中,就有重玄派通過玄寶閣贈他御龍環(huán)一事。
接下來便是紫霞派,說起來他對紫霞派是有大恩的,詩韻秋這女子也是個值得信任之人,但對于仙霞宮宮主練霓裳他卻是信不大過,此人似乎過于軟弱了些,他怕到時候仙霞宮頂不住王家的壓力。
再其次便是戰(zhàn)蒼穹和山人以及真言和尚了,三人后臺自是強(qiáng)大無比,也是信得過之人,但如何妥善安排三名弟子卻是難事,不似重玄派和紫霞派可以安頓在門派之中,在他計(jì)劃中三人暫時是不可能回到青乙門的,否則可能會給整個青乙門帶來滅門之險。
李瀟在猶豫,在場諸人也看出了李瀟的猶豫,心里都明白他的打算,這是在找可托付之人了,卻不知誰敢接這燙手的山芋。辰祖洲、詩韻秋和戰(zhàn)蒼穹都看出些端倪,心中也正在權(quán)衡,相比起來戰(zhàn)蒼穹做事最是干脆果斷,僅是片刻的思慮便有了決定,當(dāng)即就要開口。
“這三人,便交由老夫照看吧,料想沒有人敢動他們。”一聲突兀的滄桑聲音響起,眾人循聲望去,但見一身穿金色佛衣之人立身于李瀟不遠(yuǎn)處。
李瀟聞言已是大喜,眾人卻是一陣疑惑,紛紛交頭接耳的議論,這是誰?口氣這么大。不過也有眼尖之人通過那一身金色佛衣猜出了大概,心中震駭不已。
“老夫天佛宗空相,見過諸位道友。”空相雙手合十,緩緩施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