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間煉丹密室裡,楊林和沈冰待在這裡。
楊林道:“沈姑娘,這是你要的材料。”
他意念一動,頓時血魔戒裡的煉器東西都飛了出來,落在兩人身前的桌子上。
沈冰見到楊林手上的戒指,不禁心裡暗暗吃驚,“楊公子手上的空間戒,能夠自成一界,想來至少也是在道器以上級別。”
煉器師有十品,而兵器等級只有五種,從弱到強:凡器,靈器,道器,聖器,神器。
而每個等級,又分十級。
沈冰畢竟是煉器師,更是從小到大在,最正宗的煉器宗派——煉器宗,修煉學習,知識豐富,眼光自然非同一般。
也正因爲如此,她心裡才萬般震驚,因爲她明白道器的煉製是何等的艱難,就是他師傅也不過方纔煉製道器三品。
事實上,血魔戒的等級是在聖器,遠古時期,血魔一族跟百族爭雄,敗北之後,血魔老祖的父母臨死前,將還是一個小孩的他,用血晶封印,留在了神武大陸,同時也留給它血魔戒。
血魔戒除了能幫血魔老祖打開血晶重生之外,裡面也有大量的修煉資源跟各種神通。不過六百年前,被玄天燁封印了,血魔戒裡的東西被他拿的拿,毀的毀,只是在他死了多年後,血魔老祖逃脫封印,培養勢力,派人又奪回了血魔戒,直到楊林從血魔教的人手上,無意得到。
沈冰收斂心神,眼睛在桌上的煉器材料一一掃過,突然,她的目光鎖定在了那塊千年玄寒鐵上面。
“咦?”
沈冰拿起玄寒鐵,仔細看了一下。
楊林見狀,忙問道:“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
沈冰凝視楊林,道:“這根本不是玄寒鐵。”
“什麼?”楊林勃然變色。
“的確如此,這東西叫做寒金鐵,在外形跟玄寒鐵想通,唯一不同的是,同樣大小的體積,可是後者是前者的十倍,像我手裡這塊,只要有三百斤,如果是真正的玄寒鐵應該在三千斤。另外,寒金鐵乃是冰川地底裡的產物,寒氣要比玄寒鐵重上,一到兩倍。”
沈冰解釋道。
“該死的!”楊林怒火沖天,此刻他哪裡還不明白,自己被人給陰了,不過他明白,自己跟煉器閣無怨無仇,對方爲什麼要陰自己,不怕砸了自己的招牌嗎?
沈冰忙問道:“楊公子,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楊林嘆了口氣,把事情來龍去脈都說了出來。
沈冰沉思道:“這麼說來,那煉器閣的人明顯是想爲難你,公子是否得罪過裡面的什麼人?”
楊林搖頭,“沒有,我從來沒有跟煉器閣的人有過接觸。”
楊林拿起那塊寒金鐵,眼睛陰冷,“我倒是想起一個人。”
“是誰?”沈冰一驚。
“聶天!”
自來天龍城,自己也就跟聶天起過沖突,而且他是天龍城的少城主,又是炎火宗的弟子,想要巴結他的人有不少。
而且,據他所知,天星閣跟煉器閣,一賣兵器,一賣丹藥,都有非常高的利潤,一直以來,兩方都想將對方擠出天龍城,爭鬥的非常厲害。
其實,不止天龍城,只要兩家的產業有在一起的都會明爭暗鬥。
自己投靠了天星閣,從某種程度上來說,自己便是煉器閣的敵人。
常言道,敵人的敵人便是朋友,聶天找煉器閣對付自己這個天星閣的人,相信煉器閣很難拒絕。
當然,也有可能煉器閣純屬是因爲,楊林天星閣的人,所以加以,爲難。只是這種可能性不大。畢竟楊林初來乍到,認識他的人根本沒幾個。
所以,聶天的嫌疑最大!
“就是那個昨天想要刺殺公子的那人的主子。?”
楊林點頭,“自從那人死了之後,城主府那邊似乎沒有任何的動靜嗎,你不覺得有些奇怪了,他是聶天的人,這麼久都沒回去覆命,他豈會不生疑,肯定會派人來探查,也必然知道我沒死,以他的精明,不可能猜不到,他的人已經死在我們的手裡。”
“如果沒有任何的動靜,只能說明聶天是怕北老,不敢輕易動手,要麼就是……”
“那麼就是,暗地裡設計謀害公子!”沈冰驚然道。
楊林點頭,嘆道:“你說的不錯,聶天的嫌疑最大。”
“那公子打算怎麼做?”
“這事當然不能這麼算了,敢設套害我,這筆賬我一定要找他們討還回來。”
楊林眼裡充斥寒光。
……
第二天。
楊林帶著一個非常漂亮豔麗的女人,來到了煉器閣。
他身邊的這個女人自然是沈冰,只不過此刻她面容大變,還是那麼的漂亮,只不過顯得清冷,像是一座冰山,讓人不敢靠近。
除了楊林,恐怕誰也認不出她的本來面容。
楊林的易容之術,貫古絕今,除非實力很高的人,不然很難識破,而且就算識破易容,卻也不知她本來面目,很安全。
他這樣做,自然是爲了沈冰,她是煉器宗的通緝犯,像炎火宗這樣的附屬勢力,都會捉拿她,煉器閣魚龍混雜,說不定就有人認出了她,到時候必定橫生枝節。所以爲她易容便能省去很多麻煩。
沈冰的氣場十足,一進大廳,頓時吸引了無數異性人的目光,就連一些女人也是小聲怒罵:小妖精!
一間富麗堂皇的房間裡,易峰三步並兩步,急急忙忙地走進來,對著張子軒,道:
“少主,楊林又來了。”易峰臉色陰晴不定,“看來他已經知道玄寒鐵是假的了。”
張子軒臉色平靜,冷笑道:“來找茬?有點意思,他要是躲在天星閣我還沒辦法動他,可是現如今在我的地盤上,我可要好好陪他玩玩。”
“少主,如果楊林當著衆人面說出我們用寒金鐵當成玄寒鐵賣給他,該怎麼辦?”易峰臉色凝重。
他跟張子軒不同,他掌管整個煉器閣,若是這事傳揚了出去,必然對煉器閣的聲譽有很大影響。而張子軒乃是少主,到時候要是出事了,家主對他的懲罰不痛不癢,到頭來還是他背黑鍋。
此時此刻,他很想罵家主:你個死老鬼,派誰來不好,偏偏是這個二世祖,毛也不懂,天天瞎折騰。
張子軒成竹在胸,不以爲然的道:“
慌什麼,這事我早有打算,只要我們死不賴賬,他又能如何?”
易峰皺起了眉頭,“這事不太好吧,死不賴賬的確能夠打發他們,可是對我們的煉器閣的聲譽或多或少,都有些影響,閒言閒語怕是免不了了。”
“你想的實在太多了。”張子軒道。
“少主,其實…”易峰還想說什麼,卻被張子軒揮手打斷了。
“什麼也不要說了,我有點迫不及待想要找那小子的麻煩了,只要把這個小子整慘了,想必聶天會很高興,肯定會盡心盡力幫我進入炎火宗。”
張子軒有些興奮。
見狀,易峰心知多說無益,索性不再說話,卻在心裡暗歎,憂心忡忡,不知這二世祖會搞出什麼事來。
……
煉器宗大廳。
此刻,這裡人滿爲患,形成了厚厚的包圍圈,將楊林跟沈冰圍在其中。
今天居然有人來找煉器宗的麻煩,這還是大姑娘上轎頭一次。
周圍人抱著看熱鬧的心態,密切關注事情的發展。
楊林看著越來越多的人羣,心裡卻是一陣滿意,他想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這裡是煉器閣,容不得你們撒野,識相點,就趕緊離開,免得受皮肉之苦。”
那最裡層的是煉器閣的武者,他們將楊林圍在中間,真氣暗中運轉,只要對方意圖不軌,便會毫不猶豫地動手,就地格殺。
“怎麼?”楊林冷笑道:“想要以多欺少,這就是你們對待顧客的態度?”
“當然不是。”易峰的雷霆喝聲從人羣外圍響徹開來。
“讓開讓開。”
有人嚷嚷道,旋即便是看到人羣流動,自動讓出一條道來,易峰跟張子軒走了進來。
易峰走到楊林面前,淡淡的一笑道:“我們煉器閣做生意,向來是以‘顧客爲上神’爲宗旨,不過面對有些無中生有,故意引惹是非的人,我們也會以武力應對。”
“果然不是善與之輩。”
楊林暗道。
易峰這話說的滴水不漏,既大氣,深得人心,又不失威嚴。
尤其是那最後一句話,明擺著是對楊林說的,赤果果的威脅,可是衆人聽起來好像很有道理。
楊林何許人也?身爲千年前的神皇,不知經歷了多少的大風大浪,豈會被對方的氣場給嚇到??
楊林冷笑道:“以顧客爲上神?這種違心的話你都能說出口,真是不知羞恥!”
易峰勃然大怒,“你這小輩,我已經再三忍讓於你,若是你再在此胡言亂語,得寸進尺,就休怪我無情,出手教訓你了!”
楊林輕笑道:“怎麼?惱羞成怒了?”
易峰怒不可遏,心裡也想趁此殺了楊林,不了了事。
“你找死!”
“轟!”
易峰陡然對楊林動手。
“什麼?”
對於易峰的突襲,衆人都是眼睛一突,頓感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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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