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間,河堤上的漩渦處,一股綠色的光射出。.
河水瞬間分開散去,一道強力無比的光澤,洞穿了整條小橋
“小心”
徐天冶第一時間便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只覺得小河中一股強橫的氣息冒出。
果然,一聲尖銳的噴射聲出來之后,綠光瞬間噴上來,融化了木橋,甚至把馬車都給侵蝕了
徐天冶、太乙、太真都是筑基期的高手,第一時間察覺到不對勁的時候,都立刻閃身躲開。
唯獨可憐的馬車,被可怕的綠色液體,噴射溶解掉。
馬兒也被散成無數(shù)碎肉漫天的血光,散落到了小河上。
徐天冶和太真、太乙隔開了,小橋中間,出現(xiàn)了一個五米寬的空缺。
河底冒出了一條藍色靈蛇,正在不停吐信,它一對紫色的眼睛,正看著徐天冶,仿佛充滿了進攻的。
太真眉頭一皺,道:“徐大人,你先退回去,我們再想辦法”
橋高又十幾米,地下的河流十分湍急,若是強硬過去的話,肯定會出事。
可如果自己不過去的話,恐怕橋斷了之后,就沒什么辦法過這條三十多米寬的小河了。
想到這兒,徐天冶眉頭一皺,冷靜道:“小白”
虎王瞬間化身成為兩米長的狀態(tài),徐天冶騎上了小白,又道:“給我沖過去”
虎王毫不猶豫,撒開丫子突然沖向了另一邊的斷橋。
這時候,地下的靈蛇也開始蠕動了起來,河水被它攪得混亂,只見它口中醞釀著綠色的光芒,顯然想故技重施。
可徐天冶怎么會給它機會
白王靈虎四肢用力一蹬的瞬間,徐天冶大喝一聲:“輕身陣”
虎王只覺得瞬間飛了起來,一下子拔高了四五米。
這時候,底下的綠色能量,又一股噴射了上來。徐天冶隨手丟出一塊二級金屬,半空中突然出現(xiàn)了一個木藤泛著金色光芒。
木系陣法碰見了綠色光澤,稍微阻擋了一下,隨后白王靈虎就已經(jīng)越過了橋
“噗咚?!?
徐天冶安全落地,三人迅速跑開,木橋被靈蛇折騰了一會兒之后,崩裂倒塌了下去。
見徐天冶沒事了,太真深吸了一口氣,神色沉悶道:“半年沒來,怎么會突然多了一頭靈獸剛才真是兇險?!?
徐天冶也很奇怪,這么一只靈蛇,起碼是玄階中級的靈獸,竟然棲息于此。
“太真管事,難道這陽鼎山附近,就只有一只靈獸”
太真搖了搖頭,道:“不是這樣的。陽鼎山之前靈獸有許許多多的,但是從沒見過這么兇猛的靈獸。平時的,也就只有黃階靈獸,從未見過像這條通天靈蛇一般的高階靈獸。有可能是外面來的靈獸,把附近的其他靈獸趕跑了”
太真的推測沒錯,高階靈獸喜歡擁有自己的地盤,經(jīng)常到了一個地方把其他靈獸趕跑。這也是為什么,徐天冶他們一行進來了這么久,都沒有看見普通靈獸的蹤跡。
“總之,大家小心點吧。這頭通天靈蛇,恐怕不會那么輕易罷休。”
太真說罷,三人都警惕了一些。過了這條小河之后,陽鼎山就已經(jīng)在眼前了。
陽鼎山離小翠苑,也就是短短的一小段路程了,三人并行很快就到了山腳下。
陽鼎山山腳下,一陣陣迷霧包圍,雖然見不到撐天古樹,但卻奇怪的迷糊環(huán)繞。
徐天冶停在迷霧前,有些疑惑的表情,一旁的太乙走過來,冷哼一聲道:“怎么害怕了么。這只不過是師父做的障眼法,害怕就別跟著進來了?!?
說完,太乙首先走了進去。徐天冶眉頭一皺,并沒有發(fā)難,只是默默跟著太真后頭,一起走了進來。
三人都同時用處了一個小型的火系陣法,火光驅(qū)散了迷霧,一條羊腸小道出現(xiàn)在眼前,徐天冶抬頭望去,那是一條長長的階梯。
太乙就走到最前面,很快便看見了一個古老的城堡模樣,四周都是巨石砌成的,大鐵門泛著金光的色澤,正穩(wěn)穩(wěn)當當?shù)膿踉诿媲啊?
徐天冶瞇了瞇眼,抬眼望去,光膜之中看到無數(shù)大大小小的陣法,正密布在整個城堡的四周圍。
特別是大鐵門上,加持了將近二十個陣法,最可怕的是,徐天冶憑借著光膜,竟然看不見陣法的源頭在哪里。
“好厲害的陣法?!?
徐天冶由衷的感嘆了一句,心里隱隱壓不住的好奇心。
一旁的太真和太乙則有些熟門熟路了,他們來到了大門旁邊,一個古樸的騎兵雕像,正拿著兵器,安穩(wěn)的站立著。
太真摸了摸騎兵的胸口,一陣光芒射出,騎兵仿佛有了生命一樣。
一個蒼老的聲音,從騎兵的口中傳出來。
“誰”
“師父,是我和太乙?!碧娲鸬馈?
雕像沒說話,眼中泛起了紅光,又道:“還有一人。”
太真皺了皺眉,道:“他叫徐天冶。是鋼鐵爐新來的管事,奉大人的命令,來見你的。”
雕像紅光掃向了徐天冶,仿佛感覺身上溫熱了一片,半會紅光消失。
聲音道:“進來吧”
說完,雕像便黯淡了下去,三人看了一眼前方的鐵門,突然聽見一個巨大的咆哮聲音。
兩只將近五米高的白色巨猿突然跳出來,兇神惡煞的趴在鐵門上,瞪著三人。
徐天冶只覺得身上氣息一凝,他的衣服中,白王靈虎爬了出來,小貓咪齜牙咧嘴的模樣,朝著兩頭白猿兇。
太真轉(zhuǎn)過頭笑道:“別擔心,這兩只護獸是師父的契約獸。不會傷害我們的?!?
一出手就是兩只玄級高階的契約獸,古鎮(zhèn)飛的實力,恐怕已經(jīng)遠超徐天冶的想象。
兩只白猿朝著三人吼了幾下之后,又仿佛聽見了什么命令一樣,開始把兩扇大門拉開,讓三人走進去。
徐天冶大步走進了鐵門之內(nèi),古堡之上到處都是監(jiān)視的陣法,竟然如同潮水一般,會流動的起來。
太不可思議了
陣法竟然可以這般使用,不單只在金屬上,甚至乎是建筑物上,還有在水流上。
徐天冶已經(jīng)無法想象,到底古鎮(zhèn)飛是怎么樣的一個奇人,這可怕的陣法釋放,根本就不單單是一個陣法尊師的級別了吧
三人來到了古堡的大廳,四周的陽光皆有天花板上的漏洞射下來,伴隨這陰暗的環(huán)境之中,古鎮(zhèn)飛那蒼老的聲音又一次出現(xiàn)。
“太真?!?
“弟子在?!碧嫔锨肮虻?。
“太乙?!?
“弟子在。”太乙也跟著上前跪倒。
“我命你們完成的任務,已經(jīng)完成了么”古鎮(zhèn)飛的聲音,在大廳之中,傳蕩不停。
太乙和太真同時點頭,道:“不辱師命,已經(jīng)完成?!?
古鎮(zhèn)飛沉吟了一會,道:“很好。你們先去幽暗房,我有話要和徐天冶說?!?
古鎮(zhèn)飛這么一說,兩人頓時露出了疑惑,太乙奇怪道:“師父,你之前認識徐天冶么”
太乙心中不滿,為什么古鎮(zhèn)飛見面之時,根本就不管太乙和太真兩人,反倒是直接單獨面對徐天冶。
太真也略感到擔心,主要是擔心師父性格古怪,會對徐天冶到來不開心。
“師父,徐大人初來乍到。要不,還是由弟子帶領(lǐng)著,參觀參觀好了”
古鎮(zhèn)飛聞言,卻道:“無需多言,退下?!?
太真和太乙不敢違抗古鎮(zhèn)飛的命令,只好點了點頭,往著另一邊房間走去。
徐天冶單獨站在大唐之中,倒也沒露出懼怕之色,只是對著空氣一拱手,道:“在下徐天冶,久仰古鎮(zhèn)飛前輩的威名,特地來拜訪?!?
話音剛落,徐天冶的四周地上,突然莫名的冒出了氣體來,很快就把徐天冶覆蓋了。
徐天冶看著四周迷糊的煙霧,根本看不清路,這時候古鎮(zhèn)飛道:“我知道你為什么來,知道你需要什么,想要就先找到我?!?
古鎮(zhèn)飛說完這一段讓人似懂非懂的話之后,就消失不見了。
徐天冶看著這四周的環(huán)境,根本就分不清東南西北了,又談何找到古鎮(zhèn)飛呢
可既然古鎮(zhèn)飛跑出這么一道難題,自然是對徐天冶有考驗。
放開了最初的緊張之后,徐天冶慢慢冷靜了下來,他先是用一塊一級金屬,想要弄出一個火系陣法。
可當陣法刻畫完了之后,火焰卻如同一個要即將熄滅的小火苗一樣,奄奄一息的。
沒過多久,竟然就消失不見了。
徐天冶有些苦惱的摸了摸頭發(fā),沒想到這煙霧居然還有這種奇怪的功效,讓陣法無法發(fā)揮起作用
徐天冶搖了搖頭,又繼續(xù)思考。在彌漫的煙霧中,怎么才能阻止這些東西擋住視野呢他想著突然覺得手背上濕潤了一片,隨手抹去卻讓徐天冶有了想法。
火焰生成了一會就消失了,并非是陣法失效了,可為什么會這么壓抑火焰呢
那只能證明,這煙霧中肯定是充滿水汽的
徐天冶心頭一驚,猛的醒悟了過來,他心中暗道:“那就是說,若是不能用火,那用水就能祛除煙霧了”
徐天冶想到便做,反正現(xiàn)在煙霧這么大,只能死馬當活馬醫(yī)了,于是掏出了一個二級金屬,引靈驅(qū)動了水系陣法。
而就在這個一個瞬間,四周煙霧突然像是發(fā)生了連鎖反應一樣,瞬間所有煙霧變成了水滴,一下子汪洋大海一般吞噬了徐天冶。
徐天冶只覺得身形不穩(wěn),整個人就進入水里之中,被瞬間推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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