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在心理素質(zhì)這關(guān),她可以拍著胸脯說自己沒有問題了。
宋冷戈點了點頭,他說過,在絕對安全的環(huán)境中,愿意給容淺夏更多訓(xùn)練的機會。
“明天我會和吳首長商量,看他能不能再從京都調(diào)幾個人過來給你做下手,這幾天你還是和葉卉少校一起,當然你和宋如是獨立的,不必絕對服從。”
宋冷戈也算是開了特權(quán),讓一個只有少尉軍銜,初出茅廬的小軍醫(yī)帶領(lǐng)一個醫(yī)療隊,可以說在整個部隊都是史無前例的。
容淺夏本來也只是隨便說說,她只是希望自己的話語權(quán)能夠得到尊重,但宋冷戈一張口就是要給自己一個獨立的醫(yī)療隊,她曾經(jīng)這么想過,但又很快自己否決了。
“宋冷戈,你說的是真的嗎?”容淺夏興奮的聲音都有些走調(diào)了。
“你先別高興的太早,我還是那句話,上級的命令你需要絕對服從,葉卉那人性子高傲,但也是有資本的,你們年輕輩的軍醫(yī),除了蕭安澤,她也是可以拔得頭籌的,戰(zhàn)地醫(yī)療技術(shù)和經(jīng)驗都不是普通軍醫(yī)能夠比擬的,有時間你還是多和她學(xué)習(xí)探討一下,對你沒有壞處。”宋冷戈一盆冷水潑了下來,對容淺夏開始教導(dǎo)起來。
容淺夏也的確慢慢平靜下來,宋冷戈平日里惜字如金,如今能一口氣和自己說這么多,也是不容易。
“我也是抱著學(xué)習(xí)的態(tài)度,奈何人家一直看我不順眼,每次看到我都是橫眉冷對,冷嘲熱諷的樣子,你要我去請教,那也得人家愿意說才好啊。”容淺夏無語望蒼天,之前她還想試著和葉卉搞好關(guān)系,現(xiàn)在看來還是算了吧,井水不犯河水就阿彌陀佛了。
“既然要學(xué)習(xí),那就抱著虛心的態(tài)度,看人臉色怎么了,學(xué)到東西才是最重要的,你剛剛不是還說心中有少將夢,怎么這點苦就吃不了了。”宋冷戈也開始冷嘲熱諷。
容淺夏撇了撇嘴,這能是一碼事么。
“是啊,我現(xiàn)在不是已經(jīng)圓夢了嗎,有個少將老公,我這輩子
也可以不用努力了,哈哈。”
容淺夏插科打諢,亂說一氣。
見自己旁邊的人忽然沒有了聲音,容淺夏也意識到自己這個玩笑并不好笑。
結(jié)合之前自己講的幾個笑話來看,宋冷戈壓根不適合聽冷笑話,你講了,那接下來絕對就是冷場!
“好吧,我會努力的。”容淺夏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就要把身上的衣服脫下來。
“不用了,你穿回去,明天早上再給我。”
兩人并排走著,宋冷戈倒是一點都不避嫌,容淺夏嘴角揚了揚,打趣道:“怎么,現(xiàn)在不怕我靠著你的名氣享受特權(quán)了?”
“那你最好別讓我知道。”宋冷戈毫不客氣地說道。
容淺夏撇了撇嘴,有些不滿地說道:“真小氣!”
好在走了一路,都沒有碰到什么人,容淺夏也松了一口氣,臨別前,容淺夏忽然想到之前自己在網(wǎng)上查到的資料,這邊有很多穆斯林,對于女人的裝束也極為講究。
為了避免不必要的紛爭,容淺夏覺得還是入鄉(xiāng)隨俗好了,就說道:“話說明天出去,我要不要換上像印度沙麗那樣的東西,把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這里有很多穆斯林,你知道的。”
“誰和你說的?”
容淺夏頓時一臉得意,“這你就不知道了吧,在我過來之前,我可是做足了功課,對于民族宗教這些嚴肅問題,我還是很在意,能避免還是會盡量避免的。”
“不用穿的那么奇怪,你穿著正常軍裝就好了,要是想穿平日的衣服也行,那些人一看你是中國人,也就不會有那么多講究了。”
這話說的,難不成對中國人還有特殊待遇不成啊。
容淺夏重新躺到床上,想起宋冷戈終于答應(yīng)自己請求,甚至還有可能有屬于自己的醫(yī)療隊,容淺夏就興奮地有些睡不著。
她就知道,宋冷戈到最后,一定會同意自己留下的,想不到這一天來的這么快。
“淺夏姐,你怎么了。”宋如離容淺夏最近
,都被她的動靜給吵醒了。
容淺夏把手指頭放在嘴邊,做了一個噓的動作,但眉眼間依舊是阻擋不住的笑容,她小聲地說道:“明天我再告訴你。”
次日清早,容淺夏起來的特別早。
葉卉從她身邊走過的時候,容淺夏正刷著牙,哼著歌,情緒高漲。
“昨晚睡的那么遲,今天起的這么早,看樣子,容少尉是遇到什么好事了,這么開心。”
葉卉的聲音有些尖銳,即使是正常說話的,讓人聽起來也有種諷刺的感覺。
“在葉卉少校的隊里,能有一件高興的事情,也真是聽不容易的,不過很快就能解決這個問題了。”容淺夏笑嘻嘻地說道。
葉卉不明就里,忍不住多看了容淺夏一眼,接著就看到宋冷戈開著車,等在臺階下面,不用問,葉卉就知道容淺夏是因為什么事情高興了。
看樣子,兩人這是和好了。
容淺夏還沒有注意到宋冷戈的存在,一臉悠哉地刷著牙,將牙杯里多余的水澆在仙人掌的根部,臉上怡然自得。
“容少尉,今天和宋少將一起出去啊。”
王飛巡邏上來,笑著問道。
容淺夏將嘴里的漱口水吐出來,有些好奇問道:“你怎么知道?”
王飛偷偷地朝宋冷戈的方向努了努嘴,而后說道:“宋少將的車不是已經(jīng)在那里等著了嗎?”
容淺夏一聽這話,才望過去,果不其然,也不知道宋冷戈在那里等了多久。
容淺夏的歌也忘記哼了,三步兩步?jīng)_進了屋,一邊換衣服一邊問道:“宋如,現(xiàn)在幾點了。”
“剛過七點半,怎么了?”宋如剛起床。
“我的天,不是說好了八點鐘見面的么,他來這么早做什么,弄的好像我遲到一樣。”容淺夏系著扣子,嘴里抱怨著說道。
“誰啊。”宋如完全聽不懂容淺夏在說什么。
“除了宋冷戈還能有誰。”
容淺夏話還沒說完,就跑出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