盒子底部,一塊黑漆漆的鐵牌吸引了凌雨辰的注意。
這塊鐵牌一出現(xiàn),他便感覺到心臟處的火焰圖騰突地動了一下,似乎是在說這東西不平凡一般。
將鐵牌拿在手里,只感覺沉甸甸的,鐵牌上刻有幾道紋路,背面刻著一個“四”字。
凌雨辰左看右看,看不出所以然,于是直接扔進(jìn)了儲物袋。
看看天色已近傍晚,凌雨辰離開宅院,直接向著青龍山走去。
他之所以不回家,不光是為了取木嵐的這筆錢財。更重要的是,他在接旨時,許敬天竟然傳音要他傍晚到青龍山山頂一見。
凌雨辰到達(dá)山頂時,便看到一身尋常衣衫的許敬天正背對著他,站在一塊石頭邊上,那石頭上尚有勁氣交錯的痕跡,正是他平時練功的對象。
凌雨辰走過去,躬身道:“見過執(zhí)守大人?!?
許敬天轉(zhuǎn)過身,看著他,道:“我既然穿著尋常衣服而來,就代表我不是用官府身份來見你。此次約你來,只是見才心喜,有些話想和你說說,聽與不聽就看你自己了!”
“雨辰能得到平舉堂如此獎勵,許前輩必定在其中幫助不少,雨辰非常感激,許前輩有什么話盡管說,雨辰洗耳恭聽?!?
“你小子倒是聰明?!痹S敬天失笑道,“也不用感激我,因為你的緣故,我也得到了獎賞,要我即刻就回平舉堂總部述職。”
“恭喜前輩?!?
許敬天斂去笑容,正色道:
“盡管此次豪府之戰(zhàn),你獲得第一,但不能因此而自滿。西川郡九縣七十二鎮(zhèn)中,青龍鎮(zhèn)實力排位末流,而排位靠前的縣鎮(zhèn),獲得豪府第十的家族參賽者基本都是坤元境武者,天賦家勢氣運(yùn)都不輸你,有的甚至更強(qiáng)!強(qiáng)到連我也無法抗衡的地步!”
“什么!”凌雨辰被許敬天這一番話驚住了,許敬天可是上古境武者,竟然說有些同齡的天才比他還強(qiáng),難道這些天才是從娘胎里就開始修煉的!
見凌雨辰面露驚異,許敬天繼續(xù)道:“這些人都可以稱之為妖孽,而你現(xiàn)在的實力雖然還無法和這些妖孽相比,但潛力卻絲毫不比他們?nèi)酰弦彩强粗心氵@一點才給你重賞,希望你日后加倍努力。”
“西川武院天才多如牛毛,雖然武院已經(jīng)招收你,但如果你在進(jìn)入西川武院時,實力沒有到達(dá)坤元境,一定會步履維艱,難以生存。因此,一年內(nèi),你必須晉級坤元境,而且是越高越好?!?
“一年內(nèi)晉級坤元境,對于普通人來說很是困難,但對于天才來說,卻是如吃飯喝水般簡單,你如果不想被拉開,就要不斷的艱苦修煉。切記,切記?!?
“多謝許前輩指點!”凌雨辰心底頗為感動。
許敬天和他只能算是萍水相逢,卻沒想到居然如此為他著想,不光盡心盡力幫他取得更多的獎賞,還特意指點他,這份情,他深深的記下了。
“因為玉簡敕書的原因,青龍鎮(zhèn)已經(jīng)引起了許多勢力的關(guān)注,你遲早會暴露在他們的眼前,因此,盡快提升實力,對你和家人都好?!?
許敬天說完,大手一揮,一股剛猛無匹的混沌之力從他的袖中發(fā)出,被這混沌之力拂過,山頂上原來被勁氣劃過的痕跡頓時消散殆盡,如同從未出現(xiàn)過一般。
“這一拂雖然剛猛無匹,但卻又包含至柔之力,既毀滅了痕跡,又不破壞山頂原貌,竟是深得天地陰陽之道?!?
這一拂在凌雨辰的眼里變成了無數(shù)條以奇異軌跡行走的光線,這些光線縱橫交錯,似是暗含天地至理,不由令他沉迷其中。
《辰星破天錄》記載的陰陽兩卷,他雖然沒有研修,卻也都看過一遍,此時和眼前這一拂相互印證,頓時獲益不少。
許敬天滿意的點點頭,此子只要勤于修煉,未來成就絕對不可限量。待到凌雨辰回過神來,他才騰空而起。
“凌小子,最后送你一句,武道修煉猶如逆水行舟,好自為之,莫辜負(fù)我今日所為……”
說道最后,人已飄渺遠(yuǎn)去。
“今日之恩,沒齒難忘,來日定當(dāng)涌泉相報?!?
目送許敬天離去,凌雨辰并未下山,而是坐在山頂處仔細(xì)感悟著剛才的一切。
天明時分,他突然站起身,右手猛地向前一拂,接連四股混沌之力轟出,前方三尺處一塊巨石轟然變成粉末,隨風(fēng)散去。
“好厲害!”凌雨辰又驚又喜。
這一番感悟,竟令斬浪訣順勢晉級二層,稍一運(yùn)行,立刻就能感覺到體內(nèi)一浪又一浪的元?dú)馊绯彼话銢坝颗炫?,九重浪的威力提升了一倍有余?
切記不能自滿!凌雨辰平靜了一下心情,暗暗告誡自己。
當(dāng)前,最重要的就是想辦法盡快晉級坤元境!
許敬天的一番話無疑給他敲響了警鐘,若是他再不知進(jìn)取,就枉費(fèi)許敬天的一番苦心了。
修煉完畢,他坐在山巔上,又翻看了一下《辰星破天錄》,心里有了計較,眼看天色亮起,他抻了個懶腰,信步向著山下走去。
“在山上待了一整晚,也該回家看看了。”
回家的一路上,凌雨辰遇到了許多人,和以往不同,所有的人見到他,都是面帶笑容,言語間不乏討好奉承之意。
“雨辰,雨辰……”
一聽到這聲音,凌雨辰眉頭頓時一皺,停下來,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冷冷看去,一個瘦高的人正急匆匆的向他跑來。
“雨辰,表叔錯了,真的知道錯了,表叔不該幫著杜家對付你們父子,你看,能不能給表叔一個機(jī)會,表叔發(fā)誓,一定好好表現(xiàn),絕對不會再做出背叛凌家的事情了?!崩铐懪艿浇?,屈膝弓腰,痛哭流涕的說道。
他現(xiàn)在是度日如年,一夜之間,往日和他好的哥們,全都跟他翻了臉,就像避瘟神一樣避著他,街坊鄰居也不和他說話,飯館更是不招待他。
一直以來,他都是借著凌家混吃混喝,隨后背叛凌家靠上杜家,如今吃喝蹭不上,老婆抱著孩子回了娘家,吵著和他離婚,先前賒賬的地方都登門催債,他已經(jīng)快活不下去了。
“李響,我早說過,你已經(jīng)不是我的表叔了,我們再無任何關(guān)系?!绷栌瓿嚼淅涞恼f完,抬腿要走。
“別,別,表叔給你跪下還不行嗎?表叔真的知道錯了?!崩铐懲蝗还虻乖诘?,抱著凌雨辰的大腿,痛哭起來。
“早知如此,何必當(dāng)初,李響,你出賣我父子的時候可曾想過今天,若是我凌家被杜家取代,怕是你還會來踩上幾腳,之前的事情,我不會和你計較,就這樣吧。”凌雨辰說完,雙腿微一用力,將李響彈出數(shù)米,不顧李響的哀求,轉(zhuǎn)身離去。
剛到家門口,凌雨辰便發(fā)現(xiàn),門口多了兩尊一人高的石獅子,原本有些斑駁的大門也刷上了新漆,煥然一新。
推開大門,只見偌大的院子里,一眾仆人正在勤奮的干活,院子被收拾的干干凈凈。
看到站在門口的凌雨辰,仆人們立刻放下手中活計,齊刷刷的低頭恭聲道:“少爺,您回來了。”
看清這些仆人的相貌,沒有一個是之前叛逃去杜家的人,凌雨辰點點頭,“辛苦了。”
一進(jìn)客廳,凌步虛的聲音便響了起來,“辰兒,回來了。”
聽到凌步虛這中氣十足的聲音,凌雨辰很是開心,他知道,父親這段時間心里的抑郁終于是全都抒發(fā)出去了。
……
豪府排位賽如期舉行了,許敬天已經(jīng)升職調(diào)任離去,主考官換成了梁琦和陳沖。
由于挑戰(zhàn)賽的緣故,這一次的排位賽更是吸引了整個鎮(zhèn)子的人的注意力,整個演武場內(nèi)是座無虛席。
“因挑戰(zhàn)賽時,凌家凌雨辰將杜家乾元境九星巔峰武者杜鵬擊敗,經(jīng)主考官及本屆十大豪府商議后決定,凌家直接位列第一,因此,本屆比賽只決出二到九名!”
當(dāng)鎮(zhèn)守劉明遠(yuǎn)宣讀這一屆排位賽只決出二至九名時,演武場內(nèi)的看客們頓時驚訝的紛紛議論起來,許多人的目光又都集中到了北看臺凌家的位置上,只不過這一次沒有一點嘲諷和幸災(zāi)樂禍,完全都是羨慕和贊嘆的神色。
“凌雨辰和杜鵬比試的那一場,我看了,精彩之極??!”
“凌家好厲害!”
“是啊,幸好當(dāng)初沒有幫著杜家,否則……”
“聽說,張闊家,劉毅家等家族都沒有豪府接收,即將被貶為庶民,真是活該……”
“肅靜!”劉明遠(yuǎn)一聲冷哼,一股威壓從他的身上迅速擴(kuò)散到整個演武場。
場內(nèi)頓時鴉雀無聲,他滿意的掃視了一圈演武場,不管怎么說,這是他的管轄范圍,一定程度上還是有著震懾力的。
隨著他宣布比賽開始,九個家族的參賽者按照原定的規(guī)則開始了比試,盡管缺少了第一名,但競爭依然非常激烈。
尤其是五至十名的爭奪,可謂是驚心動魄,完全調(diào)動了場內(nèi)觀眾的氣氛。
而更高排位的二至四名則顯得波瀾不驚,上屆排位第三的白家并沒有受到挑戰(zhàn),而白山合也沒有選擇向上挑戰(zhàn)林易,林易也同樣。
因此,三家的排位順序并沒有發(fā)生變化,只是依次向下降低了一名,三家族長也都沒有意見,相互坐在一起談笑風(fēng)生。
很快,豪府挑戰(zhàn)賽結(jié)束,幾家歡喜幾家愁。
劉明遠(yuǎn)當(dāng)場宣讀了本屆豪府的名次以及資源分配的份額,這一屆豪府大賽就此落下帷幕。
看臺上,凌雨辰正和凌步虛一起準(zhǔn)備隨著人流散去,身后突然響起一個渾厚的聲音。
“凌少,請留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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