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紫苑鎮郊外,炫雀三人就感受到這股悲涼,原本以為是屬于黑臉女鬼,而她已經被炫雀送入輪回,沒想到眼前的紅衣女鬼才是正主。
炫雀又想起媽媽,想起了被自己害死的小炫雀,心里莫名的悲傷起來,赤木歡和千月舞好不到哪去,都有種想要痛哭的沖動。
赤木歡掏出一張清心符咒,注入波導之力后,那黃符在空中燃燒,一股能量漣漪激蕩,將這股悲涼驅散。
“不管你生前發生了什么,都不能當做害人的理由。”炫雀沒有其他符咒,只有兩張破煞符在手,此刻握住一張破煞符,臉色冷冽異常,打定主意要讓她魂飛魄散。
炫雀是個武者,肉體強度很高,踏動地板而出,手里符咒向前探去,打算一張破煞符送其上路。
女鬼揚手拍在虛空,頓時炫雀如遭重錘,被拍的砸到墻壁,震落了許多灰塵,落在地上時嘴里開始溢血。
很快,炫雀喉嚨被扣,一股窒息感上涌,女鬼從始至終沒有移動,只是手臂在空中揚起,就打的炫雀沒有還手之力,她實在太強了。
千月舞急了,眼睛泛起紅光,灌注在女鬼身上,想要將她壓垮,然而女鬼無動于衷,似乎只認炫雀,仍舊死死掐著他的脖子。
炫雀的臉色發紫,已經許久沒有呼吸空氣,這時炎武王兇猛來襲,化作一枚冒火隕石,恐怖的高溫引燃樓梯走道,將女鬼的臉映照的通紅一片。
女鬼知道炎武王很強,如果不放開炫雀,她很有可能靈魂重創,可是只要再堅持片刻,這個揚言要她魂飛魄散的臭男人,一定會被她活活掐死。
最后她還是松手,炎武王的火焰太猛,又一個臭男人拿著符咒去救他,既然殺他不了,就沒必要拼的兩敗俱傷,她的身體飄向二樓。
炎武王砸空,將整個樓梯轟碎,燒成殘渣碎屑,它來到炫雀身旁,他正在劇烈咳嗽著。
“她的能力和念力很像,不過又不是念力,沒有任何精神波動,像是無形當中生出大手,力量奇大無比。”
炫雀還在喘息,像是一輩子沒呼吸過空氣一般。
“還有她能上身,不要著了她的道。”赤木歡提醒道。
想起賓館那一夜,如果不是炫雀發現的及時,還不知道女鬼上身,會讓千月舞做出哪些更恐怖的事情來。
千月舞臉色一紅,有些不好意思,畢竟那個晚上,就她一人受到女鬼附身,覺得被當做軟柿子拿捏。
樓道被炎武王高溫燒毀,但是他們都身具異能,有沒有樓梯對他們而言,意義不大。
“不要啊!放開我,你們要干什么?”一聲凄慘至極的哭喊聲響起,讓三人心中一緊。
他們急忙施展手段,全部飛躍到二樓,看見七八個男人精蟲上腦,在**一個美麗少女。
一個****的少女,哪里能承受這種痛苦,任她如何慘叫,那些男人都沒有心生憐憫,反倒愈加強烈的沖擊著,嘴角噙著惡魔般的笑容。
炫雀三人怒極,沒有想到人可以丑惡到這種地步,即便這只是女鬼投射出來的幻象,他們也有種想要上前解救的沖動。
女鬼借幻象,陳訴著她的故事,很悲傷,令人絕望。
事后,她把這些人告上聯盟法庭,可是當中有人是貴族,憑借家里的權勢,以及在聯盟之中的影響力,顛倒黑白歪曲事實,讓她從受害者變成自愿,還能找出莫須有的罪狀,證明她生來就是水性楊花的女人。
這場官司不了了之,她已經絕望了,沒有信心再打下去,迫于輿論壓力,他們在城市生活不下去,受不了世俗的白眼,選擇回到了農村生活。
農村很看重名節,這樣傷風敗俗的事也做的出來,從事那種工作也就算了,還利益熏心的把客人告上法庭,這野心也夠大的。
村民沒給他們好臉色,女孩的父母身體本來就不好,再加上心中煩悶沒幾年就撒手人寰。
女孩充滿絕望,在一處懸崖跳了下去,那天她專門穿了紅裙,似乎從網上知道,這有變成厲鬼的可能,既然法律無法制裁你們,就讓我變成厲鬼復仇吧!
女孩確實變成了鬼,可她只是最低級的孤魂野鬼,明知道心里有冤仇未報,卻像是迷路的小孩,根本找不到方向,直到那夜千里鬼嚎,她才有了眉目,報復這才開始。
有八個人,她殺了七個,死法都相當凄慘,有的被她反復驚嚇致死,有的被她用剪刀凌遲,事后心中有過悔意的,被她從樓上推了下去。
還有一個人,她怎么也找不到,那個男人她永遠不會忘記,是他用霸王花催眠自己,把她帶到沒人敢來的古堡,其他人只是從犯,而他是主謀,必須吃他肉喝他血。
那個人的嘴臉浮現,炫雀三人愣住了,這孫子不是在藍普魯奇調戲小舞的混混嗎?
炫雀教訓了他一頓,讓他招供出罪狀,現在應該還在警局里待著,不過如果女鬼陳訴的沒有半點虛假,他的家里有權有勢,很有可能警局也奈何不了他。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可女孩一直都是可憐人,長的漂亮不是她的錯,她應該是眾星捧月,不應該是這樣的結局。
是貴族錯了,是聯盟錯了,是這個世界錯了,世界有那么多黑暗勢力,難道都是因為某些人狼子野心,要知道蒼蠅不叮無縫蛋,如果聯盟沒被貴族滲透,會有那么多的冤案嗎?
如果聯盟法律都制裁不了你,就他媽的讓我來,炫雀真的怒了,人性竟比惡鬼還可怕。
炎武王嫉惡如仇,它不管你是人也好是鬼也罷,從來只站在正義的一方,一樓那些殘肢首級,被它虛空一點,瞬間爆燃起來。
“如果你信得過我,我可以帶你去找他。”炫雀鄭重的說道,他很同情女孩,該死的是這些人。
他有件事需要驗證,貴族在聯盟中的地位,是不是大到足以泯滅人性,如果真是如此,這樣的聯盟還有效力的必要嗎?
炫雀的心,動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