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對于空手道館生意火爆,反倒是韓國的跆拳道生意大受影響,生意至少減少了一半,可以說是一落千丈,受益最大的,就要數國內的疙瘩中國武館了,形意,詠春,八級,甚至是太極拳館,一時間人滿為患,連帶著,許多影視公司都齊聲宣布將要拍攝跟中國武術相關的電影電視劇。
并且在有人退出跆拳道的時候還十分不屑的振振有詞:“人家空手道還敢站出來真正的戰斗,你跆拳道卻不敢,這說明你跆拳道連空手道都不如啊,更別說打敗了空手道的中國功夫了,所以學習你這種花架子,出去別人詢問的話我都說不出口,丟不起那人啊!AA”
于是,就有幾個跆拳道的黑帶也站出來點名要挑戰劉天宇,很快劉天宇就回復了,他回復的很簡單,挑戰,可以,生死決斗加上不低于天顯通寶彩頭,否則我哪有那么多閑工夫陪你們玩耍,真當我和你們一樣不務正業么?
生死斗外加彩頭,讓出言挑戰劉天宇的棒子頓時縮了回去,生死斗或許棒子們咬咬牙狠狠心還可以眼睛一閉上擂臺走上一圈,但是不低于天顯通寶的彩頭他們去哪里去尋?要知道天顯通寶可是被全世界公認的最后一枚完整的珍品,這東西的價值根本就沒辦法用金錢衡量,你讓韓國棒子怎么辦?
韓國棒子挑戰不成丟下幾句酸溜溜的話銷聲匿跡,劉天宇本以為這回終于消停下來了,可誰知到國家博物館以及日本方面也找上門來,不過他們尋找劉天宇可不是為了要挑戰干什么的,而是為了劉天宇手中的天顯通寶和那個某代日本天皇使用過的銀盤。
一星期之后,在外避風頭的劉天宇感覺現在擂臺賽的熱度差不多了,回去后也不至于露面被圍追堵截,這才和周若蘭以及張丹穎返回了家里。
“劉先生您好,您終于回來了。”劉天宇前腳進門,島國人后腳就找上門來。
“日本人?”劉天宇打量了一下門口的年輕人問道。
“是,我是巖田守一,和擂臺上于劉先生交手的巖田正雄來自同一個家族。”年輕人沖著劉天宇鞠了個躬,直起身來滿臉堆笑的回道。
“你找我干什么?生死斗是巖田正雄提出來的,現在他死了你們就算是想找麻煩也找不到我頭上。”
“不不不,劉先生誤會了,擂臺賽的事情已經過去了,雖然巖田正雄戰死擂臺,但是他雖敗猶榮,那場生死擂臺賽合規合矩,所以我不是因為這個上旬來尋找劉先生,我是因為天顯通寶以及劉先生拿出來的那件古董才上門的。”
“怎么著,你這是想把彩頭要回去?”
“劉先生說笑,當然不是,愿賭服輸,既然已經輸掉了賭注,那么那兩樣東西就是劉先生的,不過我對中國的古玩向來有著濃厚的興趣,尤其是劉先生贏來的天顯通寶以及那件對我們日本有著重大意義的古董,我想高價收回他們。”
“算了吧!”劉天宇沒有想讓對方進門的打算,身體懶散的往門框上依靠,十分不著調的說道,說完之后不等巖田守一開口,劉天宇就繼續道:“說實話,我不太愿意和你們這些歪果仁打交道,尤其是你們日本人,真的。”
巖田守一臉上的笑容僵硬了一下,不過轉瞬即逝:“沒想到劉先生還是一個民族主義者。”
“民族主義者談不上,我只是還記得我自己的祖宗是誰,如果在沒有其他的事情,慢走不送了。”說完之后,劉天宇就想將巖田守一關之門外。
“等等,等等,劉先生。”看到劉天宇要關門,巖田守一伸手攔住:“劉先生,我知道因為那場戰爭,我們兩國之間有著不可復合的裂痕,不過藝術是不分國界的,古玩是人類先祖留下來的智慧結晶,是全人類共同擁有的財富,只有尊重這些瑰寶的人才會將這些財富完整的保存下去,留給我們的后人瞻仰和研究。”
“你到底想說什么?”聽著巖田守一噼里啪啦說了一大通,他所說的每一個字劉天宇都能夠明白,但是組合到一起劉天宇就有些搞不懂了。
“我打聽過了,劉先生平時好像不怎么熱衷收集古董古玩,可以說根本就不是古玩一道的人,所以····”巖田守一說到這里,還未說完就被劉天宇打斷。
“所以你想說那兩件東西在我手里就埋沒了他們是吧。”
“不不不,劉先生誤會,我的意思是,劉先生不懂古玩,所以對于一些古玩的保養劉先生是門外漢,要知道古董古玩也需要定是保養維護的,恕在下說句無理的話,天顯通寶是目前全世界唯一的一件珍品了,如果因為保養維護不當而毀壞,讓我們的后人無緣瞻仰研究這件瑰寶,劉先生可就成了罪人了。”
“好笑啊!難不成這就是是當年你們侵略我們,掠奪我們財富的理由?你們掠奪我們的東西,就是覺得我們不能將這些財富完整的保存下去?”劉天宇雖然臉上依舊笑瞇瞇的,說話的語氣也不凌厲,不過他的雙眼已經微微瞇起,熟悉劉天宇的人都清楚,劉天宇瞇起雙眼,說明劉天宇已經開始生氣了。
巖田守一不了解劉天宇,不知道劉天宇此時已經開始憤怒,或許他知道但是并不懼怕,所以仍舊微笑著直視劉天宇的雙眼:“劉先生,您難道不認為我們比你們中國人更加適合保護這些人類最先遺留下來的文物么?在戰后,我們曾經歸還你們十五萬八千件文物,請問這些文物還有幾件保存到現在?”
劉天宇的臉頰情不自禁的抽搐了一下,他知道巖田守一想要說的是什么,雖然劉天宇不懂古玩,對這東西也談不上什么喜愛,但是有些該知道的事情他還是知道的,在戰后那個混亂的年代,特別是那十年中,有著數之不盡的珍貴文物被當成四舊被摧毀掉了,迄今回想起來,還讓人心痛的如同刀割。
打人不打臉揭人不揭短,特別的十年是每一格中國人心里的痛,巖田守一現在當著劉天宇的面打臉揭短,劉天宇的臉色終于拉了下來:“也許有一段時間我們對祖宗留下來的文化遺產不夠重視,但是我們知錯能改,不會像你們一樣故意歪曲歷史和篡改歷史,你說藝術不分國界,古玩是全人類的財富,我不反駁你的觀點,但是,我想問問你,依靠侵略掠奪手段奪取其他民族的財富,你認為這是對人類祖先的尊重還是踐踏?你覺得你們有資格擁有哪些財富?”
“劉先生,你們真的知錯就改了么?那特別的十年我們不提,就說那十年之后,現在你們首都的博物館里面,還有多少件古玩是真品?我記得幾年前曾經首都博物館被揭露過,說是博物館的工作人員利用工作的便利偷梁換柱將真品古玩換出然后賣掉,試問你們真的有資格保管這些瑰寶嗎?”巖田守一對于劉天宇后面的話根本不接茬,只是一個勁的逮住劉天宇前面的話窮追猛打。
說起來巖田守一說的還真沒錯,人有百色,偌大一個國家總會出一些自私自利心術不正的蛀蟲,當年博物館工作人員偷梁換柱盜取博物館的珍寶塞進自己腰包的事情還真的發生過,所以巖田守一說起這件事情劉天宇還真的無法反駁,畢竟這件事情是自己人不爭氣。
“所以,劉先生,我希望您能將手里的天顯通寶出售給我們,尤其是那件對我國有著特殊意義的珍寶,對我們國家有重大意義的珍寶,現在回歸我們國家不是理所應當的么?”
“你們的東西回歸就是理所應當的,那我們的呢?我承認,你們當年是歸還給我們十五萬八千件文物,可是你們當年從我們手中掠奪走了多少文物?你統計過么?假如你沒有的話,我現在可以告訴你。”說到這里劉天宇從褲兜摸出手機,點擊幾下朗聲說道:“當年你們從我國掠奪走的文物最少達到了三百六十萬件,其中書畫類一萬五千件,器物類一萬六千件,碑帖類九千三百件,珍稀書籍三百萬冊,文件類六十余萬件,而且你們還故意摧毀了我國七百四十一處古跡,跟這個基數比較起來,你認為十五萬八千件文物能占多少比例?更遑論你們故意摧毀我們那些文明古跡給我們造成的歷史銜接上的斷層,你不認為這是對我們民族犯下的不可饒恕的罪行么。”
劉天宇的動作看得巖田守一直抽搐嘴角,雖然劉天宇說的沒錯,而且還說的大義凜然慷慨激昂,但是你中途查手機怎么都感覺畫風都有些不對啊!
其實這也怪不得劉天宇,對這方面的只是他真的不懂,質問對方的時候查手機就連劉天宇自己都感覺有些丟人,只是不查的話他又沒辦法質問對方,所以左右衡量一下,劉天宇寧可選擇自己小小的丟一下人,但是他也要讓對方知道當年他們犯下了多大的過錯,反駁他剛剛所說的什么相對于自己國人,只有他們才有資格保護珍貴文物的屁話。
“說得好!”就在巖田守一正在措辭怎么應對劉天宇剛剛的話,這時候突然從樓梯拐角響起一聲喝彩聲。
隨著喝彩聲響起,一個七八十歲滿頭銀發的老者走了上來,別看老者滿頭銀發,但是從他滿面紅光的臉上以及行走間步伐穩健來看,老者雖然您及很大,但是身體相當硬朗。
在老者的身后,還跟著兩個三四十歲的中年,看著劉天宇的目光望過來,兩個中年微笑著沖著劉天宇點了點頭。
“你,可以回去了,天顯通寶和那件什么東西,你是絕對帶不走了。”老者不快不慢的走到劉天宇家門口,沒有第一時間和劉天宇說話,而是看著巖田守一下了逐客令。
巖田守一雖然年齡不大但是臉上那對招子看人很準,他看出此刻面前的老人身份怕是不同尋常,當下沒有猶豫的和劉天宇告別一聲,然后不動聲色的沖著驅趕他的老者點了點頭,然后轉身離去。
“大爺,您是?”看著巖田守一走了,劉天宇看著老者問道。
“不讓老頭子進去坐坐?”老者沒有直面回答劉天宇的話。
“大爺,咱們又不熟,坐坐什么的就沒必要了吧,您若找我有事的話,咱們就在這里說吧。”劉天宇從老者剛剛的話就感覺他應該也是沖著天元通寶來的,目前為止他還沒打算將天元通寶賣出,當然了,讓他捐出去更加有些不太可能,于是他十分委婉的說了一句。
“大爺個屁!叫爺爺!”老者對于劉天宇后面的話好像充耳不聞,不過他對于劉天宇的稱呼倒是很有意見。
“········”看老者的年紀當劉天宇的爺爺輩到是應該足夠了,但是素不相識,叫聲大爺那是禮貌,叫爺爺算是這么一回事?
“怎么,讓你叫聲爺爺難道還委屈你了,趙琴那個小丫頭見我面都得叫我一聲張伯,難道我讓你喊我爺爺不應該。”看到劉天宇翻白眼并且臉上不以為然,老者瞪著劉天宇說了一句。
“嘎吱!”
聽到老者口中說出的那個名字,劉天宇瞳孔一縮,手上不由自主的加重了力道,鋼鐵所制的防盜門門框被劉天宇捏的變了形。
趙琴,趙琴那可是劉天宇母親的名字。
“現在,讓你叫我一聲爺爺你說應不應該?”
“應該!”
“那現在讓我進去坐坐你又覺得應不應該?”
“您請進!”
將老者一行三人讓進門,然后劉天宇恭恭敬敬的請三人坐下,屁顛屁顛的給三位奉上香茗,這才在三人的對面坐下。
只不過劉天宇剛坐下還不等開口,就聽老者說道:“一轉眼你都長這么大了,你小的時候我還抱過你哩!你爸和你媽現在怎么樣?我老頭子有十幾年都沒見到你媽那個小丫頭了。”
“·····”一聽老者的話,劉天宇一下心涼半截,好不容易有一個人知道自己的母親,他還打算在老者口中探聽一下自己老娘的下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