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別前,小伙還不忘提醒阿貍記得有時間一起約飯。
看著沒心沒肺的小伙,阿貍苦笑,或許沒把真相告訴他是正確的吧。
待小伙離開后,阿貍真的撐不住即將到達極限的身體。
心臟的極速衰竭讓她無意識跪倒在地。
緊抓著胸口,阿貍不爭氣的祈求道:“拜托,拜托再給我最后一點時間。”
不遠處,偷偷觀望完這場戲的悠不由可憐阿貍的悲慘。
“你就沒辦法再多幫她續幾天時間?”悠轉過頭對安倍武一說道。
安倍武一無奈搖了搖頭,本無心多管閑事的安倍今天離奇的通情理。
走到阿貍身邊,安倍掏出一張式神符。
“我本不該多干擾這世界的事,但念你可憐,最后再幫你一次!”
說著,安倍武一把式神符融入進阿貍的身體中。
“因為你過多幻成人形,導致了魔法反噬。我的符咒也只能幫你維持最后兩個小時,兩個小過后就不用我多說了吧。”
阿貍點了點頭,感激道:“謝謝神使大人,這份恩情阿貍來世再報!”
“別多說這些無意義的話了,趕緊去吧。”
阿貍坐在地上休整了一下,隨后便去追尋小伙。
阿貍離開后,輝夜姬意難平道:“你明明可以幫她一直維護人形,為何不那么做?”
“這是她這一生的劫,如若我過多干涉,未來世界也會隨之改變。”
平時嘰嘰喳喳的悠這次沒有說話,他同意安倍的做法,他們回到現在本就是為了尋找真相,如果大肆干涉那么未來的世界指定會發生變化。
而且如今安倍能做到這一地步,悠已經很感激他了。要知道從前的他可是從不關心別人感受的。
另一邊,阿貍拼命的追上小伙。
小伙回過頭驚喜的看到阿貍跑過來,趕緊跑回去。
“你不是家里有事嗎?怎么跑回來了?”
阿貍洋裝無事道:“哼,剛才跟家里人通過電話,告訴我晚一點回去也沒關系。”
“嘿嘿,太好啦。”小伙欣喜若狂:“那趁現在我們去好好玩一通!”
二人如同一對熱戀的情侶在走在街上,品嘗著從未吃過的食物,體驗著從未接觸過的游戲……
所有的所有,對于阿貍來說是那么的真實又虛幻。
她很感激神使能夠幫助自己,也很感激奶奶冒著風險讓自己變成人類,回想起流浪之時,這一生她從未感受過這么多人的恩惠。
兩人走累了,坐在一張公共長椅上,享受著這最后的寧靜。
兩個小時真的很快,阿貍感到了時間即將臨近。
最后認真看了眼小伙。
小伙被阿貍盯得有些不好意思,紅著說道:“阿貍,其實我一直有句話想對你說……”
阿貍用纖指放在小伙嘴上,她知道小伙要說什么,但不需要了。現在對于她來說已經非常滿足了,如果再繼續下去,她又會舍不得離開這世間。
“時間不早了,我要回去了,不然奶奶會說我的。”阿貍隨便找了個借口,起身離開:“謝謝你能陪我,今天我很幸福。”
在陽光照射下的阿貍是那么美麗,望著清純可愛的阿貍,小伙不舍的跟她告別。
背過手走在河邊的小道上,阿貍越走越遠,哭的也越來越厲害。
果然自己還是舍不得他,舍不得奶奶,舍不得所有經歷過的所有。
消失在小伙的視野中,阿貍身體開始模糊,她擦汗眼淚,坐在一棵樹下慢慢等帶著死亡的將近。
看著逐漸虛化的纖手,阿貍竟然笑了,發自內心的喜悅。
“嘛……果然你說的那家烤魚很好吃……以后你要……幸福吖……”
隨著聲音停止,阿貍的身子也消失在樹蔭之下。
悠和安倍武一走過來,撿起掉在地上的項鏈。上面簡單的刻著‘小貍’兩個字。
“唉,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悠拿著項鏈感嘆道。
安倍武一依舊冰冷的俊臉,催促道:“事情已經解決了,我們趕緊回去。”
“哈~”旁邊的輝夜姬莫名其妙笑了聲。
二人運用神力召喚出者的時間道具,臨走頭兒悠再一次看了眼這個地方,隨后便穿過鏡子再次回到了未來。
此時的房間,者正在心中大罵悠的任性。
結果鏡子突然起了反應,緊接著三人再次出現在者的房間中。
“者哥,好久不見呀!”悠毫無愧疚的跟者打招呼。
“煩!”
悠摟過者:“別這么氣嘛,等你去炎國,弟弟請你喝酒!”
“哼。”
看著有些傲嬌的者,安倍武一走上前小聲對者說了些話。
者用手指了指二人,嘆了口氣。
“走!”
三人離開了新集利蒂,在飛機上,悠好奇的問安倍。
“你跟者哥說啥了?”
“沒什么,一些私事。”安倍武一神秘的回道。
“切,不夠意思。”
回到炎國,安倍武一跟輝夜姬要轉座另一家飛機回凌嵐島。
在機場,三人好好道別。
“這件事麻煩各位了,等下次我再去凌嵐島拜謝。”
“別!你不去我那里就是對我最好的答謝!”安倍武一連忙拒絕。
輝夜姬噗嗤一笑。
“悠醬,那我們下次再見咯?”
送走安倍跟輝夜姬后,悠起身去往委托人的所在地。
來到新安市(以后正文會出現),悠按照位置找到委托人所在的公司。
看著聳立在城市中最高的那棟樓,悠直徑走進去。
“您好,請問您找哪位?”前臺接待小姐熱情走上前詢問。
“找XXX。”
接待小姐愣了下,隨后說道:“請問您找我們董事長有預約嗎?”
“哈?董事長?”悠長大下巴,好家伙,所謂的高管就是公司的董事長啊,牛啊你好牛啊。
“抱歉,我并沒有。”悠搖了搖頭。
“那不好意思,您如果沒有預約的話是不能找我們董事長的。”
就這兩人爭執時,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子從外面走了進來。
看到前臺起了爭執,于是上前詢問道:“小薇怎么了?”
“董事長,這位說是要找您,可是他沒有預約。”
悠轉過頭看向中年男子,就是當年那個小伙,只不過沒了從前的稚嫩,進而給人一種成熟干練的感覺。
“請問,您找我有什么事嗎?”男人禮貌的問悠。
悠不屑的說:“是你找我的好不好。怎么變成我找你了?”
“我并不懂您是什么意思。”
“阿貍。”
只是簡簡單單的兩個字,男人就明白了意思,連忙恭敬道:“抱歉,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您別見怪。”
悠沒有在意,畢竟帶著虛無面具,認不出也不奇怪。
“大人您隨我上樓。”男人禮讓悠先走,有對接待說道:“趕緊叫人去貴賓室把茶沏好!沏最好的那樣!”
說完,便跟著走上了樓。
“好家伙,你這樓夠高的。”悠站在電梯夸贊道。
男人不好意思笑了笑,此時的他緊張的規規矩矩站在角落不敢出聲。
二人來到貴賓室,坐在柔軟的沙發上,品了口香茶。
“我這次來是跟你說說有關你委托一事。”
“受寵若驚,受寵若驚。”
“她已經不在了……”
悠的語氣有些生硬的告訴了男人實情,男人似乎已經猜到了這個結果,并沒有太多悲傷,只是簡單問道。
“是病死的嗎?”
悠搖了搖頭。
“意外?”
悠繼續搖了搖頭。
“那神使大人,您最少告訴我一下她的墓地在哪吧。”
悠還是搖了搖頭。
“甚至連自己的墓地都沒有嗎?”男人緊握拳頭,悲憤道:“她什么都沒跟我說過,就連她消失那天都是突然的。我真的好想再見她一次!”
悠從兜里掏出項鏈交給男人。
“有些事你已經很清楚了不是嗎?”
看到項鏈,男人悲傷的哭了出來,那是悠第一次看到一個大男人會哭的那么厲害。
沒有安撫男人,悠默默地離開了貴賓室。
走出大樓,悠抬頭望著天空,好像看到了什么,突然笑了一下。到此為止這件事總算告了一段落。
另一邊,凌嵐島。
安倍武一正忙著工作,雖說時間回溯不影響現實時間。但是往返三國之間的時間也足夠讓安倍心疼了。
這時,輝夜姬打開安倍的屋門。
“安倍大人,人來了。”
安倍武一放下手中的筆,示意進來。
隨后,一個身穿黑色風衣頭戴斗笠的神秘人走了進來。
“拜見安倍大人!”
老人用標準的新集利蒂方式朝拜安倍武一。
“以后你就是凌嵐島的人了,就多用凌嵐島的方式。”
“老朽遵命。”
神秘人摘下斗笠,赫然是老太太。
原來在者的房間,安倍武一特意小聲跟他交談的就是這件事。畢竟她破壞了新集利蒂的規定,魔法使公會自然不會放過她。正巧凌嵐島缺一位會魔法的老師,所以就讓老太太過來了。
“今后這邊的妖怪教學就歸你負責了。”
“老朽必定為安倍大人肝膽涂地!”
……
……
日子又變回來與往常一樣。
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新的生活。
男人的公司如日中天,新的游戲發售后獲得了極大歡迎。
安倍武一依舊忙活著工作,老太太悉心教導著妖怪們知識。
者依舊是那么話少,并且做了個悠的畫像每天都要扎一下。
悠依舊和從前一樣,在偷閑。
“趕緊過來幫忙!”澪喊到在辦公室打游戲的悠。
“好!”
悠放下手柄,走出辦公室。
而電腦屏幕中,在游戲結尾的彩蛋,一只黑貓正乖巧的在舔著自己的爪子。
“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