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上,人們追求的無非是錢、權(quán)、美色,或許有人說這太俗,但大俗既大雅……這個世界上又有幾人能真正的做到歸隱山林不問世事的境界呢?
所以在俞木說出“給我一個不殺你們的理由”時,那幾個道士的心里立馬浮現(xiàn)有關(guān)錢有關(guān)權(quán)有關(guān)美色的想法。但他們看到俞木懷里的齊妃惜,雖然昏迷,但那精致的容顏還是讓人產(chǎn)生一種窒息的美感。所以,美色對俞木來說,似乎就不那么重要了……
既然美色這一點可以拋棄,那就用錢打動他吧。現(xiàn)在的社會,身懷絕技的人海了去了,但是一般身懷絕技的人都是給人做保鏢抑或打手之類,有的清高點的不想給人賣命的,那就一個人窩在一個小山溝里過著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小農(nóng)民生活,生活貌似平淡舒爽,但世上的男人又有幾個人是真心甘于平庸的呢?
最后的結(jié)果是那八個邙山道士說要給俞木一筆錢,并擔保一定會把齊妃惜給治好。那筆錢的數(shù)目讓俞木不動心都難,而他們之后又提出讓俞木跟他們回邙山派一趟,原因是俞木手上拿著的那把拂塵乃是千年前邙山派開派祖師所用,俞木能得到這把拂塵,那便是冥冥中的天意使然,邙山派上下自然對他感激不盡。
俞木藝高人膽大,也不怕那些邙山老道等回到山門的時候反悔,他在地獄走一圈,雖然實力沒進步多少,但是心智卻成熟很多,對自己的身世也有了一個模糊的影響。若是邙山派的人敢反悔的話,他加上小黑還是有信心走脫的。
俞木并沒有殺雷侯,而是把他放走了,蟑螂對俞木這種做法很是不解,他認為俞木太過心慈手軟了。其實俞木倒不是心慈手軟,只是他內(nèi)心覺得雷侯這種小蝦米殺與不殺實在是無關(guān)痛癢。
-----------
一行人速度極快,一個小時之后便到了邙山派。邙山派在幾座山峰之間,山門隱在其中,很不容易尋找,若不是有那幾個邙山道士帶路,尋常人是找不到這里的。
那八個邙山老道回到山門之后,終于吁了一口氣。他們幾個被帶去向掌門稟告事情,而俞木和蟑螂則被安排在一處大殿。
在大殿中坐了不久,一行老道便從門外進來,為首的面色清攫,皮膚很白,看上去三十多歲的年紀。他到了大殿,便快步向俞木走來。
俞木看到他,猜到他差不多就是邙山派的現(xiàn)任掌門了,只是沒想到這掌門竟然這么年輕,看那道士向自己走來,他也沒有起身相迎的意思,而是大馬金刀的坐在那里。他不動,蟑螂自然也不會動。
跟在那道士身后的幾人看到俞木這樣子,眼里有揾色。那為首的道士到了俞木面前,竟然向他彎腰一揖。
俞木大吃一驚,沒想到這道士竟然會這樣。跟在道士身后的幾人也是面色震驚,實在不知道掌門心中在想什么。
只聽那道士道:“貧道玄冉,小施主有禮了。”
看他這樣,俞木再不起身就有些說不過去了,他站起身來,對著玄冉同樣一揖,道:“道長有禮了……我叫俞木,您請坐,別站著啊……”他說這話,一點身為客人的覺悟都沒有。
玄冉一愣,似乎沒想到俞木這么“大方”,他微微搖頭,在俞木身便坐下。
二人閑侃幾句,俞木懶得與他廢話,直接插入主題,道:“玄冉道長,我這次來為了什么你應該都知道吧?”
玄冉點點頭,道:“施主此來所為何事,歸元他們都已向我稟明過了。”他說的歸元等人正是帶俞木來邙山派的那八個道士。
“既然道長知道我所為何來,那我也不廢話了。”俞木看看懷中的齊妃惜,道:“其他的先不說,先把我老婆救醒再說。”
玄冉點點頭,看了一眼躺在俞木懷里的齊妃惜一眼,笑道:“施主只管放心,我玄冉在此保證,定會將她治愈完好如初。”
看著齊妃惜背上那一處驚心動魄的傷口,俞木有些擔憂,道:“可不要落下什么痕跡。”
玄冉向身旁一個弟子吩咐幾句,那弟子跑出去,片刻之后,手里端著一個托盤出現(xiàn),托盤上擺放一件物事,俞木運足目力一看,有些猶疑的道:“人參?”
“嗯。”玄冉笑了笑,道:“這株人參是我前年在天山巔峰所采,至少是千年人參,或者可以稱之為參王。貧道保證,只消喂她服下這一株人參,她的傷勢兩日內(nèi)便會痊愈,而且還不會留下什么痕跡。”
坐在玄冉道士下首的幾個道士聽了他的話,一個個面露震驚,他們可是知道,為了采這株人參,玄冉道士那次可是差點把命丟在天山那里啊。此時他竟然把這株人參拿出來了,難道眼前這個人真的需要他這么重視?
對人參的功效俞木還是知道的,現(xiàn)在市面上的人參多是人工種植的,一株百年生的已是很難找到的了,而玄冉道士說這是千年人參,那豈不是更是價值連城?
他對玄冉道:“多謝道長了。”
玄冉搖搖頭,道:“些許小事無足掛齒。”他沉吟一番,然后道:“施主,可否將你手中那把拂塵借于貧道一觀?”
俞木笑道:“當然可以。”
他把那把拂塵遞給玄冉。玄冉接過,仔細打量一番,隨后神情越來越激動,口中喃喃道:“果然是老祖宗所用啊。”其他幾個道士看到玄冉這般,也湊過頭來看,看過之后,他們的神情也與玄冉一般激動。
又觀摩一番,玄冉才戀戀不舍的將拂塵還給俞木。俞木看他臉上神色,笑道:“這把拂塵本來就是你們邙山派所有,我拿著也沒什么用,便還給你們吧?”說著,又把拂塵遞到玄冉面前。
玄冉卻沒伸手去接,他臉上有些驚異,道:“施主可知道這把拂塵代表什么?”
“不知道?很特別么?”
玄冉有些無語,他苦笑一下,解釋道:“拿著這把拂塵便如同擁有了整個邙山派,貧道這么說,施主可明白了?”
“整個邙山派?”俞木的嘴巴張得大大的,慌忙把那拂塵收回,口中忙道:“剛才我說的話都是玩笑,道長別當真……”
看到俞木這副樣子,玄冉道長有些錯愕,他搖搖頭道:“施主不必擔心,貧道雖然很想要這把拂塵,但是卻不敢真拿。施主在幽冥之下得到它,那便是天意如此,貧道不敢妄拿。”
“既然道長這么說,那是不是就意味著我以后要是有什么需要邙山派幫忙的地方,邙山派都會來幫忙?”俞木問道。
“施主所說沒錯。”玄冉再次點頭。
“哇哈哈哈……”俞木實在沒忍住,笑了出來。這他媽的太爽了,整個邙山派啊,那以后還能有誰是老子的對手啊?
看他那得意的樣子,小黑忍不住打擊道:“瞧你那得意樣,有什么高興的?你不要忘了,你現(xiàn)在的敵人都是些什么人?”
聽了小黑的話,俞木頓時蔫了,一下想到在地底遇到的地藏王菩薩以及那個全身朦朦朧朧籠罩在青色光暈里的人,想到他們的可怕之處,俞木心中的高興確實去了大半。
玄冉看俞木面色頹敗,問道:“施主有什么煩心事?”
“沒什么……”俞木擺擺手,忽然問道:“對了,這次是誰找你們邙山的人來對付我的?”
聽了俞木的話,玄冉面露難色,支支吾吾不想回答。看他這般,俞木一下火了,他拿起那把拂塵,對玄冉道:“道長可看清了這把拂塵上寫的是什么?”
“邙山上下,見此便跪!”玄冉答道。
“那既然如此,道長為何還如此遲疑不定?莫不是把這話當屁放了?”俞木冷笑著說道。
他話很難聽,坐在玄冉身后的幾個道士聽了臉色都有些惱怒,但俞木手上拿著的確實是邙山派圣物,他們想發(fā)火,卻發(fā)作不得。
玄冉臉色陰晴不定,遲遲不肯開口。俞木便那般冷冷的看著他,也不說話。
如此過了一會兒,玄冉終于開口道:“是莫家。”
“我知道是莫家!”俞木冷笑道:“但是我想莫家他們應該請不動你們的吧?他一個俗世家族又怎會和你們有牽連?”
玄冉道:“確實是莫家,貧道沒必要騙施主。昔日我邙山派派小式微,莫家在我邙山派危難之際出手相助過,所以這次他們相請,我們才會幫忙的,若不然,我邙山派一般是不會插手俗世的事情的。”
原來如此。
俞木點點頭,臉色緩和,道:“那以后莫家再來,道長可知道怎么做了?”
“從此莫家與我邙山派無關(guān)……莫家若再派人來此,我邙山必當拒之于門外!”
-------
在邙山派呆了幾天,齊妃惜傷勢完全恢復。俞木要走的時候,卻沒想到玄冉竟然不知道從哪搞來了一架直升飛機,俞木這才知道邙山派究竟有多猛,直升飛機都能搞到,看來果然不能小覷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