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看,前面就是那個森林。”又走了大概五分鐘左右,深谷終于走到盡頭,出現了一片茂密的森林,它的出口,就像是一個扇形,向外擴張開去,緊緊地和深谷的邊緣接壤在一起。深谷剛出就是森林,中間只有一條寬約十米左右的黃‘色’大河過渡,地面上都是軟軟的松苔蘚,落滿了各種各樣的樹葉,這里的地形倒是十分奇特,很具有觀賞‘性’。
“咦,天‘色’怎么忽然‘陰’下來了,該不會要下雨吧。”就在這時候,周圍忽然籠上了一層暗影,天‘色’不知怎么的,在這一刻都收斂了去,漸漸的失去了天光,換了天‘色’。
我們抬頭,卻看見不知道什么時候從遠處飄來一團巨大的烏云,剛好擋在了我們的頭頂上,將剛才還亮彤彤的太陽盡數都擋了過去,整個天空都‘陰’沉了下來,顯然,這是大雨將至的先兆。
“糟糕,這要是下雨了,我們該往哪里躲。”一個風水師忽然有些驚慌,叫了起來。
眾人聞言,也是意識到了這個問題,不,是這個危機。
因為此刻我們剛好身處于深谷和森林的中間,根本沒有任何可走之處,更別說什么躲雨的地方了。首先是后面,那里我們剛剛走過,是一片深谷,自然是不能進的,先不說距離問題。如果下雨,一旦雨勢稍微有點大,這片深谷的底部,也就是我們現在所處的地方一定會被兩旁山上流下來的雨水淹沒。我們看了看四周的地勢,便是發生大洪水也有可能,所以后退行不通。
往前,是一片大森林,進入里面固然有可能找得到躲雨的地方,但是現在我們面前卻橫著一條十米多寬的大河,大河河水暗黃,一滾一滾的靜靜流淌著,看不出不知深淺,雖然水勢并不大,但是卻把我們眾人都被堵在了原地,不知所措。
“呼呼呼呼。”
周圍的風聲忽然大了起來,吹得周圍的樹木“嘩嘩”響個不停,整片天光都被越來越黑的烏云遮掩了去,變成了一片黑‘蒙’‘蒙’的樣子,壓得人心頭發堵,再加上周圍密密麻麻的繁枝樹葉,頓時讓人感覺有些氣悶,有些喘不過氣來。
眾人的臉‘色’都十分‘陰’沉,和這片天空一樣,沒有任何光,我們現在陷入了一片死地,八人被困在了這里,舉步維艱,不知道該怎么辦。
這時候那個鎮山胡卻忽然開口到:“看這情況大雨就要來了,我們要是一直呆在這里,大雨一來就會被山谷里面沖出來的洪流淹沒,所以現在唯一的辦法就只有渡河,森林那邊一定有可以躲雨的地方,所以我們現在唯一的希望就是渡河,繼續呆在這里一定是死路一條。”
眾人愕然,沒有一個人說話,全都站在原地,神‘色’緊張,面‘色’犯愁。
“快做決定,否則雨就要來了,那時候可就真的遲了。”見眾人都不說話,鎮山胡似乎有些生氣與著急,大聲叫道:“一群大老爺們婆婆媽媽的半天做不出一個決定,這么墨跡難不成都要在這里等死?”
他面‘色’發急,在這生死關頭,似乎動了真火。
“各位前輩,鎮前輩說的說,我們現在唯一的路的確是渡河,現在雨還沒有下,我們若是渡河,很有希望趕在下雨之前到那邊去。我看這條河雖然寬,但是水流并不湍急,水勢也比較平緩,我們若是在這里下水,最多在水中被推出五十米就能成功的過岸。你們這,這條河別說五十米,就算是一百米開外,都沒有任何的雜石凸出來,再者這里的地面都是軟質土,相比河里面也差不了多少,因此我們也不用太擔心安全問題,只管過河,否則就只能在這里坐以待斃了。”鎮山胡的話剛說完,我便接著他的話頭,勸解眾人。
“年輕人啊,你說的倒是簡單,可是你看看在場的八人,除了你和三個跟隨的弟子,剩下的四人都是老頭子,這么大的河水我們要是進去了,瞬間就被沖走了,哪里還可能游得動,反正進去也是死路一條,還不如安安全全的等在這里,說不定還能求得一線生機。”我的話說完,一個風水師便張口,愁眉苦臉的說出了他的難處。
我一愣,瞬間呆滯了,這個問題,我倒是沒有想過,這一下經這老頭子提醒,頓時便有些為難,這還真是一個巨大的麻煩,這些老頭子身子骨雖然都還硬朗,但是要讓他們渡這條河,還真是做不到。
“這有什么難的,我們三人都帶著弟子,讓各自的弟子帶著我們,剩下的這個張天師,讓白兄弟直接一帶,這不剛好八人就過去了么。”然而最開始發話的鎮山胡卻說出了這樣一個辦法,似乎并不感到這個問題有什么為難的。
我聞言,看了看那三個弟子,都是身強體壯的,若是背著他們的師傅,的確沒什么大問題,但是這速度,可能就會降低一倍,而且保不準中間會出現‘精’疲力盡的情況,這萬一出個問題,那可就是兩條人命。
但是目前,似乎已經走投無路,只有這一條生路。
我回頭看了看張天師,只見張天師卻將臉向旁邊一撇,說道:“我才四十來歲,不需要別人扶著,自己能過。”我聽他這樣說,頓時便在心里松了一口氣,若是這家伙厚著臉皮讓我背他,我可真怕自己在河里的時候一個忍不住將他扔到河里面去。
“轟隆隆。”
就在那幾人思謀的時候,天空終于響起了第一‘波’打雷聲,雨勢已經迫在眉睫了。
“好吧,橫豎都是一死,那就拼了吧。”終于,這陣雷聲似乎刺‘激’到了眾人,那兩個老頭終于一咬牙,狠心答應了下來,但是他們的臉‘色’都非常難看,沒想到這一次居然會遇到這種事,真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霉。
“走,大家將東西裝好,拿繩子拴在身旁,然后下河。”鎮山胡大吼一聲,當先向大河邊走去,他的弟子緊跟其上,也準備下河。
因為是夏天,所以我們穿的衣服并不多,都是單衫,并不需要擔心衣服重量的事情,深山里面沒有信號,通訊設備我們也沒有拿,只拿了一些信號煙‘花’彈,全部都裝在了塑料袋里面,塞進了背包里面。
大河滾滾,一‘波’‘波’的不斷向前涌去,不時鼓起一段段的‘波’濤在我們的面前劃過,仿佛充滿了極大的推力,看的人心里有些發顫。然而,現在的情況已經不容我們再多想,眾人都到了河邊,幾個年老的風水師紛紛上了各自弟子的背,開始向河里面走去。
我探腳試了試水,并不算冰,但是還是有些冷,不過這溫度倒不用擔心身體會因為寒冷而出現肢體‘抽’筋,也不會太大的影響人體,我們現在只需要注意河里的情況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