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戰(zhàn)友,他的腿是為了救我而傷,年紀雖小,但卻是我們里面身手最好的,當(dāng)然也是最不聽話的一個。”
宋冷戈的話很短,三言兩語,就把崔翔的事情解釋清楚了,容淺夏卻是有些驚訝,問道:“還有比你更厲害的。”
宋冷戈的身手她是見識過的,他說第二那絕對沒有人敢說第一,居然身手比他還要好,那是人嗎?
“怎么,我很厲害?”
宋冷戈回過頭,看了她一眼,菲薄的嘴唇噙出一絲弧度,似是愉悅。
容淺夏的話過于直白,現(xiàn)在一想也是有些不好意思,微微垂頭,便低聲說道:“你當(dāng)然厲害,整個部隊誰不知道你的名字。”
宋冷戈笑的有些敷衍,眼神冰冷,皮笑肉不笑,“崔翔當(dāng)時的稱號是小燕飛,適合做突擊和夜襲,動作神速,即使?jié)撊雰?nèi)部也不會被人發(fā)現(xiàn),精通各種高科技技術(shù),監(jiān)控質(zhì)問對他來說,小菜一碟。”
容淺夏很少從宋冷戈的嘴里聽出他夸誰,這么說來,這個崔翔的確是厲害。
容淺夏點了點頭,表示贊同,而后又有些好奇地問道:“那他的腿,又是怎么回事。”
“做任務(wù),他做了人肉沙堆,替我擋了一槍。”
宋冷戈沒有猶豫,淡淡地說了出來,只是那緊緊握著方向盤的手,骨節(jié)泛白。
“對不起。”
容淺夏道歉,從宋冷戈對崔翔的關(guān)心態(tài)度,她就應(yīng)該能猜出一二的。
“我想,崔翔既然愿意這么做,自然也不想你一直愧疚。”容淺夏試圖安慰他的情緒。
“容淺夏,有沒有人告訴你,你的話真的很多。”宋冷戈有些不耐,連眉頭都皺了起來,腳下的油門又加速了。
容淺夏連忙坐穩(wěn),不再看他,好吧,被人說到心底,就不想再聽,那她不說就是了。
原本將近兩個小時的路程,一個小時不到,兩人就到了。
還是之前吃飯的館子,兩個中國女人在那里接應(yīng),簡單交流之后,幾人便到了對面的小洋樓,還沒進去,就聽到里面?zhèn)?
來撕心裂肺的尖叫聲。
“你們快進去吧,孩子生了半天,還是沒有下來,我們也不懂這些,只能麻煩你了。”
中國女人一臉緊張。
宋冷戈注意到,如此著急情況下,他們進來之后,身后的女人還是鎖上了門,頓時警惕起來。
容淺夏沒有多想,點了點頭就要進去。
“我和你一起進去。”宋冷戈說道。
“長官,這里面在生孩子,恐怕不太方便吧。”中國女人一臉為難,顯然不同意。
容淺夏也覺得宋冷戈這個提議太過于荒唐,里面是女人生孩子,他一個男人進去做什么。
“你就在外面等我。”容淺夏說道。
里面的尖叫聲越來越大,容淺夏心里愈發(fā)著急,可宋冷戈還在這里對峙,一言不合直接舉起了槍,冷聲說道:“如果不讓我進去,我就帶她離開。”
“長官,你這不是為難人嗎,這婦人生孩子……”
女人的話還沒有說完,宋冷戈就忽然拽住容淺夏的手,大步往外走。
如此反常的態(tài)度,容淺夏也察覺到有些不對勁了,她迅速靠近了宋冷戈,低聲問道:“發(fā)生什么事情了?”
“情況不妙,你小心。”
宋冷戈的話音剛落,兩人女人直接攔在了他們跟前,臉上笑容依舊,但卻多了幾分不容拒絕的威脅,道:“二位還是跟我一起進去吧,這人命關(guān)天的,可不能開玩笑。”
容淺夏一聽這語氣,立馬皺起了眉頭,說道:“這就是你們求人的態(tài)度。”
“容小姐,這邊請。”女人繼續(xù)笑著說道。
一看對方來者不善,容淺夏也強勢起來,直接說道:“如果他不進去的話,我是不會進去的。”
“那可由不得你了。”
女人的槍還沒有掏出來,宋冷戈的槍就已經(jīng)抵在了腦門上,俊朗的五官此時布滿殺氣,深邃的眸子讓人不敢直視,他厲聲呵斥道:“再動一下,信不信我讓你腦袋開花。”
里面女人的慘叫聲也戛然而止,看樣子還真的是個騙局,做了這么大的局,目的就是騙宋冷
戈過來,她們早有準備,只怕情況不妙。
話音剛落,齊刷刷的五支槍也都對了過來,眼睛如炬,誰也不是好惹的。
一對五的對峙,結(jié)果可想而知,而那被宋冷戈威脅的女人也發(fā)出了笑聲,淡淡地說道:“宋首長,有什么話不能好好說么,這么舉著可是浪費大家的時間。”
容淺夏被宋冷戈緊緊護在了胸口,看在女人眼里也笑了。
“兩人新婚不久,就被派來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你們國家的待遇可不怎么樣,我覺得,大家坐下來,即使不能合作,也可以考慮交個朋友什么的。”
女人說完,甚至輕輕推開了抵在腦門上的槍,呵呵一笑,神態(tài)很是輕松。
“好,既然要談,那就好好談?wù)劇!?
宋冷戈的眼神,依舊犀利,只是剛剛劍拔弩張的氣息已經(jīng)慢慢收斂,繼而恢復(fù)了往日沉靜如水,讓人琢磨不透的表情。
容淺夏聽的云里霧里,壓根不知道他們在說什么,她不由得看了一眼,心里琢磨著,沒有吭聲。
“宋首長,里面請。”
容淺夏也跟著一起進去,里面的確有個助產(chǎn)室,但并無女人出現(xiàn)。
不多時,一名西裝革履,身形高大的異國男子走了進來,宋冷戈示意容淺夏先坐下,看樣子,顯然是認識的。
“宋首長,好久不見,記得你上次過來,還是你們中國人的新年吧。”
異國男子大概二十七八,一米八幾的大個頭,頭發(fā)梳的一絲不茍,大面積的絡(luò)腮胡也刮了,微微泛青,和周圍的黑色肌膚形成鮮明對比。
“巴步丹先生真是好記性。”
隨后,宋冷戈也跟著坐了下來,臉上依舊沉靜著,看不出半點情緒。
容淺夏聽到這個名字時,心里一驚,這個名字很是熟悉,但又想不起在哪里聽到過,便安靜地坐在旁邊,偷偷打量著。
卻是一張陌生的面孔,應(yīng)該沒有見過。
“這位是……”
巴步丹有些好奇。
“我夫人,巴步丹先生不會不知道吧,放心,有什么話你盡管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