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徐天治早早的就來到了洪武大人的地方。.何小平正恭敬的站在一旁,不敢言語。
感覺到來人的洪武大人抬起頭,看了徐天治一眼。
“不錯啊,小子。幾天不見,進(jìn)步不小嘛”語氣之間隱約帶著幾絲贊許。
“還不是多虧了洪武大人,如果不是大人您,小子也不能這么快就突破了啊”徐天治感激的說道,眼神沒有絲毫的偏移,似乎沒有看見何小平這個人一樣。
這使何小平變得更加憤怒,臉上因為憤怒而迅速充血變得通紅。身上華麗的衣服使他看起來如同小丑一般。
想他這幾天在洪武大人這里吃了多少的閉門羹。無論他是諂媚還是討好,洪武大人就是不為所動,如同把他當(dāng)成了空氣一般。
如果光是這樣也就算了,偏偏徐天治一來情況就不一樣了,你這讓心高氣傲的何大少爺該如何自處
可無論是徐天治還是洪武大人誰會將他這么個家伙放在眼里。一個不知所謂的紈绔而已,即便他的父親是玄英宗的刑堂長老也是一樣。
所以他的命運注定了是要被兩人無視掉了。
“沒什么謝不謝的,想要下山那就努力吧弟子大比可沒有那么容易?!焙槲浯笕苏f道。
“是。我會努力的?!毙焯熘握J(rèn)真的回答道。
“就憑你也想在弟子大比上取得第一還下山別做夢了”何小平在一旁冷笑,譏諷道。
洪武大人看了他一眼,并沒有任何表示。這就使得何小平的氣焰更加狂妄了。
當(dāng)然,洪武大人這樣的反應(yīng)并沒有超出徐天治的意料。同時他也不需要洪武大人的幫助,如果在對付這樣的白癡時都需要洪武大人出手,那他就真的不用活了。
“我敢想就說明我有信心去實現(xiàn),只怕,你這種人連想都不敢想吧”
被說中痛腳的何小平面色一變,隨即再次說到?!毙焯熘?,不是我說你。以你的垃圾天賦這輩子也就到頭了,還是老老實實的做一個刻畫器胚的學(xué)徒吧”
“你連一個刻畫器胚的學(xué)徒都對付不了,還有什么臉面在這里放肆,我要是你早就自斷筋脈,沒臉活了?!?
徐天治可不會吃虧,臉上那淡然的表情讓人恨的牙根發(fā)癢。相信如果不是洪武大人在場,何小平早就沖上來了。
“你找死?!焙涡∑酱舐暤暮鸬?,眼神之中滿是憤怒。
“要吵就出去,不要在這里打攪我。”洪武大人說道,聽不出喜怒。
“是,大人。”何小平和徐天治同時說道。
只不過前者的眼里卻充滿了怨毒,你說你不管我這個邢堂長老的兒子也就算了,可是你居然對那個小子那么好,憑什么
何小平越想越覺得不平衡,隨即說道”大人,我已經(jīng)來這里七天了,這七天里我每天都在這里看著你,你究竟打算什么時候才教我鍛造之法。”
“多看少語,時候到了我自然會教你。”洪武大人不為所動,淡然的說到,如同在打發(fā)一只蒼蠅而已。
“時候什么叫到時候,我看你分明就是不想教我。”何小平激動的喊到。
“你說的沒錯,我就是不想教你。”洪武大人沉聲說道。
何小平頓時怒上心頭,想他何小平在外面要風(fēng)得風(fēng),要雨得雨的。什么時候受到過這樣的待遇
“靳洪武,我告訴你你就是一個破打鐵的,要不是我父親讓我過來,你以為我愿意來著鳥不拉屎的地方看你打鐵啊就你這樣,活該在衡山爐上打一輩子鐵?!?
“沒錯,我確實打了一輩子鐵。你現(xiàn)在可以離開了。我是不會教你的?!焙槲浯笕嗣鎺C色,不滿的說道。
“你以為我稀罕。整天擺個臭臉,老子早就不想學(xué)了?!焙涡∑秸f完以后便直接轉(zhuǎn)身離去。就連一臉竊笑的徐天治都顧不得了。
“哈哈哈哈?!钡鹊胶涡∑诫x開以后,徐天治放聲大笑。盡是開心之色。
“怎么很好笑嗎”洪武大人轉(zhuǎn)過頭來冷冷的說道。
徐天治隨即把笑容一收,道,”不好笑,一點都不好笑。”話雖這么說,但他那不時抽動的眼角還是出賣了他。
“哼。”洪武大人重重的悶哼一聲。顯然,他對何小平的態(tài)度還是很不滿的。
“就憑他也想從我這把東西學(xué)走,做夢。對了,小子,怎么我看你修為明明突破了,怎么境界還是和以前一樣?!焙槲浯笕撕闷娴膯柕?。
“嘿嘿?!毙焯熘魏俸俚男Φ?,這也是他才發(fā)現(xiàn)的好處。
雖然他的實力得到了提升,但是只要他不刻意顯露實力,別人感覺他的修為就始終是淬體期初期。
雖然平時看起啦不起眼,但是一到了關(guān)鍵時候。嘿嘿,徐天治笑的越發(fā)奸詐了。
“好了,現(xiàn)在也順了你的心了。還不快去把那些器胚刻畫上陣法?!焙槲浯笕酥钢慌缘奈葑诱f到。
徐天治當(dāng)然沒有絲毫的異喜,他本來就是想要練習(xí)刻畫陣法的。
正當(dāng)徐天治拿起一塊四級金屬想要往上刻畫陣法時,洪武大人的聲音再次悠悠的傳來。
“差點忘了,你應(yīng)該已經(jīng)突破四級陣法大師了吧別想用那些垃圾的三級陣法來糊弄我?!?
徐天治為之語塞,險些把手中的金屬都扔了出去。什么叫垃圾的三級陣法,之前玄英宗都沒有三級陣法師的好嘛
算了,權(quán)當(dāng)是練手了。徐天治默默的想到,隨即認(rèn)真的開始了他的工作。
做人要懂得滿足,畢竟其他人就算想刻畫陣法也沒有他這么多的材料不是。
在這時候,因為憤怒而一氣跑回去的何小平正面對著他暴怒的父親。
“啪?!?
一聲響亮的巴掌聲赫然在房間中響起。何小平用力的捂著自己的臉頰,那里隱隱還能看到五道鮮紅的手印。
“你打我你竟然為了哪個死打鐵的家伙打我”何小平的眼里滿是不可置信的神色。
“打鐵,打鐵,你他媽知道什么,我是讓你去和靳洪武學(xué)鍛造?!焙蜗嗑门豢啥?。
“你也不看看他是什么態(tài)度。他讓我在那站了七天,什么表示都沒有?!焙涡∑讲辉傅恼f到。
“我不管他是什么態(tài)度。我只要你去給我把他鍛造的方法給我學(xué)到手?!焙蜗嗑靡琅f憤怒的說到。
“可是?!焙涡∑姜q豫道,就連他自己都知道已經(jīng)將洪武大人得罪透了,又怎么回去繼續(xù)學(xué)習(xí)
“沒有什么可是。等過兩天你就回去,我會給你想想辦法。你就不能爭氣點。”說到最后,何相久已然是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
何小平連聲應(yīng)諾,不敢反駁。
一直到天黑,徐天治都在認(rèn)認(rèn)真真的刻畫著四級陣法。不敢有絲毫的紕漏。在他腳下正雜亂的躺著幾個刻畫好的器胚。
“呼,終于完事了?!?
徐天治直起身子,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珠。這一天的刻畫可是使他確切的了解到了實踐的重要性。
原本已經(jīng)被他領(lǐng)悟出來的那些陣法竟然有兩次在他刻畫的時候出了差錯,險些傷到了他自己。要不是他閃的快,只怕他現(xiàn)在就已經(jīng)破相了。
“小子,怎么樣這次應(yīng)該熟悉多了吧”洪武大人調(diào)笑著說到。
“嗯,多謝洪武大人指點。”徐天治發(fā)自肺腑的說到。
要不是他進(jìn)來刻畫器胚,他還真不知道自己在陣法上竟然還有這么大的問題。
幸好這只是煉器而已,要是真的在與人爭斗。徐天治想想便不寒而栗。
“小子,你也看我打鐵很久了吧”忽然,洪武大人正色道。
“是的?!毙焯熘嗡坪跏歉杏X到了什么,猛地抬起頭來,眼底露出了一抹喜色。
“你想學(xué)嗎”
洪武大人此刻的聲音中似乎帶著一種奇異的魔力,將徐天治的注意力全部細(xì)心了過來。
“當(dāng)然?!毙焯熘蔚难凵裰谐錆M了火熱,如果他能有洪武大人這樣的鍛造本領(lǐng)那么以后一輩子都不愁了。就算他沒有強(qiáng)悍的實力也足以庇護(hù)家族。
畢竟一個高明的金屬鍛造師可是比陣法師還要稀少,而且也受尊重得多,這一點從何相久的態(tài)度上便可以看出來了。
“明天你來的時候再早些,有時間的話話,我會教你的。洪武大人語氣平淡,似乎是在說著一些無關(guān)緊要的事情一樣。
“洪武大人你真的要教我嗎”徐天治十分驚訝的問道,即便是以他的定力也是難以抑制他內(nèi)心的激動。
“如果你不愿意學(xué)就算了?!焙槲浯笕说恼f道。
“不,我,我愿意學(xué)?!毙焯熘蔚穆曇舸丝搪犉饋硪呀?jīng)略有一些顫抖了。
面對著意外的驚喜,徐天治簡直都要興奮的難以自已。
“不過,我可要事先聲明,如果你達(dá)不到我的要求的話,我也是不會教的?!?
“沒問題。”徐天治斬釘截鐵的說到,沒有絲毫的猶豫。開玩笑,如果這時候還有什么猶豫,那才是真正的傻子。
“好了,今天就先到這里吧明天記得早些過來?!痹捯粑绰洌槲浯笕说纳碛耙呀?jīng)越走越遠(yuǎn)。
徐天治踏著銀色的月輝,迎著滿天的星斗,緩緩的向自己的住所走去。
一路上徐天治都興奮的難以自已,甚至就連他躺在床上以后,都因為這個原因而遲遲無法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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