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淺夏搖了搖頭,她就知道,這事情肯定和宋冷戈有關,其實只要有宋冷戈在,她心裡就覺得格外踏實。
“那你也不和我說說具體情況,我總是在擔心你。”容淺夏不服氣,稍稍起來,帶著幾分不滿。
她的手臂撐著自己身體,帶著幾分居高臨下地望著他,等著回答。
四目相對,一個無辜,一個冷漠,感覺著氣氛漸漸不對勁,宋冷戈還是將容淺夏拉回來,重新躺在了自己懷中。
“這不是你該操心的事。”
容淺夏不高興,每次宋冷戈都是拿這樣的話,簡單粗暴地對待自己,她側過身,不再去看他。
“你每次都這樣,可能真的沒有把我當做一家人吧。”容淺夏賭氣說道。
宋冷戈沒有吭聲,甚至沒有動一下,唯有那平靜的眸子,多了一絲戾氣和陰冷。
一覺醒來,宋冷戈已經不在了,桌上放著U盤,還有宋冷戈的字,“裡面有你想要的東西。”
容淺夏拿起了看了兩眼,雖是覺得莫名其妙,有什麼話不能當面好好說的,但還是打開了電腦,裡面只有一個視頻,容淺夏很輕易的就找到了。
畫面最開始是在書房裡,容淺夏覺得有些熟悉,但也沒有多想,直到蕭睿開門進來,容淺夏也跟著站起來了,眼睛一動不動地盯著屏幕。
這是蕭家書房的監控視頻,容淺夏記得上次參加蕭家晚宴的時候,宋冷戈有和自己說過。
轉過彎來的容淺夏,很快就平靜下來了,心情莫名有些煩躁,但還是能夠控制自己的情緒,靜靜地看著屏幕。
開頭兩分鐘,都沒有什麼問題,直到到了後面,一通電話引起人懷疑,容淺夏將音量調到最大,蕭睿那躊躇滿志,帶著幾分傲慢的笑容很清晰地傳了出來。
他大言不慚,帶著幾分得意地說,對於這次的公司是志在必得,他早就知道,公司會是自己的,現在這一切不過是自己努力得來的。
雖是意外之喜,但也能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緊接著,蕭睿便靠在了椅子上,一隻手拍打著節拍,開始討論下一次的合作。
容淺夏眉頭微微擰了起來,畫面視頻雖然不多,但有用的信息還是拍了出來,這麼說,蕭安澤的死,的確是蕭睿做的。
視頻沒有關掉,又循環了一遍,容淺夏的大腦出現短暫的空白,一直想著調查,卻從沒有想過,如果查出來了,自己要怎麼辦。
蕭安澤死前一幕,容淺夏無法忘記,他說小心蕭睿,這件事情肯定是他做的。
看來,蕭安澤是早就感受到了的,可最終還是無法避免。
她吸了吸鼻子,才從記憶中反應過來,感覺臉上涼涼的,摸了一下才發現,不知何時,自己已滿是淚痕。
蕭安澤讓自己遠離蕭睿,不要想著報仇,他到死還在擔心,蕭睿會對自己不利。
可她怎能袖手旁觀,如今掌握了證據,便想著給警局打電話。
爲了安全起見,容淺夏覺得,還是有必要和宋冷戈通知一聲,也表示對他的感謝。
電話很快接通了,冰冷而低啞的聲音順著無線電傳來,他在電話裡直接問道:“都看完了?”
容淺夏含糊不清地應了一聲,本來還有很多話的,此時卻是一句都說不出來了,稍稍平復心情之後,才又說道:“冷戈,我現在怎麼辦。”
說實話,單憑一個視頻錄像,證據還是不很充分,如果一次不能成功,那下一次就更難了。
況且像蕭睿這種人,也很是詭辯,如果不是板上釘釘,那他還是有辦法洗脫自己罪名的。
“你想怎麼辦。”
電話那頭,聲音不冷不淡,像是真的在問她要怎麼辦。
容淺夏心裡沒了主張,有些猶豫地問道:“我想通過這件事情讓警察立案,可又覺得這件事情我掌握的不是很充分,打草驚蛇就不好了。”
容淺夏此時是認真的,也是真誠的,將自己心裡想法說出來,又有些忐忑地等著答案。
蕭安澤要是知道自己已經掌握了證據,也應該會祝福吧,容淺夏緊緊握
著電話,聽著來自於電話裡的反饋。
宋冷戈這會兒已經坐了下來,似乎是感受到了容淺夏神經有些緊張,他出去是想給容淺夏一個單獨的時間去平復心情,可她現在的狀態……
“我待會就回來。”
宋冷戈在電話裡沉靜地說道。
“不了。”
容淺夏很快就打斷了宋冷戈的話,神情帶著幾分緊張和不安,她沒有別的意思,只是這一切來的太突然了,以至於她沒有任何的心理準備。
“冷戈,我可以的,我謝謝你,真的很謝謝你,如果靠我自己調查,只怕現在一點頭緒都沒有。”
說著,眼淚也跟著掉下來了,“我想再考慮一下,就先掛了。”
她害怕宋冷戈會聽到哭聲,所以迅速掛了電話,情緒在那一刻崩潰,失聲痛哭起來。
往日情愫,還有這段時間所經歷的一切,明明有歡樂,卻也變成了諷刺。
“安澤,你放心,我一定會幫你報仇的,只是安澤,我好像愛上了別人。”
“宋冷戈對我很好,也說過會照顧我一輩子,我也沒有想到,我居然會愛上他……”
容淺夏不斷地哭訴,房間裡只有自己一個人,她能夠毫無顧忌的發泄,到最後,卻是又忽然平靜下來。
房間過於安靜,一種直覺讓她警覺起來,迅速地打開了門,就看到宋冷戈不知道什麼已經站在了門口。
容淺夏嚇了一跳,身體忍不住後移了兩步,宋冷戈順勢進來,也不看她,直接問道:“哭好了?”
容淺夏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僵硬地站在門口,臉上淚痕未乾,雙眼還有些紅腫,自己這樣子被宋冷戈看到了,又會生氣吧。
她心裡默唸著1,2,3,時間一到,便要自己冷靜下來,而後擠出一絲笑容,強顏歡笑,故意用輕快的語調問他,說道:“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也不敲門。”
“誰說我沒有敲門。”
宋冷戈摘了帽子,短短地寸板並沒有影響他的容貌,精緻五官反而愈發突出,英氣逼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