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南翼玄還是讓黑瞳跟著進了玄王府的大門。
南靜媛已經(jīng)起床了,一見到南翼玄,就開心地跑了起來,“玄哥哥,你今天不用上朝嗎?”
話剛說完,她看到了跟在南翼玄身后的黑瞳,頓時雙眸一亮,“哇,這么好看的小哥哥,他是誰???”
南翼玄的嘴角一抽。
小哥哥?這小子明明比你小好不好?
還有,他長得有你哥哥好看嗎斛?
而這一聲“小哥哥”,也讓一直緊繃著的黑瞳紅了臉。
不過他在月城混跡了多年,對于這位三公主的狀態(tài)也是有所了解的,知道她雖然已經(jīng)十四歲,但是心智卻只有九歲。
見南靜媛的視線已經(jīng)完全被黑瞳給吸引,南翼玄不滿地將食盒往她的面前一檔,“吶,這是你落姐姐親手給你做的糕點,你趕緊嘗嘗吧?!?
“啊,是皇嫂嫂親手做的嗎?”南靜媛瞬間被美食所吸引,開心地差點跳起來。
南翼玄很滿意她的這聲“皇嫂嫂”,之前還斥責(zé)過她,不許她這么叫,現(xiàn)在聽起來,竟是如此的順耳,好聽……
將食盒放在了桌上,打開。
其實他也很好奇云落親手做的糕點,到底是什么味道的呢。
不過他要是想吃的話,得先把一個人打發(fā)了,免得那小子說他偷妹妹的糕點……
想到這里,南翼玄轉(zhuǎn)頭對著一直默默地站在門口的黑瞳道:“你現(xiàn)在可以回去了嗎?”
黑瞳這次倒很爽快地點頭,“是。”
說完,他轉(zhuǎn)身便走,不過在轉(zhuǎn)身的時候偷瞄了一眼正盯著食盒里的糕點一臉饞相的南靜媛,心里不由得嘀咕道:這表情,跟小雅姐姐看到美食時候的表情一模一樣。
看著黑瞳離去的背影,南翼玄贊許地點點頭,這小子的氣質(zhì)和性格都很不錯,稍加培養(yǎng),將來或許會是一個人才。
“咦,玄哥哥,這里有封信!”耳邊傳來的南靜媛的聲音,南翼玄回頭一看,果真在放著糕點的盤子低下發(fā)下了一封信。
南靜媛不識字,那這封信是云落給他的?
南翼玄心中一喜,連忙拿出了信,迫不及待地打開。
可是在看到信里面寫的內(nèi)容之后,有點不滿地皺起了眉頭。
這云落什么意思?
竟然要他把黑瞳留在玄王府中,陪著自己的妹妹?
“玄哥哥,這是皇嫂嫂的信嗎?寫了什么?”南靜媛湊著腦袋看著他手中的信,奈何她并不識字。
南翼玄并沒有回答南靜媛,只是凝眉思索了片刻,忽的對侯在一邊的丫鬟道:“你趕緊去把剛剛那個小男孩找回來?!?
這才走了一會會,應(yīng)該還沒出玄王府的大門。
見哥哥不理她,南靜媛也沒在意,她的興趣在這些精致的糕點上。
先不說那誘人的香味,光看著那奇特的造型,就已經(jīng)讓她直咽口水了。
她吃過各種味道,各種形狀的糕點,卻從未見過這么可愛的。
有粉紅色的小豬,黃色的螃蟹,褐色的小熊頭,黑白相間的小熊貓……看得南靜媛是眼睛都直了。
她好想吃,好想吃,可是又舍不吃,這么可愛的小動物,要她怎么下得了口?
南翼玄也為著這些可愛的動物造型感到驚奇。
這個女人的身上,果然是驚喜不斷呢,一個小小的糕點,竟然都能做出與眾不同來。
忽然,南翼玄的視線一頓,落在了其中一個蓮花造型的糕點上。
這荷花糕,為何看著這么眼熟?
腦中思緒飛轉(zhuǎn),對了,是蓮華大師那邊!
想到這里,南翼玄一把拿起蓮花造型的荷花糕,塞進了嘴里。
“哎呀,哥哥你怎么搶我的糕點吃!”南靜媛一見好吃的被搶,氣得嘴角覺得老高,“這可是皇嫂嫂送給我的呢,嗚嗚嗚……”
那熟悉的味道,讓南翼玄心中大喜,他三兩口就將荷花糕給吞了下去,然后摸摸南靜媛的頭道:“小媛別急,皇兄這就去把你皇嫂嫂找來,以后你想吃多少就有多少。”
話落,南翼玄就飛快地跑了出去,他要去找云落!
是這個味道,就是這個味道!
這味道跟那日在蓮華大師那邊,他從大師手中搶來的糕點一模一樣,所以說,那天給蓮華大師送糕點的年輕女子,就是云落了。
怪不得當(dāng)時大師會讓他把心中的女子和云落相比,其實是他早就知道了事情的真相。
怪不得太后遇刺的時候,那死掉的刺客脖子是被細(xì)絲切斷的,其實這根本就是云落動的手。
怪不得那么多次的劫難,她都能一次次地死里逃生。
怪不得……
一幕幕的巧合,全數(shù)浮現(xiàn)在了南翼玄的腦海之中,唯一的一成懷疑也已經(jīng)徹底消失。
他已經(jīng)百分百確定,云落,就
是雪影樓樓主,他的小野貓。
他找了她這么久,追了她這么久,卻不想她曾經(jīng)離自己是那么近。
未婚妻……未婚妻,可惜才一個月不到的時間,他就親自將這個婚給退了。
南翼玄做事從不后悔,可是這一次,他卻悔的腸子都要青了。
好在,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還來得及!
南翼玄飛身一躍,離開了玄王府,朝著左相府而去。
被叫回的黑瞳看到他離去的身影,越發(fā)的莫名了。
把他叫了回來,自己卻走了,這是什么意思?
“玄哥哥!”此時,南靜媛跑了出來,才發(fā)現(xiàn)南翼玄已經(jīng)消失不見,頓時不滿地撅起了小嘴。
不過當(dāng)她看到黑瞳之后,臉上的不快一掃而光,上前就抓住了他的手臂,“小哥哥,你一定就是皇嫂嫂的弟弟吧,她上次有說要介紹給我做朋友哦。”
或許云落當(dāng)時只是隨口一提,可是南靜媛卻是一直記著的。
黑瞳雖然才十歲,但不尋常的經(jīng)歷讓他的心智早熟,被南靜媛溫軟的小手這么一抓,臉?biāo)矔r漲紅。
他是甩也不是,不甩也不是。
“公……公主,王爺叫我回來有事嗎?”黑瞳想扯開話題。
“我也不知道耶,皇兄是看了食盒里的信之后,才叫你回來的?!?
食盒里面的信?
黑瞳知道,那糕點是云落親手做的,那么這封信也肯定是她寫的,“信在哪里?”
“跟我來?!蹦响o媛拉著他的手朝屋內(nèi)跑去,將被南翼玄放在桌上的信遞給了他。
黑瞳接過信,稍稍猶豫了一下,還是將之打開了。
這么多天來,黑瞳已經(jīng)認(rèn)了不少的字,雖然這封信上還有幾個不認(rèn)識的字,但大概意思他卻懂了。
姐姐竟然要讓玄王把他留在身邊?
難道她不要自己了嗎?
拿著信紙的手越收越緊,原本清澈的眸中怒意頓顯,可是這個憤怒也只是轉(zhuǎn)瞬即逝。
不,他相信姐姐,她是絕對不會丟下自己的。
自出生以來,姐姐是第一個將他當(dāng)作家人的人,她給了自己名字,也給了自己親姐姐般的照顧和教育。
所以無論她做什么事情,肯定有她的理由。
既然她讓他留在這里,那么他就乖乖地留在這里,陪著這個小公主。
想到這里,黑瞳的嘴角綻開了一抹笑容,他主動地牽起了南靜媛的手,“小媛,以后我們就是朋友了,我每天都陪你玩,好不好?”
“真的嗎?”南靜媛開心地跳了起來。
“嗯,真的?!焙谕刂氐攸c頭,露出兩顆可愛的小虎牙。
左相府,落芯苑。
南翼玄還沒趕到,云正茂卻一臉焦急地站在云落的房門口,面前站著小魚和小雅。
小魚低著頭,“相爺,小姐真的還在睡覺呢,奴婢們不敢去叫她。”
小雅也附和道:“是呢相爺,小姐這幾天身體不是很好,難得睡個好覺,您還是等會來吧。”
若是平時也就罷了,可是今天的事情卻是等不得的。
“你們不叫,老夫自己進去叫!”云正茂說著就要去推門。
小魚和小雅正要上前去擋,身后忽然傳來了一道森冷的聲音,“本王倒是不知道,左相竟然有硬闖自己女兒閨房的嗜好?”
“王爺?”云正茂動作一頓,轉(zhuǎn)身看向南翼玄,“您怎么會來……”
余下的話他沒有敢問完,因為他忽然想起凌晨時分有侍衛(wèi)來報,說玄王忽然出現(xiàn)在左相府,不知道他是怎么進來的,卻只看到他大搖大擺地走出了大門。
原本想早朝的時候見到他問問,卻不想他今天壓根就沒來早朝,那么現(xiàn)在他出現(xiàn)在這里……難道說昨晚他是在云落這里嗎?
“本王自然有本王的原因,倒是左相您,這一大早的,又是為何?”南翼玄這話問得可是理直氣壯的很。
一邊的小魚和小魚聽了,忍不住掩嘴偷笑。
心中暗暗地道:王爺啊,人家親爹要找女兒,那是天經(jīng)地義的事情,而你這個已經(jīng)退婚了的前未婚夫出現(xiàn)在這里,才是不正常的好吧。
云正茂顯然也想到了這點,被問得有點憋屈,但不管怎么說,人家也是王爺,他還能反駁人家?
不過這件事情,問南翼玄或許比問云落來的更加的合適。
想到這里,云正茂道:“王爺,昨晚你是不是和落兒一起去賞燈了?”
“正是!”南翼玄回答地毫不猶豫。
一想到昨天的荷花燈會他竟然是和心愛的女子一起度過的,他的臉上就不由得揚起了幸福的笑容。
云正茂被他臉上突來的笑容嚇了一跳。
退婚的事情不是玄王主動的嗎?這會兒怎么看著他對云落根本就歡喜的很。
不過現(xiàn)在重要
的不是這事,而是……
“那王爺,關(guān)于二公主被落兒打入月河的事情,你應(yīng)該也是清楚的吧?”
臉上的笑容一收,南翼玄冷聲道:“怎么,父皇想找落兒的麻煩?”
南靜柔落水之后,他也有過擔(dān)憂,怕云落攤上事,所以才親自將南靜柔送回了宮。
只是后來急著回來找云落,緊接著又發(fā)生了一系列的事情,他就把這件給拋到腦后忘記了善后,是他的疏忽。
南翼玄的一聲“落兒”,讓在場的三人都嚇了一跳。
這算什么情況?
姜還是老的辣,云正茂似乎已經(jīng)明白了什么,連忙道:“也不算找麻煩,只是剛剛在朝堂上的時候,太子當(dāng)著百官的面將事情提了出來,說二公主至今還昏迷不醒,要皇上為她主持公道?;噬暇妥屛⒊紝⒙鋬簬нM宮去,把事情問個清楚。”
“呵,這還真是南靖安做得出來的事情?!蹦弦硇宦暲湫Γ椭滥暇赴部隙〞璐耸孪蛟坡浒l(fā)難,畢竟在這之前,他已經(jīng)不止一次地向她動過手了。
關(guān)于這一點,南翼玄始終不知道原因,他甚至打算從皇后的身上下手調(diào)查,不過暫時還沒什么結(jié)果。
這次的事情雖然有點麻煩,畢竟云落是真的在眾目睽睽之下將南靜柔打下水的。
但有他在,就絕對不會讓她有事的,這不關(guān)乎她是不是小野貓,只因為云落這么做,是為了給南靜媛報仇。
“這件事情本王自會處理,左相請先回吧?!?
云正茂朝著緊閉的房門看了看,如果南翼玄肯為云落出面,那這件事情就好辦多了,因為他深知皇上絕對不會為了一個南靜柔而惹毛南翼玄的。
想到此,他點點頭道:“好,那就麻煩王爺了?!?
說完,他轉(zhuǎn)身離去。
只是才剛走出落芯苑的院門,才想起他才是這個左相府的主人,云落是他的女兒,怎么南翼玄反客為主了呢?
不過這玄王一向都不按牌理出招,他還能拿他怎么辦?
云正茂離開之后,南翼玄的視線落在了緊閉的房門上,心中恨不得立刻推門進去,將她狠狠地?fù)г趹阎?,然后在她的小?股上重重地拍上幾下,以懲罰她把自己騙得這么慘。
可是最終,他也只是想想而已。
他轉(zhuǎn)身看向小魚,沉聲道:“你進去把她叫醒吧,三公主的事情要盡快解決。”
小魚自然知道事情的輕重,點點頭,推開門走了進去。
南翼玄隨著轉(zhuǎn)身背對了房門,雖然他早就跟云落有了肌膚之親,但不管怎么說,這也是人家的閨房,現(xiàn)在真相大白,他更要尊重她。
一想到心心念念的人就在他的背后,他的心就止不住地劇烈跳動起來。
自從母妃去世之后,他就從未想過自己還會有對女人動心的一天,直到遇到她,這個帶著金色面紗的奇特女孩。
那一個隔著面紗的意外之吻,已經(jīng)將他緊閉的心房打開,讓這個女子在里面深深地扎了根。
手,緩緩地伸向胸口,掏出了一塊金色的面紗。
這正是屬于云落,是她從他身邊逃走的時候落下的。
一次次的相遇,一次次地逃離,讓他對她的感情日漸深厚,直到如今的難以自拔。
這只狡猾的小野貓,終于被他給逮到了。
從今往后,她再也逃不開了。
南翼玄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得意的笑,腦中想象著兩人攜手與共的未來。
“啊,不好了,不好了!”忽來的驚呼聲打破了他的臆想。
難道云落出事了?
南翼玄心中一驚連忙轉(zhuǎn)頭,卻見進去叫人的小魚跑了出來,手中拿著兩封信。
心中浮起了一股不祥的預(yù)感,南翼玄幾乎是飛進屋內(nèi)的。
床上,沒人!
屏風(fēng)后,沒人!
到處都沒有云落的身影!
原本歡悅的心瞬間從云端跌落,南翼玄覺得自己的呼吸都快要停止了。
他一個轉(zhuǎn)身回到門口,抓住小魚的手臂就吼道:“人呢,她人呢?”
“小姐走了,小姐她走了。”一向沉穩(wěn)的小魚,此時已經(jīng)急的哭了出來。
她的手中,一封信的名字是小魚,已經(jīng)被她打開,還有一封信的名字是南翼玄。
南翼玄一把搶過那寫著自己名字的信,想馬上打開,手指卻顫抖得厲害。
他心急如焚,眸光赤紅,好不容易打開了,待看到里面的內(nèi)容之后,眼睛更紅了。
南翼玄:在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已經(jīng)離開月城,甚至是南月國了。我想你通過昨天的事情,應(yīng)該已經(jīng)知道了我的身份,所以我也不再瞞著你了。沒錯,我就是一直被你緊追不放的雪影樓樓主。我知道你現(xiàn)在很生氣,恨不得一掌拍死我,如果有再遇的機會,我會心甘情愿地受你一掌,但是在此之前,我要拜托你一些事情
。我此次離開,沒有任何一個人知道,所以你不要因為想找我,而去為難我身邊的人。還有就是小瞳那邊,就勞煩你多多照顧了,小媛需要一個朋友,一個玩伴,小瞳是個不錯的人選。最后,我還是要感謝你,遇到你的這一個月,我的日子過的很精彩。云落敬上?!?
“好,很好!”看完信,南翼玄身上散發(fā)出來的寒氣都快把小魚和小雅給凍僵了。
她逃了!
在他得知真相,追來抓她的時候,竟然又逃走了!
云落的逃走,他已經(jīng)習(xí)以為常,反正她能逃,他就能抓。
可是最最讓他無法接受的是,云落這一次逃走的原因,并不是因為他,而是為了另外一個男人!
南翼玄捏緊了手中的信,咬牙道:“你這個女人,竟然為了其他的男人丟下本王,這一次本王若還是抓不到你,就不配做男人!”
南翼玄那渾身的冷厲讓小魚和小雅心驚膽戰(zhàn),但小魚還是壯著膽子道:“王……王爺,奴婢也許知道小姐在哪。”
南翼玄眸子一亮,猛地看向她,“說!”
小魚瑟縮了一下,但還是馬上道:“小姐一共準(zhǔn)備了兩份糕點,一份送給了三公主,剩下的一份現(xiàn)在不見了,奴婢想……她應(yīng)該是去蓮華大師那邊了?!?
蓮華大師?
小魚的聲音剛落,南翼玄身形一閃,已經(jīng)沖出了落芯苑。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小魚緊握著手中的信,紅著眼道:“王爺,希望你能把小姐找回來,或許也只有你,才能將她那顆被凌堂主傷透了的心補全了?!?
“小魚姐,小姐真的走了嗎?我們該怎么辦嘛?!毙⊙诺难蹨I都已經(jīng)流出來了。
小魚拍了拍小丫的肩膀,嘆了口氣道:“讓小姐出去透透氣也好,她太辛苦了?!?
雪影樓,是小姐用了五年的心血建立的,它的每一次壯大,每一次發(fā)展,都有著她和凌堂主的回憶。
所以,她才會在放棄凌堂主的同時,將雪影樓也放棄了吧。
她一點都不怪小姐將這個重?fù)?dān)架在了她的肩上,小姐交給她的一切,她都會拼了性命去守住。
再說了,樓里并不只有她一人,還有那么多可以生死與共的姐妹,她們也一定會理解小姐的心情,等著她平復(fù)之后歸來的。
再說南翼玄離開落芯苑之后,連馬都來不及找,直接以輕功向著萬華寺躍去。
半個時辰之后,南翼玄已經(jīng)站在了蓮華大師的竹林之外。
他大口大口的喘著氣,臉上布滿了汗水,一身黑袍也已經(jīng)被汗水浸透。
這一次,南翼玄沒有拉響鈴鐺,而是直接躍進了那繁雜的機關(guān)之中。
很顯然,蓮華大師在上次之后,又對機關(guān)進行了改進,再加上此時的南翼玄心亂如麻,無法集中注意力,等他破除機關(guān)之后,身上已經(jīng)是傷痕累累,血跡斑斑。
即便是跟上百個殺手對殺的時候,他也沒這般的狼狽過。
南翼玄沒有打任何的招呼,直接推開了竹屋的房門。
里面,蓮華大師正盤腿坐在案幾前,一邊喝著茶,一邊吃著美味的糕點。
見到滿身狼狽的南翼玄出現(xiàn)在門口,絲毫沒有意外,只是得意地?fù)P揚眉,“嘿嘿,這次的改進總算是有點成效了?!?
南翼玄的視線直接定格在他桌上的糕點上。
云落果然在這里!
他一邊往里走,一邊四處搜尋著,可是小小的空間里,根本就沒有躲人的地方。
“大師,落兒呢?她在這里對不對?”
蓮華大師喝下一口茶,很不雅地打了個飽嗝,摸摸肚子道:“這么著急干什么,來,坐下吃點糕點,喝口茶。”
這是云落親手做的糕點,南翼玄當(dāng)然想吃,可不是現(xiàn)在啊。
他耐著性子,又問了一遍:“大師,落兒還在不在這里?”
“吆……”蓮華大師放下了手中的杯子,笑瞇瞇地道:“前幾日不知道是誰在老頭子我面前,信誓坦坦地說不會娶云落的,這會兒竟連落兒都叫上了,是我老了,產(chǎn)生幻聽了呢?還是有人打了自己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