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這件事你沒錯,我也沒錯,錯的只是那些不要臉的人。”西門無憂搖了搖頭。
西門怒和南宮耀臉上都有些掛不住,二人對視一眼,又收回了目光。
“錯也好,對也罷,上來做最后一個了結(jié),從此以后你是你,我是我。”南宮幽月提高了語調(diào)。
“也罷。”西門無憂嘆了口氣。
林宇聽著兩人的對話也猜到了些什么,他完全沒想到南宮幽月的未婚夫居然是西門無憂,可想而知,后面的問題便有了一些眉目。
一場似乎并沒有什么大問題的比斗正式開始,可當南宮幽月拔出長劍,周圍空氣都隨之震動時,觀眾才知道此人是要拼命了。
“西門無憂,去死吧。”
南宮幽月一聲怒喝,人劍合一,化為一道火光激射而去。
西門無憂皺了皺眉,腳下一踩,咔嚓,一層層冰墻擋在了他面前。
轟的一聲,第一層直接破碎,緊接著第二層,第三層。西門無憂一邊后退,地上的冰墻一邊升起,直到他退到了邊緣無路可退。
轟,南宮幽月氣勢不減,帶著巨大的火焰之劍來到了最后一層冰墻。咔,聽,冰墻破碎的聲音,劍尖直指他的喉嚨。
西門無憂沒有絲毫慌張,手最終還是搭在了劍柄上。在南宮幽月靠近的那一刻,他拔劍了。
一層風(fēng)暴沿著他周圍瞬間擴大,南宮幽月的劍也刺進了風(fēng)暴之中,然后連人帶劍,被風(fēng)暴向著中間卷去。
火與冰的對決,劍上和她身上的火焰不斷被冰覆蓋然后破碎,在覆蓋在破碎,如此反復(fù)。
南宮幽月好像失去了耐心,雙眼中火光大盛,砰的一聲,震開了寒冰風(fēng)暴。刷,四道人影出現(xiàn),同時將西門無憂圍在了中間。
“沒想到你已經(jīng)祭練出了四道分身。”西門無憂贊嘆一聲。
南宮幽月沒有說話,五個人五把劍同時火光沖天,快,以及快的速度一斬而下。
周圍的雪似乎感受到了其中的熱量,全部融化,變成了雪水。可也只是那么一瞬,又迅速變成了冰晶。
“冰河世紀。”西門無憂輕聲念叨。
轟,瞬間,整個武斗臺變成了一塊巨大冰塊,冰還在向著廣場四周蔓延,離得近的人,飛速向后退去。
臺上能清晰看見五個南宮幽月舉劍的冰雕,就連那火紅的火焰都被凍住了,栩栩如生,天然雕塑。
滋滋,冰雕中傳來清響,從南宮幽月的劍尖處開始融化破碎。再看,一道虛影從南宮幽月背后升起。
似乎,似乎是一只火鳥。不,不是火鳥,像是,嘶!所有觀戰(zhàn)的人倒吸了一口氣,居然是一頭火鳳凰。
一聲啼叫,劃破長空,瞬間火焰席卷開來,臺上的寒冰全部融化蒸發(fā),霧氣升騰。就算是離得很遠的林宇,也感覺到了其中的熱量。
南宮幽月整個人氣質(zhì)大變,四道分身回歸本體。眼成了火焰色,頭發(fā)成了金黃色,身上的紅裙變成了火焰圣衣。
“這是南宮世家的南宮?鳳決。”
“想不到小妹雙法同修,一點也沒有落下。”南宮逸軒驚嘆道。
“所以說,其實她才是我們南宮世家的第一天才。可惜她為女兒生,你還要努力啊。”南宮耀可惜的搖了搖頭。
“一個人能同時修煉兩種功法嗎?”林宇驚奇轉(zhuǎn)過頭望著天狐夭夭問道。
“或許別人不行,但她可以,別忘了她還有四個分身。恐怕她修出分身的時候,就已經(jīng)準備好了。”
“這也可以,照這樣說,那她豈不是可以同修五種功法,這是要逆天?”林宇張大了嘴巴。
“哪有你想的那么容易,同修兩種就已經(jīng)很吃力了,需要大量資源。讓她同修五種,恐怕就要變成一廢人了。”天狐夭夭沒好氣白了他一眼。
“額,也是。”林宇一陣泄氣。
面對南宮幽月的強勢,西門無憂眼中也露出了凝重。那把劍柄終于出竅被他握在了手中,卻沒有劍身。
“死吧,神鳳吟!”
南宮幽月手中長劍飛出與身后火鳳虛影融為一體。火鳳展翅,圍著西門無憂繞了一圈,俯沖而下。
猶如天上掉下一塊隕石,帶著極其強大的力量,要將西門無憂完全碾碎。
“我就是我,寒冰領(lǐng)域。”
發(fā)白,眉白,風(fēng)停了,世界靜了,火鳳冰凍了。轟,火鳳破冰而出,西門無憂一劍斬出,火鳳再次冰凍。
此消彼長,在西門無憂的世界中,火鳳越來越弱。最后一劍斬下,砰,火鳳炸開,西門無憂臉色一白,身體晃了晃。
南宮幽月噴出一口鮮血,眼中露出一絲決然,再次提劍沖了過去,對準西門無憂的心臟,毫不留情。
“冥頑不靈,當真我不敢殺你?不是你的錯,也不是我的錯,要怪就怪我們生錯了地方,死吧。”
西門無憂臉色平靜淡然,手中劍影浮動,寒光乍現(xiàn)。南宮幽月臉上露出一絲微笑,凄美而又悲涼。
似乎一切都要結(jié)束了,一切沒有結(jié)果的結(jié)束了。或許正如他所說,他們只是生錯了地方,來錯了世界。
“小子,你敢。”南宮耀大喝,正要出手,卻被西門怒攔了下來。
“小孩子打架,大人湊什么熱鬧。”
“西門,你確定要開戰(zhàn)?”
“南宮,你著什么急啊,小孩子打架,怎么就要開戰(zhàn)了?”慕容風(fēng)站到了西門怒身邊。
“你們,哼!我女兒要是有事,大不了玉石俱焚。”
“哦?你有把她當女兒看過?假惺惺。”西門怒不屑冷笑。
南宮耀瞇起了眼睛,露出了危險的光芒,西門怒絲毫沒有退讓,慕容風(fēng)同樣湊著熱鬧,似乎很期待開戰(zhàn)。
“你們給我記住。”南宮耀咬牙切齒。
咻,一道人影閃過,誰都沒有看清。
他一只手握住了南宮幽月的劍,用力一抖,一把將其摟在了懷中。
另一只手擋住了西門無憂的劍,一層寒冰向著他胳膊蔓延,金光一閃,砰,二人同時向后退出一步。
西門無憂看到來人收回了劍,眼睛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南宮幽月。最后嘴角一陣抽動,表情顯得極其的怪異。
“我說你也太狠了吧,這也下得去手?”林宇豎了個中指鄙視道。
“你干什么?”南宮幽月一把推開林宇,惡狠狠瞪著他。
“諸位給我個面...”
“林宇,是林宇,上,抓住他。”南宮逸軒大吼一聲,沖上臺去。
就在這時,天空一聲炸響,正中間出現(xiàn)了一個空洞,周圍云向著洞的兩邊聚集轉(zhuǎn)動。
轟,一道刺眼的白光落下,林宇所在的廣場周圍迅速轉(zhuǎn)動起來,形成了一道龍卷,直沖天際。
天上也同樣從空洞中落下一道龍卷,如同兩條長龍頭咬頭對接,形成一個沙漏裝。
許多人都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但是三大家族和那老頭知道。
“快,開始了,圣城馬上開啟,剛才勝的人快進入風(fēng)暴中心。”老頭喊道。
刷,慕容世家的少主搶先沖了進去,剩下的西門世家一人同樣也想沖入,卻一下被彈了回來。此人一臉懵逼,完全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咳,人滿了。”老頭輕咳一聲。
處在風(fēng)暴中心的林宇并沒有聽到老頭的話,但是天狐夭夭和賀水柔都聽到了。
她們不明白圣城開啟是什么意思,這里難道還不是圣城?
緊接著眼前的一幕徹底震撼了他們,老頭突然化為一陣煙消失了,周圍的觀眾一個個像紙人一樣,灰飛了。
緊接著白光一閃,圣城不見了,剩下的只是一片空蕩蕩的雪地。一片的白,好似那些建筑那些人從來就沒有出現(xiàn)過一樣。
林宇五人同樣也消失了,剩下的只有三大家族的人。他們卻并不驚訝,對這一切似乎已經(jīng)知道了。
天狐夭夭知道此地不宜久留,在眾人還沒反應(yīng)過來時,帶著賀水柔偷偷溜了,進了不遠處的山脈中。
“林宇不會有事吧,這是發(fā)生了什么,怎么突然什么都不見了?”賀水柔還沒有從剛才那一幕中回過神來。
“我也不知道,恐怕其中有大秘密,我們先找個地方躲起來,等林宇回來就知道了。”
天狐夭夭搖了搖頭,眼神閃爍,像是想起了什么,卻又抓不住頭緒。
“瑪?shù)拢以掃€沒說完呢。”林宇臭罵一句,接著一陣天旋地轉(zhuǎn),真正的地轉(zhuǎn),像是天與地倒過來了一樣。
平靜之后,五人出現(xiàn)在了一個位置,灰蒙蒙的天,周圍是成片的廢墟。
林宇看著周圍的景象感覺有些熟悉,他又仔細看了看,這不就是之前他見過的圣城嗎。
他不明白只是眨眼間的功夫,一切都變了。雪沒了,房子變成了廢墟,殘垣斷壁,周圍充斥著古老荒涼又寂寞的氣息。
“什么情況?”林宇呆呆問道。
咻咻,南宮逸軒沒有理任何人,飛身而出。好像他對這里很熟悉,選擇一個方向便沖了出去。
慕容世家的人同樣也是如此,緊跟南宮逸軒后面,好似慢了一步就會讓他失去很重要的東西。
南宮幽月看了林宇一眼,張了張嘴,最終還是沒有說什么,跟了上去。
“你怎么會在這里?”人一走光,西門無憂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