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久頓時囧了,此時一桌的顧家人都盯著她,她點頭也不是,搖頭更不是了。
最後,只能硬著頭皮點了一下頭,手卻忍不住顧墨的腰間狠狠的擰了一下。
顧墨也只是眉宇微皺了一下,笑容卻是更燦爛了。
蘭媽顯然在聽到了安久迴應,也很高興,一臉的笑意。
惜墨樓熱熱鬧鬧的一個晚上,慶祝蘭媽出院,也希望她能夠早日康復。
雖然這樣的願望,也不過是自我安慰而已,但至少是一個憧憬和念想。
蘭媽因爲身體不好,吃完晚飯後,早早就去休息了。
顧墨則陪著母親回了主屋。
一路上,母子兩個人閒聊著,
“阿墨,現在跟安久怎麼樣了?”
“挺好的啊!”顧墨笑著應道。
“好就不會鬧離婚了!”顧老夫人嘆了一口氣應道。
“媽,你消息真靈通!”顧墨頓時苦笑了一下應道。
“臭小子,現在還有心情跟媽開玩笑呢!”顧老夫人轉頭瞪了顧墨一眼應道。
“媽,我跟安久不會離婚的!”
“現在可不是你想跟人家離,而是人家不想跟你過了!”
“你兒子老了,沒有魅力了!”
“少來這一套,別以爲我不知道你犯渾了,安久纔想跟你離婚。
就那麼喜歡那個女的?”顧老夫人揶揄了一句。
“我是很喜歡,安久!”顧墨笑著應道。
下一秒就被自己母親給拍打了一下,
“我跟你說正緊的,你倒是跟我嬉皮笑臉,裝聾作傻的!
你跟那個叫青櫻的,怎麼回事?”顧老夫人嚴厲地問道。
“什麼都沒有,我們早就沒關係了!”顧墨應道。
“別以爲我不知道,安久住院那一天,那個女的還去醫(yī)院找過你!”
“媽,你誤會了,她只是來跟我道謝的而已!”
“跑到醫(yī)院去跟你道謝?你老婆在重癥病房裡,她在外面跟你道什麼謝?
盼著安久出事,她好鳩佔鵲巢嗎?”顧老夫人沒好氣地問道。
“媽——”顧墨只好將那天發(fā)生的事情,避重就輕地跟母親說了。
自從母親辭去了顧氏董事長一職後,幾乎是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養(yǎng)生。
那件事,他也沒跟母親說。
沒想到母親倒是跟他秋後算賬了。
顧老夫人一句話都沒回應,回到了主屋,也沒直接去休息,倒是讓顧墨推著她進了茶室,讓小芹去泡茶。
“阿墨,你倒是說說,你有什麼打算吧?
這樣我心裡也好有個準備,省得以後事情發(fā)生得太突然,我這把老骨頭扛不住!”
“媽,你又開始寒磣我了。”
“寒磣你?是你在寒磣你老媽吧!
什麼時候我們顧家,出了一個朝秦暮楚,朝三暮四,吃著碗裡盯著鍋裡的小子啦?”顧老夫人斜睨了顧墨一眼冷吵到。
顧墨支著腮幫子,看著母親唱作俱佳地損著自己,而且還完全不帶一個髒字。
“媽,我沒有二心!”顧墨笑著應道。
“我還忠心耿耿呢!”
“事情發(fā)生得突然,我沒考慮周全!”
“你確實是沒有考慮周全,該考慮的你放一邊了,不該考慮的,你倒是緊張得很。”
“媽——”
“你現在叫我奶奶也沒用,安久要是不原諒你,就是你活該。
以後你要找到安久這麼好的媳婦,你就做夢去吧!
別等失去了,纔想要去珍惜,太遲了!”顧老夫人損起人簡直就是滔滔不絕,氣撼山河。
顧墨完全沒有招架的功力。
等到母親損夠了,才應道,
“媽,我沒有想和別人過,我只想跟安久過一輩子。
我之前做的事情確實是欠缺考慮了,也傷害了安久。
我會好好道歉,好好彌補。
媽,你就放過我吧!”
“現在求你媽也沒用,要跟你離婚的人又不是你媽!”
“……”顧墨直接被KO了。
後來,顧老夫人盯著顧墨問了一句,
“你是不是因爲蘭媽,才一直照顧著那個叫什麼青櫻的?”
“媽,我跟青櫻早就沒關係了!”顧墨求饒到。
“沒有家裡的紅旗不倒,外面彩旗飄飄?”顧老夫人一臉不信。
“媽,你想太多了,你不是說我們顧家沒有這種血統(tǒng)嗎?”
“纔怪,你爸就是典型了!”
“……”顧墨再一次被KO了。
之前說顧家沒有這種小子的是母親,現在說父親就是典型的也是母親。
果然老人比小孩更難伺候啊!
過了一會兒,又覺得有不對勁的地方,不解地問了母親一句,
“這跟蘭媽有什麼關係?”
“……不是蘭媽比較喜歡那個女的嗎?”顧老夫人頓了一下,應道。
“有嗎?蘭媽倒挺喜歡安久的,一直跟我說,讓我跟安久好好過日子!”
“說得好像你想跟人家好好過日子,人家就願意跟你過了!”顧老夫人忍不住又揶揄了一句。
“……”顧墨已經完全被KO了。
好不容易,跟母親保證了再三,他外面沒有養(yǎng)女人,也絕對不會跟安久離婚,只想跟安久好好過一輩子。
母親纔有些意猶未盡的放過了他。
顧墨回到了惜墨樓,進了臥室,安久剛好洗完澡出來,看到顧墨一臉挫敗的表情,不解地問了一句,
“怎麼了?”
“被媽給損了一頓!”
“爲什麼?因爲蘭媽的事嗎?”安久不解地問道。
因爲晚上顧墨跟蘭媽敬茶,相當於跟顧家人宣佈蘭媽是他的養(yǎng)母。
這可不是可以隨便說說的事情。
如果婆婆不樂意的話,這件事就變得複雜棘手了。
“不是!”顧墨應道。
然後低頭湊近安久的肩窩,嘟囔了一聲,
“好香!”
“走開啦,臭死了!”安久則推開了顧墨,迴應道,然後,朝著沙發(fā)走去。
顧墨笑了起來,倒是沒有繼續(xù)糾纏著安久,而是進了浴室去洗澡。
安久正在看電視,聽到了顧墨在更衣室裡喊道,
“安久,我的睡衣呢?”
“自己找!”
“我不知道在哪?”顧墨打開門,探出頭,可憐兮兮地應道。
安久轉頭看向顧墨,頓時一頭黑線。
很想說一句,找不到就不要穿了。
但最後還是理智地控制住了,勉爲其難地起身進了更衣室去幫顧墨拿睡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