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內藥力在奔騰,有青光自蘇逸體內四處升騰,不斷發出龍嘯之聲。
這山洞隱蔽,無人知曉,野獸也不近。
若是此刻有強者在此地,見到蘇逸的情況,也定然會瞠目結舌。
這么重的傷勢,蘇逸居然以幾乎肉眼可見的速度在恢復,這何止是駭人聽聞,簡直是變態了。
時間如流水,一晃便是七天過去了。
蠻城子弟在大修城墻,各種建筑在有條不紊的修葺,一切都在恢復。
以五大家族為首的各大勢力家族,身先士卒,出錢出力。
而特別是蘇家,現在整個蠻城的子弟,見到蘇家之人,都是會心生敬意。
這一次大敵來臨,又是蘇老爺子出馬,還有蘇逸力挽狂瀾,那一幕幕的震撼,銘刻在了所有人心中。
“以后誰還敢說蘇逸少爺半句,我就和他沒完!”
有人在這樣開口,力挺蘇逸。
“當初蘇逸少爺所為,也可能是誤會,那時候也年少不懂事!”
“我看蘇逸少爺和柳若曦小姐很配啊,簡直就是天造地設的一隊!”
“金童玉女,這是冥冥之中天注定的!”
悲痛籠罩全城,但有人也恢復了一些,議論起了蘇逸和柳若曦。
所有人有目共睹,這一次大敵,那是蘇家蘇逸力挽狂瀾。
要不然的話,圣山的那元皇境強者還未曾到來,蠻城就已經被血洗了。
毫無疑問,蘇逸當初留在蠻城罵名已經徹底被清洗干凈。
力挽狂瀾,以一己之力斬殺了諸多大敵,這比起年輕之時的紈绔和少不更事,簡直就是和毛毛雨相比了。
“要是柳若曦要退婚,那我就嫁給蘇逸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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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家,賀家,宋家,甚至柳家等一些年輕女子都在私下議論。
當初圣山要退婚的事情整個蠻城都知道,不是什么秘密。
不過現在卻是不一樣了,一想起當初那一個戰神般的少年,全城的年輕女子,莫不是芳心暗動。
“蘇逸少爺沒死,誰敢說我蘇家少爺是個禍害,這分明就是救星,是戰神!”
“我就知道,蘇逸少爺從小不凡,遲早有著一天能夠一飛沖天!”
蘇家的弟子,更是興奮激動。
現在哪怕是蘇家的護衛走在路上,都比起別人來要多得到幾分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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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
安靜的密室中,柳若曦一口濁氣呼出,慘白的面色上多出了一絲紅潤,但依然透著些許蒼白。
手印收斂,長長的睫毛微微抖動,柳若曦睜開了眸子,光芒閃爍,燦若繁星。
“圣武大會就要開始了,圣女不應該這般出手的,我已經傳信回去,怕是這一次好不容易爭取到的圣武大會,就要便宜別人了?!?
中年美婦王執事在密室內開口,神色微凝,自身此刻也頗為凄慘狼狽,面色蒼白。
“你還知道我是圣女么?”
柳若曦燦若繁星的眸子望在中年美婦的身上,淡淡華光閃爍,圣潔中自有著一股凌厲威嚴之色,說道:“這一次前來蠻城,是有人特意讓你去蘇家的么?”
“圣女應該清楚,身為圣山圣女,不是那些凡夫俗子所能夠匹配的?!蓖鯃淌掳底砸а阑氐?,微微變色,眼神不敢直視。
“凡夫俗子……”
柳若曦起身,眸子中一抹不露痕跡的波動掠過,喃喃輕道:“他雖然有些討厭,可從來就與眾不同?!?
“圣女,我們必須啟程了,這一次發生的事情太大,你身上的傷勢不能夠多耽誤,必須馬上回圣山?!?
王執事對柳若曦說道,暗自眸動,這一次那蘇逸還活著的消息,定然要親自通知回去,說明一切。
“我心里有數。”柳若曦輕聲說道。
片刻后,柳家偏廳。
“就要走了么,也好。”
柳宗元目視著眼前的女兒,英朗臉龐上這一次如是突然蒼老了好幾歲。
雖然舍不得女兒,但柳宗元心中很清楚,回到圣山才對女兒最好。
“父親要多保重?!?
柳若曦不舍,一直以來父女相依為命,這數年來才見面數天。
“我無礙,以后蠻城就靠你們了,我相信不用多久,再也不敢有人來犯蠻城!”
柳宗元臉龐上泛著笑意,這一次女兒的表現讓他知道,才數年時間,女兒的修為實力就已經超越了他,這是何等的天資天賦。
而這一次,那樣一個戰神般的少年出現,更是讓他清楚,蠻城之中絕非自己女兒一人有著潛力。
那一個少年,怎么會是雜役之資?
從當初擊敗圣山親傳弟子紀超開始,他就知道,那不會是雜役之資,就算是雜役之資,那也是一個另類。
那小子從小到大,不就是一個另類么。
柳若曦眸動,從父親的話語中,她聽得出來所指,片刻后,輕聲問道:“城中現在如何了?”
“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但死了很多子弟,傷殘很多,我這城主有愧!”
柳宗元心中自責,無法守護蠻城,這是他的失責,心中愧疚。
“父親無需自責,不死門來勢洶洶,好在這一次蠻城無恙,我回圣山后,會讓師門相助,想必到時候將再無不死門?!绷絷剌p聲說道。
柳宗元點了點頭,目視著眼前的女兒,滿目疼愛,手掌輕捋著耳畔幾縷散亂的鬢發搭在而后,隨即說道:“歲月不饒人,我老了,你長大了,一轉眼,仿若一切還在昨天般?!?
“父親依然年輕。”
柳若曦一笑,動人無比,身為修煉之人,父親這個年紀本就是還極為年輕。
“哈哈,我柳宗元有著一個好女兒,以后也不知道誰才有那等福氣,才能夠娶進家門?!?
柳宗元哈哈一笑,目視著眼前的女兒,隨即試探問道:“沒想到蘇家的蘇逸那小子,居然沒死,還活著,還那般不凡,想當初,那小子可是頑劣成xing,要不是老爺子出面,當初我就饒不了他。”
“我還是饒不了他,那登徒子可回來了?”
柳若曦眸子中頓時有怒意波動,只是臉頰上,一抹紅暈悄然爬上耳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