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097 轉(zhuǎn)折,有人說,何慕旸在自欺欺人
危險期,肖恩度過了,醒來第一眼所見的,就是滿目的白,還有大片的消毒水味道,他知道,這是醫(yī)院囡。
唐汐靠在床沿邊上,早就已經(jīng)睡著。
見她這樣,肖恩的眼角,有些疼,老實說,他沒想過自己會醒來,當(dāng)時一心想的是,唐汐別做出那個傻事。
只因,唐汐這輩子,把自己的人生過的夠苦了,人生,總是要為自己好好的活一次。
抿了抿唇,肖恩最終還是止住了自己想要說話的沖動,近來發(fā)生的這么多事情,想來她的心情,也是有所郁結(jié)。
她需要好好休息。
但唐汐并沒有睡太長的時間,醒了,見到肖恩已經(jīng)醒來,唇角勾動著笑容的時候,眼眶里面,卻是有晶瑩的珠光閃爍著,既興奮又激動:“哥,你終于醒了……”
24小時中,唐汐都不敢掉以輕心,守著肖恩,也不敢離開,怕的,就是他會有那個萬一,好在,沒有。
這一聲“哥”卻是讓肖恩的心里面很不是滋味,唐汐是他妹妹,是他親人,母親是唐汐姑姑,親人之間,本該是暖心一片。
但卻有了利益,為了一個利用,親人多年,不曾相見,感情也沒有想象中的那么好,肖恩覺得,他擔(dān)不起這個稱呼。
“去……去旁邊睡會。”肖恩慢慢的開口,扯動喉嚨的時候,卻是有些疼痛鲺。
唐汐低著頭,猶豫了一會,最終還是把唐以夏進了監(jiān)獄的事情,說給了肖恩聽,他才剛醒來,身體需要好好的修復(fù),不該說。
可若不說,她一雙手,能撐來的東西,有多少呢?
欺騙,是件很殘忍的事情。
唐汐這輩子,都不想再和這兩個字,扯上關(guān)系了。
她雖沒有說明原因,但是肖恩卻猜到了,唐以夏入獄的事情跟何慕旸逃脫不了干系,他情緒沒有波動。
反而是很平緩,緩緩的開口:“無中生有的事情,遲早會真相大白。唐汐,你恨何慕旸嗎?”
肖恩問出了唐汐這么一句話來,不是他不孝,而是何家和唐家的這些事情,已經(jīng)走進了死胡同。
再走,所剩下的,就只有死路一條。
那既然這樣的話,何必要繼續(xù)走?
唐汐用沉默,代替了言語,回答了肖恩的話。
林雅進監(jiān)獄,不過是為了償還當(dāng)年她自己鎖欠下債,可是何慕旸卻把唐以夏給送入了監(jiān)獄,要報仇的話,何慕旸應(yīng)該來找她的,而不是找她姑姑。
如此,唐汐怎能不恨呢?
“唐汐,別再恨了,等會我會聯(lián)系人,我媽的事情會得到處理的,你也別太擔(dān)心了。等她出來后,我?guī)闳ッ绹!?
“嗯。”唐汐低低的應(yīng)了聲。
這座城市,唐汐早就已經(jīng)沒有了絲毫的牽掛,走了,也好。
肖恩緩緩的勾出了笑容,蒼白的臉龐,就連笑容,也是蒼白色,不過,所有的事情,總算都要告下一個段落。
清者自清,肖恩的這個想法,是對的。可是這里,是何慕旸的地盤,何慕旸既然親手制造出來了證據(jù)把唐以夏給送入了監(jiān)獄,就沒有那么容易從監(jiān)獄里面出來。
肖恩打電話給助理去找證據(jù),來證明唐以夏的清白,可無果,斗不過一個何慕旸。
但這中間,卻忽略了一個何延顧,何延顧和肖恩的想法,都是一樣的,都不想仇恨和矛盾繼續(xù)的再延長下去。
兩者作用力下,何慕旸所設(shè)下來的關(guān)卡,一一被攻破,唐以夏只是有那個嫌疑,證據(jù)所出,洗刷了她那個嫌疑,無罪釋放。
何慕旸知道這件事情是何延顧所為后,心中是說不出來的滋味,父親的所作所為,他明白,冤冤相報何時了。
可真不做點什么的話,他的心中,如何能平靜?
那是他的妹妹,是他的母親,甚至唐汐還想著用那些罪狀,來把他給送入監(jiān)獄,雖沒有成功,但何氏的虧損,也不少。
心中積壓的那團怒火,根本就宣泄不了。
他又該如何去自處?
可再送一次?
不,唐以夏既然已經(jīng)把嫌疑給洗脫了,就不會再有絲毫的證據(jù)再可以讓唐以夏入獄了,所謂罪狀,不是兒戲。
可是,何慕旸也有何慕旸糾結(jié)的所在,若是有些情緒能夠被看開的話,那有些人,何苦會因為有些事情而煩惱,早就已經(jīng)得道成仙,看破紅塵了。
他是普通人,情緒所在,正常的很,那是他父親所為,何慕旸做不了別的,辦公室內(nèi),嚴(yán)律也不在。
有時候想要找個人說話,就是這樣孤獨的,無人。
有關(guān)脆弱,他也不希望有人會看見,但陸晟銘來了,他到來之前,何延顧給何慕旸打了一通電話。
聲聲平緩,極力的在勸阻:“我知道你心中情緒難過,可是已經(jīng)到這樣的地步了,還能怎么樣,你自己好好想想,你和阿朵都已經(jīng)走了婚禮,責(zé)任,該當(dāng)。”
后來,何延顧也沒有管何慕旸聽沒聽進去,就掛斷了電話,有關(guān)言語,說太多,卻是毫無作用。
何慕旸聽進去了,事到如今,他還能怎么去做呢?
殺人?
不,再出事,誰都逃不掉,他們情緒是難受,可不是瘋子,也不能把國家法律,視為無物。
陸晟銘之所以會來何氏,那是因為何延顧給他打了一通電話,希望他能夠好好的勸勸何慕旸,就算何延顧不說。
他也打算抽個時間,好好的和何慕旸,談一談。
辦公室里面見到一臉深沉的何慕旸,多年好友,見到好友如此,心中多少,是難過的。他走上前,慢慢的出聲:“何叔說的對,事情都已經(jīng)這樣了,我們哪怕是再傷心難過,也不能再做什么了。”
“如果不是我媽用那樣的話來要挾我,我不會答應(yīng)和江顏朵的婚禮,她能對唐汐下手,我也怕她情緒激動。”何慕旸緩緩的出聲,喉嚨陣陣的疼痛。
誰都有情緒,誰也脆弱,只是男人不同女人,有些情緒和痛苦,也只能往心里面藏,不能像女人一樣,遇事,就流眼淚。
陸晟銘明白何慕旸這話的意思,那天何慕旸來找他,有過談話,可是從他的態(tài)度中,是真的打算放下了過往一切,和唐汐重新走到一起。
若林雅沒有醒來,只怕何慕旸現(xiàn)在早就已經(jīng)和唐汐領(lǐng)了結(jié)婚證。
哪里還會有后來這么多事情?
可人算,不如天算。
“你所能做的,就是把責(zé)任給擔(dān)起來,何氏需要你,江顏朵都已經(jīng)和你走過婚禮了,你若是不繼續(xù)沿著這條路走,難不成,你想讓她受人非議?將心比心,你心中有情緒,江顏朵心中何嘗不是,她以前就喜歡你,唐汐入獄那五年,她待在你身邊五年,做了那么多事情,想必你心中也是有答案的,如果唐汐不曾出現(xiàn),你和她的婚禮不就早走完了嗎?都已經(jīng)這樣了,哪怕是心中執(zhí)著,又能如何?你和唐汐,這輩子,都不可能了……”
經(jīng)歷了這么多,何慕旸的心中有很多的情緒,很難受,這些話,他本來是不該說出來刺激他的情緒。
可不說,如何能讓他把關(guān)系給理清楚?
這些話,何慕旸都十分的清楚,不過,他的注意力卻集中在了陸晟銘最后面那句話,不可能了。
是啊,他和唐汐,不可能了呢。
“你恨唐汐撞死你妹妹,唐汐又何嘗不怨恨何姨害死了她家人,將心比心,都是一樣的結(jié)果,都只在乎自己的感受,而忽略掉了他人。何姨進監(jiān)獄,我知道你心中難過,可說到底……”
何慕旸打斷了陸晟銘的話,薄唇輕輕的掀動著:“別說了。”
他知道,他母親那只不過是為了當(dāng)年的錯誤所付出的代價,可是越是這樣想,何慕旸的心中,就越難受。
身為子女,卻沒能好好的盡孝,關(guān)鍵時刻,還出現(xiàn)了這樣的事情,對方,還是跟唐汐有關(guān),那是他的摯愛,何慕旸所糾結(jié)的地方,是這個點。
“你時常以為你把問題看的很清楚,可你沒看清楚,如果你看清楚了,不會那樣做,如果唐以夏用同樣的方法來害何家的話,你認(rèn)為你現(xiàn)在還有反駁的能力嗎?她只不過是要何姨,付出一個代價。其實很多事情,你是知曉對錯的,只不過,是你自己,不愿意去看明白。”說白了,何慕旸也就是在自欺欺人。
身為好友,他該勸,可是問題看不清楚,就永遠(yuǎn)只是死角。
何慕旸緊緊的抿住了唇角,并不回答陸晟銘這句話,沉默,往往也就是默認(rèn),不可否認(rèn),陸晟銘這話說的很對。
但……
“話都已經(jīng)說到這個份上了,你自己好好想清楚吧。”看到何慕旸這個樣子,陸晟銘抿唇嘆氣,不再說話,轉(zhuǎn)身步出了辦公室。
有些事情,還是要靠著自己,才能想明白。
不過,陸晟銘從辦公室里面走出后,并沒有離開,而是坐在了外面的沙發(fā)上面,拿起了茶幾上的雜志,看了起來。
等何慕旸出來后,陸晟銘起了身,輕笑一聲:“還有工作嗎?沒的話,一起組個酒局?”
“嗯。”何慕旸微微頜首,應(yīng)了他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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