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
原本平靜的湖水忽然炸出一道水幕,水花四濺,從天上降下來的同時卻悄然懸浮,一滴滴碧綠的湖水就這么懸掛在空氣之中,仿佛一串串的幕簾炫彩奪目,而小院之中則也因為爆炸濺起濃濃的水霧,把兩人籠罩在濃霧之中,看不清眼前事物。
而在徐天治的眼里,面前的一切卻清晰的很,只不過此刻他下意識的咽了口口水,心驚肉跳,不知道該怎么開口。
再湖泊之中,此刻卻又一只異獸漂浮,寬且長的嘴巴一張一合,好像是被什么東西吸引了一般,渴望的望著兩人。
仔細看去,徐天治車才發現,這異獸足足有三米多長,身體上發出黑亮的光澤,它的四肢與身體相比就要小的許多,可是這看似瘦小的四肢竟然一塊塊肌肉層層疊疊,堪稱完美找不到一絲瑕疵,而且那十只爪尖每一根都光芒閃爍,好像神兵利器一樣,無堅不摧。
忽然,一根黑色的絲線從水霧之中伸了出來,這光絲是那異獸的一根須子,竟然能夠突然生長,而且其中蘊含著恐怖的能量波動,不管是誰只沾上恐怕都會直接被這能量洞穿,橫尸當場。
“小心”徐天治眼神一冷,他并不知道那異獸的意圖,心中十分忌憚,看著那絲線降臨不安的情緒一下上升,身體一動下意識的出現齊靈月的身前,想要替她抵擋。
唰
徐天治只感覺到眼睛一花,眼前的光絲和身后的齊靈月突然消失,只能夠看到一抹虛影從眼前閃過,竟然使他都來不及捕捉。
“咯咯,小黑你又調皮了”
就當徐天治準備召出陣法的同時,齊靈月的聲音卻從水霧之中傳了出來,她咯咯只笑顯然十分開心,并沒有危險。
嘩啦
漂浮在半空之中的水滴突然降下,噼里啪啦的濺落在地上,而實際上其中大部分的湖水都被一股力量拉扯,爭先恐后的朝著徐天治的身上灑去,明顯就是故意為之,不過還要他早有準備,暗自釋放靈力把所有的雨水都夠絕在外,免受侵擾。
等水霧降下,湖泊上的一切才清晰出現在他的眼前。
齊靈月騎在異獸的背上,眼睛瞇成月牙狀,顯然十分的開心,而她身下的異獸同樣伸出兩條須子在其身上來回襲擊,好像是打鬧一般,畫面十分和諧。
異獸與少女形成的畫面,好像是一幅書畫一般呈現在徐天治的眼前,這種怪異的沒敢一經出現,竟然讓他不禁有些呆滯了起來。
“靈月,這是什么異獸”徐天治不敢確認是不是如心中所想一般,也按耐不住疑惑開口問了起來。
“你是問小黑嗎”齊靈月溺愛的摸著異獸的頭顱,思考了半晌開口道:“我父親帶它回來時,說它是一頭幼蛟”
“果然是幼蛟”徐天治暗自心驚,怎么也想不到齊家竟然還有一頭曠世靈獸
蛟雖說是紫風國的圖騰,但是卻十分罕見甚至說稀有,因為它的行蹤神出鬼沒,天生擁有控制水元素的天賦異能,而且實力超強,幼年期的時候就已經能夠橫掃出竅期修士,很少有人能夠有能力抓捕,所以它們自然成迷一般的靈獸。
“徐大哥,你好像不太喜歡小黑”齊靈月看到徐天治若有所思的表情有些失望,想了想之后開口道:“小黑雖然長得丑了點,但是心地還是很善良的。”
吼
小黑仿佛聽懂了齊靈月的話,有些不悅,挪動著身子把頭顱高高揚起,然后對著齊靈月翻了一個白眼,顯然不太滿意對方形容自己的長相。
“靈月,我看這地方隱秘,好像你們齊家的下人,也不一定知道有這處的存在吧”徐天治環顧四周,這才發現這四周也布置了一些隔音法陣和迷陣,應該就是防備有人闖入,發現這頭幼蛟的秘密。
畢竟,一條幼蛟實在是太過于珍貴,如果被一些大家族或者是門派發現,說不定就要強搶豪奪,給齊家按上魔族余孽的罪名。
“是啊,這地方只有我爹和我知曉,平常小黑的飲食都是由我親自負責,而我不在之事則是由我爹負責。”齊靈月也不傻,自然知道徐天治話中之意,想了想之后繼續道:“小黑對別人也并不信任,今日若不是感應到我的氣息,絕不會現身。”
“這倒是,如果它不愿意現身的話,任何一個人都找不到它。”徐天治對小黑隱匿的能力十分贊賞,畢竟他靈魂展開都沒有搜尋到,常人很難有他這么強大的靈魂能力,更加不可能搜尋得到。
“好了,小黑你回去吧。”
齊靈月一抬頭,發現此時已經到了晌午,雖然眼神之中還有些許不舍,不過依舊拍了拍幼蛟的腦袋,小黑和她的表現也極為默契,很快便伸出須子卷著對方的身體,把她重新放在岸邊,然后才依依不舍的把身子沉入湖泊之中,消失不見。
直到看著這條幼蛟的身體消失之后,兩人這才離開了小院,至于其他的靈獸徐天治倒并沒有什么心思再去觀看,因為齊家已經備好了馬車,要載著兩人進入城中,去觀察齊家的生意。
隨著馬車離開了齊家,緩緩地在城中挪行,徐天治的心里這個時候終于起了波瀾,開始激動了起來,因為很快他就能夠見到自己失散已久的族人,甚至還有一些是他的長輩,如此親情之事,又怎么能夠讓人不激動
“壯骨散金瘡藥”
“包子熱乎乎的包子”
馬車進入離賓城之后,隔著老遠就能夠聽到小販獨有的叫賣聲,此時正值晌午,人群密集之時,徐天治二人乘坐的馬車遇上這等人流,也只能緩慢移動,比下車行走還要慢上許多,最終兩人決定改為步行,而馬車則是找一個沒人的地方先行停下。
顯然在離賓土生土長的齊靈月熟門熟路,帶著徐天治走過了兩條街道之后,終于在一條街前停了下來。
щщщ⊕ttкan⊕℃O 這條街道比之前二人走過任何一條街道都要繁華,道路兩旁商鋪的門面一個個都修的富麗堂皇,而這些店鋪的牌匾旁邊都掛著一個黃色的小旗,上面統一寫著一個燙金的小子“齊”
徐天治不用猜也知道,此刻兩人應該就已經來到齊家其中的一處產業,看著面前熙熙攘攘的人群,很難想象這齊家賬面上一天的資金流動有多么的龐大。
“徐大哥,這就是我們齊家主要的生意門面,你看看如何”齊靈月看著陷入沉思中的徐天治,臉上別提有多驕傲了,歪著腦袋繼續道:“這街上布坊、賭坊、靈器交易應有盡有,離賓城表面上三分之二的資金,都是出自這里。”
“果然不凡,不愧是離賓第一家族,確實是高明之處。”徐天治點了點頭,他十分清楚一個城市每天三分之二交易資金有多么龐大,而且這些產業環環相扣,運轉起來確實無懈可擊,就算其他家族與其爭奪生意,也并不能夠分的了多少。
現在徐天治才理解,齊家能夠奪得離賓第一家族的地位,除了齊鎮南深不可測的實力,就憑這環環相扣的產業,都不是一般的家族能夠敵得過的,也怪不得唐家處心積慮要擄走齊靈月,就這等產業不管被誰接手,都是穩賺不賠的買賣
“小姐,您來了”
齊靈月掃視一周找到了一個方向之后,才帶著徐天治走進了一家專門販賣療傷藥的店鋪,店鋪內的掌柜一看到齊靈月出現,立刻滿臉笑容的迎了上來,開口道:“小姐,今天需要點什么”
“張大哥,今日生意不錯”齊靈月顯然跟這掌柜十分熟悉,也不擺什么小姐架子,一臉笑意的寒暄了起來。
“托家族得福,這幾日生意不錯,療傷藥已經售空,現在鋪子里還欠下幾車的療傷藥,正在催藥坊那加緊煉制,免得耽誤了這好機會。”掌柜的笑意盎然,顯然心中極為滿意,說到這里他才注意到一旁的徐天治,不由得小心翼翼的開口道:“這位公子是”
“這位公子是來找人的。”齊靈月笑了笑,也不隱瞞,東張西望了好半晌之后,才開口問道:“聽我爹說今日是查賬的日子,不知道幾位賬房先生到了沒有”
“你是說長治先生”掌柜看著齊靈月點了點頭,趕緊開口道:“今日一早長治先生就已經來了,只不過因為賬目關系,現在正在后堂和另外幾位先生吵得不可開交。”
“還有人敢跟長治先生吵”齊靈月一臉驚訝,顯然不敢相信聽到的話,不由得開口問道:“其余幾位先生是”
“那幾位是葉家來得先生,近日我們因為療傷藥來不及趕制曾向葉家借了一批藥材,不過他們現在坐地起價”掌柜哭喪著臉,語氣之中盡顯無奈的神色。
畢竟齊家的生意一下做大,有心之人難免會故意抬價刁難,這樣的事情往往很難解決,像是三大家族之間的店鋪,經常也會有些摩擦,背后下黑手也都是尋常之事。
“帶我去看看”齊靈月一下起了興趣,對徐天治使了個眼神,兩人便跟隨者掌柜走進了后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