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瞧著占不得優(yōu)勢,蘇寒珊急了,身軀一震,嘴里發(fā)出怒吼聲,“嗷!”
正在和女孩對打的李辰龍,激靈靈一顫,猶如下山猛虎,蘇寒珊的氣勢陡然上升個臺階,龍行云,虎行風(fēng),蘇寒珊的拳風(fēng),突兀的招搖出烈烈聲勢,不但李辰龍看得驚呆了!遠(yuǎn)處旁觀的刑警,各個面目驚悚,“虎拳,這是蘇寒珊最擅長的虎拳啊!”
“聽說,刑警搏擊大賽冠軍,就折在蘇寒珊這套拳法之下,估計這男的也要倒霉了!”
“是啊,副隊長打拳太迅猛了!讓人無可抵御啊!咱們第三刑警隊沒有人是她的對手,女人厲害到這種程度,著實駭人聽聞了!”
即便刑警們交頭接耳聲音很低,卻一一落入李辰龍耳朵里,原來女孩在刑警隊的地位這么高啊!用母老虎三個字形容她,都弱爆了!
現(xiàn)在男人算明白了,為何他剛才說,刑警隊員們見了蘇寒珊,如同見了母老虎似的閃避開,蘇寒珊居然沒有動怒,估計女孩自己就把自己看做母老虎之類的生物了。
心頭好笑,手底下絲毫不敢放松,見招拆招的和蘇寒珊打在一起。
這套虎拳,蘇寒珊打得朔朔生風(fēng),踢腿蹬腳自有股兇悍之氣,蕩溢而開,連李辰龍也要不斷的避其鋒芒,后撤著。一來,男人力氣奇大,不想重傷到女孩,二來,蘇寒珊這套拳法,打得的確犀利,在不動用左手的情況下,李辰龍沒有特別好的應(yīng)付手段。
雙方你進(jìn)我退,蘇寒珊拳掛風(fēng)聲,打得極其彪悍,反而李辰龍退走的步伐,落地極穩(wěn),腳下不起一絲的波瀾。
耳邊傳來齊馨兒的贊嘆聲,“師弟功夫又長進(jìn)了,我再不追趕的話,要被拉得越來越遠(yuǎn)了。”
“自己功夫長進(jìn)了嗎?”李辰龍嘴角撇過笑痕。本來以為男人已經(jīng)被她打得稀里嘩啦的蘇寒珊,眼中閃過一絲茫然,腳下卻絲毫不弱,“呼,”身形躥出,虎爪扣緊男人雙肩,用力一拔。
這股力道來的極大,李辰龍要想躲開不可能了,若力量下沉,很可能要傷到蘇寒珊手腕,關(guān)節(jié)非脫掉不可。危機一霎那,男人借力彈起,身體騰空,直接兩個人頭碰頭的,李辰龍跌出去,被女孩“扔”到了背后。
即便李辰龍穩(wěn)穩(wěn)站到了地上,遠(yuǎn)處刑警們各個驚呆了!在他們看來,就是蘇寒珊大力一扯,把李辰龍拽得扔過頭頂,這得多彪悍才能做到啊?好多人傻眼了!連呼吸也滯重起來。
女孩怔怔站在原地,別人不清楚,她還能不知道,這一下,完全李辰龍自己從她頭頂跳過去的。
原地起跳,蹦起快兩米高,這得多高的功夫才能做到啊?
“蘇隊長果然厲害,在下心服口服了,”李辰龍拱了拱手道。
呆滯好一陣子,蘇寒珊露出苦澀笑意,她坐井觀天了,從沒想過,有人功夫比她高出這么多,根本不是同一水平線上的。這么說來,剛才的對打,李辰龍也有意讓著她了。
對男人衍生好感,蘇寒珊笑著道:“別埋汰我了,你的功夫才真正的高啊!”
兩個人化干戈為玉帛,有說有笑的走向場地外面,看得諸多刑警大惑不解。其實,以蘇寒珊的容貌身材,本該追求者眾才對,可惜,不管女孩說話,還是做事,太彪悍了!別說,有人和女孩談戀愛了,敢和蘇寒珊多說話的都沒有幾位。
突然遇到李辰龍和她沒有隔膜的交談,蘇寒珊聊天興致越來越濃,說得多了,他們自然找到了交匯點。
“你說竺天環(huán)那起案件,其實,我還經(jīng)手過呢,”蘇寒珊沉思默想片刻,道:“那是我剛剛進(jìn)入刑警隊的第二年,竺天環(huán)在他個人別墅樓上死了,法醫(yī)鑒定為心肌梗死,癥狀也比較符合。只是,竺天環(huán)的兒子竺寶成,認(rèn)為父親不是突發(fā)病死,而是被人暗殺了。在他的堅持下,警局做了三個月調(diào)查,的確找到諸多疑點,可惜,沒有確鑿證據(jù),只能當(dāng)做懸案了。”
李辰龍道:“現(xiàn)在竺天環(huán)的孫女竺巧萱在我手底下做事,竺寶成也被我保護(hù)起來了。”
“什么意思?”蘇寒珊大吃一驚,
李辰龍解釋道:“其實,是我一月前看到枚玉佩,玉佩上留有竺天環(huán)多年前留下的血跡。這東西是個叫做沈蠻的老者,輾轉(zhuǎn)賣給古玩店的,此人在省城勢力很大,我害怕竺巧萱一家被傷害到,才把她們保護(hù)起來的。”
“沈蠻!”蘇寒珊神色怔住,道:“我想起來了,這個叫做沈蠻的老者,當(dāng)初也被調(diào)查對象之一,因為他和竺天環(huán)事發(fā)半年前結(jié)交的,有一定的殺人嫌疑。李辰龍,你找到的玉佩,能交給警方嗎?”
“當(dāng)然可以,不過,僅僅憑借玉佩,還是無法找到真正殺人兇手的,”李辰龍?zhí)嵝雅⒌馈?
蘇寒珊道:“這你就別管了,其它,都刑警隊和警察的事情了。”
李辰龍笑著道:“成,如果需要幫忙的話,盡管說。”
“好啊!”這一次,蘇寒珊倒沒有拒絕男人的好意,點頭答應(yīng)了。
第二天,李辰龍就把玉佩交給警方,不出意外的偵破小組成立,目標(biāo)直指沈蠻。因為老頭不僅涉及這么一件刑事案件,還有多項指控聚集在沈蠻身上,缺乏證據(jù)而已。
連續(xù)幾天偵破工作不見進(jìn)展,蘇寒珊心急了。
面前的陳璐給她極其難纏感覺,口風(fēng)極緊,幾乎滴水不漏。
“對不起,沈蠻我認(rèn)得,打過幾次交道而已,彼此沒有深厚交情,你們找我打聽他的事情,找錯人了,”陳璐神色不悅道。
“陳先生,我們想知道,當(dāng)初那枚玉佩是否你從沈蠻那兒買到手的?”
“記不得了,每年我經(jīng)手東西那么多,幾百萬,上千萬東西都有,哪會留意小小的玉佩?更何況,我已經(jīng)說過了,本人和沈蠻不熟。”
蘇寒珊問話聲卡然而止,就在這時,李辰龍從外面走進(jìn)來,女孩神色一怔,男人笑著坐到她身邊道:“蘇隊長,能讓我問他幾句嗎?”
“啊!”蘇寒珊不知道如何是好了,這明顯的不符合規(guī)定吧?既然李辰龍想問,又沒有其他人在場,允許一次又如何?女孩點點頭,道:“沒問題。”
陳璐眉頭一皺,道:“我能選擇不回答你的問題嗎?”
“當(dāng)然成,不想開口,你聽我說就可以了,”李辰龍毫不在意道。就在剛才,他聽了蘇寒珊和陳璐的對話,陳璐內(nèi)心活動,被他窺視的一覽無余。
見男人胸有成竹的坐在陳璐對面,蘇寒珊疑惑了,人家不回答你的問題,李辰龍如何能調(diào)查的到事實根據(jù)?
李辰龍如此淡定神色,讓陳璐內(nèi)心慌亂,心說:“哪里出問題了,難不成沈蠻已經(jīng)被抓了?真被抓的話,我哪還有好果子吃?必然這小子使詐,玩得心理戰(zhàn)術(shù)。”
嘴角撇動兩下,李辰龍心道:“我就和你玩心理戰(zhàn)術(shù),倒要瞧你如何接招?”
男人平靜道:“陳璐,你不記得沈蠻,肯定記得洛陶吧?這個人和你打交道很多年了,你不應(yīng)該忘記的。”
“洛陶,”陳璐神色一滯,當(dāng)初就他和洛陶分走沈蠻二十件古玩,兩人各取走十件,難道洛陶被抓了?不可能啊!洛陶三天前還在羅馬,他們彼此通過話,難不成,他回國就被警察抓住了?
不等陳璐回答,李辰龍繼續(xù)道:“三天前,洛陶在羅馬,你們有過聯(lián)系,十分不幸的告訴你,洛陶的電話被我們監(jiān)聽了,你應(yīng)該知道,他犯什么樣的罪行,會被判多少年?”
“被判多少年?以洛陶多次走私文物出國,這輩子住牢出不來都不奇怪,國家級文物若干件,尤其湘潭出土的漢代編鐘,那可是一級文物啊!”連陳璐都感覺這種東西,被洛陶帶出去過于可惜了。
“對了,那套漢代編鐘,洛陶說,從你手里拿到的。”
“胡說,他在血口噴人!”陳璐拍案而起,讓蘇寒珊大吃一驚。被詢問者情緒激動,似乎很有戲啊!
“不是嗎?這套漢代編鐘共十二件,每件都被你親手鑒定過。”
“鑒定不代表有罪!”陳璐辯駁道。
“如果,明知道是被盜文物呢,難道你不清楚,這套編鐘原本被珍藏在湘潭博物館嗎?”
“我不知道。編鐘沈蠻帶來的,他又沒告我來自于哪里,我如何清楚?”
“的確如此,這套漢代編鐘,從未被公開場合展出過,你不知道它的來歷也不奇怪,不過……,”李辰龍邪惡一笑,道:“那天沈蠻帶編鐘來,不止帶這一件文物吧?”
“啊!”陳璐神色滯住了,他居然提到沈蠻的名字,這下想隱瞞也紙里包不住火了。洛陶被“抓”,他必然被牽連出來,此刻坦白,他罪責(zé)還比較輕,但凡等洛陶開口了,他戴罪立功機會也沒有了。
咬牙想了想,陳璐道:“好吧,我配合你們的調(diào)查,在沈蠻被抓起來之前,我要你們確保我的人身安全。”
“沒問題,”李辰龍一口代替蘇寒珊答應(yīng)了。
陳璐只負(fù)有倒賣被盜文物的過錯,罪名很輕,但撬開他的口,這步棋卻非常關(guān)鍵,打開了陳璐這里,他們就能直接面對沈蠻了,老頭將會不得不,面臨李辰龍和警察的雙重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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