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到齊慕的身上總會有那點熟悉的味道,怪不到藥王總會莫名其妙地對她生氣。
怪不到最后在企宣國,藥王會突然地吻她,而她竟然沒有那么反感。
原來齊慕就是藥王,藥王便是齊慕……
錢財財拿著那張冰冷而又熟悉的面具,她第一次見到藥王的時候就覺得他像個仙人一般。
尤其是這張面具之下那雙冰冷的眼睛,總是讓她充滿著各種好奇。
如果她早點發(fā)現藥王便是齊慕,那一日無論如何她都不會離開的。
她無法想想齊慕那日身中劇毒被容清絕抓住的場景,更無法想象齊慕是怎樣痛苦的死去的。
想到錢妤舒的話,錢財財便鉆心的疼。
尸體和腦袋被分開掛到皇城的城墻上,這到底是有多大的仇才會這樣對一具尸體?
報仇嗎?
錢財財如是的想,可是她卻一點力氣都沒有了。
她原本以為自己會拼了命地想要走出這里,殺到企宣國將容清絕以及傷害齊慕的人都碎尸萬段的。
事實證明她沒有半點這樣的想法,她有的只有死。
除了死亡,似乎沒有什么可以再減輕她的痛苦。
只是在死之前,她必須再看齊慕最后一眼。
二皇子府。
“如玉,你老師告訴我,太子是不是真的輕薄你了?”二皇子抓住如玉的胳膊一臉嚴肅地說。
如玉的眼中含淚嘴巴緊抿,看著二皇子的眼睛搖了搖頭。
щщщ?ттkan?CO “該死的,太子這個畜生我現在就去殺了他。”
二皇子松開如玉的手,拿起手中的劍就要往門外走去。
“殿下,求你了。不要這樣,難道為了如玉你連命都不要了嗎?”
如玉追了上去抓住了二皇子的衣袖。
”如玉,我不能看你受欺負。太子隨便他看上什么女人都沒有關系,唯獨你不可以。哪怕只是言語上的我都不會放過他。“
二皇子絲毫沒有退讓的想法,當他看見太子拉住如玉的手時他就要瘋了。
如果不是當時如玉拼命的攔著,他當時就要宰了太子了。
”不要這樣,我和孩子都需要你。如果殺了太子,你也活不了了。”
如玉緊緊地抱住二皇子的后背,眼淚一點點流下來。
二皇子的理智一點點回來,手里的劍跌落在地。
二皇子的手握住如玉的,眸光深邃。
“會有辦法的,我一定會讓太子付出代價。絕對不會讓你受半點傷害。”
如玉的眼神錯雜,各種情緒讓人看不出此刻的她到底在思考著什么。
“如玉不求殿下能站在怎樣的高位,如玉只求殿下健健康康。守著如玉和我們的孩子。”
二皇子轉身將如玉輕輕擁在懷里,“放心,我一定會給你和咱們的孩子天下最好的一切。“
皇宮里。
“陛下,您終于醒了。”
皇后激動地看著床上醒來的皇帝。
皇帝的臉色很是蒼白,他輕輕地握住皇后的手,“朕讓你擔心了,這些年對不住你。”
皇后含淚搖了搖頭,“陛下說的是哪里的話,只要陛下能健健康康的,臣妾便心滿意足了。”
劉公公站在一旁也格外激動,他跟了皇帝幾十年自然是感情不一般。
可以說這世界上最知道皇帝心思,又最值得皇帝信任的便只有劉公公一人。
“陛下,老奴這就去通知外頭,這些天你昏迷不醒,老奴費盡心思還是沒有堵住宮外頭的那些嘴。朝堂上已經議論紛紛,要是陛下再不出面一定得出大岔子。”
皇帝擺了擺手,“朕倒是想看看這朝堂上有多少人耐不住寂寞。”
“陛下的意思是?”
“朕的皇位有那么多人在窺覷,是時候該清理清理了。”
“奴才明白了。”
在一邊的皇后有些擔心錢財財的安慰,當年齊慕為了接近錢財財,有好多次都是拜托她幫的忙。
尤其錢財財的性格也不錯,如果不是錢丞相和楚逸風的事情,她一定會經常把錢財財叫到宮里陪她。
只可惜發(fā)生了那么多事情,皇帝對錢財財的印象差到了極點。
“陛下,錢財財該如何處置?”
皇后心地善良終究是不想看見錢財財有什么悲慘的結局,所以想替錢財財開口求情。
皇帝聽見錢財財,臉色立馬陰了下來。
“這個妖女留不得,慕兒現在不再了留下她只怕會害得楚王府不得安生。既然慕兒已經不在人世便讓她去陪慕兒好了。”
“不能把她安排到其他地方嗎?比如齊國的邊境?”
皇后始終覺得錢財財是無辜的,就算真的有罪也不罪不至死。
“你啊,始終是太善良了。如果朕真的放過那個妖女,你覺得風兒會得不到消息?只要這個妖女不死,風兒的這顆心就永遠在她身上。就算是無辜她也只能死。”
皇帝說得格外認真,這件事便再也無法更改了。
皇帝看向劉公公道:“七日后處斬錢財財,手上握著兩條皇嗣的命。無須再用其他理由了。”
“是,奴才這就去辦,就說是陛下在昏迷前就吩咐下的。”
皇帝點了點頭,”如此甚好。”
一場不知名的硝煙正式開始了,皇帝昏迷的消息早就不脛而走,多日為上朝。
一直到了現在瞞不住了,人們這才終于得到了正式的消息。
“殿下,這個時候是不是為時過早?”小廝蹙著眉,“殿下,你太過急躁了。”
二皇子搖了搖頭,“現在正是我們最佳的時機,難道你想讓我看著太子或者楚王坐上皇位嗎?我已經等得太久了,沒有任何耐心再等下去了。”
“殿下,此事實在太過蹊蹺,稍有不慎就萬劫不復吶。”
小廝不是不想讓二皇子早日謀成大事,只是這路就是連半步都錯不得。
他不得不深思熟慮,尤其看見二皇子如此迫不及待的時候,他就越發(fā)地冷靜不敢馬虎。
二皇子深深地嘆了一口氣,“小廝,你應該明白我的處境,這宮中就屬我最沒有勝算,走上這條路我便已經將性命壓上去了。以前我做事從來不擔心,大不了也就是一死。要么成長為王,要么敗者為寇,
沒有什么好怨的。可現在,我卻變得怕了。”
“殿下可是擔心的如玉姑娘?”
聞言,二皇子點了點頭。
“現在的我越來越畏手畏腳,時間再長些我怕是再也沒有勇氣去爭奪這一切。如果如玉的孩子生下來,我怕自己只想歸隱山林不再管這些是是非非了。”
二皇子的話絲毫沒有摻假,以前他覺得權利無比重要。
但自從愛上如玉后,他要的不過是一世一雙人。
只要能和如玉在一起,簡簡單單的日子便夠了。
可惜他出生在的是這皇宮里,不是別的什么地方。
如果是普通的人家或者是普通的官宦子弟,也就沒有這么多是是非非了。
身為皇帝的兒子,身為二皇子,如果他不去想皇位等待他的不是囚禁流放便是死。
這三者沒有一個是他可以接受的,他驕傲了一輩子,絕對不可能茍延殘喘一輩子。
“如果我真的出了什么意外,我希望你可以替我保護如玉和孩子。”
二皇子這一生沒有什么可以信任的人,小廝和如玉卻例外。
“殿下,難道您不帶上我嗎?”
小廝有些不敢相信,他作為二皇子身邊最信得過的人,早就做好了和二皇子一起謀權一起去爭奪龍椅的打算。
可現在二皇子對他的吩咐卻是保護如玉。
“你難道還不明白嗎?我最看重的是如玉和她肚子里的孩子。爭奪皇位本來就是一件不得已而做的事情,何況你擅長的是看人心,這場戰(zhàn)爭并沒有你的用武之地。我已經準備好了一處安全的地方,如果我真的有什么不測,你便帶如玉到我安排的地方。至于銀子我也已經在不同的地方準備好了,你放心的帶他們離開就是。”
“沒有想到最后小廝卻不能陪二皇子。”
“小廝,你的膽子還真的是大,誰說最后我就會輸?你且安心的去籌備,一切已如玉的安全為重。如果我真的遭遇不測,你也先瞞著她,不然我怕她動了胎氣。”
門外,如玉背著身子將屋子里的談話聽得真真切切。
她難過得閉上眼睛,指甲狠狠地掐著手心。
只要她說一句,便可以阻止二皇子的行動,可是她也只是遲疑了一下便將一顆心又狠了下去。
如玉摸著自己隆起的肚子,這個孩子已經是一個天大的錯誤,她絕對不能再犯錯了。
天牢中。
錢財財打開匣子,那是錢丞相生前留給她的。
不到死的時候不可以打開,可現在她真的已經做好死地打算了,所以在這之前她很想知道這里面裝得到底是什么。
盒子里一塊紅色的玉符靜靜地躺在里面,錢財財不知道為什么在腦海中自動閃過血符二字。
這記憶不是她的,而是之前的那個錢財財的。
這是一張可以號召三萬大軍的兵符!
并且這三萬大軍絕不是皇上擁有的那些可以比擬的,而是傳說中戰(zhàn)無不勝攻無不克的神秘軍團!
血符的下面還有一個夾層,錢財財打開便看見了一個發(fā)射信號的煙火。
一個不屬于這個時代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