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丫渡劫搞出來的動靜實在是太大了。
不僅有很多人看到了二丫渡劫時的雷劫,還有人隱約看到了二丫的身影,甚至對純種龍族有些了解的人當場斷言渡劫的正是一條純種龍。
純種龍這種東西已經(jīng)許多年沒有出現(xiàn)過了,甚至都已經(jīng)變成了傳說,基本上沒人見過真正的龍,純種龍這個猜測得到了所有人的嗤之以鼻。
不過隨著之后的分析,再加上一些修煉者的契約獸剛好有龍族血脈,它們在渡劫靈獸的威壓下竟然被壓制的爬都爬不起來,渡劫的是純種龍的可能性大大增加,大家一致認為就算不是純種龍,也是擁有十分濃郁龍族血脈的靈獸。
狩獵場深處有一條金色的龍,這個消息也不知道被誰傳了出去,讓所有人都瘋狂了起來。
那雷劫是突破仙皇的雷劫,換句話說就是那條龍剛剛突破仙皇,一只剛剛突破仙皇的龍,雖然讓許多人都望而卻步,但是這世上的仙皇并不少,又有誰能拒絕的了這種誘.惑?!
若是能將這條龍收作契約獸那再好不過,如果無法變成自己的契約獸,那么殺之取寶也是可以的。
純種龍身上幾乎哪哪兒都是寶,哪怕一片鱗片都是非常珍貴的寶物,越了解一條龍有多珍貴,越是讓許多人紅了眼睛。
幾乎所有知道這件事的仙皇高手都立刻動身前往了狩獵場,許多自認為有一爭之力的勢力也都立刻行動了起來,將自己勢力中最強的高手都派了出來。
不過那條龍渡劫的位置雖然好找,但有資格進入狩獵場最深處的至少也得是高階神皇以上,甚至仙皇在這里都得小心行事,一個不小心就會惹到仙皇階的靈獸,那可不是開玩笑的。
點齊人馬準備出發(fā),離得近一些的勢力倒是很快就進入了狩獵場,但離得稍遠一些的需要處理的事情就會有很多,并不是說隨便將人點齊就能出發(fā)了,這么拖家?guī)Э诘碾x開大本營,總還得防備一下其他勢力暗中給他們下絆子吧?
而且離得較遠的修煉者們想要進入狩獵場,基本上都需要從別人的地盤路過,誰又放心讓一群又一群高手來來回回從自己地盤上路過?
在加上狩獵場所在的位置還是秩序聯(lián)盟里,這地方需要注意的地方簡直太多了,其他地方的修煉者就算不是蒼山那種毫無顧忌的地方走出來的,那也是平時瀟灑慣了的,何曾講過什么規(guī)則?在自己的地盤上他們就是規(guī)則,讓他們跟人講文明講禮貌這就跟開玩笑一樣。
這些肆意慣了的高手們一不小心惹來巡邏隊這還算是好的,最多被罰些東西也就沒事了,但若是惹的事情大一些還會被送上真理之庭上進行審判。
除非你是仙皇,能直接從真理之庭硬闖出來,否則誰上了真理之庭就相當于死了。
這些天有不少外來的高手還沒等進入狩獵場便直接死在了真理之庭里,死掉的高手所屬勢力自然不可能開心的起來,但是不開心又能怎么樣?難不成還能讓自己家死掉的高手復(fù)活嗎?
有些腦子清醒的摸摸鼻子直接自認倒霉,有些腦子不清醒的敢鬧事全部送上真理之庭,還是那句話,除非是仙皇,否則來一個死一個……
但仙皇又不是地里隨處可見的白菜,說有就能有,有許多勢力派出來的人就這樣止步在秩序聯(lián)盟內(nèi),尤其以蒼山的修煉者最多。
不過蒼山死的大多是自由修煉者,反倒是有所屬勢力的在秩序聯(lián)盟內(nèi)乖得很,其他地方的自由修煉者們都乖乖的,但是屬于勢力的人死卻不少,也不知道具體原因究竟是因為什么。
等到終于進入狩獵場,也不是直接朝著純種龍的地方趕就可以了,有些平時互相看不慣的死對頭在暗中互陰,還有些勢力為了增加自己等人得到純種龍的概率,暗害有資格與自己進行爭奪的勢力,再加上狩獵場內(nèi)其他人類與靈獸摻和,等到眾人成功找到二丫渡劫的地方時,時間已經(jīng)過去了好些天。
在遍地仙皇階靈獸的地方,眾人行動間也小心了不少,生怕會惹來一些自己惹不起的靈獸,不過即使這樣,還是有不少人成為了靈獸爪下的冤魂。
狩獵場實在是太大了,要在這么大的地方尋找一條龍難度很大,眾人找了許多天卻還是敗興而歸,甚至這么多人竟然連林緣等人都沒有碰上過一次,也不知道是林緣的運氣太好還是他們的運氣太差。
不過這天,星月圣教的圣子卻遇到了夏文彬一行人。
能在這里看到天命宗的人并不稀奇,大陸上大半勢力都被純種龍的消息震出來了,天命宗就在秩序聯(lián)盟內(nèi),她們不可能無動于衷。
但是奇怪的是,夏文彬一行人卻在護送著什么東西,有一只純黑色的三頭鳥被捆的結(jié)結(jié)實實,天命宗的女人們將這只三頭鳥看的嚴嚴實實,似乎對她們非常重要的樣子,至于渣男因為體積較小完全引不起人注意,星月圣教的人根本沒看到他。
星月圣教的教義對女子本就苛刻,在他們看來女人天生就該是男人的奴隸,不應(yīng)該有任何出格的舉動,在他們眼中天命宗這種全是女子的宗門就都是一群異類,對于這群出格的女人他們打心眼里看不起,基本上找到機會就要去找找麻煩。
于是比較賤的星月圣子一揮手,帶著教徒們便準備上前將那三頭鳥從天命宗手中搶過來。
為了爭奪那條純種龍,他們可是派出了兩位仙皇長老,對付這群女人根本就是殺雞用牛刀,不費任何功夫的!
鵸鵌對天命宗很重要,而且正好星月圣教在天命宗全體成員看來是僅排于馭天殿后邊的一群傻.逼,遇到傻.逼本來就挺讓人不開心了,尤其是這群傻.逼還準備搶她們的東西,天命宗所有人心中的火氣頓時就飆升起來了!
夏文彬根本沒打算與這群傻.逼試探什么,直接一出手就是殺手,險些當場拍斷了星月圣子的脖子。
星月圣子估計錯誤,根本沒料到天命宗這些女人實力會這么強,尤其是天命宗隊伍中跟著的四個仙皇,隨便挑出來一個都要比他們星月圣教的仙皇要強,去找天命宗的麻煩那基本上是狼入了虎口……
被一通爆錘的爹媽都認不出來,星月圣子大驚之下連忙逃跑,也幸好教徒們還算忠心,在這種情況下都不離不棄全力護送圣子逃跑,而夏文彬等人見他們逃跑也沒有去追,護著鵸鵌與渣男匆匆離開了,現(xiàn)在可不是與人起沖突的時候,星月圣子這種傻.逼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大不了下次遇到再殺也來得及。
最后星月圣子一看損失頓時連死的心都有了。
那群娘們兒下手太狠了吧!
新的星月圣子還未被教皇灌輸過“夏文彬這個女人盡量不要去惹”的念頭,也從沒聽說過已經(jīng)死掉的那個老圣子在夏文彬手下吃了多少虧,故此只覺得這頓爆錘挨得無比委屈,心中對夏文彬的恨意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腦中全是“這些低賤的女人竟然敢對他動手”,壓根沒想起是自己主動挑釁才落得如此下場。
他跟夏文彬這娘們兒的仇不共戴天!
被天命宗捶了一頓之后,還不等緩過來就看到了花荊棘領(lǐng)著荊棘宮的高手們出現(xiàn),天命宗是個純女性宗門,荊棘宮更是一個純女性宗門了,而且花荊棘性格溫柔,不像夏文彬的脾氣那么爆,也不知道出于些什么心理,星月圣子腦子一抽決定去與荊棘宮的人打一場。
星月圣子的邏輯十分清奇——她們都是秩序聯(lián)盟的勢力,兩個宗門也都只收女弟子,雖然不是一個勢力走出來的,但既然這群娘們兒都是女的就別怪他下手不留情了,要怪就怪花荊棘這女人運氣不好撞到他們槍口上!
荊棘宮與天命宗的女人們對星月圣教的評價都是一樣的——一群傻.逼。
當然了,這些女子們不會用這種粗俗的臟話來形容星月圣教,她們說出來的評價要更委婉一些,但反正意思就是這么個意思。
花荊棘八面玲瓏,就算半點都看不起星月圣教面上也不會有什么嫌棄之色,她帶著荊棘宮的女人們笑吟吟的與正面朝著她們走過來的星月圣教一行人打了招呼,態(tài)度簡直好的不得了。
但是這樣的態(tài)度得到的卻是星月圣子猙獰的冷笑,而后便是星月圣教突然的襲擊。
天命宗并不以實力著稱,她們門中更多的是擁有各種各樣奇奇怪怪技能的人,煉藥煉器陣法詛咒……只有你想不到的,沒有天命宗中找不到的。
但是荊棘宮卻是純粹的以實力說話的宗門,煉藥師煉器師雖然有,但她們最重視的始終還是實力。
花荊棘看著雖然溫柔,但那也只是看起來罷了,既然她能成為一宮圣女可想而知她不會是一個簡單的人。
甚至夏文彬的實力都比不得花荊棘,因為此時這女人的實力已經(jīng)突破了仙皇!
大家都是一起從蒼山秘境走出來的,出來之后實力在神皇九層的修煉者也有幾個,但在這短短不到一年的時間內(nèi)突破仙皇的,除了君韶以外就只有花荊棘一人,可想而知花荊棘這個女人有多強了!
星月圣教在天命宗身上如果只是踢到了鐵板,那么在荊棘宮身上就相當于踢到了一面嵌滿了密密麻麻鐵釘?shù)蔫F板。
兩方人狹路相逢,雖然星月圣教率先偷襲,但卻沒有得到相應(yīng)的效果,花荊棘早在見到星月圣教的人臉色不對的時候便已經(jīng)讓自己人做好了準備,專門防著他們這一招呢。
這邊星月圣教一偷襲,那邊早有準備的荊棘宮便做出了應(yīng)對,很快便將星月圣教打了個落花流水死傷慘重,于是星月圣子第二次轉(zhuǎn)身就跑,希望也能如同上一次一樣幸運的跑掉。
但是荊棘宮不像天命宗一樣有緊急的事情,花荊棘硬是帶著自己人追殺出了極遠,硬是將星月圣教的人殺的只剩下星月圣子與小貓寥寥兩三只,就這幾個人都是用盡了星月圣教這次給他們的底牌才逃出來的,就連星月圣子都死在了花荊棘手里。
幾人面面相覷,完全沒想到自己竟然被女人逼到了這種地步,說好的女人都是男人的奴隸呢?說好的女人天生就不可能成大事呢?怎么他們遇到的女人跟教義上說的不一樣?
這幾人在稍作休息之后就準備離開,這可是仙皇階靈獸的地盤,他們得盡快走出去,一旦遇到一只仙皇靈獸他們就死定了。
俗話說得好,福無雙至禍不單行,就在這幾人剛走出沒幾步的時候,剛好就遇到了外出覓食的一只仙皇階靈獸……
雖然只是一只仙皇三層的靈獸,但這些人又不是林緣這種怪胎,能一越那么多階戰(zhàn)斗,底牌耗盡的他們直接成為了靈獸肚子里的食物。
也不知道在知道剛選出來的圣子竟然又一次死掉星月圣教會不會崩潰。
不管怎么說,反正這些暫時對林緣沒有什么影響,此時對她最重要的事情是全力與陪練獸廝殺。
……
蒼術(shù)心情非常不好。
任誰被遛狗一樣狂遛一個多月,心情都不會好得起來。
之前失去理智的憤怒心情已經(jīng)隨著時間漸漸消退,此時蒼術(shù)重新恢復(fù)了理智,心中也不由升起了一絲疑惑。
他現(xiàn)在正在追的真的是林染嗎?
林染已經(jīng)消失了幾十萬年,他用盡各種方法也沒找到過她的蹤跡,如果林染真的在這世界上,他不相信自己這么多年一點線索都找不到,就算他一個人的力量不足夠得到多少情報,但馭天殿那么多人可不是吃干飯的。
雖然現(xiàn)在詛咒的確預(yù)示著他正在追的這個人是一條大魚,但誰也說不準詛咒究竟會不會出現(xiàn)一些問題。
可能他正在追的是另一個林染后人,又或者這個所謂的詛咒波動根本就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