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對方的分析,“這倒也是啊!”陸關河猶豫不決了。
“三十萬現(xiàn)金,我給你打到戶頭上了,如何做?就看你的了?!?
“三十萬,”陸關河神情一滯,不是十五萬嗎?何時翻了一番?心頭悸動,危險忘掉了,他關掉手機,親自向著審訊室走去。
劉濤心情帶有幾分無奈,他們的確有點“良萎不齊”,主要原因多數(shù)研究員,包括他本人出自于青龍組織,或多或少玷污“劣跡”,身份一核對,各種不利資料展露無遺。
這些不良記錄難以帶來太多麻煩,因為不會被追究,不明就里的人看到,必然認為他們劣跡斑斑,對于隱藏身份,有著一定好處。所以污跡留著,該干什么還干什么,沒想到今日被警察逮個正著。
看到陸關河走進來,劉濤眉峰皺起,也沒吭聲。
仔細打量對方,陸關河暗自吃驚,他從劉濤身上看到軍人氣質,即便坐在那里,氣質也超然的,脊梁骨下意識繃緊,手臂粗壯有力,目光炯炯有神,這樣的人會是犯罪分子嗎?
陸關河掃視一眼,桌上背對劉濤放著的電腦,記錄有劉濤本人身份資料。果然,有當兵的經(jīng)歷,還是特種兵,掛上尉軍銜。
上尉,陸關河嘴角哆嗦下,支撐身子坐到椅子上,剛準備問話,瞟到旁邊大個子,質問道:“他又什么人?怎么進來的?”
明顯鄧闖不是被抓十幾人中一個,這里審訊室,如何隨便放人進來?鄧闖站起來,敬個軍禮道:“我叫鄧闖,這是我的證件,聽說,我?guī)煾副蛔?,特意飛過來看看?!?
陸關河面色震驚去看鄧闖的軍人證件,手一哆嗦,脫口而出,“中校!”
鄧闖升職了,因為國際大賽成績優(yōu)秀,武術教官職位晉升一級,達到中校,自然把陸關河嚇到了。最可怕的不是鄧闖的軍銜,而是陸關河產生不好的念頭,這些人不會與軍隊有關吧?
他緊張道:“你師父,難道那位老者?他當過兵嗎?”
陸關河指的自然王濤河了,鄧闖直性子,來之前被青龍王點撥,不允許他發(fā)火,此刻壓制怒氣,道:“我?guī)煾冈谲妳^(qū)掛少將軍銜,不過,現(xiàn)在離職了?!?
“少將!”陸關河蔫了,完蛋了!毫無疑問踢到鐵板上了,這樣的隊伍哪能沒有后臺,哪能外國女人和國內騙子合作?根本人家底子很硬才對。
在他不知道如何是好,如何放手時?警局外面?zhèn)鱽砥囖Z鳴聲,坐在窗邊的陸關河本能把頭探出去,頓時傻眼了!至少上百名軍人,在一位中校率領下,闊步走入大院。
心不是自己的了,腦子一片空白,耳邊傳來電話催促鈴聲,陸關河身子一哆嗦,掏出手機,看到市公安廳長打來的電話,他曉得自個兒完了,徹底完了,不但被調查,撤職也難免的了。
畢竟幸運的是,除陸關河本人被帶走,接受調查,東城警察局并沒有其他人遭到質詢。
這也李辰龍有著息事寧人的想法,畢竟軍方不管,有王濤河與青龍王的照應,但事情一旦鬧大,搞得盡人皆知,政府必然要管了,到那時,他要吃不了兜著走了。
看到王濤河他們回來,李辰龍暗自松口氣,但愿別惹出大麻煩才好。怎么也沒想到,楊宇佳不敢落井下石了,天癸門的人卻看出端倪,步步緊逼起來。
郊外一座莊園。
烏凌云眉頭緊皺道:“事情不好辦了,真沒想到,李辰龍和軍方的人有聯(lián)系?!?
鬼老道:“這個楊宇佳還真是心狠手辣?。±畛烬垘土怂?,他卻落井下石了?!?
“呵呵,這樣不好嗎?鷸蚌相爭,漁翁得利,有他們兩家斗,對于我們來說,再好不過了,”天老呵呵樂道。
“以楊宇佳的勢力,似乎對李辰龍不構成什么威脅吧?”
“難說,這次李辰龍耍大了,幾億多的實驗儀器,傳出去好說不好聽啊!即便軍方默許了,政府也沒吭聲,但這樣的事情,捅到媒體那里,好不好,李辰龍要倒大霉的。畢竟私自擁有大規(guī)模的儀器設備,還不報批,還不為外界所知,這樣的消息,不傳出去也罷,一旦被人追根刨底的話,可就大事件了。”
蕭儒北的話,讓烏凌云眼睛一亮,道:“以蕭先生的意思,我們該怎么辦?”
“把消息捅給各家媒體,讓他們去報道,弄批“不明真相”的群眾去抗議,去調查事實真相。這樣做會讓李辰龍焦頭爛額的,”蕭儒北的話,讓烏凌云心頭亮堂了。
數(shù)十家媒體,將李辰龍所住賓館包圍了,形形色色的狗仔隊,狗皮膏藥的貼上來,讓他險些情緒崩潰掉。畢竟二十歲的年輕人,即便做事成穩(wěn),也因為他有透視功能的緣故。
現(xiàn)在幾十家媒體,見到他,瘋似的撲上來,還有很多不知哪里跑出來的中老年人,舉著抗議牌,表示強烈的不滿。
李辰龍火大了,又無可奈何。
青龍王苦澀道:“儀器運不走了,上面對我們表現(xiàn)出強烈不滿,若再拖延下去的話,政府估計要插手了?!?
齊標飛眉頭一皺,道:“你們青龍不是和軍隊合作嗎?怎么到此時了,反倒不配合了?”
青龍王苦澀道:“這東西是很秘密的東西,即便軍方默許,人家也沒有讓你大白于天下啊!畢竟我們搞得這么大,不符合常規(guī)??!若軍方敢直接干預,呵呵,很多人要懷疑他們想做什么了?”
“也就說,我讓你做,也付你錢,一旦有了事情,上面就要概不負責,把你們推出去當擋箭牌了?!?
“聽起來難聽點,事實的確如此,”青龍王不得不承認道。
李辰龍這才想起來,初見青龍王時,他就知道了,青龍組織屬于軍隊建立,卻不屬于軍方管轄的特殊隊伍。但凡出事情,上面能兜得住,就幫你解決掉,事情鬧大了,上面蓋不住了,青龍唯能自求多福了。
就像當初青龍王遭遇重傷,多名成員慘死,始作俑者周成武有事了嗎?沒有吧,直到李辰龍出現(xiàn),才把此人解決了。
看起來,現(xiàn)在又出現(xiàn)同樣的事情,李辰龍要被逼的跳墻了,反倒青龍王的上層默不作聲了,不聞不問了。
李辰龍苦惱的道:“說來說去,只能我們自個兒解決了?!?
“自個兒解決,那只能自求多福了,”齊標飛嘆息一口氣道。
幾個人面面相覷,默不作聲,這種情況下,他們還真難以做什么?傅冰城插話,道:“不行我們帶著儀器,強行突出去?!?
“開什么天大的玩笑,”青龍王冷冰冰,道:“先別說這些儀器很金貴,破壞不得,就說,外面的抗議者,你認為成份很簡單嗎?必然有不少天癸門的人混在里面。你帶儀器出去,要被人抓典型了?!?
“那怎么辦?總不能坐以待斃吧?”
“慢慢想,總有辦法的,”李辰龍揉著腦殼道。旁邊坐著始終一言不發(fā)的王濤河,突兀睜開雙眼,道:“或許,還有個辦法。”
“什么辦法?”幾個人同時問了出來。
王濤河呵呵一樂,道:“我們做的事情,既不違法,也不害民,說來說去,就這事情沒辦法被鬧大而已。既然這樣,我們完全能想個辦法,以勢壓人?!?
青龍王奇怪了,道:“老王,你認為怎么個以勢壓人的好?”
王濤河得意一笑,道:“你們猜猜?”
“猜你個頭??!大伙兒心急火燎的,你倒悠閑起來了,”齊標飛不滿道。
李辰龍眉頭一皺,道:“王老,你想讓我給上面的人看病,老實說,我這本事,不是哪種病,哪種人都能治的?!?
王濤河大吃一驚,“李辰龍,你如何猜出我心思的?!?
李辰龍心頭苦笑,我只要看你一眼,就知道你在想什么,用得著猜嗎?
其他人了解了王濤河的想法,議論紛紛起來,青龍王更是,把上面年紀大的,掌握實權的高層盤算一遍,寫下了幾人的名字。老爺子指著其中一人,道:“石裕泰,國安局的處長,比起省公安廳廳長厲害多了!他目前所在位置離宣州不遠,從他身上下手,有事半功倍的效果。而且……?!?
“而且什么?”
“而且,此人和我還有一定的交情,即便我在高攀,聯(lián)絡下感情還是做得到的。最重要的,此人六十九了,曾經(jīng)螳螂拳的高手。正符合你的條件??!”
“呃,這樣看起來或許有戲了!”李辰龍心頭一震道。
半個小時后,石裕泰的資料被收集齊了,李辰龍仔細辨別下,還真屬于他可治療的范圍。年紀大了,練過武,功底還不低,最重要,看各種資料匯總,此人,氣血滯留的情況比較嚴重。
看過之后,李辰龍放心了,這病他確實能治啊!
石裕泰怎么也沒想到,青龍王給他打電話了,幾句話后,青龍王直入主題。
“讓我?guī)兔Γ`法的事情,可別跟我提,”石裕泰直接劃出界限道。
青龍王樂道:“放心,不僅不違法,還對你有著天大的好處?!本尤挥泻锰?,石裕泰詫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