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這些東西不會平白無故的來攻擊我們,一定是受人‘操’控,小心敵人暗中還有手段。”狗子將我一攔,謹慎的四處掃了掃然后說道。他來的時候只看見我站在破爛窗戶邊,一條大壁虎正從窗戶的上邊爬下來,半個身子都耷拉在半空要向我腦袋咬去,因此他并沒有見到樓下的黑衣人。
我連忙開口說道:“我剛才站在窗戶邊看見了那個拍賣場的黑衣人,想來這一切都是他做的,我們先去醫院,不去追他,‘弄’出了這么大的動靜他肯定已經走了,而且我懷疑咬你那東西有毒,當前治傷要緊,快走,去醫院。”
狗子點了點頭,我倆剛邁開步子樓下的酒店人員和保安就沖了上來,一個個神‘色’慌張的看著我倆,當他們看到左手流血不止的狗子時,更是面‘色’大變,一個經理快速跑了過來面‘色’惶恐的叫到:“哎呀,倆位先生這是怎么了?發生了什么事,怎么都受傷了?!比缓笏杆俎D身對保安說道:“快,還愣著干什么,叫救護車啊。”
那保安連連點頭,轉身跑了下去。
這時候峰子也從房間里沖了出來,當見到受傷的狗子和地面的一片狼藉之后,急忙開始詢問發生了什么。
那經理非常有眼‘色’,峰子的話剛說完他就當即‘插’話道:“幾位先生,我們先下去等救護車,有事到了車上再說,別耽誤了這位先生的傷勢,我看這傷口應該是中毒了,我們快走吧,否則別延遲加重了這位先生的傷勢,那可真是得不償失了?!?
狗子這時候已經面‘色’發白,喘氣連連,一雙眼睛周圍圍著一圈淡紫‘色’,更異常詭異的是他的雙‘唇’居然變得鮮紅無比,像是‘女’子抹了口紅一般,左手手肘以下自傷口中間一段的位置都裹上了一層淡淡的紫‘色’,傷口周圍的皮膚甚至都快轉變成了深紫,向黑‘色’轉變,任誰看了都能看出來這是中毒了。
我扶著他的身子,只感覺到他渾身都開始顫抖。我心中焦急不已,急忙行動連同眾人一起扶著狗子向樓下面跑去,這時候真恨不得能生出來四條‘腿’。不不不,是生出來一雙翅膀,直接就飛到醫院里去。
“這救護車怎么這么慢還不來,這可是救人命啊,再晚人都快昏過去了?!狈遄油湛铡帯帯鸟R路盡頭,再看看氣息漸漸變的微弱的狗子,萬分焦灼。
這時候已經是子夜倆點,馬路非常空寂,連一倆出租車都沒有,離這里最近的大醫院乘車也要十分鐘,步走最起碼也得半個小時,小醫院倒是有一家,不過肯定處理不了這種問題,因此我們只能干站在這里急迫的等著救護車。最令人揪心的是,狗子的傷勢越來越重,傷口處已經浮腫,啤酒蓋那么大的一圈已經完全變成了黑‘色’,他的氣息微弱如絲,面‘色’白的好似臉上抹著一層白粉,他像是脫水了一般,眼神無光,雙眼凹陷,身體更是垮了下來,死死的壓在我和峰子的身上,要不是酒店經理也過來扶著,他這龐大的身軀一直壓著恐怕我和峰子也要被壓得喘不過氣來。
我心中恐懼積攢的越來越多,一顆腦袋里都是祈求上天的話語,狗子身體很好,不久前他還能獨自大戰惡狼,這會兒卻軟的像是一塊爛柿子,可想而知這毒有多么猛烈。
“瑪德,那黑衣人真狠,不管狗子能不能恢復,就算完全恢復了,勞資也要將那個黑衣人找到狠狠的教訓他一頓,要是狗子的手廢了,我就廢他倆只手,要是狗子死了,他也得去陪葬?!蔽倚闹邪l狠,暗下毒誓。雖然現在是法治社會,但是我懂‘陰’陽,我若想讓他死,就算是國際警察來了也查不出來一點蛛絲馬跡,爺爺從小教導我不能胡‘亂’使用風水做傷天害理的事情,但是這次我哪怕背著天譴也要報復那個黑衣人。
“嘟嘟嘟?!?
救護車的聲音忽然隱隱的自馬路盡頭傳了過來,同時一縷縷紅綠光亮在樹木間的間隙閃現出來,我和峰子大喜,頓時面‘色’一輕,然后扶著狗子快速向救護車跑去,不肯‘浪’費一分一秒。
車子很快到了,我們上車后救護車極速向醫院奔騰而去,由于這時候路上根本沒有車,所以救護車車速極高,風馳電逝一般疾馳開來,很快便到了醫院,一場長達一小時多的急救之后狗子脫離了生命危險,現在躺在了病‘床’上,心急如焚的我和峰子早已經急不可耐,連忙進病房觀看狗子的情況,可一旁的小護士卻急忙擋住了我倆,將病‘門’一鎖,就瞪著一雙睫‘毛’長長的大眼睛盯著我和峰子,無論我倆怎么辯解她就是不肯讓道,峰子急了,一伸手就將她推到一旁,上前就開‘門’,那小姑年防范不及,“哎呀”一聲就跌倒在了地上,可這時候我倆才記起‘門’被鎖住了打不開,于是我倆只好向那小姑娘索要鑰匙。
可沒想到那小姑娘犟的很,再加上被峰子推了一把,似乎有些積怨和怒氣,一雙大眼睛‘蒙’著水霧,一副快要哭的樣子瞪著我倆,死死的坐在地上就是不起來,更別提鑰匙了,看這情況是跟我倆杠上了。
峰子見此心一橫,也是涌起了一些怒氣,將手伸到她面前,咬牙問道:“你給不給鑰匙?”
那小護士長得倒是‘挺’不錯,皮膚白凈,五官分明,尤其是一雙大眼睛咕嚕嚕的轉著靈動無比,頓時便讓我想到了宗瑜,但此時被峰子推倒在地,而且厲聲兇吼之后,眼里水汽朦朧,似乎就要哭出來,但這小護士卻硬‘挺’著沒有流出眼淚,將頭一瞥,語氣有些嗚咽的說道:“沒有鑰匙。”
我倆一聽,就是我脾氣好也不由得生出一絲怒氣來,質問道:“你剛剛才鎖的‘門’,怎么可能沒有鑰匙,沒有鑰匙你敢鎖‘門’?你是存心耍我倆了吧?!?
沒想到那小護士聞言忽然站起身來,蠻橫的將我倆推開,徑直走到‘門’邊指著‘門’上的鎖大聲說道:“你們倆個看這‘門’上有個鎖眼么?這是重病專護房,這‘門’是自動‘門’,沒有鑰匙,只有‘門’卡?!?
峰子一窒,無言以對,我立刻便擺手說道:“好好好,我倆粗人沒見過世面,也不在這里和你斗嘴皮子逞嘴舌之利,你快點把鑰……房卡給我們,我倆要進去看我兄弟的傷勢,人命關天啊,再等下去我兄弟出了事怎么辦?!?
我的話一說完,那小護士就面‘色’一變,發怒道:“虧你們倆還是倆個成年的大老爺們,這么點常識都不懂。你們倆是剛洗完澡?還是是剛消完毒?還沒‘弄’明白情況就不由分說的往里面跑,病人剛急救完,你們現在進去極有可能會感染到他,這對他的傷勢只有害沒有利,你們這才是害你們的兄弟,知道么?”
說到這里她忽然一頓,語氣變得有些平和,聲調也降了下來,面‘色’溫和的對我倆說道:“我要說的就是這些,我知道你們此刻的心情,我也理解,我盡了自己的職責,也沒有違背良心,如果你倆現在還是堅持要進去的話,我沒話說,也不會阻攔,但出了事情你們倆承擔。”話剛說完,小護士就主動讓開了路,然后從兜里掏出了房卡遞到我倆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