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寧夏朝許慕茹翻了個無辜的白眼,不爽道,“你以為我想,還不是顧子寒,非得說什么傷了腦子是大事,讓我再留院觀察一天,這還是我爭取過的,他的原話是留院觀察一個禮拜。”
許慕茹用古怪的眼神將唐寧夏從頭到尾的掃了一遍,隨即嘲笑道,“寧夏,感情你現在也是個夫管嚴啊。”
唐寧夏再次朝著許慕茹翻了個白眼,“懶得理你,像你這樣的大齡剩女自然不會懂得這其中的樂趣的。”
“行了,你們兩就別互相嫌棄了。”一旁的陳玫麗說著起身去迎接正有些困難的推門進來的陸歆雨。
“玫麗姐,這個給你。”陸歆雨將一杯咖啡遞給陳玫麗,隨后將另一杯遞給了唐寧夏,“寧夏姐,這是你的。”
“寧夏,你這腦子現在能喝咖啡嗎?”許慕茹皺了皺眉看向唐寧夏的腦袋。
“拜托我就是輕微的腦震蕩而已,又不是腦殘,而且就算是腦殘也跟喝什么沒關系吧?唐寧夏有些無語的回道,說完喝了一口咖啡,隨即沖著陸歆雨道,“小雨泡的咖啡就是好喝。”
陸歆雨沒有說話,而是回以一個大大的笑容,也拿起杯子,喝了起來,那低垂的雙眸,卻閃著陰桀的光,再抬頭又是一臉的甜美笑容。
有了許慕茹跟陳玫麗的到來,病房瞬間就變成了閨蜜樂園,一整個下午三人嘻嘻笑笑倒也過得挺快,陸歆雨則一直站在旁邊微笑著,偶爾也接一兩句。
直到許慕茹跟陳玫麗的手機鈴聲同時響起,這場女人的聚會才總算要告一段落。
陳玫麗起身,許慕茹也跟著起身,伸了伸懶腰,鄙視的看著唐寧夏,“我們沒你這么好命,要去為生活而奔波了,你就繼續(xù)在這等著你們家夫君的寵幸吧。”
陳玫麗也笑笑,“寧夏,我們先走了,慕茹等下有個綜藝節(jié)目要上,我也得回去處理今天沒處理完的事兒了,等你回家了,再去你們家那高大上的莊園去看你去啊。”
“行了,行了,走吧走吧,你們都走吧,讓我自個兒在這寂寞孤單冷好了。”唐寧夏也沒起身,順勢揮了揮手,一副再不走就要趕人的氣勢。
“我就說這人死沒良心吧,我們用比鉆石還寶貴的時間來陪她,竟然還要趕人了,早知道,我就……”
“好了好了,我們真的該走了。”許慕茹話還沒說完,以及被陳玫麗強硬的拽著胳膊離開。
“那寧夏姐,我也改天看你。”陸歆雨自然也跟著離開。
室內瞬間清靜,唐寧夏看了眼時間,差不多顧子寒也該下班了。
就在這時,響起了敲門聲。
唐寧夏小臉不自覺的揚起大大的笑容,雖然疑惑顧子寒為什么不直接進來,還敲什么門,還是蹭蹭的跑過去開門,“老……怎么是你?”
看到面前的男人唐寧夏還真有那么點詫異。
這個站在門口讓唐寧夏詫異的男人,真是諸葛家的大少爺諸葛銘。
此刻的諸葛銘正眨著那雙深邃的藍眸,一臉的無害,“聽說你生病了,我來看你的,你不應該先讓我進去嗎?”
“對不起,我有老公了,孤男寡女的共處一室不方面,既然你是來看我的,現在看到了,可以走了。”唐寧夏說完就要關門。
“等一下嘛,我大老遠的跑過來看你,你就這么把我趕走了,是不是有點太殘忍了。”諸葛銘扁了扁嘴,一副頗委屈的樣子,而此刻病房的門口已經聚集了一些護士,一雙雙大眼睛都直勾勾的黏在諸葛銘那張妖孽的臉上。
“好帥啊!怎么可以這么帥?”
“對啊,簡直就像是漫畫里走出來的一樣,天啊,我快要不能呼吸,真的太帥了。”
“看他的眼睛,是藍色的,好迷人啊……”
“……”
唐寧夏掃了眼眼看就要被人墻堵上的過道,皺了皺眉,一探手將諸葛銘拽了進來,順手將門關上。
“說吧,到底找我干什么?”唐寧夏邊說著邊走向沙發(fā),在剛剛的位置一屁股坐下。
諸葛銘也不客氣,自己在一旁也找了個位子坐了下來。
“我就是喜歡你的直接。”諸葛銘模糊了性別的五官上浮出一抹贊賞的表情。
“放心,我會改的。”唐寧夏毫不客氣的回道。
“呵呵……”諸葛銘摸了摸鼻子,似乎真的有些尷尬了,“其實我來呢,就是想告訴你一件事。”
“說!”
“我沒有害過你,也從來沒有想過要害你,無論是那一次,還是這一次,你受傷都與我無關!”諸葛銘含笑的表情有些認真。
“說完了?”唐寧夏眨了眨眼。
“你不信?”諸葛銘的表情有些復雜。
“我信,就算你不說,我也沒想過會是你。”唐寧夏坦言道。
諸葛銘深邃的藍眸閃過一抹奇異的光,“為什么?現在顧氏集團跟諸葛家族屬于對抗時期,而你卻恰巧在這個時候受傷,你就沒有懷疑過是我做的?”
“沒有理由,相信就是相信,雖然你看著就不像什么好人,但我還是相信你不會是那種背后搞小動作的人渣!”
唐寧夏說著話的時候,臉上沒什么表情,但是諸葛銘相信,唐寧夏說的是真話,至于為什么相信,就像唐寧夏說的,沒有理由!
“呵!你還是一如既往的讓人喜歡不起來啊……好了,我走啦,哦,對了,我聽說你受傷的是腦袋,如果你不小心腦殘了,顧子寒又剛好不要你了,你可以來找我。”
“你才腦殘呢,你們全家都腦殘……”唐寧夏順手就將沙發(fā)上的抱枕扔了出去,只可惜諸葛銘已經閃身逃離了房間。
從醫(yī)院出來的諸葛銘心情莫名的好轉,最近因為跟顧氏集團的對抗,他也算是有點心力交瘁了,雖然諸葛家族的財力跟實力都很龐大,但顧氏集團也不弱,原來,他以為憑借諸葛家族的力量,要一躍成為s市最大的上市集團并不是太大的問題,可是隨著跟顧氏集團暗中對抗的力道越來越深入,就越發(fā)現,這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或者說,要把顧子寒從s市擠走,絕不容易!
坐進黑色的加長林肯,給司機說了聲回家,諸葛銘掏出了手機,撥通了一個不算陌生的號碼。
不一會兒,電話通了,電話那頭響起一道并不是很熱情的聲音。
“我以為你已經忘了我這號小人物了,原來還記著我呢,還真是受寵若驚啊。”
電話這頭的諸葛銘皺起了眉頭,一張妖冶的絕美容顏也變得陰沉,此刻的諸葛銘跟剛剛在唐寧夏病房里的諸葛銘判若兩人。
低沉的聲音泛著冷意,“如果你現在放手,我可以不追究,如果你還要執(zhí)迷不悟,我不建議讓你成為一個真正的死人。”
“哈哈哈,諸葛銘你是在威脅我嗎?你覺得我還會怕死嗎?如果怕死一年前我就不會選擇結束自己,既然老天都不讓我死,那我不做點什么不是愧對老天爺嗎?哈哈哈……”
電話那頭的聲音很猖狂,電話這頭的諸葛銘臉色已經徹底的黑了下去。
“既然如此,那我們就沒什么好說的了。”諸葛銘說完就要掛電話。
“等一下!”
“怎么,你愿意放棄了?”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更不知道你突然打這個電話來真正的目的是什么,我知道唐寧夏受傷了,但是這件事跟我無關,而且今天一天我都在拍戲,就算我想害她,也分身法術不是嗎?”
“呵,你現在是在跟我開玩笑呢,還是在考驗我的智商底線?”
“我知道你肯定會想就算我不在場也可以指使別人,但是從早上開始我的手機就交給了寧夏姐保管,寧夏姐走后,我的手機直接由寧夏姐給助理,至始至終我都沒碰過,而且人在片場里,找人借手機更不可能,我相信你可以很容易的驗證我有沒有說謊。”
“然后呢?”
“然后,我就算想害唐寧夏,也沒有預知的能力,她要回家休息是臨時起意,我怎么可能做到在沒有電話,也無法跟外界保持聯系的情況下,讓人半路害她呢?”
諸葛銘皺起了眉頭,神情陷入沉思。
“諸葛銘,顧子寒現在是你們諸葛家族的敵人,而唐寧夏是顧子寒最看重的人,就算是有人要害唐寧夏,與你而言也是有益無弊的事情,你又何必去在意呢?還是說……你看上了唐寧夏!”
深邃的藍眸因為這句話瞇了起來,諸葛銘絕美的臉上閃過一抹復雜而糾結的表情,“你不說,我倒是沒有這么想過,你這一說倒是提醒了我,也許我真的看上唐寧夏了也不一定!”
“為什么?唐寧夏那個賤人到底有什么好?為什么你們一個個都喜歡她,到底是為什么?”電話那頭的聲音突然變得有些歇斯底里,好似受到了刺激。
“至少她從來沒有處心積慮的想過要去害一個人!”說完諸葛銘直接掛了電話,神情卻有些困擾,難道他真的看上那個脾氣臭到家,還是個有夫之婦的唐寧夏?
諸葛銘猛地搖頭,不不不,這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