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吳首長到底想問什么,宋冷戈也沒和自己說起什么,她也不知道自己這么說,會不會對宋冷戈不利,只能盡量還原事實。
因為她相信宋冷戈是無辜的。
吳首長點了點頭,沒有說話,似乎在考慮容下一步做什么。
“容少尉在那邊,聽說過巴步丹的名字嗎?”吳首長又問道。
容淺夏一愣,不就是那個曾經(jīng)和宋冷戈打過架的黑幫頭領嗎,為什么連吳首長都知道。
偏偏吳首長生了一張笑面虎的臉,原本覺得和善的五官,這會兒讓容淺夏心里也有些發(fā)虛,不再是那么相信了。
“我聽說過,不過了解的不多。”容淺夏如實說道。
“那就把你了解到的,和我說說吧。”
一時間,容淺夏也不知道從何說起,想了想,看著吳首長帶著幾分陰險的笑容,容淺夏緩緩開口,“就是有一次,我們部隊里物資被搶,宋首長帶著人出去,回來的時候物資原封不少,大家都說宋首長厲害,當初還和巴步丹打過架,那個人是當?shù)赜忻暮趲皖^子,很是厲害的,也算是一戰(zhàn)成名了,大家都知道宋首長的名字。”
吳首長聽完,點了點頭,見容淺夏不說話了,顯然有些不甘心,又繼續(xù)問道:“還有呢?”
“別的……”容淺夏搖了搖頭,“暫時想不起來了。”
“你們在鎮(zhèn)子上的時候,有沒有和巴步丹見過,巴步丹讓你們和他合作,而且還答應分成。”
吳首長循循善誘,聽的容淺夏一驚,看來自己是隱瞞不住了,吳首長什么都知道了。
“容少尉,你也是軍人,你必須得對你說過的每一句話負責,如果因為個人感情,而有所隱瞞,這后果你是知道的。”
吳首長捕捉到了容淺夏眼里一閃而過的驚訝,直接拍了桌子,讓容淺夏目光和自己碰撞在了一起,才繼續(xù)語重心長地說道。
容淺夏也不知道,到底是哪個環(huán)節(jié)出了問題。
難道
這次讓他們回來的原因,就是這個巴步丹嗎?
“在鎮(zhèn)子上的確是見過一個人,但是不是巴步丹我就不知道了,他有說要合作的話,不過被宋首長拒絕了。”容淺夏如實說道。
“真的拒絕了嗎?”
吳首長似乎不信,拖長了語調(diào)問道。
容淺夏緊張的一下子站了起來,門口幾個守衛(wèi)里面警惕地望過來,接著就是槍上膛的聲音。
容淺夏不得不再次坐下,正面面對吳首長,說道:“是真的拒絕了,您也看到宋首長受傷了,就是因為這次的事情。”
“受傷的事情我知道,不過我們已經(jīng)掌握了宋冷戈和巴步丹交易的證據(jù),容淺夏少尉,你作為家屬,也同樣是軍人,組織上希望你能把你所知道的,都告訴我們,我們也會酌情考慮你的問題。”
吳首長開始恐嚇,一雙死魚眼凸出來,很是冷厲。
因為之前同意自己去南蘇丹,容淺夏對吳首長的感覺還是蠻不錯的,可如今聽到他信口胡說,容淺夏算是半點好感都沒有了。
就宋冷戈那性格,只怕是真的死了,也不會輕易和巴步丹合作的。
“吳首長,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宋首長您也是認識的,他絕對不是那種為了一點利益就可以出賣國家的人,雖然我不知道您手上掌握了什么證據(jù),但我覺得這一切聽起來都很是荒唐。”
容淺夏一臉嚴肅,即使面對首長,她也不卑不亢,沒有做過的事情,她是堅決不會承認的。
“容淺夏少尉,你知道你包庇宋冷戈的后果嗎,你還年輕,你也不想連你的前途也跟著一起毀了吧。”
吳首長再次拍了桌子,直接站了起來,一臉厲色。
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之后,容淺夏心里也有了一點底氣,只怕這次是故意有人要整宋冷戈了。
“吳首長,該說的我都已經(jīng)說了,我只是一個軍醫(yī),知道的情況也不多,如果沒有別的事情,我就先離開了。”
容淺夏說著,又敬了一個軍禮,打算離開。
“容淺夏少尉,你回去再好好想想,要是想明白了,隨時可以來找我。”吳首長最后又交代了一句。
“是,首長!”
容淺夏再次敬禮,出去后,才發(fā)現(xiàn)手機上有好幾個未接電話。
都是宋冷戈打的,容淺夏連忙回過去,就聽宋冷戈語氣有些不好,冷聲問道:“你現(xiàn)在的哪。”
“吳首長剛剛叫我過來,我剛出來。”容淺夏頂著太陽,走到部隊對面攔車。
“你怎么一個人過去,容淺夏,不是讓你在家好好呆著嗎?”電話里,宋冷戈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生氣,猛地拔高聲音,像是要把她給吃了。
容淺夏將手里稍稍拿開一點距離,而后說道:“吳首長給我電話,我難道能不過去嗎,再說了,我過去之前也給你打過電話,壓根就打不通。”
宋冷戈一愣,看了眼電話,壓根就沒有什么未接來電,想著自己剛剛在辦公室的時候,后進來的大校手上提了個包,心中便已明了。
怕是早就算好了吳首長那時候會給容淺夏打電話,所以故意干擾了自己信號。
看來,這個吳首長為了見容淺夏,也是想了辦法的。
“你就在原地不動,我馬上過來。”
容淺夏正準備說自己距離還有些遠,就看到不遠處的車在閃燈,不一會兒,宋冷戈就過來了。
宋冷戈親自開車,容淺夏坐在了副駕駛位置上,想著宋冷戈剛才怒火,容淺夏也擔心自己在吳首長那里說錯話了,便說道:“我之前給你打電話,你沒接,我就先過去了,我也不知道事情會這么嚴重。”
宋冷戈不再提剛才的事情,目不斜視地開著車,拐了幾個彎才停下來,側(cè)身問她,“他都問你什么了。”
“問我知不知道巴步丹,還有你和巴步丹的交易。”容淺夏在心里已經(jīng)打了幾遍腹稿,此時說起來也沒有太多猶豫。
宋冷戈的眉頭稍稍皺了一下,如墨般漆黑的雙眸看不太清真實情緒,搭在方向盤上的手有一搭無一搭的扣著,似是在考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